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
去当细作却爱上敌人怎么办?
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细作,爱上敌人?不存在的。我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爱上摄政王的!
后来:嘶~真香!
成亲多年发现王妃是细作怎么办?
能怎么办?娶都娶了,还能离咋地?
正剧?
错,全文搞笑逗比路线。
相爱相杀?
假的,咱只爱不杀。
虐?
大错特错!都是糖。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辕,沉胥(慕容胥) ┃ 配角:晋骁,慕容凌 ┃ 其它:互宠,轻松,搞笑,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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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皇上身体抱恙,今日早朝由摄政王代为主持!”
五更天,金銮殿。
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叫醒北商皇宫这一天的清晨。
初升的红日被乌色的云遮住光芒,透出来的是颓废的橘色,再无往日艳丽,就像如今的慕容皇室。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声音是从龙椅右边拉起的紫纱里面传出。
慵懒,沉稳,悠扬,空灵。
金銮殿作为历朝皇帝早朝的地方,装潢布置都之于其他宫殿更加华丽气派,也更加严肃。当然,严肃只是曾经。
现在的金銮殿,被改造成了摄政王的别院。
架起的紫纱,就是为了他的男宠。
先王登基前便饱读诗书,曾四海云游教学,登基后整肃宫廷,风气严谨。但那也只是曾经。
现在的北商国,朝堂内是摄政王的人,朝堂外是摄政王的人,上朝的是摄政王,批奏折的是摄政王,处理事情的也是摄政王……谁不知道?当朝的皇帝,是个空壳皇帝,当今的太子,是个傀儡太子。
紫纱外,大臣们朝服整洁,神情肃穆。紫纱内,衣不遮体的少年倚靠在身穿金丝蟒袍华服的男子怀里,剥好的葡萄放进男子嘴里,男子缓缓将葡萄嚼了咽下,把目光移到怀里的少年身上。
“王召说徐刚玷污了他的妻子,徐刚又说是王召的妻子勾引他在先,两人各执一词,又都没有证据。胥儿觉得,该如何办才好?”
“杀了。”少年剥葡萄的手连顿都没有顿过。
景辕道:“缉拿徐刚,明日午时处斩。”
有大臣道:“王爷不可啊,徐刚乃朝廷大臣,那王召只是一介百姓,怎能听百姓的一面之词?”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前一句话正义凛然,后一句话,就很偏袒了。
“更何况,胥儿说杀了,你们没听到吗?”
众臣默。
半个月前,摄政王就下令,沉胥这个名字,与摄政王等重,他说的话,就是摄政王的命令。
没有人敢有异议。
“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用在早朝奏了,散朝。”
景辕起身,牵起少年的手,先于众臣离开金銮殿。
所有人都说,沉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沉胥闻言不生气,还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没错,傍上你们王爷我就是为了变凤凰,不服,你也傍一个试试?”
☆、初入王府(1)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沉胥是个名人,北商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出名不是因为成立了断月楼,也不是因为开青楼赚了大钱,而是因为他是北商国第一个断袖。
所有人都说,断月楼楼主开青楼就是为了赚钱,赚钱就是为了养男宠,养男宠就是为了放青楼里为他赚钱……
断月楼里的人,除了吴长老和止砚,大多是富有经济头脑的生意人。
生意人,自然是希望赚更多的钱,于是楼里就有人提议:“这五年里我们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的县城,可县城终归是县城,不如昱城,客流之多,乃达官显贵最集中的地方。若在昱城开一间青楼,保证收入不低于县城的三倍。”
吴长老摸着花白的胡子:“不可。昱城乃皇城,天子脚下动土不是儿戏。”
“可是如果局限于小县城,我们实力得不到发挥,不利于断月楼日后发展啊。”
吴长老神色严肃:“将手伸向昱城,若幸运还好,就怕一不小心得罪摄政王,到时别说断月楼,连项上人头都不保。”
“成大事者需冒险精神,为了断月楼日后的发展,何不一试?”
“我们得罪得了皇帝,得罪不了摄政王!”
“……”
众人争论不休,沉胥哈欠连连。
“楼主以为如何?”吴长老转过头来。
沉胥一个激灵醒过来:“啊……那个……”他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贴身随从止砚,止砚无语,但还是小声提醒他:“楼主,长老们在讨论是否将青楼开到昱城。”
“嗯,右护法说得对,成大事者需有冒险精神。小小一个摄政王,怕他做甚?”长腿一伸,下巴一扬:“倾世无双摄政王,乃吾之姘头也。”
举楼震惊。
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最厌恶的就是断袖。
吴长老胡子颤了颤:“楼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然而四者之中,耻尤为要……”
沉胥又打了个哈欠,吴长老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等吴长老的长篇大论说完,沉胥说:“摄政王真的是我的姘头,不信你问他去?”
“你……”吴长老脸色发青,沉胥大手一挥:“散会!睡觉去了。”
沉胥说摄政王是他的姘头,其实是有原因的。
几天前,他去昱城迎春苑私会小九,赶上官兵搜查逃犯。他当时酒劲上头,对着人群中最好看的那个人就抱了上去。
很不巧的,那个人就是摄政王景辕。
据迎春苑的人说,他当时差那么一点点就亲到摄政王的嘴。摄政王自然大怒,他的命差点就交代在那里,还好小九拼死为他求情,他这条命才算保住。
小九还说,怕摄政王改变心意,让他这几个月都不要在昱城出现。但是既然决定要在昱城开青楼,怎么能不先去调查调查市场呢?
“楼主可要宽衣就寝?”回到寝宫,止砚问。
“更衣,本座要出去。”
“是。”
脱下楼主华服,换上一件轻便简单的衣服,取下玉冠,改为发带。整装后对着铜镜照了照,对里面的白衣美男子十分满意。
“吴长老来就说本座在睡觉。”
“楼主一人出去恐会有危险,属下陪您一起去吧?”止砚是断月楼武功最高的人,向来与沉胥形影不离。
“你留下,吴长老才不会起疑。放心,天黑之前我定会回来。”
事情交代好,沉胥欢喜地下山了。
一路风景甚美。当然……前提是没有遇见打劫的。
“杀!”
半山腰,一群黑衣人和一队路过的商队打起来,黑衣人一看就是练过的,商队的人虽多,却节节败退。眼看着黑衣人就要惊扰到马车中的美人,沉胥飞出去,一脚踢飞黑衣人,来了一个英雄救美。
“上!”
为首的人示意,四个黑衣人同时朝沉胥攻过来,两人攻头,两人攻腿,沉胥飞起,踩住黑衣人的剑锋,再以一个回旋依次踢向四人的脸,四人吐血倒地。
后面的黑衣人看形势不对,纷纷撤退。
沉胥拍拍灰尘,整整衣冠,面含微笑优雅地转身,掀起车帘。
“鼠目小贼唐突了佳人,已流窜逃去,姑娘可无恙?”
四目相对,沉胥呆若木鸡。
“本王无恙,不过你……就不好说了。”
马车内的人哪是什么姑娘?
景辕一袭紫色流云宽袖长袍,白玉冠。他没有束起全部头发,留了一半黑发垂落在腰间。手指扶着太阳穴,斜靠在马车后座上,神态慵懒。不似上一次在青楼办正事时的严肃,随意中多了几分……妖媚?
他能用这个词吗?这人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
“草民见过王爷,是草民有眼无珠,认错了人,王爷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莫与我一般见识。”沉胥福身行礼。
“谁跟你说的本王宽宏大量?本王是那种人吗?”
这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啊。
传闻摄政王凶狠残暴,手段之可怕,无论皇亲贵族,达官显贵,皆不放在眼里,沉胥擦了擦头顶的汗。
“这……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是谁?”
景辕的语气很温和,沉胥脚软,扑通一声跪倒。
“是草民说错了话,还望王爷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
沉胥刚要谢主隆恩,景辕合掌:“木离。”
一阵风吹过,冰冷的剑锋便贴着他的脖子。
“王爷不能杀我!”
“为何?”
“我与王爷好歹有过一面之缘,王爷上次都饶了我,不如好人做到底,再饶我一次。”
“可惜本王并不是什么好人,木离……”
“王爷急于灭口,是不是害怕被一个男人侵犯的事情传出去!”
木离手一颤,沉胥的脖子差点被割破,他忙小声对木离说:“大哥你手别抖啊,我好慌。”
木离在侍卫中武功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他是摄政王最信任的亲卫,自尊心还是有的,现在却被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说手抖:“谁手抖?你才手抖!”
“油嘴滑舌,木离,把他舌头割了。”
“只割舌头,那王爷是不是不杀我了?多谢王爷!”说着就磕头谢恩,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王爷都不杀我了,那念在我刚才帮王爷打退贼人的份上,也放过我的舌头好不好?”
说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大板牙,笑得那叫一个真诚。
“这是第二次,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滚。”
沉胥麻溜地滚了。
抵达昱城的时候还是正午,太阳当空,沉胥找了家茶馆点了壶碧螺春。
“听说了吗?摄政王和断月楼楼主竟然是那种关系。”
“什么?你听谁说的?”
“我朋友的表弟的妈妈的侄女的二弟在断月楼当差,亲耳听断月楼楼主说的,摄政王是他的姘头。”
若不是沉胥定力好,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他早上说的话,现在就传到昱城,这谣言传播速度也忒快了。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凑过去。
“摄政王不是最恨断袖吗?”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们都知道的,摄政王封王十年,至今王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
“你们知道吗,几日前迎春苑,那断月楼楼主抱着摄政王一口一个甜心,摄政王居然没有杀他。”
“嘘,小声点,听说摄政王今日回朝了。”
“……”
“想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
众人目光统一看过来。
沉胥站起来,摸着下巴,一板一眼地开口:“事实就是,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多年,迎春苑一见,两人相见恨晚,干柴烈火好上,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
“真的假的?摄政王会是断袖?你小子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我说他是断袖,原因有二,其一,摄政王手段狠毒,阴险残暴,这一看就是单身多年导致的肝火旺盛。其二,摄政王已是弱冠之年,府中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你们想啊,哪个正常男人不需要女人?可他摄政王就不需要,你们说,他不是断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