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78)
萧白双臂勾着男人后颈,盯着他的眼中满是痴狂,微张着双唇任挑逗人肾上腺素激增的声音肆无忌惮地溢出来。舒服了就凑过去在男人的脸上唇上一通乱亲,难受了就一口叼住男人下唇狠命地咬。
他叫他常安,叫他安夏,叫他楚闻歌。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喊他简默。
在某个瞬间,野兽突然死死抵住萧白,扣着他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灼热的熔岩喷薄而出,狠狠烫伤了萧白。他想哭想叫,都被野兽无情地堵在了凶狠的吻里。
全身的肌肉抖到脱力,每一根骨头都在闹罢工,萧白强撑着一口气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野兽怎么用温柔的吻安抚自己,而不是继续欺负自己。
狂徒到底是人不是野兽,驯化起来很快。
男人现在明白,这只美味的小东西想回到床上去。
沾了床的萧白瞬间摊尸不想再动。得了乐趣的野兽却粘着他这亲亲、那吻吻。
人是感性动物,和喜欢的人做有趣的事,能让得到的快乐翻倍。
而现在在萧白面前的,是他的初恋,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陪他走过三生三世、生生死死的人。只要这么一想,哪怕对方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哪怕只是拙劣的亲吻,也能让萧白沉浸在无法褪去的海潮中颤抖不停。
野兽似乎觉得萧白的反应很有趣,体内的暴戾因子叫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一个布娃娃的方式不是打扮它,而是撕碎他。
萧白因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揉捏痛哼出声,不想却被欺负得更狠——坏心的野兽喜欢听小东西发出这种叫人心痒难耐的声音,更喜欢一边欺负他一边吻他,让本就柔软、甜腻、支离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软、甜腻、支离破碎。
萧白挣扎着抓住男人犯案的双手,咬他的唇告诉他自己很难受。
他握着男人手腕,教他如何把滚烫的掌心附在自己汗湿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然后盯着男人探究的双眼,十分配合地发出一声又一声浪潮般满足的叹息。
这是一只十分聪明的野兽,不仅学会了抚摸,还很快从萧白变了调的声音中辨别出哪些地方是特殊的,比如……
这里,这里,和这里,哦、还有这里……
萧白快被折磨疯了,分明已经全身无力,男人却不肯放他休息。像是一个刚刚得到变形金刚的小男孩,非要把变形金刚的每个部分都探索个明白,再把他摆出各种造型。
后来,会叫的变形金刚被小男孩彻底玩儿没电了,再怎么摆弄也没有响动,给摆姿势也完全不再配合,小男孩觉得没意思,抱着他心爱的变形金刚睡了。
等睡醒了继续玩儿。爱不释手。
第一天,萧白陪着疯。一间病房睡脏了,换一间就是,反正整个医院都是他们的。整个医院睡脏了,还有街对面的宾馆。宾馆睡遍了,还有偌大的天原市。哪还容不下他们。
第二天,萧白也还好。
等到第三天,萧白觉得自己要废了。身体快被无节制的放纵掏空,可是心竟然也随着越来越空。
最初的时候,他分明想着,就这样相拥着死去也很好,死而无憾。可等到生理上的强烈刺激被渐渐习惯,动物性的激情渐渐退去,萧白才发现,能满足他的,能填补他千疮百孔的心的,终究不是一只野兽。
再聪明也不行。
他要一个人,一个特定的人。
“我不行了,真的要被你搞死了……”被迫像考拉一样挂在楚闻歌身上的萧白附在他耳边气若游丝,“简默……简默……你再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求你……简默……你不来,把楚闻歌还给我也好……楚闻歌……闻歌……”
萧白突然一愣,闻……歌?
他有了一个想法,却一直找不到实践的机会。因为他每天基本上只能做两件事,被对方搞死过去,和被对方搞活过来。
最后终于,被对方搞病了。
小男孩大概明白心爱的变形金刚被自己搞坏了,守在卧床不起的萧白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萧白又想起那只抱着枕头蹲在他卧室门外,名叫常安的大狗。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对方竟然很“懂事”地探过头来。萧白一愣,失笑,在对方柔软的发顶摸了摸:“我没事,养一养就好了。”虽然不知道要养多久……
“真是的,明明每次都是你欺负我,为什么最后总是搞得你比我还可怜的样子。我是造了什么孽。”
野兽凑过来亲吻萧白。经过几天的驯化,野兽已经变得温柔许多。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分明重捡人类技能快到飞起,但就是语言不通、沟通不能。
萧白被他柔软的发和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青胡茬弄的痒痒,笑着偏头躲开,野兽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好像那双淡樱色的唇是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佳肴。
萧白软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整个都酥成了渣渣。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想起这是个干正事儿的好时机,他急忙挣扎着推开楚闻歌,盯着他的眼睛,诱哄着:“别闹,乖乖坐那,听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不听话的小男孩用行动告诉萧白,不好。
萧白只能逮着时机唱得断断续续。
唱那首他唯一一次听简默唱过的歌——《心拍数》。
野兽慢慢安静下来。
一遍完毕,萧白再接再厉,又唱了第二遍、第三遍……可是对方没能给出更多的反应,甚至开始有些跑神,又不安分地凑过来想让他这个变形金刚陪他玩儿。
萧白换了些歌,渐渐找到一点点规律——舒缓的曲调,会让对方变得安静;欢快的曲调,会让对方变得躁动;如果他唱得很动情,对方会听得很认真。
可也就到此为止了。实验进行了两天,没能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这让萧白十分郁闷。小男孩没了变形金刚来消解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变得越来越躁动,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完全退变回野兽模式。
萧白一筹莫展。
然后在洗澡时蓦然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脊背上的纹身——
[音乐是人类最接近神的语言。]
[音乐是神赐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
第67章 神的恩与罚
是时二人已经从死尸堆满半栋楼的医院住院部转移到了环境相对好一些的街对面宾馆。萧白半扭着腰, 盯着镜子里的纹身发愣。
他还记得最初看到自己肩背和后腰上这两处纹身时的震撼。只是后来遭遇的事情太富有冲击力,让他把这些“琐事”忘了。
现在再看, 萧白突然意识到,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2333和那位, 很早就给了他提示。
比如早在第二世界的时候,2333就半开玩笑似的告诉萧白, 安夏就是简默。可是萧白不敢信。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敢确信, 门外的那个人,就是简默。
如果这是真的, 有很多疑惑可以迎刃而解, 但也有很多事情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思考片刻, 萧白抓过浴巾把自己擦干净, 再次告诫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珍惜眼下。
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野兽在睡觉。
萧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五指插入野兽柔软的发, 极尽温柔。野兽像只慵懒的大猫,微微睁开眼瞧了萧白一眼,蹭了蹭他的掌心,稍稍换个姿势, 继续睡了。
萧白的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简默。至于常安和安夏, 也许他有许多次机会去见,可是都错过了。
他又想起2333很早之前一直在跟他说的,“你好好的, 他肯定也对你好好的不是?”
可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他们就是没办法好好的呀。既然要把他们凑在一起,为什么不直白地告诉他呢?
萧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但直觉告诉他,不能问。
鬼知道他把心里的猜测和疑问一股脑问出来了,以那位清奇的脑回路,会给出什么样的安排。
当年2333那句听起来像玩笑,口气却万分认真的话,萧白至今记忆犹新——“如果你爱上了常安,我可能会发布任务叫你杀了他。”
也许那位就喜欢看他被蒙在鼓里、左右为难、纠结万分的模样。一旦发现萧白识破了,就会狠心拆散他们。
那就装作自己已经疯掉,分不清对方到底是谁,继续演下去好了。
……装疯?萧白苦笑,鬼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就疯了。
不然为什么会看见简默来了呢?还那么真实。
2333不是说简默忙着在他的任务世界里追他的朱砂痣?
简默在追他的朱砂痣,常安在追自己。如果常安就是简默,那自己就是——
萧白已经为这个推论傻笑了好多天,笑够了又忍不住地落寞。因为没有办法去证实,他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还是忍不住地雀跃。因为他隐约记得,简默来的时候,除了叫他“少爷”,还用另外一个名字叫了他。尤其是当简默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几近失控般地一遍又一遍用那个萧白从没听过的名字叫他。
月楼。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比他这个小白的名字文雅多了。
2333曾经给他看的那张照片,那个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禁欲的医生模样的人,也是他?上一辈子的他?
萧白不得不承认,自己跟照片里的人比,气质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难怪简默看不上他……
失落。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开始信马由缰,萧白急忙打住,告诉自己干正事。
他轻声清了清嗓子,微压低身子凑近熟睡的野兽,学着长明殿松林边的白衣“少女”,轻歌慢诵——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
最初,野兽只是被吵到般地睫毛轻颤,渐渐的,又重归宁静。
萧白一边轻唱,一边一下下抚摸男人头顶柔软的发,直到他看见透明的液体从男人的眼角溢出,突然就没了声音。
客房里安静得不像话。
萧白雕塑一样坐在床边,满脸震惊似的盯着男人,看着他肩膀抑制不住地耸动,不敢面对萧白似的把脸深深埋进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萧白才“活”过来,伸手去压男人的肩膀,想让他把脸露出来看自己。起初动作还很轻柔,后来就迫不及待地凶残起来,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方便用力。
“你躲什么?你看我呀。……你别躲!你看看我!我叫你转过来看着我啊楚闻歌!”
萧白嘶吼着用蛮力把人压平,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