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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摄政王(58)

作者:梦寐迢迢 时间:2018-12-06 11:19 标签: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他望向将子夜,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的现实。
  沉胥和晋骁先后回到祭坛,人比较多,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了一阵子。
  又经过几个程序,慕容凌,将子夜,耶律极,离鹤,四人喝誓酒,拜天,景辕宣布仪式结束。
  “望神明佑我四国。”
  景辕话刚说完,喝过酒的四人就相继倒地,口吐白沫。
  祭坛瞬间乱成一锅粥,喊太医,查看病人,呼喊声,脚步声……
  太医及时赶到,四人均无大碍。
  “我国王子在北商发生此等意外,皇帝陛下,怕是要给我等一个交代吧?”
  将子夜的随行大臣要讨说法,其余两国大臣也相继要说法,争吵不休。
  慕容凌在侍卫搀扶下站起来,朝前两步:“各位冷静一下。此事发生在北商,我北商必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本宫也中毒了,因此不可能是皇室的人下的手。中间肯定有小人作祟,我北商,定会查清楚。”
  皇帝下令彻查,没多久,一个太监呈上来一个东西。
  “禀皇上,奴才在摄政王的马车里搜到这个。”
  里面是白色粉末,太医一诊断,正是四人所中的毒。
  沉胥的心揪紧。
  慕容凌勾了勾唇角,转过去看向景辕,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王爷,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从未下过毒,也未指使过任何人下毒。”
  慕容凌点着头:“对,杀人凶手也是说自己没有杀过人。”
  景辕:“太子殿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关系不和睦,你构陷我,也在情理之中。做事情要讲究证据,你说本王下毒,仅凭一袋粉末,有几分可信度?”
  慕容凌加大声音:“王爷,你害死本宫的太子妃,怕事情败露,要杀耶律皇子我是能理解的。可是,你居然连着离鹤王和将小王子一起下毒,本宫就有点不明白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性使然?”
  “太子殿下也知道本王行事风格,就应该知道,本王要杀人,是不会存在活口的,更不会给太医施救的机会。”
  “谁知道你摄政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行了,不要吵了!”慕容天归站出来,他问太医:“此毒中是否含有一味叫做白降丹的药。”
  “此毒以药混合,确有白降丹,陛下。”
  “那就对了。”慕容天归说:“几日前,朕丢了一袋药,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掉在摄政王马车上了。”
  “此白降丹单吃是药,以酒混合却是毒,朕可能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撒到酒里了,闹了这么大的失误,是朕的错,朕自罚三杯。”
  “父皇你……”
  慕容天归无视慕容凌,把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拍着脑袋自言自语:“朕老了,记心也不行了,不行了。”
  “陛下,您还身体硬朗,不可说丧气的话。”他旁边的太监拍马屁。
  那随行的使臣也没再说什么。
  沉胥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正欲松口气,却不想耶律极又半路杀出来。
  “陛下,吾妹嘉禾死于奸人之手,还望陛下给吾妹一个交代。”
  慕容凌的话,耶律极还是信了。
  “嘉禾前往北商和亲,原本北商,西辽两国将百年交好,却不想嘉禾遭奸人所害,连同腹中婴儿,一起命丧黄泉。吾妹天性善良,从未与人结怨,不曾想有人竟如此狠毒,连区区女流和婴儿都不放过。”
  下面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妃不是小产而死吗?”
  “是啊,陛下都说了,太子妃乃失血过多,怎么会……”
  “究竟是谁,孕妇婴儿都不放过,真是天理不容!”
  “……”
  “这个人,就是北商的摄政王——景辕!”
  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停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景辕身上。皇帝脸色白了白,沉胥在台下手心里都是汗。
  景辕站在原地,他的表情跟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皇帝问:“你说,摄政王害死太子妃,有何证据?”
  “和亲当日,所有人都知道,嘉禾迫不及待掀开红盖头从马车里出来就是为了见摄政王。嘉禾虽嫁太子为妻,她喜欢的却是摄政王。嘉禾喜欢往摄政王府跑,这是太子府,和摄政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的事。嘉禾喜欢摄政王,摄政王不喜欢嘉禾,却利用嘉禾的感情,玩弄于她,使嘉禾怀孕。又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以小产为借口脱罪。”
  慕容天归:“耶律皇子所说,只能说明嘉禾与摄政王交往密切,谋害一事,可不得胡说。”
  “我今日在祭天大典上说出这些话,我自是有证据的,陛下,请听我说完。”
  耶律极指着景辕。
  在北商所有朝臣面前,将景辕的罪证,一件件数出来。
  “一为唆使,污蔑朝臣,挑破官员。二为不孝,不娶妻生子,整日想断袖分桃之事。三为大不敬,在陛下上朝的金銮殿私自改造,不尊重陛下。四为不道,在南照,妇孺小孩都不放过。五为淫乱,六为滥杀无辜,玷污太子妃,将其和腹中骨肉杀害。”
  话语毕,群臣大惊,十罪占三罪便是杀头之罪,而景辕居然占了六罪!不仅死刑,还得千刀万剐。
  “北商陛下公正严明,还望秉公办事,还嘉禾一个公道。”
  “耶律皇子一下子列出这么多条罪,若没有证据,可是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有人打了一个响指,外面走进来一排人,有男有女,有侍卫太监,也有平民百姓。
  “他是五年前被害的中书令的仆人,他手里有证据,中书令当年并未勾结朝臣,此乃污蔑。不义之罪不必说,看他身边的男宠就知道。私自改造金銮殿,是所有大臣有目共睹。这些是南照屠杀之夜侥幸活下的人,他们可以作证。”
  耶律极指着一个男人:“这个人,是嘉禾被害当日的马夫,他可以作证,当天在回程的马车上,嘉禾有过呼救,但是被景辕捂住嘴巴,他想救嘉禾,景辕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只能继续赶车。”
  沉胥看着那个瘦弱男人,马夫并不是当日的马夫,可是,他是景辕的人,他说的话谁会信?

  ☆、关于祭天(5)

  耶律极击掌,又有人把物证呈上来,他指着一件件说着。
  “这个,是被摄政王害死的朝廷命官的文书,这个,是万人血书要求洗刷冤屈……这是南照倾覆之日,死亡人数名单,还有这个,是从摄政王府里搜出来的嘉禾当日所吃下的□□。”
  慕容凌此刻也站出来:“耶律皇子说的,都是实话。这个马夫,确实是当日赶嘉禾那辆车的马夫。”
  如果只是耶律极一个人说,可能还有人怀疑,可是,现在连太子都为他作证,众人开始相信耶律极的话。
  耶律极朝慕容天归跪下来。
  “人证物证俱全,还请陛下,秉公办事。”
  慕容天归在犹豫。
  朝臣纷纷谏言。
  “摄政王所犯六罪,已是罪无可恕。”
  “陛下,摄政王虽辅佐陛下十多年,但是陛下亦不可袒护啊!”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还北商一方正气!”
  “……”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
  “望陛下深明大义,秉公办事!”
  群臣跪地高呼。
  景辕入狱了。
  虽然还未判罪行,王府也没有被抄,但是堂堂摄政王何时这般落魄过?朝堂上传出风言风语,说摄政王快要失宠了,太子的春天要来了。
  天牢。
  破旧窄小的床上放着一床被褥,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酒壶,桌旁的地上坐着两个人,皆穿着囚犯衣服。
  秋末,降温了,囚服轻薄,牢房也不比王府,不透风,但是湿气重。
  沉胥头埋在膝盖里,对着手心哈口气,搓搓手,又喝下几口酒暖身。
  “让你好好呆在王府,你要跑来,这下舒服了?”景辕把他的两个手握在手里,放着衣服下暖着,语气责备:“就算是想陪着我,也不用这么做。”
  沉胥抽出手:“谁想陪着你了?少自恋。我是想体验一下牢里的生活。”
  说着他手一撑,跳到床上,木床立刻发出“吱呀”一声。
  沉胥缩在被子里:“这里不挺好的嘛,够黑,适合睡觉,还有酒,还不用操心朝政。”
  “是不用操心朝政,只不过,要操心项上人头明天还在不在。”
  “你是摄政王,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
  “胥儿看起来好像并不担心。”
  “你不也一样?”沉胥笑。
  其实祭天当日耶律极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沉胥后背都在滴冷汗,可是后续一想,别说那些罪证真实度有待怀疑,就算全部是真的。耶律极想利用这些伪造的罪证杀死景辕,他以为慕容天归是傻子?杀了摄政王,好让他西辽有机可乘?
  而且景辕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过,甚至在皇帝宣布把他打入天牢的时候他都没有眨下眼睛,沉胥就知道他不会有事。
  至于为什么要来牢里陪景辕,嗯,他大概就是脑子抽了。牢里真的不舒服啊啊啊,他现在还能申请出去嘛?
  景辕也跳上床,把他搂进怀里,两个人缩在一小张床上。只有沉胥一个人还好,现在景辕也上来,“吱呀”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你是不是长肥了?”说着他在景辕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这段时间,是不是吃的太好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肥的像一头猪,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把景辕搭过来的腿拿下去,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到景辕身上,床因为两人这个动作,又晃了一晃。
  景辕把腿抽出来,反压在他身上,他又压过去,景辕又压过来……一来二去,只听“咔嚓”一声,两人双双躺地上了。
  第二日,狱卒来给他们换床。搬走坏床的人进来看景辕一眼,看他一眼,搬新床进来的人,看景辕一眼,也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真强!”
  沉胥在心里咆哮“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狱卒看看他,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铺好床褥,沉胥手撑在地上跳上去,这里踩踩,那里坐坐。
  景辕道:“木匠做床不容易,请珍惜公物。”
  “我是试试质量,看起来这张床要比昨天那张质量好些。再说,昨天床散架,分明是你的责任。我一个人没事,你爬上来怎么就有事了?”
  “我爬上来也只是晃了一下,胥儿别忘了,是你昨日要争着在上面,要是我们安安份份的,床也不会有事。”
  “什么我争着在上面?你胡说什么?”
  “好,是你要压着我。”
  “我……”
  沉胥气愤,不想看景辕,移开目光的时候突然看到木离长大嘴巴站在牢房门口。
  “王爷,王妃,你们要是不方便,我等下再来。”
  “方便!”
  “方便。”
  两人异口同声。
  木离这孩子运气不错,每次来都赶上关键时刻。
  木离向景辕汇报:“属下已经调查清楚,太子勾结耶律极,把嘉禾的死嫁祸给王爷,耶律极已经深信不疑。耶律极离开当天还去见了皇上,那意思好像是不杀王爷,他西辽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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