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62)
“我没‘偷偷’,光明正大走过来的。”萧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总之是淡定得很。
许宗仁伸手解他的皮带:“解手?我帮你。”
萧白没挣扎,就那么站着,随许宗仁为所欲为。
脑子里很乱,一直很乱。但有一种想法于此时占领了高地。那个声音说——
堕落吧。等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你就再也不会难过纠结。因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萧白觉得这个声音说得对。
人会苦恼的源头,不是别无选择。真的别无选择,头破血流地走下去就是了。会苦恼,往往是因为有的选,可惜每个选择都不太美好。
萧白现在就面临这样的处境——
是为了自我满足、自我感动,为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白月光受尽苦难,最终成全白月光和他的朱砂痣,
还是割肉放血地舍弃掉那十几年的执念,跟一个深深伤害过他,却也深深打动过他的混蛋在一起。
其实萧白有过一个鸡贼的想法——咬定自己对常安无感,坚持要救白月光。这样岂不就两全其美?到最后,既救了白月光,又跟常安在一起过了好几辈子,然后拍拍屁股忘记一切、轻手利脚地投个胎,赚翻了。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原因还是那一点,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心里有两个人。太撕扯。
而且,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他是把常安当成了什么?陪跑?备胎?
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对他?
所以萧白觉得,他果然是不爱常安的。也许只是自己寂寞了、软弱了、无助了。常安那么痴、那么疯、那么傻,他不该这么利用他。
太坏了。
真的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像他对白月光一样,把对方放在心尖上,怕他难过,怕他受伤,要星星给他摘星星,要月亮给他摘月亮,看他难过自己能先哭成一个傻逼,看他高兴自己能先笑成一个傻逼。
常安就是这么对他的,不是吗?
萧白承认,事到如今,他两个都放不下。
怪只怪常安来得晚。萧白不想撕扯自己,所以后来的常安注定会是被舍弃的那个。
所以萧白决定破坏第二个选项,让自己只有第一条路可以走。
反正那个人不爱他,他堕落成什么样子,和那个人都没关系。等一切尘埃落定,神也不会告诉那个男人,是因为有个小傻瓜辛劳了几世,才把他的朱砂痣换回他的眼前。萧白是怎么做的,用的什么方法,对那个男人而言,都无所谓。
可是常安会有所谓。
等把自己糟蹋彻底了,就再也不会期待自己和谁之间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从此变得心如冷铁、百毒不侵。就可以放浪形骸、游戏人间、醉生梦死。
等常安发现他喜欢的其实是个人渣,就会放手了吧。
傻瓜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个人来。”萧白无语。
许宗仁这个没用的家伙在那气喘如牛地瞎激动,双手抖成帕金森,鼓捣半天还没解开萧白的腰带。
不过不难理解,粉丝睡偶像,搁谁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尤其是许宗仁这种末世到来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闭嘴!马上就让你知道老子行不行!”许宗仁气急败坏道。
萧白突然想起来许宗仁家里的歪头鸟他也是瞧见过的。跟楚闻歌家豢养的大凶鸟比,短粗肥,被啄一口估计也是要人命的。不过这歪头鸟有点害羞,现在还在趴窝。不像楚闻歌家的那只,上来就摆出一副要冲破牢笼啄死他的架势。
“哎呀你放手,我自己来!”萧白没好气。
他急着放水。病了一天刚醒过来,最开始没感觉。然后就是当众艳舞。现在放松下来,惊涛骇浪来势汹汹,片刻都等不了。
许宗仁把萧白的双臂放开,环住他的腰,兴奋:“好、好,你自己来、你自己来……”
萧白解腰带,许宗仁用鼻尖拱他的脖子,疯狂而贪婪地嗅他颈间的气息,手也开始不老实地从萧白衣襟的下摆伸进去揉捏他的腰腹。
片刻前还决定放纵自己的萧白,此时恶心得不行,伸手去挡许宗仁:“滚!”
“装什么贞洁烈女?昨晚上是谁叫那么浪?刚才又是谁跳那么骚?妈的,老子粉了你八年都没发现你原来是个小骚货。亏的老子看你白天那难受的小样儿还心疼得要死,恨不得杀了楚闻歌那混蛋。没想到刚醒就开始发骚,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巴不得所有人一起搞你是吧?”许宗仁一边说着下流不堪的话,一边扒被萧白死死按住的内裤,“不让老子操,为什么愿意让楚闻歌操?因为他脸好?妈的,就烦你们这些看脸的。”
“你特么喜欢我还不是因为我脸好?放开!放开!你这死变态!”萧白拼死挣扎,用指甲扣挠许宗仁的手背,一脚奋力踩上树干,阻止对方将自己彻底压制在树干上让他再无一丝挣扎的可能。
萧白也觉得自己蛮搞笑的。片刻前还决定主动跳下万劫不复的深渊,临站到悬崖边上,又变卦了。
可惜他现在羊入虎口,没有半分逃生的可能。双臂被蛮力扭到背后,一脚踏地一脚踏树的姿势反倒让他彻底失去了用腿攻击的可能性。
察觉到对方的手探进裤腰的一瞬间,萧白特别想喊一个人的名字。
可他死咬着唇没喊。
喊他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该结束了。
这一关就是很难过啊,过了就好了。
过了就好了。
过了他就百毒不侵了。
萧白不挣扎了。
可是身后的许宗仁也没再动。
短暂的中场休息让萧白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泪流满面。
然后他蓦然睁大双眼——他闻到了他想疯狂呼喊的那个人的味道。
还有浓烈的血腥味儿。
身后的重量突然消失,不给萧白片刻喘息的机会,便重新压上来一只暴怒的雄狮。
萧白看到了一双沾满血迹的手。和瘫倒在脚边的许宗仁,不知死活。他还没看清什么,许宗仁就被他身后那个浑身都散发着极致危险气息的男人,看似随随便便的一脚踢飞十几米——如果不是有颗树拦住了许宗仁的身体。
“为什么不喊我?”男人在他耳边问。
萧白觉得自己的心脏骤停过,又擂鼓似的剧烈跳起来。
他张张发干的喉咙,话说出来比预想得要淡定许多:“你不是忙着打架呢么。”
男人又问:“为什么不反抗?”
萧白说:“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男人微微后退,把人翻过来让萧白面对自己,盯着萧白的眼睛看他有没有在说谎。
所以萧白看到了。满身满脸是血,眼睛黑成一团,犹如地狱罗刹般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给那群人唱《S&M》的后果,大概就是这样。
他都知道。
萧白甚至计划着,就让楚闻歌被群殴挂掉好了。早点去神那报道,早点结束他那生生世世的妄念。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想。
当初他坐在车上赶去找安夏的时候,也这么想过——不管安夏,让安夏挂掉好了。
可等他亲眼看到倒在泥地里被冷雨无情浇打的安夏时,就反悔了。
所以现在也是。
而且更甚之前。
安夏遭殃,是萧白最初的好心栽下的恶果。可是如今楚闻歌身受重伤,完全是他一手策划。
萧白之前心有多狠,现在就心有多疼。
可是他在笑,满不在乎地笑着回答楚闻歌的问题:“为什么要反抗?”
“你愿意跟他做?”男人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所以带有一种可怕的震慑感。
可惜对于一心作死的萧白而言是没用的。
萧白偏头嗤笑一声:“没有爱,跟谁做还不是做,爽就行了。”
他又看着楚闻歌认真道:“换个人做做,说不定还能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你不是也看见过?他那只鸟头是歪的,我听人说,那种超刺激的~”
萧白说话的时候,男人已经扒了他的裤子,抬起他一条腿压在肩膀上,将萧白的两条腿几乎压成一字,然后伸出手指粗暴地开始开疆拓土。听到此,男人直接将双指一勾,冷声问:“像这样?”
萧白猛地仰头死死咬住下唇,眉头簇成一团,半天才缓过来,睁开一双如丝媚眼将视线落在男人满是血的脸上,满足地叹息一声,娇声道:“可能?”
“那我用手指就可以满足你。”男人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冰冷得毫无温度。
不等萧白那句作死的“来啊”说出口,男人的手指就残暴地动了起来。
是的,残暴。
昨晚的疯狂已经让萧白领略到了这个世界的人在这方面的天赋。似乎不管怎么样都会觉得爽。而且爽到死。
可他现在丝毫体会不到。
就是疼。一层层往下刮肉般的、被凌迟的那种疼。
可他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偏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放任一声又一声的申吟毫无阻碍地溢出唇齿间。
没有差的。这是一个十分神奇的现象——人在快乐的巅峰和痛苦的深渊时,会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发出一模一样的声音。
所以,才会有S&M。
所以,对方爱你的时候,会在你因为极致的快乐而面容扭曲时,停下来抱住你,轻声问“我弄疼你了吗?”,而等他不爱你或者恨你的时候,则会把你因为极致的痛苦而露出的扭曲面容,当成是你在享受,进而更加疯狂、更加残暴。
“很爽?”男人问。
萧白盯着他的漆黑一片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
看出什么呢?怜惜?还是爱?
可是那黑得诡异的双眸已经湮没了一切情绪,什么都露不出来。
萧白失望,又觉得这样挺好。
他太优柔寡断了。只有这样把常安逼上绝路,让常安对自己很坏很坏,他才能下定决心舍弃这一切,不再贪恋被一个人爱的感觉。
说起来他都快忘了,常安最开始就是个坏人啊,很坏很坏的那种。萧白都要恨死他了。
既然坏,就坏到底啊。为什么要变好呢?
为什么要跟那个人一起撕扯他,让他这么难过呢?
常安这个混蛋!
大混蛋!
真是……恨死他了。
萧白勾着男人的脖子凑过去在他沾了血的唇上亲一口,然后靠回树上仰着头闭上眼,一脸满足地笑着叹息道:“爽。爽死了。”
作妖什么的,真他妈爽死了。
男人低头咬上萧白细嫩的脖颈,刺痛瞬间直蹿脑仁在头皮炸开。
萧白丝毫不怀疑男人想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