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不装了[重生](162)
他动了动,只觉四肢在醋里泡过一样,酸软酸软的。
手指有点异样,因为多了个戒指。
卫听澜看到戒指,接着想起之后的事,脸慢慢红的像个番茄,在门被推开的很轻微的声音中,马上闭上眼装睡。
一分钟不到,卫听澜的装睡计划破功,他按住魏川摸到他肚皮上的手:“我得缓缓,真不行了,哥......”
魏川说:“不动你,肚皮都瘪了,该吃饭了。”
如果不是怕卫听澜饿到,他不会叫他起来,没想到卫听澜在装睡。
卫听澜把脸埋在被子里。
魏川把他剥出来:“先洗漱,吃点儿再睡,今天给你请假了,明天是周末。”
卫听澜没有出卧室。
不过他拒绝了魏川的全方位服务,慢腾腾去洗漱,然后在卧室吃的早饭。
没法出去。
手软脚软的,脸色和声音都不太对,阿姨会看到。
忽然又想起昨晚在客厅......
魏川说:“收拾好了,卧室的床单被套也是我换的。”
两个卧室的好处是,可以随时换。
大概是在平安巷那种民风保守的地方长大,卫听澜在性上面的事十分内敛。
虽然昨晚被魏川带偏,但醒过神脸皮薄的毛病就出来了。
听到魏川这样说,卫听澜才松了口气。
这天魏川没去公司,他随着卫听澜一起睡了午觉,两个人冷不防就又亲到一起去。
深入接触过,几下就嫌弃衣服碍事。
魏川的定力在这时候起到作用。
他可以,但卫听澜眼圈都是青的,而且夏老说过,卫听澜成长期亏空太多,这种事最好克制。
三年之内,一周放纵两天就最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卫听澜不由生出一些不确定。
他和他哥那方面很和谐。
但是他哥很吝啬。
一周最多两天,要么一周一天,一般都是在周五晚上,好像完成任务一样。
卫听澜不知道魏川还找夏老详细讨论过这些,他在魏川这从来有话直说。
这种难以开口的事,发信息聊就容易的多。
他问:【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哥,是不是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
虽然羞耻,但道理他明白。
既然已经确定是终身的伴侣,有些事肯定要互相磨合,而床上的事,不是小事。
魏川当时在客厅,看到短信就去卧室找人了。
卫听澜脑袋埋在枕头底下,假装无事发生。
魏川从枕头下把人翻出来,歉意的说:“不是你的原因,我腿疼,夏老说要禁欲,不能伤元气。”
卫听澜心里的犹疑就散了。
原来是这样。
他安慰魏川:“这样其实刚刚好,每次到周五我就腿软,要是再多两天,我可受不了。”
这也是事实。
虽然说是一周一回,但他们差不多是一周一晚上了。
卫听澜转头去夏老那询问他哥腿的事。
事关他哥的健康,卫听澜也顾不得那许多,问的很详细,前因后果也全部坦诚。
夏老:“......”
他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最少得养一年,稳固起见养三年,不是大事,不用担心。”
事实上以魏川身体强悍的素质,站起来后,健康几乎唾手可得。
卫听澜心里有底,在之后每周一次的亲密活动中,努力承担多一些的责任。
魏川因此得到许多优待。
比如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他亲手养成的小男朋友,会忍着不好意思让他成为纯粹的欣赏者和享受者。
他喜欢这种待遇,好像眼前的人完全落入他的怀抱。
卫听澜常常忍不住俯身盖住魏川的眼睛。
虽然他是那个俯视的人,但他哥自下而上的目光包裹过来,会让人非常不好意思。
魏川往往会捉住他的手,一根根亲过他的手指。
后来事情总会失控。
魏川也不得不一再强调,虽然他需要休养,但是目前的活动量完全是小意思。
暑假,卫听澜和魏川去了欧洲的那座古堡。
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
魏川卧室的小床被移走,玫瑰园两个人并肩而行,草原上并骑闲逛,完美弥补了上一次的许多遗憾。
国内的变化也不少。
肖家和陶家取消了婚约,和平取消,当初为着结亲,双方捆绑的那些生意都各有退让。
如今只是剔除陶辰,影响不大。
这一切都源自一个月前魏川带的话。
万云分别去两家,只道:“陶辰对魏先生自荐枕席,又打扰小少爷的清静,魏先生的意思,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肖有林那时还没有出国,想找陶辰问清楚,被肖父吩咐人直接押送上了飞机。
陶家没人为陶辰说话。
都挺惊讶陶辰居然有觊觎魏先生的胆子。
不过想想他之前一直巴结贺青临,同时又吊着肖有林,就也不怎么奇怪了。
陶辰名下的那些资产,能收回的都被收回。
肖家和陶家的赠予都是以婚姻的名义,如今取消婚约,东西自然要还回去。
被动还也是还。
肖有林赠送陶辰的东西,程序做的很足,肖父没法收回。
肖父直接联系了万云,说明了这一点。
陶辰被丢去平安巷,巷子里的人都来围观。
不过居民们见过少年时在这里讨生活的卫听澜,也见过有钱后回馈邻居,特地参加程家寿宴的卫听澜。
而从没有出现过的陶辰做过什么,程风柏早八卦过。
居民们对陶辰没什么好感。
陶辰心头惧怕,努力昂着头走过狭窄昏暗的巷子。
他暗道有肖有林赠送的资产,即使出不了这里,他照样能活的滋润。
陶辰的滋润生活终结在同一天的下午。
卫建国回来了。
几天后,因为偷东西被拘留的卫有财,被从拘留所放了出来。
卫有财当晚就抢走陶辰的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据为己有。
卫建国拿了箱子里的奢侈品去卖,然后再次赌博,赌输之后朝着陶辰亮了拳头,像曾经对待小卫听澜那样。
这天晚上,陶辰最终没有挨打,他亮出了自己的资产。
卫建国老实了。
卫有财也老实了。
陶辰花钱买平安,住大一些的房间,吃现成的饭,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卫建国赌的很大,赌输了就暴跳如雷,只有陶辰给钱能安抚他。
卫有财花天酒地,还处了好几个对象,陶辰给钱慢了他就会亮拳头。
他打不过卫听澜。
但细品嫩肉的陶辰,瘸着退也能收拾。
陶辰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卫建国随时会回来要钱,卫有财喝酒后总吐的到处都是,臭气熏天。
白天的生活也不安稳。
附近的小混混总跑来骚扰他,还动手动脚。
陶辰不得不再给钱。
对他来说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一切都能用钱开道。
奇怪的是,这些小混混拿钱了短时间内不会再骚扰他,但是却都不会被收买。
陶辰的日常生活用大量的金钱维系,照这种速度,一年不到就会入不敷出。
他不得不打工赚钱。
陶辰去过卫听澜曾经卖酒的酒吧,去过烧烤摊,去给邻居跑腿。
但是这些活简直不是人干的。
收入也很微薄。
很快他搭上了常来酒吧的一个中年男人,说好只是喝喝酒聊聊天,一晚上两千块。
但是某天晚上喝酒后,陶辰睡了过去。
这之后,陶辰的价格在两千块到五千块浮动,五千是过夜的价格。
后来是三千块、一千块、五百块。
慢慢的,陶辰在这一片出了名。
他很会玩,放得开,给钱就可以,胆子还小,即使偶尔赖账,也不会怎么样。
不规律的生活和糟心的环境,让他的面相从可爱变的市侩。
慢慢的,他的长相和卫有财接近,恢复了他本该有的样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