东来 下(196)
紧接着,在半空出现的那脸上带着个一个威武的武将面具,站在云上手执一对红幢的红衣佛将也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击杀小火燎的红生死轮阵营纹身也一下显露了出来!
霎时间,那横出地上的小火佛瞳孔收缩定格,死亡竟是离他这么近,近到他能够看到空气中漂浮着的一簇簇火星子和对方手中那把烈火一般的红幢——
这红色。是红,红色阵营——
今夜第二轮第一战,红色阵营那一边的第一位佛真的找上他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他‘方定光’……这下真的要完了!
太子师傅……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完蛋了啊!!这下真的要救命了啊!!!!
……
“——!”
轰隆隆一声,就像是人间一场三方大战爆发的前奏拉响。
随着上方战场上的第二轮已经又一次开始,夜色再度弥漫开来,当一切回到死界那终年暗无天日的寝宫中,属于那冰凉床榻和黑色披帛深处的一双成年男子身影还在无声而抵抗地拥抱交叠着。
那一边,八十八佛的第一次排名即将公布的这事,对于一直还留在死界这边的两个人来说还是未知的。
或许,其中一个人已经知道了。
但他还是故意用这种办法把另一个人关在这里,以此来激发他进一步的潜能,这样的考验,正对应了之前二者的那七天七夜的考验。
而一眼,在那一块块长长的黑色薄纱朦胧住人阻隔视线的内里,一根拖在地上,囚禁着人自由的铁链还拴住眼前二人的手脚。
但即便如此,作为奴隶和圣王的关系,当作为男人的身躯明显带着冲突的那二人一头黑色和白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被凌乱铺满。
他们还在像两条象征人性两端的蛇一般在黑纱中一起隐匿呼吸,心跳和声音。
在这死界这个巨大的囚牢中,那素来禁欲冷漠的年轻太子也从阴影中发现了身下那个白发黑衣的成年男人。
他们不久前,才从水里泡完一起出来湿滑冰凉的双臂,如同产生了某种情绪上的威胁感般挨在一起。
两边肩膀前后抵在一侧,任由黑色和白色长发交织,是一种立场对立,居心叵测的姿态。
二者之间,一种积压已久的危险交织这一方黑□□惑中。
气氛说是暧昧更像是保持敌对,并再度随着在他身下这个白发男人骨子里那股若隐若现的香味而变得令人捉摸不透了起来。
“你现在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把人叫进来,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个要从从这张床上逃走,然后承认自己败了的人。”
这种根本无意义,纯粹只是在挑衅的激将法。真是眼前这个从来都目中无人的白发男人会说的了。
闻言,一头长发搭下来的年轻太子双眼情绪被阴影遮挡没吭声,却也从白发男人身后一下借助身体压过来,进而用自己的双手一把用力握住这个叫做转轮圣王的人的手。
“那用手,现在把人叫进来。为什么不肯叫。”
这话使得这个白发圣王身体表现出一秒抵触。
但紧接着,他却被他年轻的奴隶所伸出的那双手完全掌控,再度用这种办法针对起了对方。
而当这年轻奴隶的手完全禁锢住白发男人作为强者的手臂。
所以他落在对方手臂上的手掌随之也一点点下滑,转而也一下包住了对方的手指,白发男人抗拒,偏偏黑发青年越要拉住他的手拥抱他。
每一根都是,连一根都没有落下。
“放开。”
白发男人还在阴森森挣脱,却无论如何都被这个人占据着,这样双手交握下的接触亲昵而温存感十足,更像是二人过往之间情义一幕幕都回来了。
这让白发男人耳朵的热度更烫,眼眸一顿,一下落在对方一块交握的手上不吭声。
二人都各怀心思,却仿佛将两颗距离贴的很近也很远的心脏烙在了彼此身体上一点点跳动着。接着,这两个从来都处在佛魔不同立场下双方人才一块躺在这黑色披帛后,埋在对方冰凉强硬的脖颈上像对手般互相较劲了起来。
“方定光。”对此,这个七人格之一的白发男人双眼冷血像个蛰伏的怪物般盯着黑暗处来了这么一句。“在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懂得怎么亲手弄死你,你休想有机会能逃过我的手中。”
“那就来试试,看我们谁会先想从对方身边还有这张床上第一个逃跑。”
“要是我赢了,就放我出去,无论我出去是生是死,是输是赢,或者,你要是不信任我,也可以把这根铁链一直锁在脚上,一到时间就立刻把我抓回到这个你准备的这个笼子里。”
性格很冷,必须立刻逃出这个大笼子的年轻太子说完保持着双手从身后摁住白发男人的双手。
他知道,要立刻挑战这七个人格之一,并且从这危险冷血的白发男人走出牢笼,就只能现在这种办法。
而这样的办法恰恰是保持二者被吸引,彼此征服并最终打败对方的途径之一。除此之外,这个笼子此时此刻根本就不可能打不开,所以心想着,只为脱困的他才又低低地还动了下那淡色嘴唇。
“或者,有些人现在也对自己的个人魅力开始没自信了么。觉得我会一走了之,是么。”
这样来自方太子在这位圣王本人身上活学活用起来的激将法,听上去同样毫无水平,一头白发的转轮圣王闻言侧眸快速地扫了他一眼表情倒也不明。
但从他的表情来看,这种对于这两个人的性格来说,却又恰恰很管用,他俩又开始没理由地内心比较,进而攻击起了对方。
“我的个人魅力到底怎么样,和一切还不能击败我的非强者都无关,铁链的一端现在还抓在我手里,那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打败我。我从不可能和败给一个奴隶。”
“而且我更不对男人脱下我的一切外在,一件我都不会脱的。”
当下,这个事事都端着架子,姿态很高傲拘谨的白发男人完全不在乎般撑着一侧头被他从身后压着,却也像个君王般高高在上回了这么一句。
这话,算是二人对于这场较劲的一场进一步恶化了。
他显然不认为自己会在这种游戏上败给对方。或许挑战一个死人本身,或是被人挑战也是一种危险的考验,所以他才不在乎去理睬这个人这样对自己圣王身份的冒犯。
可也是二人对峙的当下,那一件黑衣情/滑落在肩头上的转轮圣王还是当下身子倾斜而敞开着一点雪白胸膛。
那随着他的双腿动了下,身后瞬间大幅度飞扬了起来的黑纱后,使他一下残暴压着一边枕席的手臂抬起拽着铁链,手掌像个主人一样操纵着被他玩弄掌心的年轻奴隶。
那因为趴着莲花蒲团一侧,而显得轮廓结实性感的某个部位还是紧紧地正贴在方定海受了伤,肩头还正在流血的身躯下,但偏偏在这时,那处于他身后的年轻奴隶冒着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要和自己翻脸的风险,索性进一步地托起了他的腰肢放的高一些才故意推搡着他的身躯此时才开了口。
“无所谓,那就快点开始你对我的服从,我们只论一个输赢,不要浪费时间。”
长发的年轻奴隶对此抱着这个白发圣王冷淡道,
“……好,我也很希望快一点,也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根本和他互不相让,那简直一样自负的白发男人对此也目空一切地抿着嘴角任由他摆布着平常躺下,还保持着一个极端自傲的君王般的姿态敲了敲二人床沿。
“——,——。”
当下,这黑色的手指尖充满二者之间敌意地向着下方两声轻叩。一场只有二人只晓得赌局即拉开,白发男人常年和他一样留守下来的部下们当即在死界宫殿之外都听到了内里圣王发出的命令。
外头这一面面黑色布料的遮挡物后闪过一个身影。这一幕,验证着今夜这时候已经回到死界的圣子走进来了。
伴随着脚步声传来并不知道此刻属于这位转轮圣王的床上,现在还被关押着另一个大活人,圣子顶着断臂和银面具下漠然的脸也站在那不折且地黑色薄纱后,又用余光依稀注意到了对方正衣着完整地趴在内里那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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