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77)
可是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停。让萧白“死”都“死”的不安稳。
攒了半天力气,萧白细声细气地在男人耳畔哭道:“我要死了……求你放了我吧……”
“简默。”他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黑得诡异的瞳中,似有什么划过。
萧白努力抱着男人的脖子,哭得惨兮兮:“简默,我求你别这么对我……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简默……简默……”
“你再这么对我,我要爱上别人的。”
“我真的会爱上别人的。”
“我爱上别人了,简默。”
“我爱上别人了……怎么办……简默……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萧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病床上,楚闻歌安静地躺在他旁边的床上。
就像今早他刚起床时的样子。
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也许真的是场梦,初升的朝阳穿透玻璃窗,斜斜地将光打在西面的墙上。
萧白问2333,2333混不在意道:“出了点儿问题,重新读下档。不要在意。当成新的一天过就行。”
“……读档?”
2333没回话。
萧白有很多问题,但他没问。只是静静躺着发呆。
光影在雪白的墙壁上慢慢攀爬,一直爬到萧白的脸上。
萧白说:“我做了一个梦。”
2333:“嗯。”
“我梦见他来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萧白梦呓般幽幽道:“他抱着我,抱得很紧,紧得我要喘不过气,像是全身的骨头都会被他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亲我、吻我,模样是我从没见过的失态、疯狂。”
“他帮我清理身体,涂药,按摩。”
“他坐在床边守着我,拉着我的手,用赤红的眼睛看着我。”
萧白泣不成声:“他叫我‘少爷’。”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我的嗓子哑了。我想抱住他,可是我没有力气。”萧白举起双手放在眼前,满脸满眼满心都是悔恨,“我连想多看他一会儿都没能做到……”
2333没说话,任萧白用手臂挡着双眼,像只小兽一样呜咽不停。
“既然要读档,为什么还要给我留着这段记忆?”
2333:“你不喜欢?”
萧白不回话。
2333:“不过是场梦罢了。”
“……梦?”萧白反问。
“你不是说这是你做的梦?”2333满嘴无辜。见萧白不说话,又笑道:“你不是想说,是我在搞事吧?”
萧白不理2333,自己整理一下情绪,爬下床,按部就班地给昏迷不醒的楚闻歌换药、换绷带,擦身体。不过他这次没做多余的事,而且整个过程都很小心。
2333不甘寂寞地问萧白:“弟,想啥呢?跟哥说说呗?”
萧白装哑巴,一声不吭。
2333嘟嘟囔囔:“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不管2333说什么,萧白都没有搭理它的打算。2333兴致缺缺地匿了,剩下萧白自己守在楚闻歌床边盯着他发呆。
他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坏掉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再回想的时候大脑一片混乱。
有一丝灵光在混沌深处若隐若现,萧白奋力想要抓住它,却每每失败,最后只是搞得自己头痛欲裂。
萧白累了,准备爬回邻床去睡觉。站起身的一刹那,突然有种想俯身吻一吻楚闻歌的冲动。
他上前一步,俯身仔仔细细地看对方。安静睡着的样子,莫名像个小孩子。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也柔和下来,全没了此前的暴戾。
指尖温柔地穿过那头柔软的黑发,看起来极尽缠绵。
萧白俯身、再俯身——
最后只是在楚闻歌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傻瓜!”
不知道是在说谁。
萧白上了床,背对着楚闻歌侧躺,闭上眼睛想事情,一双精致的眉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鼻尖一红,透亮的泪珠就从浓密的睫毛间滚落出来。
本就想事情想得脑袋嗷嗷疼,再一哭,脑仁简直要裂开。萧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再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脸都是肿的,更不用说一双眼睛。脑仁是重灾区,从萧白醒过来的一刹那就开始嗷嗷叫着说它难受萧白也别想好过。
病房里没吃的了,医院大门街对面就有一家小超市,萧白去扫荡了一方便袋拎回来,吃完了,楚闻歌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又过了两天,忍无可忍的萧白跳下床,啪啪去拍楚闻歌的脸,怒道:“你他妈别这么折磨我行不行!”
遭遇这么多事,身边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一片死寂中,在一堆死尸中,独自守着一个跟死尸没差的人。萧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秒就彻底疯掉。
楚闻歌不肯给他半点反应。
萧白在病房里暴躁地走了几圈,狠狠抹了一把头发,回到病床边,把手探进被子——
跟大怪兽打架。
可是这次大怪兽很不给面子,不搭理萧白。后来估计实在是被萧白搞烦了,张牙舞爪地站起来,冲萧白叫嚣:“臭小子你别跑,看我不咬死你!”
叫醒了大怪兽,萧白故技重施,去动大怪兽的球。大怪兽气得血脉偾张,可是大怪兽的主人却还是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一不做二不休,萧白掀开被子爬上床。
第66章 神的恩与罚
萧白又无法自抑地想起了那场大火。那时候也是这样, 对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全靠他自己。
不同的, 是萧白的心境。
那时候他有种很强烈的被“逼良为娼”的感觉。只是被措手不及的事态发展和周遭环境影响, 很是冲动、很是放纵。萧白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他克制一点, 也许就不会掉进这旋涡之中,到现在都无法脱身。
可是没有“如果”。
他因为对常安的怜悯、和那一点点的疑似心动, 上了2333的贼船。等到常安死而复生, 抱着他在漫天大火中抵死缠绵后,他就沦为了常安的囚徒。
挣扎到现在, 萧白已经彻底放弃抵抗, 任由常安把链子死死拴在他脖子上。
萧白闭着眼, 在顺着脊椎一阵阵上窜, 激得他头皮发麻的旋涡中,浑浑噩噩地想,如果那件事他猜对了, 别说栓个链子,变成狗他也愿意。
如果不是呢?萧白想了想,觉得没意思。思考那么累,不如放纵自己沉浸在自给自足的快乐里。
不幸的是, 他被楚闻歌喂馋了。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累得大腿直抽筋, 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萧白本来觉得差一点点就一点点,他是要做正事的,不是要享乐的!
——他想看看, 两天前的“梦”,还能不能再做一次。
可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磨人。
萧白动了动自己的手,觉得很没意思。
甚至是败兴。
他只想被男人弄出来。
萧白想,自己大概是彻底坏了。
他软下腰来,伏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默默喘息片刻,指尖划过绷带的纹路,慢慢地打圈:“醒醒啊你个混蛋。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想要你。”
“发疯一样的想要。”
“你把我做死也没关系。”
“我愿意。”
萧白很小声地嘟囔,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
像是很多年前,他扯着简默的衣袖,非要爬到对方背上让他背自己的那种撒娇。
萧白抬起头,去吻男人的下巴、嘴角、眼睛,枕在他的肩膀上,凑在他的耳边,很小声地叫他:“简默。”
“简默?简默。简默……”像是怕谁听见,萧白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可是不管他怎么呼唤,躺在床上的男人也不肯给他半点回应。
萧白抱着他的头吻他,如痴如狂,一边吻一边掉眼泪,像个精神不好的重症病人。
等到体力恢复了一些,萧白又撑着男人的胸膛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做运动。
但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二次的效果远不如第一次,萧白没坚持多久,累残了,又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胸口。
“我求你起来好不好……我快疯了……”
“我已经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变着花样的折磨我?嗯?”
“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坏……”
“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没办法的。”
“你起来呀,起来把我操疯掉,操坏掉,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缠绵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男人的下颌、嘴角、侧脸、耳廓。
萧白扯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就那么枕着男人肩膀睡了。
待到深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是如愿以偿的疾风骤雨。
大概是腿上的伤又好了些,男人的力道和速度强得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还来不及清醒的萧白在刹那间被丢入旋涡深处,过强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地哭叫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止了声音,憋着一股劲儿奋力抓着男人的手臂把自己拉起来,勾着男人脖子死死抱住男人,胡乱地吻上去。
这个姿势并不方便,让只知道追求生物本能的男人觉得不爽,难于发力。他握着萧白的两肋,想把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赖皮虫撕下去。
萧白把男人的后背抓出了血,疯狂地哭喊:“别推开我!我求你抱着我!紧紧抱着我!千万别再推开我!”
可野兽是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对男人的蛮力毫无抵抗力的萧白被轻而易举地按回床里,被迫继续承受男人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皎白的月光透进窗子,照亮男人漆黑一片的瞳。
他谁也不是,只是一只急于发泄的野兽。
可是萧白不介意。
对方醒了比什么都好。
萧白固执地挣扎着非要紧紧贴着男人。男人几次三番把萧白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最后不胜其烦,干脆抱着萧白站起来,把人顶在窄小的窗台上。
秋夜寒凉,玻璃窗冰凉冰凉的,在反复的撞击下,不停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
到了现在,萧白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对方粗鲁,他可以自己调整姿势。粗鲁的野兽从中尝到了甜头,发现怀里的小东西挣扎个不停不像是在反抗,反倒有些额外的乐趣,也就慢慢学会了依着萧白。甚至学会了根据对方的声音调整角度和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