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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21)

作者:沈飞天 时间:2018-01-21 20:56 标签:年下 皇帝受

  事实上年青人在床上很温柔,极尽可能地照顾姜永琏的感受,刚姜永琏不过是信口胡诌。年青人有力的手指从腰部渐渐往下,姜永琏心猿意马,身上已经被撩出小火苗,他忍不住按住林迹深的手,手指轻轻地挠了下他的手掌心,然后转头看他。林迹深也在看他:“陛下好点没?内阁送来的奏折已经堆了很久了。”
  姜永琏那点小火苗立刻被年青人木头人般的反应“啪”地给灭掉了。林迹深因为在床上窝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有了褶皱,便又换了一身衣裳。宫娥都下去了,姜永琏自己洗漱了下,林迹深只能亲自过来帮他穿戴,姜永琏看着年青人为自己忙前忙后,心情忽然又大好,他照了照铜镜,非常臭屁地问:“好看吗?”
  “陛下丰神俊朗,已是朝野共知。”林迹深抿嘴笑了笑,他似在回忆,“当年臣曾远远望过陛下一眼,陛下的气度风仪已是让人折服。”
  那个曾令林迹深惊鸿一瞥的应该是原主端王,姜永琏立刻酸不拉叽地说:“我这个人好处很多的,你慢慢就会发现了。”
  “是,臣早就知晓了。”林迹深也不驳他,笑着道,“陛下饿了吧?” 
  于是两人一起去用早膳,他又硬是把林迹深扯到御书房陪着。本来书房重地,后宫是不宜到这里晃悠的。林迹深一应待遇标准比照皇后,但享的却是亲王衔,姜永琏振振有词,林迹深是亲王,享受着朝廷厚禄,得为国家多做贡献。林迹深想一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
  姜永琏倒不需要林迹深替他磨墨打扇子之类的,他就是想在看奏折的时候有人坐在一旁陪着。新婚燕尔,总是恨不得腻在一块。于是林迹深一卷书,一壶清茶,坐在那边慢慢翻看。伺候的人都在外头立着,御书房内本就安静,就连翻书页的细微之声都能听闻,薰香炉内细烟袅袅,年青人神色恬淡,在这样极为静谧的氛围下姜永琏心里也滋长出淡淡的喜悦。他原先对这里有种种不满,现在他终于可以平静地留下来。这里,终于有让他觉得值得留下来的地方。
  因为大婚好几天没看奏折的姜永琏一时难以收心,眼睛明明应该盯在奏折上,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瞟到了别处。年青人剑眉星目,鬓若刀裁,看书的样子好看,喝水的样子也很好看,姜永琏忍不住看了又看,心想晚上应该在每一寸地方都打上自己的标记才是。这样好几次过后,林迹深只好放下书本:“陛下,有事?”
  姜永琏趁机站起来伸伸懒腰,这闽郡的罗巡抚大约是话痨,刚上任不久急着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一份奏折动辄几千字打底,直看得姜永琏昏昏欲睡。眼看奏折还有那么一堆,姜永琏拖延症就又犯了,他又想把今天给赖过去。
  “咳,是这样的。你看今天天气真不错。”姜永琏一离开书桌就神清气爽,“不如咱们过去赏花吧。”顺便拉拉小手,说点情话什么的。
  “好。”林迹深一口应下,“等陛下看完奏折就过去。”
  年青人一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精神风貌并没有感染到姜永琏,他听了这话神色怏怏,一屁股坐在林迹深旁边发呆。这么多人督促着皇帝,皇帝想不用功也难啊。可是国事是处理不完的,人总是会有点小情绪的嘛,有时想躲个清净都难。姜永琏因为当皇帝连个婚假都没有,内心的吐槽已经可以省略一万字,但这话又不好明着同林迹深说,说了一定会惹来好一通大道理。
  林迹深替姜永琏沏了杯茶,又端了什锦果子盒过来,姜永琏其实不大嗜甜,随手拈了一粒葡萄干却也不吃,手指将它无意识地搓来搓去。
  姜永琏毫无形象地瘫在太师椅上:“太闷了,书房又潮乎乎的,奏折看得我头疼。”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春天本来就是梅雨季节,陛下要是觉着这里不好,再过一两个月到避暑山庄住着就好了。”
  宫娥拿了水盆给姜永琏净手,姜永琏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又谈回公事。姜永琏随手将闽郡巡抚的奏折拿给林迹深看:“喏,地方上三年一度的大计考核已经开始了。”
  闽郡的前任巡抚身首异处,新任的罗巡抚自然是诸事不敢怠慢,虽然有时难免在奏折上无事也要刷存在感,但他这般勤勉,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罗巡抚做事倒是很有效率。”林迹深接过奏折细细看了一遍,认真地同姜永琏讨论起政务,“毅庵在泉州府不过一年多,地方上就渐有起色,本次考核列评一等。”
  沈玉书自到泉州府后便与其他人断了通信,姜永琏也是偶尔在罗巡抚的奏报上听到他一鳞半爪的消息。沈玉书能振作起来,也是大家所乐见的事情。 
  “再过三五年,就将他挪一下位置。”姜永琏看了几份有关地方上官员考核的奏折,他手指在桌子上划圈,“进士出身的官员大多考核优异,这些人当中又有座师又有同年的,难免互相照应。那些举人、监生出仕的难道就没有才守俱优之人了吗?”
  唯出.身论导致非科甲官员上升通道极为狭窄,以前科举大多不考实务,那些人纵是满腹经纶也不一定能干好县令的活儿。但大宁朝却有不中进士入不了内阁的传统,这些事桩桩件件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年青人也跟着忧心起来,姜永琏做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哄得年青人接过了帮他看奏折的活儿。
  林迹深帮忙念奏折,姜永琏只要听就好,最后再提笔写朱批。年青人中气十足,嗓音醇厚,有美人在侧,批奏折这活儿就没有先前那么枯燥了。吃过晚膳继续看奏折,等处理完堆积起来的公务,天已经黑了。原先还打算赏花,现在自然就得挪后了。
  姜永琏不免抱怨了几句,晚上很快就得到了年轻人格外热情的补偿。完事后姜永琏十分餍足,他也不急着睡,硬是枕着年青人的胳膊,窝在他身侧说悄悄话。
  “陛下,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我的封号是宝亲王?”
  宝,是帝王之信印。也有人猜测是如珠如宝之意。姜永琏为林迹深开了许多先例,许多人一听到这个封号,心里难免会有诸多绮丽的揣测。
  其实,这些都对。
  “就是大家想的那个意思。是帝王印信之宝,也是如珠如宝之宝。今后你我就是一体,我所有的一切,无论权力、地位、财富,都愿意与你分享。”姜永琏露出笑意,他对这个封号其实很得意,他侧耳去听年青人的心跳声,“你的心跳得好快。”
  “陛下。”
  “嗯?”
  年青人的声音有些暗哑:“我想说,方才那次洗澡,只怕要白洗了。”
  这大概已经是年青人最赤.裸.裸的求欢了。
  “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了很久,哎~明天就会贴完结章哈~谢谢嘎嘎和风吹过筒子的营养液~
从明天开始会更新《小明星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请小天使们多多收藏评论哈~
小明星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文案:
王子唯的人生信条是,不想红的演员不是好歌手。在娱乐圈不红的原因有千万种,王子唯觉得自己唯一欠缺了一点运气。
N年后,他功成名就。
主持人问他:有人说你是演员中唱歌唱得最好的,歌手中长得最好看的,你怎么看?
王子唯:这是诽谤!我是歌手中唱歌唱得最好的,长得好看不过是附带品。
主持人:听说唐影帝和谢影帝正疯狂追求你……
王子唯:o(∩_∩)o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滚得了床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死抠话唠受X腹黑偏执攻
阅读指南:1V1,主受

  ☆、第39章 十年工作总结报告

  林迹深平时起居都在体顺堂,他正端坐在位置上看账簿看得入神, 也未留意这到底有谁过来了。姜永琏从背后抽走他手里的东西, 只看了一眼就将它放在一旁:“这些琐事你交给别人做就行了。”
  这是地方上新进贡的布匹账簿,后宫妃嫔和宫人每一季度都要有布料发放。后宫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理论上都归林迹深管。虽然姜永琏没有妃嫔, 不过启泰帝的后妃仍在宫中颐养,这些事其实并不难, 只是繁琐至极, 要做到妥帖周到也并不容易。
  林迹深站起来,笑道:“那这些事能交给谁呢?”
  “交给秋月。”秋月是林迹深身边的掌事宫女, 姜永琏胡乱出主意,“不然交给顾文亮也行。”
  姜永琏自己是不耐烦这些庶务的, 很多时候这些事都让顾文亮给包圆了,如今更是连林迹深的活儿也想揽给他做了。林迹深笑笑, 依然按照常例将这些布匹做了分配, 最好的一等进给皇帝与文景皇后,次一等的给了启泰帝的妃嫔们,他自己用的是更次一等的, 普通宫人们则是按例分配。
  林迹深与姜永琏做事态度截然不同, 这些事固然繁琐, 少不得还得耐下性子做完。无他,不过“在其位, 谋其政”耳。当日为官是如何做事,现在在皇帝身边自然也是照旧。昔日他在户部,日日与钱粮账簿打交道, 署理直隶巡抚时,更要复核地方上的刑名诉讼,这些事他原本也并不擅长。但他们手中掌权,事关一人清白荣辱,哪能不慎重行事?无数次,他都在灯下反复推敲案情,以期勿枉勿纵。
  姜永琏听到林迹深这般分配后替他打抱不平了一句:“怎么还有这样苛待自己的?皇嫂那边也就算了,怎么能领的比她们的份例还低?”
  “她们都是先朝的妃嫔,理应礼遇。”
  这些人不过二十来岁,青年守寡,林迹深其实和姜永琏想法一样,尽可能地保证了她们的物质待遇。
  作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出来的读书人,林迹深志存高远,胸怀天下,但对吃穿住行不甚讲究,好也过得,歹也过得,平时不注重个人修饰,便服以深蓝色、石青色为主,搞得姜永琏不得不从自己的份例中匀出一些来给他。姜永琏这个皇帝其实过得不算奢侈,除了大婚时花掉了两三百万两银子,他尚没有发展出什么奢侈的爱好。尽管如此,他份例下能享用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姜永琏经常指挥着尚衣局的针线宫女给林迹深缝制好看而花哨的衣裳,然后软.硬.兼施哄着林迹深穿上。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喜欢整点情侣装,牵着手在御花园里散步,有时宫人远远望去,压根不知道那是皇帝还是宝亲王。初时宫里还觉得有些骇异,日子久了便渐渐习以为常。只要不坏了礼制,大臣们也不会在这些小细节上和皇帝纠缠个没完。
  自从蜜月被频频打扰之后,姜永琏便下定决心好好给官员规划下休假,顺便也给自己放放假。他规定每十天可以休沐两天,这样一个月大约有五天的假期,休假时间不算长,但足以做许多.爱.做的事。
  真要认真说起来,林迹深竟比姜永琏还要忙碌,日常他要同姜永琏一块上朝,闲暇时还要应付这宫中琐事,余下的时间还得照看一下几个小皇子。事实上,他做事比姜永琏细心得多,虽然每个皇子身边都有一大票的保姆、嬷嬷们照看着,但小孩有个头疼脑热的,林迹深都要亲自照料,有时难免要彻夜守候。相较之下,姜永琏这个便宜爹当得略有些羞愧。很快的,这些孩子们就和林迹深极亲近,父王父王叫得欢。
  姜永琏自登基以后就没有立过太子,内阁奏请过,被他给驳回了。林迹深从来没有过问过谁会立为太子,他对他们都一样疼爱。
  倒是姜永琏私下里和他解释立储的原则:“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立贤比较好。”
  孩子们都还太小,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兄弟不和的端倪出来。
  嫡长制固然最大程度地保证了皇权的顺利交接,但是这个制度也有一个极大的缺陷,倘若位居嫡长的皇子很糟糕,那国家一样陷入巨大的隐忧。比如说那个著名的晋惠帝,他就闹出了何不食肉糜的笑话,然后很快就把晋朝的家业给败光。近的就说启泰帝,行事荒唐,日日嬉戏,将帝国这艘大船凿了个大洞,他自己一生过得很潇洒,却留下一副烂摊子给继任者。姜永琏单是替他弥补这些缺漏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林迹深忧心忡忡:“倘若朝中不立太子,朝臣与皇子结交,彼此互相倾轧,朝局岂不是更加混乱?”
  “这事我已经想好了。第一,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将传位诏书放在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待百年之后,再由大臣开启遗诏。第二,皇子不得干政,也不得结交大臣。”
  林迹深想了又想:“陛下思虑周密,真是无人能及。”
  姜永琏偷师雍正的秘密立储,立刻赚得年青人的无限仰慕。
  只要不在明面上立储,大臣就少了投机的机会。就算皇帝看走了眼,想换个储君的人选,政.局也不至于有太多的动荡。
  有些事情还是未雨绸缪得好,真到了争红了眼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只想着日子安稳着过,大家都可以好好的。”
  朱果果除了照看膳房以外,平时还负责照看几位皇子,皇子们都亲切地叫他“谙达”。“谙达”也就是师傅的意思。朱果果越来越胖,人也越来越老,到了祺祥九年十月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姜永琏自然是费尽心思医治,御医也在一边日夜守候,可是人的器官已经衰老,一切都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姜永琏安慰他:“你只是病了,安心休养一阵子就好。这阵子你都喝粥,好久没有大块吃肉了。”
  “我还真的有些馋了。”朱果果勉强笑了下,“不要让这些御医煎药了。没有用的,十年已经到了。咳,真是连多一天都不肯给我……”
  姜永琏摇头,他每天处理完政务,就过来看他,朱果果看向姜永琏的目光总是有些欲言又止。他已经怀揣着秘密过了快十年,很想一吐为快。
  “其实,我不是……真的不是……对不起……我不想骗你的……”朱果果很快就到了弥留之际,他泪流满面,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朱果果并不是太上老君身边的小道童,他只是深山中的一个穷苦孩子。太上老君当年选中他们那座不知名的小山作为炼丹之所,朱果果曾经帮太上老君扇了十天的炉子。太上老君离去时问他有什么心愿,朱果果一生穷苦,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吃好吃的。
  太上老君问他:“即使付出一点代价也不后悔吗?”
  “不后悔。”
  于是朱果果便来到了大宁朝,充当起了端王府的太监总管,后来又跟着姜永琏进了皇宫。在这十年里面,他也确实尝到了人间的锦绣富贵,过起了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生活。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朱果果每一个呼吸都变得很艰难,姜永琏懂他的意思,姜永琏已是泣不成声。早在那次京郊遇险之后,姜永琏便起了疑心。有一次他哄朱果果吃下了红酒鸡,素来酒量很浅的朱果果在他的盘问下早就将一切都招供出来了。
  姜永琏早就知道朱果果不是哆拉A梦,他没有任意门,但他对于姜永琏来说,永远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不要怪我……”
  ——不要怪我瞒着你这么久,不要怪我没早早将实情说出来……
  “没有。”姜永琏道,“我对你仍是同以前那样。你看,福沛他们都过来了。”
  论能力,朱果果远不如顾文亮,姜永琏平日倚顾文亮如左右手。但若论情感,姜永琏待朱果果远比顾文亮亲昵多了。皇帝一生都不会有什么朋友,在市井时李景、沈玉书都是他的朋友。但到了朝堂上,他们却只能是他的臣子。在很大程度上,朱果果算是姜永琏一直以来的朋友,曾经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他们是这个时空的异类,是这个世界并肩作战的战友,祸福同享,其他人无法取代。
  福沛、福宜几个小孩也是泪眼婆娑:“谙达,谙达……”
  已经衰迈的朱果果含着眼泪,笑着望了几个皇子一眼,终于放心地合上了眼睛。
  他的朋友走了,姜永琏无限悲怆,他越过人群,忽然抱住林迹深道:“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林迹深第一次毫不顾忌众人的目光反手用力回抱他:“我会一直都在。”
  按照朱果果的遗愿,姜永琏将他安葬在白马寺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丘中。他从山中来,最终也归于深山中。姜永琏和林迹深一起替他诵经祈福,这是多年以来皇帝再次驾临白马寺。负责接待皇帝的是白马寺历年来最年轻的知客僧,他垂眉敛目,神情平和,僧袍飘飘,隐隐有几分谪仙风范。
  “毅庵,你还好吗?”
  “禀宝亲王,贫僧现在法号无相。”
  林迹深心中黯然。祺祥五年,姜永琏下诏将沈玉书调往江苏任布政使。江苏省是富庶之地,这里的布政使素来被视为肥缺。就在人人艳羡的时候,仕途眼看已有起色的沈玉书居然上书辞官。姜永琏挽留未果,他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也只能一声叹息。
  “高小姐已经故去,你,你何必……”
  听到这句话,沈玉书平静无波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波动。自从那日分别之后彼此何尝不知道此事已经无望,高小姐在尼姑庵捱了两年多,最后还是抑郁而终。消息辗转传到泉州府时已是一年后,沈玉书伤心欲绝,立刻辞官回了京城。后来,高小姐身边的丫鬟将一个匣子送到了沈玉书的府上,那里头装满了高小姐永远寄不出去的书信。因为她忤逆家中的意思,没能和那些世家子弟联姻,坟茔也不准入高家祖坟,而是孤伶伶地安葬在白马寺附近的一个山头。至此,本就孑然一身的沈玉书万念俱灰,到白马寺出家为僧。
  “功名富贵于我不过是浮云,还请宝亲王不必遗憾。我欠她太多,惟有在寺中日日为她诵经祈福,祈求佛祖保佑她早登极乐世界。”
  沈玉书心里其实还存着缥缈的希望:“若有来生,你还愿意吗?”
  这个心愿,也不知道早就先他一步而去的她知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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