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下(160)
魏尺壁自信的报出名字,等着看林飘的神色变化,如今的新科状元郎,皇帝都要接见他的,别人更是无事也得给他三分面,不信一个小小的深闺哥儿不犯憷。
魏尺壁想着,就见林飘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这实在太荒谬了,听了他的名字,居然一个字一句话都没说,一脸不屑,一脸懒得搭理,转身就走?
魏尺壁还想追上去,是另一个人瞧见了,拦住了他。
“魏兄发失心疯了?”
“此话何意?”
“魏兄不知道方才那个哥儿是谁?竟敢纠缠。”
“是谁?”
“那是沈鸿的嫂嫂,如今上京几个人惹得起他,沈鸿记不记恨你还两说,忠武将军那急性子,不活把你撕了?”
魏尺壁十分惊讶:“他就是那个林飘?”
“正是他,如今他家里人都在附近,还好你没撞见,不然今天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魏尺壁想了想,冷笑了一声:“我说怎么如此无礼傲慢,原来是个寡夫,不用仰家主鼻息,手底下有几个使唤得动的晚辈,我说上京怎么会有这么张狂无礼的哥儿,毫无教养。”
“魏兄你还是别说了,这林嫂子对外男能有什么好脸色,自然冷着脸,他平日积德行善,在上京人人提起他都是道好的,小心惹出事来。”
魏尺壁得了他几句话的劝告,想起自己正在议亲的事,他要娶的是大家女,在这些小事上拉拉扯扯耽误了名声的确是不好,便道了谢。
林飘把风筝交给了秋雨先放着,回到亭子里直叫晦气:“终于见着那个叫魏尺壁的了,长得也就那样,倒觉得自己是天神下凡了,瞧着不是个有前途的。”
“小嫂子,怎么了?”二狗连忙问,林飘虽然护短,但要只是远远见着一面,不会这样一阵的说对方,又是说长得不好,又是说没前途,小嫂子这人向来嘴好,但只要惹着了他,再好也免不了要使劲挑拣一番,可见这魏尺壁是惹着小嫂子了。
“没什么,就是看见了一眼,气质太差了。”
“在哪呢?”二狗扭头四处看,二柱也跟着到处找,果然一番看就看见了。
那魏尺壁在远处,目光还在往这边看。
“他瞧什么。”二柱不悦。
林飘一想到他是在瞧自己,一阵烦心,油腻的土味情话什么的,他真不好重复一遍,辣着自家人的耳朵。
秋雨把风筝交给了夏荷,走上亭子走近到面前,小声道:“那个登徒子调戏夫人。”
“什么?”二柱一下站了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一下都没挨着,就是说了点肉麻话。”林飘安抚了一下,虽然话很油腻,但要说构成调戏也差了一截。
二狗冷冷道:“他要碰着小嫂子你一根头发丝,就该把他手砍了,这小子现在可是在议亲中,脸皮实在是厚。”
光天化日,他们都在这里,魏尺壁这个狗东西又在议亲,还敢见色起意来想要勾搭小嫂子。
二柱听见议亲两个字,彻底坐不住了,翻身直接从栏杆处跳下亭子,快步冲了过去,沈鸿和二狗全程没有想拦一下的意思。
第176章
林飘惊呆了,这简直是现场全武行啊,目光看向沈鸿,给沈鸿递了个眼神。
你不控一下场?
也不知道沈鸿看没看懂,朝他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目光安抚,然后站起了身。
林飘看着他的笑容,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完全是笑里藏刀的状态。
看向远处的魏尺壁,眼神发冷。
二狗见状也起身,小月和娟儿一看应该是要去拦架,也跟了上去,想着待会能把人劝着点场面。
大壮也跟了上去。
但沈鸿他们起身便和二柱那样翻身直接从栏杆上跳下去不同了,身为文人,他们自然是信步走下台阶,款款朝前走去。
林飘扭头一看,他们这边才出发,二柱那边已经冲上去把魏尺壁按在了地上,啪啪两个耳光甩上去,那宽大的手掌,活似两张大蒲扇,扇得魏尺壁东倒西歪。
幸好幸好,二柱还不是彻底昏了头,是扇耳光不是挥拳头,不然就算收着力气,一拳下去魏尺壁未来几天都得脑瓜子嗡嗡的。
魏尺壁摔在地上,二柱一伸手,拎小鸡仔一样抓着他衣襟把他拎起来。
四周的人见状都围了上去,急忙想把两人隔开,朝着二柱劝解。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将军,这可是新科状元郎,你们能有什么仇怨,别是误会。”
“士可杀不可辱!你虽是忠武将军,也没有这么无礼欺人的道理!”
林飘老远就听见二柱那愤怒的一嗓子:“他调戏我小嫂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这也叫人不敢劝了,帮魏尺壁说话的人也只能说:“恐怕是有误会,魏兄不是那样无礼轻薄之人。”
“是啊是啊,魏兄风流却不下流,断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忠武将军快些松开手,有话咱们好好说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和为贵。”
他们一阵劝诫,将此事几句话之间就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二柱再计较下去就是不应该了。
二柱才不吃这一套,他说不赢这些文人,但这些文人也打不赢他,他一把扔开魏尺壁,魏尺壁被掼在地上,二柱转身走到方才说话的几个人面前:“谁和你们以和为贵,老子满手鲜血,才让你们能站在这里说什么狗屁的以和为贵,让你们能闲着无事欺负我小嫂子!”
二柱把这几只小鸡仔也拎了起来,来一个拎一个,来两个甩一双,一时哀鸿遍野。
此时沈鸿众人,还在走过来的路上。
二柱再收着力气,也不是半分力气都不用,几耳光打下去,打得脸颊高高肿起,鼻血狂流不止的也不在少数。
一时在场也没有人能制止住二柱,目光纷纷看向四方,想要找到一个求助的对象,最后急切的锁定在了是远处正在走来的沈鸿一行人身上。
林飘跟着沈鸿的步伐,真是这辈子没走过这样慢悠悠的路,沈鸿和二狗一派气定神闲,文人风骨,那叫一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等到他们走到了面前,二柱已经把想捶的捶了个遍,沈鸿便看向他,目光有一丝不认可:“虎臣。”
他就叫了一下二柱的名字,并没有制止,毕竟他也不是二柱的上级,所谓是约束也只是情面上的东西而已。
二柱哼了一声,扔开手上还抓着的人,转身扬长而去。
沈鸿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魏尺壁:“君子应当德行无失,克己复礼,魏兄好好养伤吧。”
说完沈鸿还叫了身边的侍从去把魏尺壁扶起来,又叫人给他安排了大夫,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才转身离去。
林飘听沈鸿这一番话,想着沈鸿真是太懂怎么立人设了,字字都在做好人,句句都在贬低魏尺壁,顺带还实捶了魏尺壁的确又失礼的举动。
魏尺壁吃了个哑巴亏,这个时候也没有硬气下去的资格,只能先低头认栽。
“是我有错在先,但实在是有些误会,我并不知那是沈兄的嫂嫂,不过是见他的风筝别致,恰好他从旁经过,我便同他说笑了两句,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使得沈兄误会了,实在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