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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总想宰我祭天(34)

作者:水月六华 时间:2018-10-24 12:02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苍碧:“……”
  好吧,他承认自己很好看,凭这副容貌能承住世间所有的溢美之词,但此情此景的这一句夸赞只吓得他三魂去了七魄,半点欣喜都没有。
  
  千万别醒千万别醒!苍碧心里一迭声地祈祷着,穿针引线般,把门栓悄无声息的拔了下来,拉住门把,一使劲。
  
  吱呀——
  厚重的红色大门唱出源远流长的浑厚声响,撞破宁静的破晓。
  
  “谁!谁要逃走!”守门人被吵醒,猝然睁开眼,一把抓过一只脚已经踏出大门的倩影的手腕。
  “大哥。”如云讪讪笑着回头,“你看我这么好看,就放我一马吧,今后我飞黄腾达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如云?”守门人警惕的神色缓下来,想了想,觉得为了如斯美人,被扣两个月薪钱也不值一提,咧开嘴笑了起来,“我放你走,放你走。”
  苍碧感天谢地,可一个谢字还没出口,一双粗粝的手就环上了腰际,守门人眯着眼凑上来:“趁天还没亮,你陪我睡一觉,我就放你走。”
  
  那面目实在令人作呕,苍碧一刻也忍耐不了,挣着身子逃脱不开,立时大喊大叫起来:“你放手!谁要陪你睡了!”
  
  这一喊把休憩在门房里的几个长工全吵醒了,纷纷跑出来,一看局面,其中一人二话不说就跑去通知鸨公,不过一盏茶功夫,鸨公和老鸨拉着还没穿妥帖的衣襟赶了过来。
  鸨公二话不说先给了守门人一个大耳刮子:“染指我楼里的人,不要命了!把他托下去,打!”
  
  “别打我啊!是这狐狸精勾引我的!”守门人哭天喊地地叫着,被拉了下去,不过毕竟是雇佣的长工,不能真搞出个三长两短,也就几板子教训教训,再把人赶出去,就算结了。
  
  守门人走了,苍碧可走不了,端坐在空荡荡的宴厅中,没有靡靡笙箫,没有翩翩公子,对面坐着的只有瘦得被榨干了似的鸨公。鸨公询问了各中细节,苍碧不敢直言,只谎称睡不着,在游廊上吹吹夜风,就被守门人拉住了。
  
  “一派胡言!”一道翠绿色的身影,踩着故作袅娜的脚步,扭入厅中,“守门人值守在大门,如何会遇上在游廊上的你,我看分明是你想逃跑,才会去了大门处,让守门人逮了个现行,阿爹,可不能饶了他,要是传出去了,我们这青殷楼的名声可就毁了,得好好教训教训。”
  
  鸨公管这楼子这么些年,自然也不傻,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没外人在,也不包庇:“绿华,他现下还是你屋里的人,就交给你了,只是切记,三天后就要竞卖破瓜夜了,若是留下半点伤痕,我拿你是问。”
  
  “阿爹,我作事向来有分寸,你还不放心。”绿华巧笑嫣兮地往鸨公身上一倚,得了应允后,唤来两名长工,把如云架回了房中。
  
  “少爷,我怎么会想逃跑呢,真的只是去吹个风。”苍碧脸上陪的笑几乎僵了,“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呀。”
  绿华挥退了所有人,步步逼近:“你以为,这春风道是这么容易跑出去的?当年我……”
  
  “哼。”绿华一哽,自嘲般笑着,“想逃跑,那就干净利落,滚得越远越好,你这张狐媚脸,我也不想再见着,偏生你那么蠢,别说是春风道,竟连这鸟笼似的青殷楼都逃不出去,你说你该不该罚?”
  苍碧退无可退,摔坐在床榻上,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绿华,那绘出来的眼尾横扫入鬓,扬起的却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哀恸。
  
  绿华高高扬起手掌,急速挥下,堪堪在触及苍碧脸庞之际停住:“我怎会打你这张玉似的脸蛋呢,万一消不了肿,阿爹可得责怪我。”
  话音刚落,他收手抬脚,狠狠踹在苍碧的大腿上:“别动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绿华走了,只不咸不淡地给了苍碧一脚,多疼倒也说不上,力道大概是刻意算计的,留下的淤青过了四五天肯定能褪干净,绝不会让恩客污了眼,然而要命的事,他关上门窗后,还让人从外面上了锁,彻底断了苍碧后路。
  
  雏所居的侧屋都有两扇门,一扇通外,一扇则通往伺候的小倌屋中,绿华还弄了个长工来,守在侧屋门外,谨防苍碧还有什么小伎俩,每天的饭食也不经人手,亲自送进屋里,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俨然一副翘首以盼苍碧被破瓜的日子。
  
  三天,转瞬即至,当日夕阳刚贴上远处的楼宇,绿华便领着两名雏儿破门而入:“把衣服换上。”
  雏儿一左一右,端着的红方木盘中,分别放着凤冠霞帔,低头不言,替苍碧梳妆打扮。
  
  苍碧看着那一方红,顺从地衣来伸手,这三日来他盘算了许多,要想离开这里,还有机会,只要他老实,竞价后,或许就不用被关着了,再不济,破瓜当日定会放了他,总不能绿华亲自看着他接客。
  
  绿华也不奇怪他的举动,只冷冷地说:“你那点小心思就收收吧,跑不出去的,或者,想在契约前出去,我教你个法子。”
  苍碧下意识认为那不会是好话,微微别过脸,只听绿华道:“把恩客们伺候好了,摇尾乞怜,兴许哪个不长眼的就替你赎了身。” 





      第54章 纨绔公子与绝色小倌 六
  想替苍碧赎身的人绝不是没有,宴厅之上,尚未开席,已有不下两只手数的人向鸨公询问替如云赎身的价钱,只是楼中有规矩,雏儿是绝对不能放的,因此要赎个清白的身子,最少也得把破瓜夜给竞走,两笔开销加在一起,绝不是个小数目,而那些不心疼钱财的,自是也不会束手束脚地去问询。
  譬如摇着柄扇子,气定神闲坐在首席的风月场老手路珏平,再譬如他隔壁城中首富家的大公子晋安。
  
  今夜是前无古人的风月盛宴,来客比苍碧初露脸那一晚还多了一倍,眼见过的有耳闻的都来掺和一脚,老鸨算计着人越多,竞价自然越高,原本能一人就能包下一桌,临时改为一人只能包一个位置,雏儿们自然也不够用了,便把隔壁同为一东家的红颜楼的雏儿也唤来帮忙。正主还未到场,宴厅中就已人声鼎沸。
  
  “晋安兄,我蹚这浑水,大伙儿也都司空见惯了,怎么连你也来凑这热闹。”路珏平挑眉,一桌子坐的都是相熟的年轻少爷,旁边还站着几名带来的小厮,觥筹交错间一阵哄笑。
  晋安一张过于憨厚的脸在一帮纨绔里显得木讷:“如云长得美,是人都喜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话倒是不假,只是放在风月场上,不免正经得无聊了,路珏平一敲扇柄,正要带动众人起哄,只听台上的银铃摇了三声,一道如火般浓烈的身影,从高台上缓步走了出来。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目光倾数被生了勾子般的绝色引去,姑娘们斟酒的手都顿了,厅中一时静得只有如云一人轻巧的脚步声,一步一顿,凤冠下的珠帘随着动作摆动,一如台下摇曳的无数心旌。
  
  高台中央,如云站定,欠了欠身,谁也不看,只出神地望着不远处的大门,他要出去,却不希望是以肉体换取台下任何一人的欢愉得来,除非是连云——
  而连云在哪?
  
  啪嗒一声轻响,是一名看呆了的客人手一松,瓷酒盏落在了桌面上,洒出温酒。
  鸨公击掌两声,亲自步上高台一侧,干瘦的身材,高凸的颧骨,稍显皱瘪的黄皮肤,衬得肤白衣红的如云更美了几分,他全然不在意,提着嗓子一番简短的客套话,再把竞拍的规矩说明,便宣布开始叫价,全程颇为满意地欣赏在座人痴迷神情,那于他而言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路珏平一拍桌面,举起花牌,抢先开口:“一千两!”
  
  一千两!春风道中寻常姑娘小倌的破瓜夜,一般都在一百两上下,能上五百已算得上上品,绿华当初以一千二百两成交,而隔壁被奉为春风道百花之首的牡丹,也不过卖到一千五百两,然而这一场,第一叫就直逼花魁们的巅峰。
  
  “一千一!”如此高的首价,竟片刻的空隙都没有,立时有人接上,开口的正是晋安,恍若对着绝世的上好美玉般,盯着如云,笑得一脸憨傻。
  
  台上苍碧心情复杂,第一眼扫到路珏平,心中并不觉得多奇怪,第二眼看了晋安,面上闪过一丝狐疑,这晋安生得与逍遥界的城旌,上一世的核桃一模一样,连续两次,若说是巧合,也巧得过了头,视线再一扫,瞥见不远处斟酒的一名红颜楼小雏,苍碧诧异的神色再也掩不住了——
  那姑娘生得娇小可人,一双圆眼灵动无比,穿行在一众宾客之间,巧妙地转身避开一开始就承受不住底价,开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宾客们的脏手,俨然就是爰爰。她一身杏色长裙,脖颈上围了一圈棕红色的茸毛围脖,这让苍碧想起来乌花村边,那座山上的小兔。
  
  小兔?
  再看那晋安的憨笑,略显笨拙的行动与憨憨的嗓音,若是小虎幻化成人形,定然是这副模样!
  
  苍碧穿行至第三世,为何独独这两人一直相随,这其中究竟有何机巧,莫不是也受了那柄白匕首的荼毒,但他们却完全不认得自己,可若说只是相似的人,真的会有完全不相干的人相似到连身形、气质、嗓音都一模一样?
  
  台下一阵起哄,拉回苍碧思绪,是路珏平直接把三千两的价叫道了四千两,初价就压下了一半人,这一叫,几乎所有人都噤声了,在场的大多是些富贵公子,但富贵也有个限度,谁家都不是无底洞,但比路珏平有钱的人也不是没有。
  
  “四千一百两。”晋安叫价,眉宇已经敛了起来,原本以为路珏平只是替如云哄抬身价,想不到竟是动真格要与自己挣,转头不悦道,“路兄,你这就不厚道了,两成的优厚已经给你了,怎的出尔反尔。”
  “四千二!”路珏平也隐隐露出几分不快,勾起的嘴角已然有些僵了,他家再有钱也敌不过城中首富,“晋安兄,你与如云不相配,就此罢手罢。”
  
  “如何、如何不配!”晋安恼了,“四千三!你再叫,先前说好的价就免谈了!”
  “四千四!”路珏平有礼一揖,口气却满是不屑,“美人在前,这些算得上什么,我还不欲和你谈了呢!”
  “你!”晋安倏然起身,还不忘举花牌,“四千五!”
  
  满满一厅的人从无法争得美人青睐的沮丧中,被拉至这一方高下难辨的风月硝烟中,频频凑热闹起哄,鸨公更是笑得嘴都快咧到耳际,仿佛看着两锭移动的巨大金锭,要不是碍着规矩,都想让如云这一夜把两个都伺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退让,路珏平叫到了五千,正要继续争论口舌之便,谁料手中的花牌被身边的小厮一把夺了过去:“少爷,您不能再叫了,夫人要是知道您花重金只为了个小倌,会打死小的的!”
  “三七,把牌子还来!否则我先打死你!”路珏平伸手去夺。
  三七死死护住巴掌大的木牌,自家少爷从来不虐待下人,因而话说得再重,他也不怕。
  
  “五千一次。”鸨公轻声咂舌,这小子真坏事,把还没到顶的天价硬生生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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