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13)
傅锦抚过额边湿濡鬓发,声音里含着蛊惑跟些许凉意,“江年,还想换谁肏你?”
我陷在浑身发颤的快感余韵里,攥紧衣襟埋头窝他臂弯里缓神没有说话。
傅锦低笑了声,温柔抚摸着鬓角额发自行猜测下去,“院中侍卫、街边路人、还是...你梦里也低唤的周逾期?”
......周逾期。
周逾期是谁...?
我窝在傅锦臂弯蹭了蹭汗湿额角,忽而想起小时候跟周逾期坐在窗边听夫子念书的场景。抖了抖眼睫毛,我想起来了,那坐在我身旁笑着递了块墨条过来的濯濯少年就是周逾期......
清俊如玉,笑意淡然。
我想起江家落难时他托狱卒稍进来的小纸条,想起他孤身入侯府的冷傲背影,想起如竹如鹤的瘦挺墨字,想起雅致隽秀的六骨稠灯......
周逾期...周逾期......
......
“江年,你是不是谁都可?”
傅锦轻柔摸着鬓发等着答案,可我浑浑思绪还停留在周逾期那里,迷迷糊糊没有回答。
傅锦又问了遍,这回我听清楚了,蹭着他臂弯将脸埋得更深扯唇笑了下,稳了稳声线作答,“是啊,你才知道?”
傅锦擒着下巴将脸掰过来,惩罚般发狠咬着唇瓣吮噬磨出血渍,然后一点点舔净,末了似缠绵又似调情般吐出两个字,“做、梦。”
我侧头挣开钳制笑了笑,扯到唇瓣细小伤口,有些酥酥麻麻的绵密刺疼。
缓了许久,我推开他欠身想要离开窗前,一落地却腿软得直接向地上坠去!
傅锦将我捞回窗前,托着腰身坐在窗柩仰头接了个甜腻腻的吻,然后勾着腰横抱起来,转身绕过屏风去了里间床上。
“你别......”
傅锦压上来摘掉冠随手扔在地上,低头堵住嘴唇沉身撞了进去,“呃嗯——!”
揉皱的衣襟被剥掉丢在床下,一件挨着一件,凌乱而又淫丽。
......
......
昏昏醒醒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最后我缩傅锦怀里颤抖着哭出来的时候,身下已经射不出来了。浑身湿淋淋的仿佛水中刚打捞上来的一般,漆黑额发胡乱黏在脸侧,神智崩散意识似乎也浑浑噩噩飘散在空中。
我浑身瘫软缩在傅锦怀里低泣呜咽,鼠蹊处绷紧酸胀得厉害,可下身却颤巍巍的翘着什么都射不出来......
我无意识蜷缩起身子,不想再让他碰我。
可是却被傅锦轻易拨开,他俯身将我笼罩在浓稠火热情欲里,扣着腰大开大合肏进湿软肠穴最深处!“啊、啊嗯......”
“江年,”傅锦将我吊在最高处,捏紧茎尾,覆在耳边蕴着浓稠情欲冷声问,“你的周逾期也能让你露出这般情态吗?”
“呜......”
层层叠叠快感无限堆积,全部堵在鼠蹊处情毒难纾,我扯紧雪青床单将脸埋进去喘息低泣。
傅锦蛊惑般用指尖抚过溢出透明津液的顶端,轻声又问了一遍。
我满头额发被湿濡薄汗浸透,汗湿睫毛黏成一簇一簇随着抽噎轻颤,可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不能作答,身体被汹涌情欲折磨地要发疯,我咬紧嘴唇神智崩溃颤抖呜咽。
就这么僵持许久,傅锦低头撬开唇逢,终于松开钳制狠狠抽插了进去!
小腹骤然缩紧一阵抽搐,有东西淅淅沥沥泄了出去,我像绷紧的弦终于承受不住外力骤然断裂,眼前白光一闪彻底瘫软晕厥过去。
第28章 28
昏沉梦里似有滚烫精液射透肠壁,激得我蜷缩起来止不住颤栗,有人将我揽进怀里抚着后背驱走阴霾。
梦境浓雾逐渐平静下来,万籁俱寂,引我安然沉沉睡去。
·
梦里不知几渡春秋,醒来时候昏昏沉沉有些低烧。
头疼、嘴疼、锁骨疼、腰腹处酸软的好似被剔掉了骨头,将头埋在软枕里难受的蹭了蹭,我张开嘴才发现嗓子眼里干涩得厉害。
层层叠叠床帐纱幔被放了下来,外面有老郎中在絮絮叨叨说着体虚精稀,我昏昏沉沉听了几句,忍无可忍翻身拽起薄被将自己蒙头埋了起来。
外面声音一停,屋内静的出奇,傅锦抬手掀开叠叠纱幔进来,伸手将床帐勾起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我。
纱幔外,小丫鬟收起郎中写完的方子,恭敬垂首躬身将人送了出去。
傅锦在床边坐下,将手伸进被窝里摸了摸我后背跟额头,然后顺着胳膊寻到手腕拉出被窝握在掌心里双掌相扣。有丝缕薄薄凉意顺着相贴处潺潺传来,像真气顺着经脉淌过冲散一切堵塞,连交叠虚跳的心脏似乎都安稳了下来。
蹙起的眉头不知不觉舒缓展开,我缩被窝里舒服的缓缓舒了口长气,昏沉脑海忽而一闪握着傅锦掌心的手指都忍不住收紧了下。
什么像真气…
恐怕根本就是习武之人所说的内功真气吧……
将手抽开缩回被窝里,我闭着眼睛攥紧指尖侧身藏在黑暗里,只觉得整个掌心都滚烫地灼烧了起来。
小丫鬟送走郎中端了碗补身汤食进来,傅锦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也没再强求,接过烟青瓷色小碗放在床榻边百宝阁上晾着,让小丫鬟将屋内纱幔打开,侧身叫我,“起来吃点东西。”
我窝被子里闭着眼睛装睡没有动。
傅锦弯腰将我挖出来,背后垫了条软枕撑我半坐床里靠倚着,扬了下唇角揶揄,“害羞?”
我掀起眼皮斜他一眼,冷声,“腰…疼。”
声音出口嘶哑得厉害。
抿了抿唇,我垂敛下眸装作休憩,不再多言。
脑袋里昏昏热热,就这么垂着眼睛倚靠了会儿,竟真的生出几分睡意。
傅锦舀了勺汤食温粥,拿着银勺坻在唇边蹭了蹭,“张嘴。”
我侧头躲开,抬手揉了下晕热额角,哑着嗓子开口,“我自己来。”
傅锦将小碗递我手里,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
我垂头将端着小瓷碗递手放在薄被上,手背垫着东西可以端住小碗,可捏着勺子的手腕却止不住颤动,叮叮当当勺碗磕碰的声音仿佛催命的鬼叫,难堪得我额角细汗溢出来。
傅锦笑了声。
我咬牙忍着腰腿酸痛在被窝里屈起腿来,将碗底放在膝盖上压制着手腕颤动低头一口一口将粥吃掉了大半。
温粥入腹,胃里舒服了许多。
傅锦拿走小碗,捏着湿锦帕帮我擦了擦嘴角,又递了小丫鬟刚熬好的汤药过来,声音低沉又蛊惑,“周逾期可有这样侍候过你汤药?”
我低头喝药不想理他。
傅锦得寸进尺,敛着眉清泠冷音一字一顿道,“可有这样将你干得发烧昏睡,下不来床?”
我从药碗里抬起头,咬牙瞪他,“我跟周逾期清清白白!”
傅锦不置可否,勾唇冷笑,“清白到听到点声音,就扑风捉影跑来侯府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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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要人,就微博那篇番外的时间段,在这里属于吃干抹净翻旧账(醋缸砸了
第29章 29
我瞪着他气得脑袋发昏!
当初江家落难,所有至交好友都恨不得撇清关系,只有周逾期不畏流言跑牢狱里想要查明原委翻案救人。哪怕最后拍案定罪,江家满门被斩,周逾期也没有放弃仍在追查真相。
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我被困侯府的消息,孤身一人,就踏进了南衣侯府花厅。
——无封无职无权无势,仅凭一身腐儒书卷气,就敢来侯府要人?
傅锦当时说的时候,语调轻蔑。
可落我心底却字字艰沉,逾千斤重。
周逾期与我同窗共载十余年,冷傲自持从不求人,可他却在江家满门抄斩后为了一个罪责加身屠场假死的我,便孤身入了侯府。
我不知道当初傅锦是否有羞辱于他,只是往后数年便没了消息,直至去别院那次被小丫鬟撞腰塞了团纸条进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
……
离府前的那片树叶,原是我想引出三皇子来的。
京中党羽林立,三皇子与太子是那最高的两旗,而我早该死于屠刀之下的人却藏在侯府之中好端端多活了数年,相信只要搭上三皇子这条线,他定有兴趣以蔑视君威之名斩去太子跟傅锦的些许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