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不装了[重生](98)
三线虽然不是大红大紫,但是不愁戏拍,业务能力也可以,完全可以生活的舒舒服服。
运气好等到爆剧,资源自然而然会提升。
他没有嘲笑汪帆帆,也没多看,回躺椅上裹着羽绒服缩着了。
郑导过来,看着卫听澜惬意的模样挺羡慕,也佩服。
就汪帆帆这样扯后腿,难得卫听澜情绪还挺稳定,他问:“下午的戏准备的怎么样?”
下午是新增的高光戏之一。
他和编剧商量过,想先看看卫听澜能不能扛住这种难度。
都拖到后面拍,万一出问题,全都得傻眼。
郑导其实不太担心卫听澜不行,答应下来也是给团队的人一个定心丸。
他担心别的。
下午的戏是君临天下的周王回到故居,恍惚中看到自己少年时。
大小周王会有对话。
这其实是周王的幻觉。
小周王对周王有释然、欣赏和鼓励,他肯定了长大后的自己。
戏写的很丰满,但小周王前几天才被大周王骚扰过。
郑导也看出来,卫听澜软硬不吃,凡事有条有理,有自己的界限和行事风格。
在卫听澜这,白元清这个影帝怕不是和垃圾差不多。
谁会对垃圾欣赏又鼓励?
卫听澜知道郑导担忧什么,抬眼说:“他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昨天阿七给白元清吓够呛。
郑导摆出个你口气可真大的模样,就要教育两句,调度几百号人的导演,对看得上眼的演员,话确实比较多。
卫听澜又说:“明天我哥来探班,晚上一起吃个饭?”
郑导一肚子教育就悄悄咽下去了,想问点详情,时间又来不及,只能扼腕的说回聊。
汪帆帆听不清卫听澜和郑导说了什么。
但郑导站着,卫听澜坐着起都没起来,这才哪到哪,就开始翘尾巴了?
他收回视线,努力忽略身上的疼痛调整好状态。
再开拍,多年的底子到底在,戏总算顺利的拍了下去。
中午,副导演才有机会劝汪帆帆收敛着点。
不论做什么,本职工作要拿的出手。
再说,郑导可不是一般的小导演。
让他厌恶,名声在导演圈子传出去,就是攀上白元清也得不偿失。
副导演说:“下午没你的戏,回去好好休息,别再乱跑......”
他的话因为汪帆帆揭了下袖子卡住。
汪帆帆今年才二十,皮肤正是最好的状态,还打过美白针,可现在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十分可怖。
副导演当下惊骇的说不出话。
汪帆帆阴着脸:“我们闹掰了,下午我观摩他们拍戏总成吧。”
他就不信卫听澜和白元清对戏,NG是因为白元清。
还有,白元清会忍住不为难卫听澜?
卫听澜右眼皮微微跳了两下,没管,吃了午饭又直接在化妆室眯了一会儿,上工的时候就又到了。
到的早半小时,他要和白元清对戏。
没想到白元清已经到了。
卫听澜远远看他,神色淡淡,他身后,阿七热情的笑了下。
白元清正和导演说话,看到阿七的笑,右手臂就控制不住的颤抖。
被卸掉关节又装上,身体好像一点伤害都没有。
但是一个人能这么熟练的卸人关节,就不会更熟练的做更可怕的事?
他不敢往深了想,只是一晚上做了许多噩梦。
郑导也看到卫听澜,压低声道:“戏里最好不要带私人情绪,元清,我这是为你好。”
在那位卫先生挑明身份之前,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郑导没有见过那位神秘的投资人。
对方派人接洽投资的事,自己只来过一通电话,说是卫听澜的兄长,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弟弟,
郑导就理所当然的以为,金主爸爸姓卫。
白元清点点头:“我知道。”
他温和的近乎温驯,郑导都惊到了,却见白元清已经迎过去,十分礼貌的问卫听澜要不要对戏。
卫听澜点点头:“麻烦白老师了。”
小演员和有资历的演员对戏,其实就是讨教和学习,得感恩。
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卫听澜心里当然不会感恩白元清,各种意义上都是。
他前世拍的电影,得的是国际最有分量的最佳男主角。
而白元清是国内拿的影帝奖项,后来他塌房,扯出这奖也有水分,反正瓜瓜都惊人。
两人友好的对视,又友好的讨论剧本。
没有人知道白元清始终在一种头皮发麻的状态,因为阿七就在卫听澜身后。
汪帆帆过来,就见白元清和卫听澜分别坐在两个椅子上,都拿着剧本。
他不远不近的站过去。
白元清说:“这段戏很细腻,眼神很重要......”
他恨不能把心剖给卫听澜看。
昨夜睡着了是噩梦,睡不着白元清就剖析过往,阿七那句“他哥很能赚”简直是一把无法丈量的屠刀。
今天的戏很难把握度,对新人是这样。
他真怕卫听澜拍时NG太多次,误以为是他故意使坏。
卫听澜沉默的听,这戏不难,难在业务之外的情绪。
这个他也有办法。
到时候看着白元清,脑子里想他哥就成。
等白元清说完了,卫听澜补充了两点。
在他看,白元清对角色的理解有些浅,万一郑导不满意,还得再拍,麻烦。
卫听澜说完,特地忐忑的道:“我直觉是这样,乱说的,白老师觉得呢?”
这剧有原著,他来前通读两遍,十分喜欢。
剧本更侧重画面感,许多东西都精简了,远不如原著来的细腻。
汪帆帆嗤之以鼻,暗道真是蠢货。
在青年演员中,白元清算不错的,天赋和长相都好,恃才傲物,最讨厌别人给自己提意见。
要是导演的话还能听一听,卫听澜这样,怕不是要被训斥。
卫听澜说完话,周围有短暂的寂静。
身后传来掌声,郑导冒出来,激动的说:“对对对!就是这样!说的很好!”
他刚才也觉得缺点什么。
白元清也不由惊愕,点头道:“是这样,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
汪帆帆愣住,脑子里一团浆糊。
后来发生的一切快的让他恍惚,很难的一场戏,只光影就比较复杂。
但那都是复杂别人的。
卫听澜和白元清的镜头,除了白元清NG两次,几乎一条过。
郑导兴奋的直嚷嚷。
白元清其实也很恍惚,他看过卫听澜的戏,只以为比汪帆帆好一些。
现在明白,卫听澜在将就汪帆帆。
若卫听澜以现在的水准拍,汪帆帆本来状态就糟糕,更接不住他的戏。
他自己也险些接不住。
他的底气和骄傲,在卫听澜这被轻易的比下去。
白元清最开始以为这少年有些天赋和美貌,借此来搏富贵。
昨天后,他以为是富家子弟来玩票。
现在他彻底知道,卫听澜分明天生就适合这一行,也庆幸,幸亏他们不在一个年龄段。
戏拍完,他跟在卫听澜身后出了拍戏的房间。
汪帆帆看到白元清下意识的谦卑。
他见过这样的谦卑,在很多宴会或者酒局上,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姿态,很多时候是重叠的。
原来是这样吗?
郑导的偏爱,白元清忽然中邪一样不敢再垂涎卫听澜,反而恨上了他。
一切的一切,忽然有了解释。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汪帆帆不禁懊悔又害怕。
因为是试水,下午卫听澜只有和白元清的这一场戏。
白元清还有别的戏要拍,卫听澜已经可以下班,但是下班不代表彻底放飞。
卫听澜就卸妆的时候玩了一会儿。
之后回酒店房间写作业,背单词,晚饭都是阿七从外面带回来吃的。
这期间,卫听澜也有摸鱼玩手机。
景晟说可能过段时间要来京市,生意上的事,问卫听澜有空的话一起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