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99)
夙平郡王话差点儿说出口,就被齐玉恒一眼给瞪了回去。
往年这个人选都是齐绍康携齐绍阳一起。
如今齐绍康上不了,周氏对这个安排虽然也有些不满,但看到夙平郡王吃瘪她就高兴了,便道:
“康儿和阳儿如今都伤着,确实应当好生歇着,我看麟儿就不错,离天寿节还有些时日,待到了上京可以寻人好生教导,也不算太迟。”
“不错。”齐玉恒点点头,又对姜栾道,“姜小子,你也须得好生督促。”
姜栾尚不知其中的内幕,为何祝个寿大家还搞得那么紧张,只得暂时点头答应。
夙平郡王见木已成舟,脸色有些难看。
既然再辩无用,他便干脆道,“麟儿情况特殊,既然阳儿伤着,不如就让燕儿与麟儿一起,也好互相帮衬着。”
“我?”
齐绍燕原本安静的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闻言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
夙平郡王瞪了她一眼,示意女儿不要多说话。
齐绍燕虽然也姓齐,但毕竟不是齐家的血脉。
齐玉恒虽然有点不太乐意,但方才已经驳了夙平郡王两次脸面,此刻也不好多加阻挠,点头道,“那便让麟儿和燕儿一同准备吧。”
虽然齐绍燕不受夙平郡王所喜,这样一来也算是占到了一点便宜。
再说齐绍燕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夙平郡王寻思着给女儿在上京找一处权贵嫁出去,来日遇了事也好帮衬着点。
周氏如何不知夙平郡王所想?她抬眼冷冷看了夙平郡王一眼。
齐绍燕不知道自己快要被父君给卖了,一脸忧思,还在想着离家前跟小徐大夫告别的事。
散场后,姜栾便带着齐绍麟回去整理东西,明日一早要出发了。
但其实两个大男人也没啥东西好收拾的。
姜栾只略微为两人带几件换洗的衣裳,和一些路上吃的零嘴。
只是在挑衣服时犯了愁。
自打挣了钱后,他就忍不住的给齐绍麟置办衣物,简直像是恨不得把齐绍麟十几年来亏空的一并补回来。
此时衣柜里衣服就有点难选了,这些都是姜栾亲手挑的,再加上齐绍麟这衣架子身材,穿哪件都挺好看的。
“麟哥,你喜欢哪……”
姜栾刚想征求下齐绍麟的意见,却发现齐绍麟也在收拾家当。
“诶,风筝不要带!”姜栾给他劈手夺下,“咱们是去上京玩吗?还有这石头是干嘛用的……”
齐绍麟只得老实站在一边,任由姜栾挑挑拣拣,最后也不剩下什么了。
“这是……”
姜栾拎出一本极为眼熟的画册。
齐绍麟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刚刚床底下找到的。”
“……”
姜栾一眼就认出了这本万恶之源——早八百年被他扔进床底下的春宫图!
“不行,这个坚决不能带!”
姜栾当场就想把这祸害给销毁了。
刚要手撕画册,姜栾又觉得有些可惜……咳咳,当然不是为了跟春宫图学习,这可是原主花钱买来的,撕了多浪费钱?
于是姜栾便找了个小木匣将万恶之源关了小黑屋。
“麟哥,我问你,”姜栾拉着齐绍麟坐下,问道,“咱们到了上京,是住在夙平郡王的府邸上吗?”
齐绍麟摇摇头。
“天寿节要去皇宫祝寿,皇宫如何?”姜栾又问。
齐绍麟简单答道,“房子很大,东西好吃。”
“那皇帝本人呢?”
“一个老头。”
听到齐绍麟的回答,姜栾啼笑皆非,看来届时自己只有见机行事了。
“上京人好多,麟儿不喜欢,”齐绍麟过来抱住姜栾,像大狗子一样撒娇道,“娘子,咱们留在家里好不好?”
姜栾原本还没想通人多有什么不好的。
但此刻见这小子黏黏糊糊的劲,一下就明白了。
“不行!”姜栾磨着牙,“若是留在家里岂不是要翻天了?咱们必须得去,正好治一治你!”
可见新婚要度蜜月是有道理的,就得留时间给这些刚开荤的小色胚们安全度过发情期。
再说这几日姜栾被压的腰疼腿疼,太频繁了对彼此身体也不好,以后就应当约法三章,规定好时间和次数。
齐绍麟失望的跟姜栾磨叽着,这时齐绍燕突然登门拜访。
“嫂嫂……”
房间的门没关,齐绍燕呆呆的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进来。
姜栾将齐绍麟推来,一本正经的招呼齐绍燕,“夫妹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嫂嫂叫我燕儿就好,”齐绍燕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绍麟,“燕儿没有打扰到兄嫂吧?我看房门是敞着的……”
“当然没有!”姜栾果断解释道,“我们刚才在收拾行李呢,呵呵。”
齐绍燕也没有多嘴收拾行李怎么收拾的贴在一起了,点了点头,轻声道,“燕儿这次来是想跟嫂嫂提前商量一下,天寿节为陛下祝寿的事。”
方才正堂上齐玉恒就敲定了齐绍麟和齐绍燕一同为皇帝献礼贺寿。
姜栾正好奇不过是代表家族祝寿罢了,夙平郡王有什么好争的,就听齐绍燕道:
“燕儿略通些舞蹈和音律,不知到时选何才艺,与哥哥配合。”
“什么,还要表演才艺?”
姜栾懵逼的看了齐绍麟一眼。
齐绍麟也是一脸茫然,仿佛他从来没参加过天寿节的宫宴一般。
“正是,”齐绍燕道,“先前康哥哥与弟弟或者琴瑟和鸣、或者刀剑相舞,上京的公子小姐们也大多表演此类节目。”
姜栾虽然没有想到这茬,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大不了让麟哥上去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反正人是齐玉恒选派的。
于是姜栾淡定的对齐绍燕说,“不慌,等到了上京再说吧,不知我们的住处在何处?”
“咱家在上京有一所别院,到时搬去那边住,”齐绍燕道,“届时挑选房间,燕儿可以住的离哥哥嫂嫂近一些,也好随时商议。”
姜栾点头同意。
齐绍燕眼见无事便告辞离去了。
齐绍燕一走,姜栾就问齐绍麟,“麟哥,你会什么才艺?”
齐绍麟想也不想道,“爬树。”
“爬树那叫才艺?”姜栾十分无语。
齐绍麟可怜兮兮的看着姜栾,示意自己什么都不会。
“你会音律,”姜栾肯定的说,“那天夜里在外面吹曲子的就是你吧?吹的是什么,箫吗?”
姜栾不懂音乐,只觉得那天夜里的乐声清幽好听,但似乎既不是笛子也不是箫。
齐绍麟一脸困惑道,“什么曲子?”
又装傻!
“不是你吹的?”姜栾眯起眼睛,“那给我检查一下!”
他料想齐绍麟会将那乐器随身带着,便要对齐绍麟搜身。
齐绍麟顿时闪到一边,拦住姜栾不让他碰到自己,轻咳一声,“娘子,待会儿摸摸蹭蹭,又该上床睡觉了,你现在想睡吗?”
“……”
姜栾恶声恶气道,“那你还不快点老实交代!”
齐绍麟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物件,陈旧的陶制器具,上面还有几个小孔。
“这是埙,”齐绍麟一看姜栾的表情就知道他从前没见过,主动解释道,“是我娘教给我的。”
齐绍麟将手里的陶埙交给姜栾。
这个陶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过的漆落的差不多了,花纹古朴,看起来挺精巧。
姜栾拿在手上端详不出个究竟,一脸纳闷的说,“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可以吹出那么好听的曲子?”
齐绍麟眼睛亮了亮,“娘子,你喜欢吗?”
姜栾虽然不懂欣赏音乐,但好听的曲子谁不爱听?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