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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16)

作者:阪漆 时间:2019-01-31 10:46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穿越时空

  酉时,皇宫,御书房。
  秦承远见太监来请人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那是还在皇后的宫中,下午刚吃了瘪,戾气很重,皇后正为他按着太阳穴舒缓神经,太监就闯了进来,好不容易平缓些的脾气又上来了。
  太监退到外头合起了门,偌大的宫殿就剩二人,烛火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跟他忐忑的心情一般。
  近些日子皇上有意疏远了皇后,连带着他也不如以前那般待见,思来想去,也没觉得自个儿犯了什么事儿,只能归咎于帝心难测。
  啪嗒一声,一封折子扔在了脚下。
  “礼部尚书弹劾你勾结江湖人,”皇上眼都没抬,“你怎么看?”
  秦承远蹲下身捡起折子,礼部尚书是秦承平那边的人,他展开折子,上面写的很是隐晦,但明里暗里都是一个意思。
  目前为止,明面上他和秦承平为了对付秦既明是合作的态度,但暗地里他那位好二哥还是喜欢做这种墙头草的偷奸耍滑之事。
  “父皇,”秦承远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啊!”
  “朕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皇上的笔停下了,他缓缓起身,低头看着这个向来宠爱的小儿子,“可今日,朕可听闻你吵着闹着要带苏瞻洛去酒楼吃饭?”
  秦承远身子一晃,冷汗刷刷流了下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皇宫内暗潮汹涌,王府里却是一番别样的景象。
  今晚的月色很干净,落在庭院里跟一汪清潭一般,一两片落叶沾着潭面点了一点,便又被风卷飞了。
  王府里水榭楼台,精致漂亮,落在这一番月色之中更有别致之味。
  总的来说天时地利,可宋霁总感觉大晚上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逛自家花园总不是什么正常的举动。
  于是,宋霁第无数次要把手从秦既明掌中抽出,并意料之中地被按住了。
  “我手冷,”秦既明道,“师父借我捂一下。”
  宋霁抽抽嘴角,试图扳开他跟暖炉一般热的手,失败。
  罢了,宋霁认命,听秦既明突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师父,我倒有件事要跟你说。”
  先前太后拉着他在后花园转了半天,说了好些意味深长的话,他一直想要不要告诉宋霁。
  太后的话他琢磨来琢磨去,无非是想告诉秦既明,这宫中有眼线,连她身边都埋了下来,要暗中害她,好不容易才避开,你看这事儿可怎么办吧。
  太后信任不是他动手脚的原因他倒是明白,自己进宫三年,根基不稳,势力还未强大到足以埋这么深的眼线,加上小白日日蹭在怡宁宫,就算他有这势力,也不可能害小白。
  觐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提及了宋霁,所以秦既明觉得,他们是想让宋霁进宫,破了这个局的。
  暗示很清楚,若秦既明能成功破局,在京中的威望会大大提升,到时候结交群臣也会更容易些,但秦既明实在不愿让宋霁去淌这个浑水,这才犹豫着不想告诉他。
  秦既明清楚的很,这件事告诉了宋霁,宋霁是铁定要进宫的。
  果不其然,宋霁点头,“这是个好机会,否则我在府上闲得要长草了。”
  秦既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师父是个比他大十岁的男人,不能总当大姑娘一样关在府上,虽然他接宋霁进京的确是有这个意思的,但宋霁同意来京却是要帮他忙的。
  无论如何,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秦既明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但别要现在,”宋霁道,“围猎是什么时候?”
  “九月初十,”秦既明答,“再过两三天就是了。”
  “我总感觉要出事,杨老板保证他的头油没问题,我也不好当场验,”宋霁皱眉,“等围猎过去了再说,挤成一团乱糟糟的,他们趁虚而入就糟了。”
  “好,听你的。”秦既明握紧了他的手。
  秦承远自打上回被皇上在御书房训了一夜后收敛了许多,朝堂上的肆无忌惮也收敛了不少,秦承平一向都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一句都不多说,秦既明琢磨着这尴尬的朝堂氛围,也缄口不言。
  西北的战事暂时平息了,除却日常琐碎的事物,朝堂也没什么要议事的,故而近些日子的早朝都下的早。
  宋霁还在药庐里倒腾,他还是有些担心秦既明过两日的围猎,秦既明见状,就将人从药庐里抓了出来,接着前两日跟他接着讲宫里的事儿。
  说到九月围猎,一直以来是本朝传统,一来增进皇上与皇子的情谊,二来也是皇子一展雄风的时候,故而除了离宫的秦承兴,其余所有皇子都会参加。
  除了皇子,被皇上点到名的武官和将领都会参加,近些年皇上身子越发不济,否则也是要去凑这个热闹的,捕猎的时间限制是一整天,日落前获得最多猎物的皇子或官员将会受到封赏。
  宋霁听到这儿,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如今的皇上老大不小了,怎么正儿八经的子嗣就四个,还有一个病秧子。
  秦既明呵呵干笑两声,说十年前还没出宫的时候,宫中那叫一个枝繁叶茂,谁知道十年后回宫,就剩三个大眼瞪小眼。
  十年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宫中的局势也风云变幻,秦既明回宫之前,表面上是秦承平与秦承远明争暗斗,实则他们背后的势力也在互相撕咬。
  秦承远和秦承宣是皇后所出,皇后又是尚书令周巡之女,故而秦承远代表着以尚书令为首的势力。
  秦承平是丽贵妃所出,丽贵妃的兄长武飞是西北镇远将军,年轻时击退胡人有功而获封,故而他身后代表着以镇远将军为首的势力。
  两方势力僵持不下,将朝中弄得乌烟瘴气,皇上急需另一股中间势力扶持,便派了原皇后,也是秦既明生母留下的人寻回了他,希望借此打破僵局。
  至于寻回的方法有些极端了,秦既明回来以后把出这臭主意的人暴打了一顿,气得嘴角燎泡,就连现如今时过境迁,久违地再提起当年的事,依旧气得肝疼。
  宋霁在旁边捧着肚子乐得开怀,拍着秦既明的背道,“谁出这馊主意的,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秦既明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喊了一声,“黑一,给我滚进来!”
  先前说的黑绳和蓝绳两队暗卫,蓝绳是秦既明这些年培养的,十分顺从秦既明,并且对宋霁十分尊重,黑绳是皇后留下的,自成一派,大部分认为宋霁拖累了他们小主子的后腿,心底里埋了些怨气,这些人尤其以队长黑一为代表。
  秦既明一直想寻摸着机会缓解关系,现在横竖也提到了往事,便索性摊开来说清楚。
  黑一端着一张比那主意还臭的脸翻进了屋,“主人叫属下何事。”
  秦既明瞪他一眼,“你这脾气,跟蓝一学学行不?”
  黑一被一瞪,稍微收敛了些,语气却还是很冲,“做不到,主人不如把属下辞了。”
  秦既明骤然敛容,挑着眉看他,“你以为我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天凉,瑟瑟发抖,脑子都僵了


第19章 京都难平
  黑一一愣,见秦既明的脸色黑了下来,不似玩笑,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宋霁见场面凝固起来,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接触不多,但他能清楚地感到黑绳对他的敌意,完全不似蓝绳那般和善。
  “你们是我娘亲留下的人,论忠,我是信得过的,”秦既明冷冷笑了一声,“可你们忠的是谁?我?还是我娘?”
  “自然是主人。”黑一垂头,半蹲在地。
  “哦?”秦既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怎么不待见我师父呢?”
  黑一垂着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秦既明端起茶抿了一口,就这么跟他耗着。
  “今天呢,话不说明白了,明天也就别跟着去围猎场了,”他说,“等黑五卧底任务结束后,你们就一块儿散了吧。”
  “诶,”宋霁突然出声,“你明天带着他们去围猎?”
  秦既明的脸色也挺臭的,“带不带还不一定呢。”
  “那带着这个,”宋霁从桌下摸出一个香囊,要递给黑一,“这个……”
  秦既明脸色更黑了,一把夺过香囊,“什么鬼定情信物?你给他?”
  “这不是我绣的啊,”宋霁失笑,“要定情也是院里的小丫鬟定的,我就往里头添了两味药草。”
  “药草?”秦既明脸色缓了缓。
  “前两天晚上不是说了,秦承远送的发油里有嗜血香?”宋霁解释,“以防万一吧,我在里头加了药草,闻一闻会让头脑清醒一些。”
  “说不定四皇子送头油就是为了这个,”黑一突然开口,“算计到会有人做解药,顺势添别的什么药引将解药变成**。”
  秦既明瞪着他,“你懂医吗就跟这儿瞎比划?”
  “有可能的,是药三分毒,若是点特制的香料的确能将解药变成**,”宋霁却没有否认,“你若是没学过医也能想到这一层,实属不易。”
  黑一抿了抿唇,没动。
  “所以我配的也不是解药,”宋霁看着他又道,“嗜血香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不易察觉,久而闻之,酿成大祸,所以我随便添了些其他香味的药草进去,平心降躁。”
  宋霁从秦既明手里拿过香囊,递到他面前,“若你真信得过你的主子,那就不该对我起疑。”
  到最后,黑一还是点头了,尽管不情不愿的。
  狩猎前一晚,宋霁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到后半夜才将将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了。
  他现在自然是没资格进宫的,呆在王府里负着手溜达,心头慌慌,干脆招呼着蓝八去了趟杨寄柳的胭脂铺。
  “宋公子,又来啦?”杨寄柳正无聊地拨拉算盘珠子,见来了熟人眼睛都亮了。
  宋霁对他笑笑,“祁大人没陪你?”
  “柳暗他虽然是文官,但当年投壶拿了第一,传到皇上的耳里,就让他一块儿去狩猎场了,”杨寄柳道,“但他没那资格进狩猎场,就坐外头看看。”
  为了场面热闹,朝中大臣,皇后和后宫贵妃,太后,包括秦既白和秦承宣在内的公主都会坐在外围观看,反正什么也看不着,其实就是聊聊天嗑嗑瓜子等着结果。
  宋霁点头,杨寄柳实在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拉着他扯东扯西的,宋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末了,杨寄柳见他心不在焉,试探问,“宋公子,你还在担心发油那档子事儿?”
  宋霁犹豫着不好开口,见杨寄柳先动了身,从柜台下拿出一罐发油递过去,“你们这些读书人哪,说话就遮遮掩掩绕弯子,直接开口说又不会怎么样。”
  宋霁看着杨寄柳大喇喇的模样,弯了弯嘴角笑了,“杨老板真是个直肠子。”
  杨寄柳摆摆手,“我家世代经商,打小就学拨算盘记账了,书是没怎么读,学不来你们文绉绉的那套,要有什么直接讲便是了。”
  宋霁应下,打开发油闻了闻,的确没什么其他味道。
  但那日苏瞻洛闻发油的时候,是将上层的东西拨开,才有的嗜血香诡异的味道,宋霁皱眉想,会不会是做发油的人将毒物藏在里头。
  他这些日子早就怀疑这个,但人家一瓶好好的发油是要卖的,要下头什么都没,被他搅乱了还怎么卖?再者他与杨寄柳也不过几面之缘,算不上熟,人家又这么打保票,实在是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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