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69)
“很好。”姜栾点点头,“既然你们结束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江皓:“……”
江皓意识到一丝不对劲的时候,姜栾已经走向围观众人,朝他们作揖。
“小铺开业,竟闹出这样的事端,令绿水洲的父老乡亲们受惊,”姜栾诚恳的说,“作为补偿,今日的食费姜某将一律退回。”
自从送菜人出现,在场许多人对姜栾已不再信任,甚至有些人还因为对姜栾的信任被打脸转而恼羞成怒。
绿水洲百姓富足,哪里缺这几个钱?
有人小声冷笑道,“给点钱便可打发了事了吗?饭庄黑心肠低价收购有问题的食材,以后谁还敢来吃饭?”
但姜栾话并没有说完。
他看着质疑之人认真的说,“姜某未做过的事,必不可能承认,此番有人栽赃陷害,姜某定会查清,给诸位一个交代!”
江皓皱眉,“但是人证已在……”
“不是还没有物证吗?”姜栾转头看他,“人是可以被收买的,江公子,你既然作为我的朋友,为何对我如此不信任呢?”
江皓狡辩道,“我也不想,但那盘白花菜不就是物证?”
“你又知道那盘白花菜有问题了。”姜栾笑了笑。
“……”江皓沉默了一会儿,“你什么意思?”
姜栾没有回头,而是转身问送菜人,“你确定送的几车菜是我买来的?”
送菜人信誓旦旦道,“不就是你姜公子吗?”
姜栾笑了,“是江公子还是姜公子啊?”
江皓一听就急了,冷声,“姜栾你什么意思?”
“没事,开个玩笑罢了,”姜栾冲江皓笑笑,又扭头问李厨子,“菜是你接收的,送菜的车在哪?”
李厨子道,“就停在屋后。”
“驾过来看看。”
那几辆马车很快被赶了上来。
江皓叹息,“姜栾,你先前借我家的车,不曾想到是去做这事,要是早知道……”
姜栾没有理会江皓,问送菜人,“这是你赶来的车么?”
送菜人看了看那几辆车,“没错,就是这几辆!”
姜栾又问江皓,“江公子,你说这是你借给我的马车?”
江皓也点头,“不就是我家的车?”
“可这几辆车明明是我从浔北雇来的。”姜栾奇道,“我的确买了几车菜,但都是打浔北来,你们看,车辕上还有记号。”
姜栾上前一步,指着车辕上“振兴车馆”几个字。
江家的车显然没有这种记号。
江皓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他这样大的动静引起了江君禹的注意。
从方才起,江君禹就没有说话,一直默默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
江皓分明知道他事务繁忙,突然间一定要请他来吃饭,这事本身就透着蹊跷。
这时绿水洲守城士兵也赶来了。
来的几人除了昨夜的小兵,还有那个戎装不整的兵痞子。
“城主。”几个当兵的走到江君禹面前报道。
兵痞子更是懒洋洋的说,“城主,这里有人闹事吗?”
“顾穆,看看那几辆车,你们认识吗。”江君禹道。
顾穆得令,带着几个手下晃过去。
姜栾闪身给几个兵爷让道。
顾穆看到他的脸惊讶的说,“竟然是你?”
姜栾一脸茫然,看到顾穆胡子拉碴的样子,才想起来,“你是……那天夜市上的大哥?”
“你就是‘有一家饭铺’的姜老板?”顾穆一下子就猜到了,饶有兴趣的问,“既然你在这,那天射箭的小子也在吗?”
江君禹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闲聊,先办正事。
“待会儿再跟你聊。”
顾穆转身绕着马车走了几圈,“没错,这马车就是半夜来的那几辆,你们认认。”
其他几个士兵也上前查看,点头道,“没错,昨天半夜来送菜,被咱们扣下了,今早上才拉走的。”
江皓脸色稍霁,料想是姜栾在他们家车辕上做了手脚,才抵死抵赖,开口道,“既然时间对上了,那么……”
“这几辆车是浔北来的吧?”顾穆扭头问手下,“还有浔南来的那几辆……对对,就是你赶来的,长得贼眉鼠眼的,你车呢?”
送菜人被顾穆一双铁目瞪着,当即吓得两腿发软,“我……我赶来的车……不就是这几辆……”
“放屁!”顾穆直截了当的骂道,“你当老子瞎?”
江君禹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马车?”
“回城主,”顾穆朝江君禹拱手,“是这样的,昨夜共有两批人送菜过来被我们扣下,前脚一批打浔南来,后脚一批打浔北来,虽然他们的马车模样相似,但属下不会认错。”
“这么巧?”江君禹问,“那他们说过给谁送菜吗?”
“他们说……”顾穆眼珠子一转,道,“一个是给江公子送菜,一个是给姜公子送菜,属下听起来是这样的。”
“胡说八道!”
江皓原本就在郁闷,怎么会搞出两批人来,此刻一听连自己都牵扯上来,顿时跳脚。
顾穆纳闷的摸着下巴,“他们难道没提江公子?你们听到了吗?”
其他人想了想,那些人似乎是提了一嘴江公子。
若几车菜都是姜公子要的,未免也太多了,但如果是两个人要的,显然就合理了很多,于是纷纷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江皓顿时急了,朝江君禹急匆匆的解释,“五叔,这是诬赖!”
“嘿,老子说什么了就成诬赖你了?”顾穆一脸不乐意。
姜栾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一下子就乐了。
李厨子在旁边点头,“没错,我接收的是浔北来的菜,送菜的人如厕去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男人提着裤子跑出来,“来了来了,有人叫我吗?”
顾穆看到来人,就确认道,“没错,这人就是浔北来的那个。”
江君禹指着几辆车问那人,“这车是你赶来的吗?”
“对啊,”那人点点头,“是浔北‘振兴车馆’的车,车辕上不都写着吗?”
江皓惊出一身冷汗。
昨天夜里来了两批送菜的,车厢都装扮得差不多,说不是姜栾干的,谁信?
所以姜栾是早有防备?
“可是送来的菜若是没问题,”江皓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上,“中毒的那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奇怪呢,”姜栾笑笑,“二位真的是绿水洲的百姓吗?”
原先呕吐的那两人闻言面色惨白,低头不语。
先前还跟姜栾硬气对刚的小大夫见势不好,偷摸着要溜走,却被姜栾一把揽了回来。
“小大夫,您跟我来,”姜栾搭着这小子的肩膀,将他强行拖到那两摊呕吐物前,“您既然是大夫,必然是比我有经验。你看看这这两位吃的是什么,我怎么就没看着有菜的样子呢?”
这两个人自进场后就跟饿死鬼一般,逮着肉类就大吃大嚼,对素菜不多看一眼。
所以他们吐出的呕吐物基本都是些未消化完全的肉块,哪里有白花菜的影子。
姜栾捡了根木棍在呕吐物里翻找了一下,“啧”一声,“两位来前还在家里喝过苞米面粥了吧?看样子平时日子不好过啊。”
中年人顿时两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老人还强撑着,勉强分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诸位,”姜栾面向人群道,“请问还有大夫在吗?”
一个耄耋老人捋着胡子走出来,“在下也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