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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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难道咱们寿安县又要出一个探花郎了?
温三伢话音落下, 周遭却不见起哄之声,而是阵阵压着的惊呼。
“莫看这娃娃小小年纪,还怪有气势。”
“看着有几分文气, 兴许也是开蒙了的书生郎。”
“你们莫不是没认出对方是谁?那是褚家的小公子!这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褚家?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城里那个有名的商户程家, 他们老夫人的娘家就姓褚……”
寿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消息灵通些, 人脉广些的人, 基本都对城内大户之间的关系如数家珍。
这就像现代人喜欢看豪门八卦一样, 这些人家的家务事,也是平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
零碎的话语落入喻商枝的耳畔, 他有些惊讶于,没想到这个小纨绔和程家还有些关系。
不过这都是后话,当下最重要的, 还是他们家三伢想要如何应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
不远处,贺霄也因温三伢的态度而愣住了。
他本是带着同窗来给温三伢撑腰,毕竟褚星的做派,整个书院上下无人不知。
此子顽劣成性,几次书院的夫子都想把他赶回家去, 奈何褚家一门心思要让这熊孩子留在书院念书,不惜给书院捐了好几次银钱。
就连这次元宵灯谜会, 也有褚家资助的一部分。
别看青衿书院是县学,寿安县也并不贫困, 可朝廷拨的银两终究有限, 还要提防着那些经手官员的层层盘剥。
故而褚家凭借砸钱这一手段, 保住了褚星在青衿书院念书的资格, 书院中的夫子对他的行为,也只好得过且过,象征性地申斥一番就罢。
只要他不放火把书院点了,一切都好说。
他原本打算几人一起过来把温三伢领走,省的褚星借机找麻烦。
没想到温三伢平日里看着性子内敛,今日对上褚星却是这般的强硬。
“嚯,比试什么?猜灯谜么?小爷我可没空陪你玩这些家家酒游戏。”
褚星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凑热闹罢了。
这些灯笼廉价至极,做工粗劣,哪里有他们大宅之内官家样的精巧宫灯有看头?
遑论他肚子里那点微不可见的墨水,着实猜不出几个像样的灯谜。
就在他打算拨开挡路的温三伢,直接走人时,却听见这个小豆丁又说道:“褚师兄莫不是不敢与我比试?”
褚星原本即将同温三伢错身而过,闻言倏地转身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贺霄眼看褚星想要动手,当即大跨步地向前走来,一把将温三伢挡在身后。
“褚星,大家同为书院学子,望你自重!”
褚星一打眼看见了贺霄,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跟着贺霄来的几个学子,都是家教良好,与贺霄走得近,却看不惯褚星纨绔做派的,见状也都聚在贺霄的身边。
“呵,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人罢了,你们替这个小穷酸撑腰,又能得什么好处?”
众目睽睽之下,褚星无意再与他们继续纠缠。
贺霄看着褚星令人讨厌的嘴脸,冷笑道:“褚星,人与人之间的相帮并非尽数为了逐利,只是你生性可怜得很,从未有过真心相待你的友人,自也无从理解这份情谊。”
褚星听了这话,恼羞成怒。
“贺霄,你不过一个庶子罢了,竟还有脸讥讽本少,我倒要看看是谁更可怜!”
两边少年正在对峙,周遭围观的人愈发得多起来,终于引起了此次青衿书院负责灯谜会筹备的夫子的注意。
“同山,那边可是起了争执?何以人流都往那处去了?”
同山乃是青衿书院施远施夫子的表字,鉴于他在书院中也算资历较深厚的,这般能够直呼他表字的人并不多。
施远转过身,竟发现来人竟是青衿书院的山长娄经。
“学生见过山长。”
娄经上了年纪,再有几年就将卸任。
不过精神矍铄,将书院上下事务料理地井井有条,很有威信。
“学生不知山长今夜前来,暮深天寒,山长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娄经浅笑道:“正月十五上元夜,自然是要出来转转的,听说今年的灯谜会是你一力负责的,办得不错。”
施远诚惶诚恐地谦虚了两句,继而想起娄经刚才的问话,便就近叫了个帮忙的学生,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学生很快返回,神色复杂地回禀道:“禀告山长、夫子,那边不仅有城中百姓,还有咱们书院的学子。”
施远立刻拧眉道:“可是学子之前起了争执?你可识得那几人?”
那学生垂首道:“学生识得,乃是贺霄贺师兄、褚星储师兄,以及童生班年龄最小的温三伢温师弟。”
不怪这学生能叫出三人名字。
贺霄本就今晚和他们一道做事,彼此熟识。
褚星声名远扬,温三伢因小小年纪就入书院,更是无人不知的出名人物。
这三个人遇到了一起,尤其是还有褚星这个小混账,施远不禁扶额。
“可是动手了?”
学生摇头,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倒是不曾,学生去时反而隐约听到……他们好像要比试一番,就比猜灯谜。”
施远愣住了。
“你没听错,有褚星在,竟是只比猜灯谜?”
学生被这么一问,一时间也迟疑了。
就在施远烦恼之际,听见一旁的山长娄经淡然道:“同山,你我一道去瞧一瞧。”
山长都发话了,施远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
只盼到地方的时候,褚星那混世魔王没有闹出更大的乱子。
不然这管理不善、教导不力的罪责,可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而温三伢几人,也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场小小的争执,竟然连入学以来都没囫囵见过几面的山长给引来了。
“学生见过山长,见过夫子。”
在场的学生,包括褚星在内齐齐行礼。
娄经两鬓花白,面相和蔼。
“我听闻你们聚在一起,想要比试猜灯谜,既然我与你们施夫子同在此地,不如就与你们做这个比试的裁判,你们说如何啊?”
温三伢一愣,旋即自是说好。
而褚星压根不想猜什么破灯谜,但山长都出面了,这可是在整个县城都德高望重的人,县老爷见了礼敬三分,遂也不情不愿地含混道:“比就比。”
他好歹大小也是个童生呢,难不成还比不过温三伢一个小娃娃?
再看他们山长,还笑呵呵地同施夫子说笑呢,简直像是故意来拿自己寻乐子的。
褚星只觉晦气,可又不得不冷着脸参加。
很快娄经与施远商议好了规则,由施远代为宣布道:“便限时一炷香的时间,解开谜面多者为胜,自然,谜面颜色不同,对应的价值也不同。杏色谜面,计一分,黄色谜面,计十分,红色谜面,则计百分,时间到时,各自取谜面来我与娄山长处,告知答案,答对者计入分数,分高者胜。”
娄经在一旁负手道:“既已有规则,不妨也莫限于两个学子之间的比试,在场无论何人,若有兴趣的,均可参加,拔得头筹者,即得彩头。”
立刻人群中就有人问道:“二位夫子,敢问这彩头是什么?”
施远答道:“乃是我们娄山长的墨宝一幅!”
全场哗然。
谁不知娄经以书法见长,其墨宝都是论尺卖的,一尺高达百两纹银,一幅字都能买下城中的一处小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