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不装了[重生](100)
没有很淘气,满是担忧。
魏川说:“房间那么小,浴室也不大,怎么不早说?”
其实这些早就知道,也强迫自己习惯,木秀于林不是好事,总不能让他住的比主演还好。
副驾驶,阿七诧异的从后视镜看了眼。
原来是因为这个。
卫听澜没退开,手肘顺势支棱他腿上,歪脑袋说:“挺好的,供暖很好,打扫的也干净,我很喜欢,再说也没几天。”
魏川就再没有说什么。
之后的饭局很和谐,也很香,这是卫听澜的表述。
他吃的很好。
全部都是在亭园吃惯了的东西,很久没吃自然想念,也没怎么说话。
他哥在呢,自己的脑子就可以不带。
只在郑导敬酒的时候,卫听澜下意识道:“我哥不喝酒。”
郑导就没有再劝。
谁都看出他是不敢劝。
魏川却接了杯子:“澜澜年纪还小,给导演和各位添麻烦了,身体原因只能小酌一杯,大家尽兴。”
郑导红光满面,之后夸奖卫听澜很多句。
卫听澜不满的拍了下魏川的腿。
魏川捉住他的手,稳稳攥着,另外一只手稳稳端着杯子喝了酒。
白元清偶尔看一眼这位卫先生,不敢直视,也没敢多吃桌上的东西。
这一桌食材,粗略估计得六位数。
还不包括外来厨师团队以及阿七现场开的,拍卖级别的红酒和白酒。
他还注意到,卫听澜对这些酒水被齐刷刷打开,一点珍惜的意思都没有,仿佛习以为常。
站在角落的阿六和阿七也一样。
阿七已经很可怕,居然还有个阿六,是不是还有三四五或者八九十?
如果回到过去,白元清宁可让自己右手早就骨折。
他感觉卫先生应当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否则他不会好好坐在这里。
白元清只祈祷卫听澜什么都不会说。
同样在席的汪帆帆,祈祷之外还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记得卫听澜提过,很喜欢他的一个角色,那是他十八岁拍的,男二号,非常吸粉......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下起大雪。
饭局结束是八点半,魏川原本会在送卫听澜回酒店后直接回京市,十二点前会到家。
但是雪太大。
阿六还收到消息,要走的高速出了连环车祸。
卫听澜立即说:“那明天再走。”
郑导和魏川交换了联系方式,正高兴,热情道:“这种天气上路太危险,不如留宿酒店。”
魏川看着眼巴巴瞅着他的卫听澜。
什么都在眼睛里,真是个孩子,他说:“那就留宿。”
只是天留客,酒店却早已满员,附近的酒店都是,年关前很多剧组赶工,加上下雪,没空房。
郑导立即让出自己的房间,说正好有些事要和副导聊,反正哥俩住一屋也是常有的事。
魏川自然同意。
阿六也说正好和阿七一屋。
至于暗处的保镖,只要钱到位,自然有人出让房间,不用他们管。
卫听澜却注意到阿七和阿六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的意思。
没问。
但凡他哥或者阿六阿七不说的事,肯定问不出来。
酒店很快收拾干净郑导的房间。
卫听澜送魏川去房间,进去就皱了下眉,房间打扫的很干净,但生活气息还在。
这是没办法的事。
郑导时常熬夜开会,许多人凑他这抽烟喝酒......
魏川毫无异色,让卫听澜回去休息。
等房间没有其他人,阿七立即开窗通风,床褥之类的只略翻看了一些,确认安全。
没仔细看床铺的卫生状况。
他知道魏川不会沾这些,不算洁癖,只是很讨厌靠近其他人的气息。
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
那时魏川腿还好着,也宁肯坐沙发上一夜。
卫听澜回房间,关门后立即给万云打电话。
他问万云怎么没来,知道万云在安市处理事情,又问安市的天气,又关心万云的日常,还说今天饭好吃。
万云心里暖烘烘,说过两天到京市,去剧组探班。
卫听澜说天冷路也不好走,反正也没几天,让万云别跑了,累得慌。
两人聊了不少。
卫听澜渐渐的问魏川最近的身体情况,又不动声色的问到睡眠上。
挂电话是十来分钟后,卫听澜快速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他的被褥包括床单这些都是阿七带来的,今天刚换过新的,还有洗衣液的味道。
洗衣服也都是新的洗衣机,阿七置办的。
卫听澜当初只觉得阿七爱干净,现在就知道,完全是条件反射。
还有洗手间、浴室台面、桌上摞起来的书本,茶几上的水果和面包。
房间不乱,卫听澜没乱扔东西的毛病。
迅速的处理了几个小瑕疵,譬如大喇喇挂在那里的浴袍后,他跑着去坐电梯。
巧了,十点整。
开门的是阿六,房间内有些冷,魏川坐在窗户边,衣服整整齐齐。
窗外零星灯火,夜色很浓,魏川的身后几乎一片黑。
卫听澜心里有些气,眼眶却很不争气的酸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攥住轮椅推杆的那里:“去我房间。”
阿六愣住,旋即就没动了。
魏川侧了下脸,冷脸:“闹什么,回去睡觉。”
卫听澜:“我回去,你准备在这坐一晚上?坐也行,我也坐着!”
他有八百个反骨,从未在魏川跟前露过,因为没必要,魏川一直都护着他。
现在反骨支棱起来,语气就挺硬。
阿六低下头,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暗暗诧异,小少爷现在真刺儿啊,厉害。
他有些害怕,又不由期待。
魏川看他气鼓鼓,有些想笑:“谁说我不睡?一会儿就睡,现在太早了。”
是阿七还是万云?
他已经决定秋后算账,只是小孩子气性大,得先哄一哄。
魏川耐心的说:“明早一起吃午餐,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卫听澜说:“去我房间睡,小了点,但是很暖和,被褥都干净,全新的,只有我用过,现在也洗干净了。”
他觉得他哥不至于嫌弃他。
今晚包厢桌子上有公筷,但哥俩在家吃饭没用过这个。
他还披过他哥的西装,在去人办公室玩感觉冷时,转头他哥和他一起出门,直接穿身上了。
反正一家人之间,不讲究这个。
魏川说:“阿六,送他回去。”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无端就有种无法抗拒的严肃,严肃到卫听澜感觉可能会被打晕带走。
阿六迟疑了一下,走过来,
这他手熟,打晕带走放床上,不会像那个姓林的那么危险。
回头卷被筒里,一觉到天亮。
卫听澜戒备的看着阿六。
他当然不可能和阿六动手,昨天才看过阿七动手,阿七可还叫阿六哥。
没胜算,只能智取,
卫听澜飞快一头扎魏川怀里:“你要赶我走吗哥?”
他难过的说。
有一门技术就是好。
他眼泪说来就来,顺势就准准的蹭魏川脖颈上了。
卫听澜又控诉:“你今天一直很不对,很冷淡,看都不看我。你是不是嫌我碍事?不用阿六动手,你说一句,我肯定头都不回......”
他演的真情实感。
当然,也不全是演戏。
天上掉下来个很好的哥哥,太突然,像一个美梦。
卫听澜其实经常幻想一些场景,譬如有一天魏川忽然说不要他了。
这种可能让他心里反倒踏实很多。
心里演练多了,接受度提高,才能每天都坦然的过,才能不至于失去的时候要死要活。
反正幻想的场景比这悲催多了,眼泪早攒着。
魏川也听到哽咽的声音,脖颈还有些湿漉漉。
第二次了。
又是因为他哭,潮湿的感觉蔓延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