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55)
萧白没搭理许宗仁,直接去抱江童的大腿:“童哥,这个……是什么意思啊?”萧白竖起小手指。
他问2333,2333说它也不是全知全能。萧白只能自己问。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意思。
“大家的小甜心。”许宗仁说。
萧白:“……”信你有鬼。
江童开车,没吭声。
车里又死寂一片。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混杂在发动机的轰响中。
后座中间的位置很不舒服。但最不舒服的是靠右车门的萧白。因为他是弱鸡,得让着大佬。旁边俩人大爷似的靠椅背坐着闭目养神,只有他屁股搭一半,紧贴着车门缩在一个小角落。僵坐久了,浑身难受。又不敢动,毕竟身边的是一脸谁欠了他几千个亿似的何聪。
萧白快忍不下去的时候,车队停了——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全员休息,解决三急。
萧白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屁颠屁颠跟着江童。
这和江童是不是常安没有关系,而是因为队里只有江童叫人心安。
趋利避害,万物本能。
偌大的城市一片废墟,解决三急也就变回了最原始的方式——随便找个还算隐蔽的地方就OK。
犯不上放个水还闯空门。就算闯了,也不知那家人家还有没有供水。没有供水,封闭的卫生间远比露天的茅厕恶心。
江童带着萧白走到一处大厦倾倒后的断壁处,四处看看:“就这吧。”
萧白原地戳了一秒,江童自动转身离开两步,半侧了身体,很是保护和尊重两个人的隐私。
其实挺正常的。说不上多高尚。
但人,就怕比。
萧白刚把裤子拉链拉开,左边站了一个楚闻歌,右边站了一个许宗仁。且动作十分同步地自己手里忙活不停,侧着头双眼如炬地盯着萧白手的位置。
变、态!萧白咬牙,默默把拉到一半的裤子拉链拉上。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别人家养的鸟什么样,但他养的鸟稍微有点不正常——
白白嫩嫩的,体态漂亮,还没毛。
萧白刚发现的时候,自己摸着玩儿了半天,爱不释手。
他一个受,鸟还是对自己家养的,都这么爱不释手了,要是被这两个死变态看了去……萧白觉得自己的鸟一定会被他们玩儿成死鸟。
反正他这三急还不是特别急,能忍。
把衬衫塞进裤腰,系好皮带,准备走人的萧白,鬼使神差地暗搓搓向左瞟了一眼,当即如遇雷击般傻了。
他又把眼珠向右。
简直要哭了。
他以为自家体态丰健的大白鸟已经是只成年鸟了,没想到原来是只幼鸟。
话说家里养那种猛禽真的没问题?警察叔叔为什么还不把这两个饲养危险鸟类的混蛋抓起来!不要放出来祸害人间啊!
“看得这么认真,想要?”许宗仁挑挑眉,很开心。
萧白回神,默默吐槽:想要个屁,我就是单纯受到了惊吓!
这尼玛得是一朵多包罗万象的大波斯菊才能承受?
萧白疯狂摇头,收回视线,默默后退一步远离这两个偷偷饲养猛禽的危险分子。
楚闻歌“哼”了一声:“歪头鸟,丑死了。”
许宗仁“嘶”了一声,让他家正喷水的歪头鸟猛地一甩头,企图喷楚闻歌一身:“你的好看!”
楚闻歌灵巧地跳开半米:“谢谢。”
幼稚!萧白简直没眼看,一回身,见那边的江童已经解决完,急忙屁颠屁颠凑上去。
江童知道这边的情况,跟萧白说:“你去那边,我帮你看着他们。别一会车开起来了你又想上厕所。”
萧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绕到断壁另一边开始安心防水,心里边对江童的好感度蹭蹭上涨。
“哥,他们……连那儿都变异了?”萧白问2333。
那绝对是正常人达不到的size!看他们的外形,都还算正常人,怎么偏偏养的鸟能大得那么不科学?除了变异,萧白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
2333说:“这个世界的数据乱得一塌糊涂,出现什么现象都不稀奇。”
萧白说:“我强烈要求下个世界的数据正常点儿!”
2333说:“哦。”
萧白:“……”
一群各怀鬼胎的人重新回到车边,开始默默抢夺自己的心仪位置。
江童已经连着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该换个人了。于是,司机变成楚闻歌,副驾萧白,后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何聪、许宗仁、江童。
BTW,许宗仁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明晃晃地架在楚闻歌和萧白中间。
楚闻歌说你这样妨碍我换挡。许宗仁说后排中间位置伸不开腿。两人你来我往几句没什么结果,不了了之。
楚闻歌:不想开车。想把小可爱压在后座上,让他帮我溜溜鸟。
萧白:不知道江童家养的鸟是观赏鸟还是猛禽……希望是观赏鸟,阿弥陀佛。
何聪:许宗仁你大爷的,非得挡在我和小童中间?
许宗仁:以牙还牙。
江童:……
“有点挤。”江童突然说。
后排情况不同此前,没了萧白屈居一隅,现在这三人分庭抗礼地坐着,个头还都不小,不挤才怪。
许宗仁说:“嗯。”
何聪说:“嗯。”
许宗仁把脚往楚闻歌的方向晃晃:“无关人士有点自觉,换辆车啊。”
江童敲敲楚闻歌椅背:“闻歌,按下喇叭,叫前边车停下。”
车队停了,前边的司机纷纷探头问什么事。
江童直接下车,走到副驾弯腰敲敲萧白的窗户:“小白,咱俩换辆车,不跟他们挤。”
萧白求之不得:“好啊!”
他伸手去开车门,发现副驾车门被楚闻歌锁死。他回头瞪楚闻歌。
“何聪,你去跟江童换辆车?”楚闻歌说。
何聪不动地方。他真去了,不是讨江童嫌么。
楚闻歌沉默片刻,锁了后排车门,开了副驾车门:“你去吧。”
萧白欢欢喜喜下车。许宗仁啪啪敲车门:“开开!我也要换车。”
“就剩咱们仨了,挤不着你。”楚闻歌懒懒地靠着椅背,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意敲着,看江童带着萧白上了前边那辆车。
车队重新启程,楚闻歌开车跟上:“何聪,我要他。”
何聪让萧白入队,是听了许宗仁的话,准备把萧白变成队里的“公共资源”。既然是“公共资源”,就不存在所谓的“要不要”的问题。随便要。
楚闻歌这么说,就表示,他想独占。
楚闻歌这个人,仗着自己实力强悍,我行我素惯了。平日里自己想干什么,很少征求他这个队长的意见,可以说,基本上是不把他这个队长放在眼里。
如今开口,就表明,楚闻歌也很清楚,他想独占萧白,有多大的困难。
刚跟许宗仁一起点了烟的何聪还没吭声,许宗仁就炸了:“你他妈放屁!老子还想要他呢!还不是要让出来?”
楚闻歌嗤笑:“之前还以为你多喜欢你们家大明星,搞了半天,跟喜欢一个MB也没什么区别。”
“楚闻歌我草你大爷!”许宗仁要动手,被何聪制住了。
“克制。”何聪闭着眼叼着烟,手却死死捏着许宗仁的手腕,让他再动不得分毫。
疼痛的刺激下,许宗仁被楚闻歌激起的怒气消散了不少,靠回后座甩手腕,不满地嘟囔:“妈的,骨头要碎了。”
“抱歉。”何聪狠狠吸了口尼古丁,感觉额头一跳一跳的青筋平稳了不少,这才慢慢开口对楚闻歌说道:“你有本事要,你就要。没本事,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呢?我这个队长,在某些人眼里徒有其名,说话也没什么分量。”
又抽了口烟,何聪继续道:“现在大家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过了。一个个都在濒临‘爆炸’的边缘徘徊游荡,你就别肆意惹火了。真有人‘炸’了,对谁都不好。”
何聪冲窗外弹弹烟灰,“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命那么好,每次快跌落悬崖,都有人甘愿冒着极大风险把你拉回来。”
楚闻歌从内视镜里看了何聪一眼,何聪蹙着眉手臂搭在窗口吹风。
出城还算顺利,没遇上什么怪物,就是路不好走。很多时候根本指不上地图,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开到城郊已经下午4点,秋夜马上就要降临。彻底离开城市后,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也说不准。于是众人商定后,决定不再往前开,早些休息,就在他们发现的这家郊区农家乐里。
这里没水没电,搞不了什么娱乐活动。一队十一个人,趁着天还亮,支起一桌麻将一桌牌。轮不上的人围在一旁观战。
晚饭就是他们沿路扫荡来的超市零食。
都是大佬,得萧白这个曾经的天王巨星给他们端茶送水。
萧白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每次递过去什么东西时,被这个摸一下手、那个掐一下腰,就很觉得有什么了。
这是一群很好懂的人,所有的欲望都一清二楚地写在脸上。
萧白觉得,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中围坐在桌边打牌的他们,已经是他们体内人性最后的坚守。等到太阳落山,他们就会全部蜕变为野兽,嘶吼着扑上来把他这只小绵羊拆吃入腹,骨头渣子都不会剩。
他已经隐隐明白了小手指的含义。
刚开始打牌的时候,两桌人都挺其乐融融的。可是越到后来气氛越不对劲。先是欢声笑语没有了,气氛逐渐变得沉闷,而后总有人因为自己输了而爆粗口,虽然他们就是白玩儿,既不赢钱,也没什么惩罚项目。很快,就有人开始埋怨“你那牌怎么打的,会不会玩儿啊”之类的。单方面抱怨很快演变成双方口角,然后“轰”的一声!麻将桌裂了,一桌麻将牌蹦得到处都是。
另一边打纸牌的吓了一跳,回头看的时候,那边发生口角的两人已经大打出手。众人急忙上前制止,现场一片混乱。
神仙打架,萧白这个凡人只能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怕被战火波及,稍一后退,就撞进一个早有预谋的胸膛——
“害怕?我可以保护你。”许宗仁顺势紧紧抱住萧白。
萧白挣扎。对方鼻尖在他后颈蹭来蹭去,呼出粗重气息的样子,简直比眼前的暴力斗殴还让人汗毛倒竖。
“童哥!童哥!”萧白大喊在那边拉架的江童。
“你喜欢他?”许宗仁拖着萧白后退。
“要你管!你放开我!”
“你别看江童长得斯文,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狂野。他喜欢能让他燃起征服欲的款,比如楚闻歌。你这种上赶子倒贴的小白兔,入不了他的眼。别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