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不装了[重生](96)
卫听澜问:“他的胳膊......”
阿七说:“卸了几块骨头,不过大关节没意思,手上关节多,零里零碎很好玩,您要是不解气......”
白元清脸色苍白,神情更惊恐了。
要不是被吓到四肢瘫软,他真想给卫听澜磕头求饶。
卫听澜听明白了,原来是脱臼,阿七只是吓唬吓唬白元清。
他以前打架、拍戏关节都脱臼过,确实难受,白元清这样子,脱臼的可不止一个关节,
卫听澜说:“解气了。”
阿七欲言又止。
卫听澜说:“上次他请吃饭,摸过我一把,我撅了他手指头。”
阿七松弛许多,称赞道:“干的好!”
卫听澜对白元清说:“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你要敢声张,你会的那一套我都会,我封杀你。”
他主要是怕白元清报警牵连阿七。
至于封杀什么的。
白元清那些烂瓜往他对家手里一送,和封杀差不多。
原本卫听澜预备着白元清再纠缠,就这么威胁,没想到这么快用上。
白元清拉开门出去,走廊光线没有房间内好,他却感觉重见天日。
助理笑着看过去,骤然心惊:“白哥?!”
这是怎么了。
进去的时候容光焕发,出来脸色白的像鬼,人都站不直.....
说着话,助理顺势往里看了眼。
就见还戴着头套的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挠额,正看着自己的助理,似乎是在生气,又似乎是无奈。
白元清低声说:“扶我,快走。”
助理被他的恐惧感染,没敢多看,两人像后面有鬼追,飞快的离开了。
卫听澜确实挺无奈。
阿七卸人关节,之前阿六打断人胳膊,对他来说,事儿做的都太猛了。
但被保护的感觉,他很珍惜,也很感恩。
而且,卫听澜也不是生活在象牙塔的人。
人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他暗道,过去他哥的生活一定很凶险。
但是入乡随俗。
卫听澜最后说:“下次动手前,和我商量一下?”
阿七顿时便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他记得阿六的话,努力把卫听澜当做魏川一样去照顾和服从,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样。
但魏川是老板,是大哥。
今天的事,要是魏川,阿七会看他脸色或得命令了再出手。
但在卫听澜,阿七心里其实也把他当弟弟。
当哥哥的知道弟弟被人占了便宜,现在还欺上门,哪里忍的了。
阿七也知道,刚才卫听澜为什么会威胁白元清那一句。
其实他有一百种方法让白元清闭嘴,动手那电光火石间,后续收尾也都心里有数。
但来自他人的,下意识的惦念和保护,实在让人动容。
阿七深刻反省,低声道:“好。”
他顿了顿,又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您别瞒着,这种人,心眼都脏,冷不丁就崴泥。”
卫听澜点点头,暗道阿七在适应他,他也要适应阿七的风格。
以前他哥在,这点适应不明显。
气氛有些沉闷,卫听澜说:“今晚咱们吃烧烤?你喜欢辣椒特香那家,对不?”
拍戏得考虑上镜问题,演员一般不敢多吃。
不过卫听澜拍戏消耗大,又还在长身体,目前压根胖不起来
阿七笑起来:“是,不过你不能多吃,太辣了,不好喝药。”
走廊尽头,化妆师看到白元清离开,马上结束手机游戏过来。
看到卫听澜和助理有说有笑,不由诧异。
他给卫听澜卸妆,随口问:“刚才白影帝好像过来了,他来找汪帆帆吗,还是有别的事?”
卫听澜说:“下次你不忽然肚子疼,就知道他来干什么了。”
镜子里,少年一双眼睛沉幽幽,似乎洞悉一切。
化妆师心里一慌,勉强笑道:“头套好像有些紧了,下次我给你沾松一点?”
卫听澜便也笑着对化妆师说:“可以,谢谢。”
卫听澜早就知道这个化妆师是汪帆帆的人。
至少在这部剧是。
这个化妆间是他和汪帆帆共用。
郑导说的是让他和汪帆帆培养默契,毕竟对手戏多。
汪帆帆今天找借口去别的化妆间卸妆,之后化妆师肚子疼离开。
没过一会儿,白元清就来了。
卫听澜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他长了张好脸,日子就一直都不太安生,小时候被成年人无意的掐一把捏两下,太多了。
那些人有的是邻居,有的是老师,也有同学的家长......
当时只觉得怪,不喜欢。
忽然有一天就明白了。
长大后打架打的凶,外来的这种小动作就少了,后来拍戏才又多起来。
上辈子的经验,卫听澜在工作时会避免落单,不论拍戏、卸妆还是走红毯或者宴会。
哪怕他再能打,有些事落单了就说不清。
还要防摄像头,不乱喝东西,不去朋友家,除非熟到程风柏那个程度。
太多太多了。
因此汪帆帆离开,化妆师也离开,他当时心里就有数了。
卫听澜闭目养神,化妆师动作比以前麻利许多,手脚也轻。
等卫听澜离开,化妆师才松了口气。
他是剧组的人,收过汪帆帆的钱透露卫听澜的一举一动,但是拒绝了给卫听澜化丑妆。
导演很看重卫听澜,化妆师想要外快,但还不想砸饭碗。
化妆师飞快给汪帆帆发信息:[白老师来过,二十分钟不到就走了,卫听澜有所察觉,我们到底为止]。
他有种预感,汪帆帆演不了小周王了。
而且卫听澜的确太有资本。
这种有潜力还被导演看重的演员,化妆师也得给自己留余地。
卫听澜点到为止,化妆师反倒更忌惮。
汪帆帆没回化妆师的信息,他手机摔坏了,被白元清摔的。
白元清从化妆室离开后惊疑不定,立即叫来汪帆帆审问。
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深恨汪帆帆的愚蠢和贪婪,骂了几句,让汪帆帆死了演小周王的心。
再多,关于卫听澜的事,白元清不敢泄露。
汪帆帆辩解了几句,忍不住撺掇白元清不要半途而废。
他暗示说可以想别的办法。
汪帆帆听说过,白元清曾经迷晕不止一个艺人。
不过话他不敢说的太白,有些事只能意会,风险小,也容易摘清自己。
到这时候,已经不单单是角色的问题。
汪帆帆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意。
他不想卫听澜每天除了优哉游哉的拍戏,就是看他被导演训斥。
白元清立即意会到了汪帆帆的意思,瞬间后背发凉。
他打了汪帆帆一顿,手机也给摔了。
现在他的胳膊还很不舒服。
但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阿七当时背对着卫听澜看他时,那种阴森又遗憾的眼神。
只是碰了一下腿,还隔着裤子,就这么凶险......
白元清义正辞严的警告汪帆帆:“以后滚远点,脏心烂肺的灾星!”
晚上剧组附近的烧烤店,
卫听澜瞪大眼看着阿七:“不至于吧,又没出什么大事,我哥日理万机......”
阿七惭愧又坚定:“得说,老板很关心您。”
卫听澜:“那也不能关心我被人家摸大腿,都过去了。”
他不想他哥知道这件事。
恶心之外,任何和性有关的事,不论好坏,告诉家长就是很尴尬。
阿七说:“寒流,老板腿疼一天一夜没睡着。”
卫听澜皱眉:“你说什么?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没人告诉我,我现在过去!”
他几乎立即站起来,迅速捞起外套。
心里也马不停蹄的盘算。
从影视城到市里要三个小时车程,现在是八点,十二点前能见到人。
阿七坐着没动:“我说的是去年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