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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总想宰我祭天(61)

作者:水月六华 时间:2018-10-24 12:02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一行人转身要走,那妇人伸手拉住了苍碧:“你们这是要去借宿?”
  苍碧:“正是。”
  
  “这里到海神庙要走大半个时辰呢,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得了。”妇人伸手去摸连云脑袋,被连云侧头避开,只当孩子认生,不在意道,“这还带着个孩子,可别冻坏了。要是不嫌弃的话,还是在我这暂住一宿,明日还要去的话,我给你们带路吧。”
  
  “可以吗?”苍碧自是求之不得。
  妇人不好意思拉扯两名男子,就挽着爰爰就往凳上拖:“当然可以。”
  
  一行妖不多懂人情世故,连客气都省了,乐呵呵地答应。这妇人本就十分好客,方才又受他们帮助,更加热情,在简陋的外厅生了火炉,再去厨房热了大碗稀粥,盛给几人:“家里小,可别介意。”
  
  “阿姐,您一个人住吗?”苍碧随口问。
  
  “一家子住的,还有我丈夫和不成器的儿子。晌午的时候,弟妹生了,他们便送东西去道喜帮忙了。我前两天得了风寒,才刚好些,怕过给小娃娃,就没去。阿弟家在镇子那头,不近,估摸赶上大雪,就住下了。”那妇人起身道,“整好,你们睡我儿子的房间吧,床上能挤个一大一小,我再给你们弄床被褥来。”她朝爰爰道:“姑娘,你跟我一道睡吧?”
  
  “嗯……我还是跟城旌睡吧。”爰爰倒不是不喜欢这妇人,恰恰相反,她对这第一个接触到的凡人颇有好感,只是几百年了爱抱着大老虎睡惯了,实在不想离了城旌。
  
  妇人见他挽住魁梧男子的小臂,立刻心领神会地一笑,只当是对小夫妻,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捧了被褥铺到隔壁。
  
  爰爰和城旌在床上坐了,不消片刻眼皮就打起架来,依偎着不住点脑袋。苍碧也不会干什么家事,以前连云阁里,从来进房间,被褥都是平整的,那时什么也没想,现在想来,是谁打理的?连云阁里除了笼子里的妖兽,拢总也就他和连云两人,难道是连云打理的?
  
  苍碧正出神,那妇人收拾完了,他回过身,连连道谢,妇人摆手让他别太客气,把小火炉拎到房角,便回自己房里睡了。
  
  “咱们也睡吧。”苍碧道。
  
  “我出去睡。”连云拂开毛裘,扭头就走。





      第98章 千年玄蛟与白狐小妖 九
  “欸!”苍碧拉住他,“怎么要出去睡?外头没床没被褥的,怎么睡。”
  
  连云低头沉默,须臾抬头道:“你太香了,我受不了。”
  他出口的同时,苍碧脑海里,另一道记忆中,连云说:“一股狐骚味,我受不了。”
  
  “你……”苍碧闻了闻自己身上,什么也没闻到,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嫌我臭?”
  连云说:“不是。”
  
  “那……”
  连云打断道:“香,我睡不好。”
  
  这香也不知算不算夸,总之苍碧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把被褥塞到连云怀里,起身道:“那我睡外头去。”
  
  “不。”连云把被子一扔,大步出了房间。
  
  苍碧抱着被子追上去:“那被褥给你。”
  “你呢?”连云问。
  
  苍碧笑道:“我等会缩成狐狸,往床上一钻就行了。”
  “你要和他们睡一起?”
  “嗯,从前还没化人身的时候,都是一起睡的,城旌的毛特别暖。”
  
  连云沉吟不语,眉头皱出浅淡的川字,眉棱似乎更高了,一脸不高兴地把被褥塞回苍碧怀里。
  “这……你现下身子不好,怎么能不要被褥呢。”苍碧摊开被褥,把小连云裹了进去,只露出个小脑袋,“听话。”
  
  “不要。”连云两侧手肘一撞,掀翻被子。
  
  “听话。”苍碧蹲下,与他平视,柔和的翡翠眼中难得露出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
  
  连云定定回视,许久后,似是妥协了,一伸手,把苍碧身上的厚毛裘拉了下来:“被褥太糙,我盖这个。”说着,用雪白的裘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缩到角落,闭眼再不看苍碧。
  
  这身毛裘是货真价实的狐毛所化,自是暖和得很,如此苍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抱着被子睡到连云身边去,又怕再被嫌弃,犹豫再三,还是回了房间。
  
  小火炉亮着暖融的火光,偶尔劈啪作响,床榻上,城旌的呼声震彻房间,他兽身的时候倒是睡得安静,化作人身就会打呼噜。苍碧翻身看向床上,爰爰竟一点也没被影响,把脑袋塞在城旌壮实的胸膛里,睡得安稳。
  
  他却睡不着,胡思乱想着,梳理另一道记忆,那记忆里的连云似乎和现下的连云有些不同,大多数时候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而记忆里那个说过的几句伤人的话,这个连云却从来没出口过。
  想不明白的事太多,苍碧便不愿多想了,至少现在的不同,与他而言并算坏,多少就释然了,盘算起天亮后的打算。
  
  翼望山只有妖兽花草,而凡人镇子则五彩缤纷得多,想来白天一定热闹,到时候寻间茶肆,让连云品上一壶香茗,再弄一盘油香嫩豆腐,不知道能不能让连云稍稍敞开心扉。
  
  翻来覆去睡不着,苍碧想着想着,脑海里就被黑色的身影占据了,连眉宇皱起的弧度都能精准无误地徒手描摹出来。 
  过了这些时间,应该睡下了吧。苍碧掀开被褥,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看向连云休息的墙角。
 
   黑暗中,白色毛裘成了毫无光华的灰,憋憋地团在墙角,却哪里还有连云的影子。
  
  “连云?”苍碧走入正厅,绕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去厨房和茅厕都寻了一遍,仍没见着人影,心里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大晚上的,外头还在下雪,他会去哪?能去哪?万一在雪地里倒下了,可不是小事!
  
  苍碧越想神色越凝重,抄起毛裘,推开大门,风雪扑面而来,刮得他倒退一步,却更坚定了出去寻人的心,大步踏出,合上木门,转身走入雪虐风饕中。
  
  该去哪寻?他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沿着街道,左右环顾。夤夜时分,家家户户门扉紧闭,别说人影,就连犬吠鸟鸣声,都被大雪掩盖。
  难道去了海神庙?苍碧只能想到那了,便转向再行,人身再此刻反而不便,减缓了速度,干脆往前一扑,化作白狐,在雪地里狂奔起来,一路到了海神庙。
  
  这庙宇建得不算华丽,但五脏俱全,正中一座近一丈高的神像面带微笑俯瞰众生,烛火摇曳,映得那姿容慈悲且怡然,供台上的祭品还是新鲜的,看来这海神颇受百姓崇敬。
  苍碧可无暇顾及这些,进门的瞬间化作人形,边寻边唤:“连云?你在吗?”
  
  可惜把整座庙宇搜遍了,也没看到个人影,只有那神像仍旧波澜不兴地笑着。
  
  “无烟?”门口,脆生生的女声唤道。
  
  苍碧一听便知是谁,赶紧出来,只见一名少女骑在魁梧无比的大老虎背上,一人一虎皆被了层雪:“爰爰,你们怎么来了?”
  “半夜醒来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爰爰委屈道。
  
  “怎么会。”苍碧哭笑不得,解释道,“连云不见了,我来找人的,你们一路来,可有见着他?”
  
  爰爰道:“没见着,不过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苍碧诧异,他醒的时候,明明这两只都睡得熟,怎么知道的。城旌适时回答了他的疑问:“我们巡着你的香味找来的,来的时候还闻到股比较淡的,大概是他靠你近了,染上的。”
  
  顾不上细问,苍碧往城旌背上一挎:“快带我去找他。”
  
  大虎拖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一路狂奔,不到半刻钟,停在了镇北一户人家门前,等背上人下来,摇身一变成了九尺壮汉:“就是这了。”
  
  “这儿?”毫不起眼的一间名宅,连云来这儿做什么?苍碧狐疑地环视周围,没发现任何特殊,抬手叩门,骨节触碰到门扉,还没用力,门竟没关严实,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苍碧下意识捂住口鼻。
  
  爰爰跟在后头,当下受不了了,几欲作呕,城旌大掌覆上,把他鼻梁以下全蒙住了,低头看到什么,干脆手往上一移,把她眼也蒙了——脚下是一具男尸,颈项上五个一指粗的血洞,血已经流干了。
  
  苍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打开一间房门,里头床榻上躺着人,走进一看,是一名女子,怀里紧紧抱着什么,被血染透了,苍碧轻轻拨开一看,那女子也与外头男子是一样的致命伤,而她怀里的,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娇小婴儿,毛发稀疏的头顶上五个血洞,也早没了气息。
  
  是谁这么残忍……
  苍碧转身出了房间,一颗心越来越沉,只希望连云安然无恙,后面两妖大气都不敢出,紧紧跟着他,三人再次回到厅中,苍碧打开了另一扇门。
  
  今夜无月,在黑夜中行了许久,在加之是兽类,苍碧的视线完全不受黑暗阻滞,然而,此时目中所及,却是无穷无尽的黑,仿佛视野被泼了一桶浓墨。
  他颤抖着抬起一手,拈了团指尖火,眯细的眼看向前方。
  
  微弱的火光射出,将床榻上的一切投影在灰墙上,落下一个巨大狰狞的影子。
  
  那人形影子黑得似乎要把一切都吸进去,蓦地抬起手掌,尖利的指甲如刀刃般,挥舞,落下……
  
  苍碧目不转睛,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股滚烫的液体猛地溅了他满脸。
  
  “啊——”爰爰从指缝中看外头,一声惨叫,直冲破城旌厚实的手掌。
  
  苍碧怔然擦了擦脸颊,低头一看,满手都是猩红的血。





      第99章 千年玄蛟与白狐小妖 十
  一滴鲜血顺着尖利的指刺啪嗒一声落在青石地上,床榻上半弓身躯的人一手扶墙,另一手成掌,手心向上,掌中一团幽幽的绿光闪动。他深吸一口气,那绿光便化作一缕烟,缓缓游入鼻中。
  
  那人本来约莫与苍碧差不多身高,这一口气吸入,顿时身高又拔长几分,肩膀伸展,不时稳定了身形,玄衣裹身,肩臂、手腕、小腿处,都束着黑金护甲,明明薄如竹片,却给人坚不可摧的感觉。他握着手腕,活动许久没有伸展的四肢,仿佛才感知到有旁观者,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
  
  苍碧心跳逐渐沉下,及至那黑衣人完全面向自己,心音竟似停滞了般,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连云?”
  
  连云不言,只与他对视,深不见底的眼比屋外的腊月天更寒。
  
  啪嗒,又一声响,仍是血。
  
  苍碧心念一动,没控制好妖力,指尖火苗瞬间大亮,又转眼熄灭,只这一息,他切切实实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连云脸上是数道溅射的血迹,五个指尖都悬着血珠子,那背裹黑金腕束皂袖的手全被血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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