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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手札

作者:之森 时间:2018-01-19 18:10 标签:种田文 异世大陆
一个发生在异世大陆的故事,由形色各异的人演绎的千姿百态的故事。
不是救世主,不是金手指,只是一介普通兽人的日常。
PS:一坑未平,一坑又起,没错,我就是要成为坑王的男人(并不,piapia打脸
( ̄ε(# ̄))
再PS:前期是限制视角(林珅角度),后期改成全视角,这样也还算主攻文吧。OvO
内容标签: 异世大陆 种田文


  楔子·浑沌

  芸芸众生三万万,我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平凡的出身,平凡的成长,自我觉得唯一一点不太平凡的,就是那颗不安分的心罢。不是指野心,也不是什么反社会倾向,只是单纯的觉得心里一片死寂。
  我有家人,有朋友,会因为一件小事开心,也会因为一点触动沉思,只是更多的时候,我总想着,如果下一刻就死了该多好。
  真的不是有自杀倾斜,也从没自残过,怕疼。就是觉得我处于一碗人间烟火中,却没有一点口腹之欲。嗯,很是无趣。
  或许人生真的反复无常,作为一个极普通的大学生,面临毕业之际却出了车祸,一命归西。也许不是归西吧,我现在好像化身混沌,处于一片黑寂。
  脑子里偶尔会闪现一些记忆,犹如昙花一现,之后就不再出现。因为记忆的告知,一开始我还很惊恐,想抱头痛哭吧,因为摸不到自己的头在哪儿更惊悚了。后来时间久了就冷静了,连手都没有还想摸什么,大概是有头的吧,就自己忽悠自己,怕疯。
  清醒的时间很少,好像之前的记忆都开始褪色,很多时候想着想着就又失去了意识,下次再苏醒,总觉得自己又忘了什么,但也想不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放弃回忆的时候,我能动了,有手,还有头,虽然触感很诡异,或许不能称之为触感,但我知道我在哪里了。
  在肚子里,估计不是我老妈的肚子里,因为我能依稀听到一些声音了,是从未听闻过的语言。
  我没有惊恐,没有惊喜,连这一些心情都快忘记了又怎么去惊,去喜。时间的流动早没了概念,在浑浑噩噩之际,终于到时候了,我从一片浑沌中降生,来到一个光明的世界。
  古人诚不欺我,刚出生的时候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眼睛睁不睁开都一样,什么也看不见。等等,古人是谁?我好像总在想起和忘记中徘徊。能开始看清东西时候,我看到的都是巨人,长得挺奇怪的,眼睛辣么大一颗,嘴巴也辣么大一张。
  能爬的时候,我开始探索这个世界,每天从二十米大的床上醒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知道。当肚子不饿,脑子不困的时候,就是我征服世界的时候。目前为止,我还没能从二十米的大床上逃离,但是有两次我摸到了它的边!只是很快就让一只长毛大脚拨回,真的是只大毛脚,那毛粗得扎人。
  生命不止,奋斗不息,我爬的越来越快的时候,和毛□□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很可惜,离开二十米的领地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而是靠别人。
  我能看得清楚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一世的母亲,应该称作阿麽,她很漂亮,身上总是香香软软的;而我的阿父,是个很高大的人,比阿麽高了一大截。对我的动作总是一样的粗鲁。看在他小心翼翼的表情的份上,我大多数时候会宽恕他的笨手笨脚。
  按理说我能爬了,接下来就该学走了,结果还没开始学走路,倒是先变态了,是真·变态。我变成了一条小蛇,还是绿色的,头顶也是绿的。为什么我对绿顶这么执着?原因忘了,但不妨碍我继续怨念。
  阿麽和阿父都表现得很正常,阿麽说,和你一样呢,看他口口的,多可爱。阿父说,嗯,这么快能口口了,不愧是我的口口。
  这里的语言我连蒙带猜的,只能听出一部分。看他们对我变成小蛇妖那么淡定,想来是因为我阿父是大蛇妖吧,不过很快我就被自己打脸了。当我变成小蛇后我就发现自己不仅变不回婴儿模样了,而且还被迫多了不少的伙伴。
  那是两只小老虎和一只红狐狸,小狐狸是体型最大的,但总被小猫一般大的虎崽欺负,我就在一旁看着,藐视群傻。其中一只小些的虎崽,叫他小秃吧,因为两只小老虎的头顶都黑的而其他地方都是花色。小秃总喜欢咬我的尾巴尖,虽然不很疼,但是粘嗒嗒,烦。
  因为我烦,所以我总用尾巴打小秃的头,但是他还是很开心,总对着我的尾巴叫,我一度认为他是把我的尾巴当成脑袋了。
  当我快习惯自己细条条的身体时,在一次日常玩耍中小红突然变成了婴儿,他很快就被一个白白的男人抱起,亲个不停。我和大小秃都惊呆了,然后我明白,身体里日渐燃起的洪荒之力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小红继续和我们一起玩,一个婴儿和三只小动物,其实不知道该怎么玩,不过小秃和大秃从没在婴儿身上留下什么伤痕,他们两只当然不会控制力道,唯一的解释是小红皮糙肉厚,哪怕他看起来是白嫩嫩的,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红开始学会喊么么了,而我还只会嘶嘶的叫,身体里的洪荒之力呢?你在哪里?等等,什么叫做洪荒之力?不太懂了。只是我还是很郁闷,我想起来以前的东西好像越来越难了,现在每天接触的几只动物和大人似乎是我的全部记忆,很多时候不再有去回忆的念头,只是心里隐约总有一个声音在喊,不要忘,不要忘。
  所以我能努力去回忆的时候就回忆一下,通常在假寐的时候回忆,还好我假寐的时间超久。虽然每天想起来的东西不多,不过想起来的就再也不会忘了。
  在大小秃都相继变回婴儿的那天,我开始急了,憋了一个晚上,那感觉像是一个响屁被限制了许久突然得到允许一样,嘭的一声,可舒畅了。音效是我乱加的,其实真正的背景乐是半夜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变回了婴儿,再迷迷糊糊睡过去隐约听到的阿麽惊喜的尖叫声。
  再次醒来我才知道不是做梦,看来洪荒之力是在梦中释放了。很快我就能到处跑了,穿着个小裤衩,不是开档的。我就和其他三小一起,开始跑出房子和院子,在村里闹腾。
  说是村子,其实它很大,阿麽说我们这是大岭部落,是一个大同居的部落,在这里有许多原型不同的兽人。原来我阿父是蛇族兽人,阿麽是大岭部落的雌性,阿父在游历的过程中遇到了阿麽,从此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大岭部落有容乃大,收纳了来自许多不同族落的兽人,从一开始的小族小落迅速成长为实力强大的大部落。目前的部落族长是白狮族兽人,族长有个雌子,今年五岁。我和三小跑去看过她,看起来就很弱,小秃都不敢碰她一下,没看多久她哭了,我们就被族长给揪了出去。
  阿麽说小雌性和小亚雌都是很脆弱的,所以警告我们不要再打小雌子的主意。现在我才明白,我变成小蛇时阿父说的话原来是说:这么快能化形了,不愧是我的雄子。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说,只有雄性和雌性以及亚雌。而雄子是指雄性后代,雌子是指雌性后代,亚子则是指亚雌后代。
  当我知道自己是雄性兽人的时候我突然很开心,原因不是很确定,似乎是我上辈子的执念。那以后时间过得很快,每天都在玩闹中度过,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起少壮不努力这句话,但分分钟就忘了,我这么小,能干嘛,学乐器学书法?不好意思,这个世界没这东西。再说了,乐器和书法的具体概念是什么我都快忘了。
  三岁的时候,我开始有一张自己小床,虽然没和阿麽阿父一起睡了,不过我听力很好,如果没能早点睡,那就很难睡过去,太不和谐。
  五岁的时候,阿父第一次把我藏在兜里,带我去打猎,然后他被阿麽打了一顿。
  在这个世界,经济、技术发展水平不高,一切都偏向原始社会,不过兽人的素质又高了很多,书笔这些文字工具也有,只是环境过于良好,也可以说是恶劣,兽人依旧要和各种野兽竞争生存,有简单的武器,不过兽人更依赖自身,而武器多是为雌性制造和使用的。我一度对自己有姓氏觉得很神奇,挺阿麽说这是第一代神使赐予兽人的,同时这个世界被神使成为兽启大陆,这个名称也就一直流传了下来。
  例如阿父姓林,名为佲,阿麽的姓氏是大岭部落的大姓——黎,名为白瑛,而我继承父姓,叫林珅,通常雄性兽人姓名只有二字,而雌性、亚雌的姓名多为三字。
  十岁的时候,我开始和三小组队去捕猎,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被允许离开部落,前世的记忆很少再突然跳出。几年前我就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能想起的全部东西,不管是想起什么,我都会用一些奇怪的符号记下,那符号有的方方正正,有的弯弯曲曲,写的多了才想起来,这是汉字夹着拼音,还有一点英语。
  阿麽和阿父知道我从小脑子里总有些奇怪的想法,但他们也不怀疑什么,毕竟我就是他们的孩子。虽然我有一些前世的记忆,但我就是我,之前赤条条的走了,现在又赤条条的来。
  想起的东西越多,越觉得自己以前的幼稚,很多年前被族长丢出他家门口是因为我戳了他家小亚雌的脸蛋蛋,没错,小秃不敢碰,我碰了。原因自然不是什么猥琐的理由,只是单纯的爱来事儿。
  现在,我十八了,过两年成年,虽然前世记忆告诉我十八就成年了,不过我告诉自己,人要活在当下,我还小,所以我选择继续赖在家里。

  第一章·树屋

  可惜没赖几个月,就被阿父踢出家门,让我自己找块地儿尽快搬出去,估计是嫌弃我碍事儿。
  虽然还未成年,不过想来是我能力够了,否则阿父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幼崽都是来之不易和备受爱护的。拿我自己来说,都快成年了也还没有多一个弟或妹。
  这天饭后,我麻利收拾了一些装备,打算跑去部落边缘地带自己划了范围的地方。部落很大,每户人家都离得有些距离,但零零落落处在一个大圆里面,距离远的原因不必多言,除了兽人的领地意识外,兽人也很需要隐私。
  我想建个新屋的地方和我家处于一条横向直线上,很久前我就定下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颗云榕树,很大,就由于它很大所以附近一直没兽人安家,都嫌弃这树过大占地方。不过我喜欢,两年前我就画好了房屋草稿——树屋,在云榕树上建几间屋子对树没什么影响,只要房子不大。
  兽人的屋子有一个普通特征,大。在一间屋子里涵盖了一切,虽然有区分卧房、厨房、储物间之类的,但是都是一堵堵墙砌开来,绕绕弯弯,屋子多了简直是迷宫。不但迷,而且还空,我不是很喜欢空荡,与其一间超大房子四面墙,不如分好几间小房子,功能明确些。不过没人理解我,他们都说我是爱找事儿,继续藐视群傻。
  我化为兽型来到云榕树边,因为蛇形跑起来飞快。现在我的蛇形有四米七了,而我的阿父更是超过了十米,可见我父亲有多迫不及待就把我往家外仍。
  蛇形爬上云榕树很方便,这棵树我很熟悉了,闲暇的时候我最爱盘在这颗树上。可惜我还不能圈住树身,通常只是挂在树枝上。这棵树笔直而高,树冠浓密,枝干横斜逸出。阳光太热又让我犯懒了,我躲在树冠里午休,当赤日不再那么热的时候,我才化为人形,跳下大树。
  兽启大陆天空上有三颗太阳,其实说是太阳不够准确,是三颗颜色各异的日球,分别被称为赤日,玉轮和乌金。每颗行星相隔12时,兽启大陆一天有36时,在13时和25时的时候,天空上能看到两颗日球出现在地平线两端的奇景。
  其实我对自己是蛇族兽人有一点不满意,因为变型的时候别的兽人或驮或叼着东西,而我都得绑牢了顶在头上,远看就像一只头上长包的怪蛇,所以我头顶包袱的时候总跑的飞快,别人称我快如闪电,他们不知道我只是不愿别人看到我的丑样罢了,实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棵树的使用权是通过族长允许的,一般兽人建新家都会在族长的允许下或直接分配得到一块土地,至于我要对老树做些什么事,族长和族人都是不在意的,哪怕是砍了做木门。毕竟这就是一棵树,说它是古树?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树了。
  云榕树最多枝干,多而杂,我从包袱里拿出斧头,先有规划地砍去那些计划中多余的树干,灵活得过了头,犹如多动症儿一样在树上来来回回。细些的枝干轻松些,那些太粗的真的费功夫,幸好这里是部落边缘地带,天黑了继续开工也不怕扰民,吃过一次干粮,把砍掉后堆在树底的枝干分类好,看看时间,金乌升起了。一般金乌升起后不久兽人就普遍入睡了,而我就开始往家里跑。
  笑话,我是那么好赶出家门的吗?
  不多时就到了家,萤灯还亮着,我推门而入,无视阿父的瞪视,直接和阿麽撒娇,“阿麽,我好饿啊,还有饭吃吗?”撒娇了十八年,我的功力了得。
  闻言阿麽依旧白皙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我一直很喜欢的笑容,“珅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麽给你留着饭呢,快来吃。建屋子不着急,你才多大呀!”一边给我布置碗筷,一边说着,看我吃的欢,又去拧了毛巾,给我揩脸,“看你脸脏的,今天累坏了吧。明天就不要去弄什么树屋了,好好休息啊,要弄让你阿父弄去!”
  我半抬头,眼角往阿父那里一睨,看阿父震惊地敢怒不敢言。低头咳嗽两声,掩住笑意,直惹得阿父血气直升。
  吃饱喝足后和阿麽道了晚安,我噌噌几下回了自己多年前要求又多砌一道墙隔开的屋子里,坐在椅子上,打开日记,翻看着以前写下的笔记。
  这个世界确实很神奇,很多消耗品都是从植物身上一次加工后得到的,像写纸就是从锯齿萝叶上加工得到的。锯齿萝叶味苦可食,其叶厚,曾有一个亚雌想试试萝叶的不同吃法时发现萝叶正反两面都可撕,撕掉后留下中间白而透的叶肉,经过晾晒干燥而有柔韧性,变成奶白色的片状,再后来兽人们开始使用它作为写纸。
  日记本用云榕树皮包装,云榕树有防虫的功效。打开日记,一开头都是些鬼画符,我自己看得都吃力,写的最多的东西是之前被称作课本知识的语文、数学等类,在这个世界几乎是没用。偶尔会有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信息,比如我的名字和家人。名字只记得姓,家人只知道有四个,更多的是一些碎片记忆,关于学习中的玩乐或某本书的心得体会。
  我把一些觉得对现在有用的信息重新书写整理,里面有一些食谱和武器名称、图纸。其实我对前世的记忆和知识并不执着,毕竟想起来的很少也很多都没用了,拿吃的来说,这个世界很多食物与上辈子完全不同。阿麽和我说过兽启的传说,第二代神使致力于为兽人寻找各种可使用的食物,后来他误吃了尖耳和白夷做成的食物而死亡,尖耳微毒而白夷无毒,但是两者相加却是剧毒。
  我看过尖耳,长的就和前世的辣椒一模一样,而白夷长的像大蒜,看来第二代神使是个重口味的。
  拿出最后的几张树屋草图,继续勾勾画画,打算在树上搭建三间屋子,在树冠弄个平台,最后在平地盖间大屋子。虽然一个人住显然会大很多,但考虑到以后的需要果然应该往大里弄,来自血脉的执着。
  其实活在这个世界让我觉得更肆意,上辈子最多的记忆都犹如困兽,在斑斓色彩之中却连大声叫喊也无法做到。重生让我到了一个生命力旺盛的世界,颜色单纯以绿色为主,但是能让我做很多想做的事,想睡就睡,想捕猎便捕猎,对血腥我并不排斥,许是骨子里的兽人血统在振奋。
  收拾了草稿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一夜无梦。
  赤日八时醒来,感叹一下,在这个世界真的是一天可以睡上24个小时,如果你愿意的话。
  走出院子去水缸里打水洗脸,阿麽在院里煮饭,没有所谓的厨房,一般兽人家庭都直接在院子里支起锅炉做饭,而这里的饭是来自一种叫做米果的硬壳蔬果,敲开果壳,里面是一粒粒的白色硬粒,可食。
  收拾好自己,我挪到阿麽身边。雄性兽人一般不喜欢主动去做精细的食物,通常烤个肉直接吃了就应付过去,不过我喜欢帮阿麽做些饭菜。这点小爱好让我阿父嫌弃,因为他觉得我总粘着阿麽不放,阿麽倒是很开心,只夸我体贴他。
  呵呵,一个雄性兽人这么体贴也是少见。这是阿父的讽刺语。
  我帮着阿麽,而阿父烤着肉,对兽人而言,肉是主食,一日三餐都必备。饭后我告诉阿麽要继续去建屋子。阿父看着阿麽的脸色,正色对我说,“今天先和我去捕猎,明天我叫上黎铂和黎钶去帮你。”
  黎铂和黎钶是我大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就是大秃和小秃,而小红和我一样是外姓,随他父亲的姓氏名叫胡绯。
  “他们哪做的好,是我不让他们来帮倒忙的。”我要自立门户的事儿他们自然知道,黎钶老早闹腾着要来给我帮忙,笑话,就他那粗手粗脚的搁我这只有被嫌弃的份。
  阿父显然是懂我鸡毛的性子,“你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建房子可不是小事。”
  我就笑笑,“我可以慢慢建,花个两年差不过吧。”就看阿父脸都黑了,阿麽却是很高兴,“没事没事,慢慢来啊。别听你阿父乱讲,哪有幼崽那么快就搬出去独住的,不都是要结契才建新屋的么。”
  通常是新人结婚才会离开双亲,有的雌性幼崽成年了很多年双亲也不肯轻易让他离家的比比皆是。
  花两年建房子倒是真不可能,太费时间,我是个急性子,很少有耐心的时候。“阿父明天帮我吧,黎铂他们就算了。”
  我也不想再当电灯泡,尤其是一天天长大的灯泡,反正就算以后房子建好了我还可以找时间往家里跑,谁让我还是幼崽呢,在阿麽眼里我一辈子估计都是幼崽。
  “行,吃了就去收拾东西,九时出发去黑沼泽。”
  黑沼泽潮湿泥泞多鳄兽,蚊虫也一样凶猛。兽人出猎要带的通常不是武器,更多的是带绳索、药品之类的配备,而武器最多带把匕首。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其实东西很多,又杂又乱,还好阿麽从不嫌弃我老往家里搬东西,东西太多没地方放也是我想要赶快建个新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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