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4)
那叶脉似乎蕴藏着浓稠情毒,尖利叶角划过的地方,刺辣辣地隐隐发热发疼。
被微凉夜风一吹,更似野火燎原火烧火燎地灼烫着我心脏......
“呃、嗯......”
我甩了甩头,死死咬紧嘴唇,火热唇腔里满是浓郁血腥味。
傅锦拨开汗湿黏紧的漆黑额发,低头看我,“惊蛰雨后,清明尚早......”
扬了扬唇角,傅煜置身漆黑暗色里温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惊蛰前我就一定会带你回去?即便回去,这么多年了,你以为还会有人守着侯府想要救你吗?”
我满头汗渍咬紧唇低低抽着气喘息,没有说话。
傅锦拨开腰腹处松松散散遮掩下体的衣裳,露出淫靡相连处,捏着叶柄从胸前乳尖滑到下体淫糜处,对着茎体浸出透明水渍的孔洞刺探着戳了戳,语调依旧温柔。
“你想找谁呢,江年?”
“三皇子?江家旧部?还是当年与你一同踏马游街的好友周逾期?”
“......”
黑暗亭中丫鬟捏紧托盘,死死低垂着螓首,不敢抬头。
我闭紧眼睛被蒸腾淫欲折磨得快要发疯!
傅锦还在慢慢悠悠存心欺辱,我撑开殷红眼眸,攥着他肩膀衣袖稳了稳神,仰头对着那张喋喋不休地嘴唇狠狠亲上去!!
一口咬在他唇角,含着薄削唇瓣重重吸吮,我发着狠勾着他在唇腔里一通翻搅,吞咽下淫糜津液 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趴在他肩头哑声喘息,“让、让她出去!.”
情欲烧透了全身,喘息里都带着崩溃泣音。
傅锦身体骤然僵硬了下,抓着树叶狠狠丢下,沉声道,“滚!”
丫鬟如蒙大赦,低着头匆匆行礼退下,还未走出凉亭便听得一声短促的闷哼响起。脚步一顿,仓促离去!
.
傅锦这个混、蛋!
我闭着眼睛,彻底陷入蒸腾情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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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很生气:可是他抱我诶
树叶是在出院子时候偷偷薅的,藏在斗篷底下掐完,所以上马车后心虚捏了捏指尖。感觉不是很重要就没清楚写出来
第8章 08
最后的最后,留在脑子里的只剩下...
昏暗凉亭里被胡乱揉皱的层层叠叠玄衣,跟混着浓稠情欲,散也散不开的粗重喘息......
......
傅锦藏着怒意发了通狠,等箍着腰肢尽数射进去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沉沉疲惫地说不出话了。
滚烫精液激在体内肠壁,激得我伏在傅锦肩头混沌呜咽一声,浑身颤抖。
傅锦斜靠凭栏处,拥着我摸了摸后背。垂眸凝视许久,低声轻轻说了句什么。
可我太累...太累了......
浑浑噩噩趴伏在他怀里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夜色黑透,月亮爬过树梢藏进云层里,园子里更暗得厉害。
傅锦扯过玄衣袍角擦干净指尖,就着跪伏相拥的姿势随手拢了拢衣襟,拿过旁边外袍盖我身上裹紧,起身打横抱着昏迷的我踏出了凉亭。
绣满万花暗纹的玄色袍角在漆黑中拂过亭台阶角,带起柱旁纱帐微微荡了荡,像缱绻爱欲散在黑夜里,无声无息。
凉凉夜风拂过树梢,阴暗树影投在园内曲折小经上摇摇晃晃,我靠在傅锦胸膛拧着眉头昏昏沉睡过去。
梦里父母俱在。满室温馨,夜色尚好,不知今夕何夕......
只听得耳畔胸腔一下一下稳稳跳动,隔着两层血肉从神经末梢传至心底深处,引得我一颗浑沌心脏 跟着震震共鸣。
......
......
梦里娘亲靠窗坐在软榻旁,伸手摸了摸我滚烫额头,弯眸笑着柔声取笑,“阿年,不是说要金榜题名 蟾宫折桂,给娘亲捧着一束桂花回来么,怎么还睡在这里?”
梦里我眼前烧得一片模糊,抿了抿嘴唇恍惚应道,“不金榜题名,也给你捧桂花回来。”
嘴唇张合,眼前尽是火红滚烫热气。
“好,娘亲等着阿年。”
娘亲坐在朦胧蒸腾热气里,弯了弯眼眸轻轻地笑着。
低头拨了拨我额发,她弯下腰轻轻笑着又说了些什么....
可我却烧得厉害,一句都听不清了,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如雾气般消散,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我烧得迷迷糊糊努力伸手去抓,却隔着蒙蒙雾气什么也抓不住,焦急得眼泪掉下来。
脑袋里沾满鲜血的记忆碎片纷纷洒洒,搅得颅内一片氤氲血红,似乎快要将我撕裂!!呜......
——阿年,定能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阿年要给娘亲捧着桂花回来。
——好,娘亲等着阿年呀。
娘亲...娘亲......
桂花...
桂......
·
·
“江年,醒来!”
有人拽着胳膊将我扯出烈火梦境,我呼着热气撑开睫毛,滚烫热泪立刻滴滴滚落下来,“桂花,我要去折、桂花......”
眼前景物被厚重泪水浸透,支离破碎里漾着斑斓微光。
我攥紧傅锦衣襟崩溃,一字一顿戾声咬牙,“傅、锦!我要去折桂花啊!!”
为什么、为什么连桂花都不肯给我?
我就想要一支桂花啊......
......
满脸泪渍靠傅锦怀里,我失神低低呢喃,“我好想要一支桂花......”
黑暗里傅锦抱着我沉默许久,干哑着嗓子缓缓开口,“等八月金桂花开,我们去折一树回来。”
我将脑袋坻在他胸膛蹭了蹭,轻声哽咽,“真的?”
傅锦温声许诺,“嗯。”
“可我,现在就想要啊......”
靠傅锦怀里,我睁开眼望着满床寂静漆黑,咬紧牙关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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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he~
原本写第一章 的时候是偏向be的,开篇就能看出来点,不过写着写着就有点舍不得了……(给我年宝攒糖吃!
第9章 09
昏昏沉沉睡了半日,醒来发现傅锦脸色比我这半夜发烧的人还憔悴。
撑眸瞥他一眼,我忍不住哑着嗓子开口,“不过烧晕昏睡半宿,摆脸色给谁看呢,不知道咳、咳咳、还以为你给我奔丧......”
傅锦绞了块湿凉帕子丢我脸上,冷声,“闭嘴!”
我闭眼喘着热气笑。
傅锦坐床边,拿着帕子一点一点从额头擦到下巴,“想找事尽管说,别折腾自己身子骨。”
呵,狗东西尽会甩锅。
我蹭了蹭他指尖凉意,忽生反骨随口瞎扯,“是是是,是我躺凉亭里勾引你,傅小侯爷最是自爱。”
傅锦指尖一顿,似想到什么,沉默许久却没开口。
我自然知道他在在意什么,无非就是那枚没送出去的树叶传书,可传书已毁,并赔一夜荒唐,还想怎样?
闭着眼睛,我昏沉觉得两颊烫得厉害。
傅锦叫人进来施药布针,好一番折腾后,终于清净了下来。
我迷迷糊糊又想睡去,傅锦坐在床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们回去在院子里栽棵桂花树......”
我瞥他一眼,头脑发晕,“好好的种什么桂花?”
傅锦没有解释,手掌覆在我额角轻轻摩挲。
凉凉的,很舒服,
我贪凉挨着他晕乎乎蹭了蹭。
傅锦似乎僵了下,我陷入昏睡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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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那夜我烧晕昏睡了整整两日。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京中党羽相争太子给三皇子挖了好大一个坑......
那几日,傅锦陪着我在别院里,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璀璨烟火。
深深庭院隔绝了外面的满朝风雨,听说傅小侯爷要来小住,管家特意让人里里外外打理装饰了番,亭台楼阁,阶柳庭花,就连偏院月亮门上的爬藤都细细修剪了番。
夜幕下漫天烟火里,管家将准备地小玩意儿让人统统摆出来,恭敬笑着来请傅小侯爷移步西厢庭院,他说,“上元节刚过,府里还余着些花灯炮竹,小侯爷好不容易来别院一趟,可要好好体验下我们这边的上元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