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55)
谢资安的宽袖顺着手腕往下叠落,露出一截藕臂,还有一根红绳,上面穿着一块黑色的小石头。
正是喜姑送他的那块小石头,他遽然钻了个孔,给戴在手腕上了。
红绳称得谢资安的肤色愈加白皙了,让人忍不住生出揉红那细嫩皮肉的邪恶想法。
谢资安发现李寒池双眼如炬地盯着他手腕瞧,低头看去,看到那一根红绳还有石头,他皱了皱眉,隔下笔,又放下袖子,把红绳遮挡住。
“看够了吗?”
“看不够。”李寒池说得是真心话,“日夜不眨眼的看也是看不够。”
他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在谢资安的脚踝处。
“小将军送你一副脚链如何?”李寒池想着那细弱得一捏即碎的脚踝,认真考虑道,“你戴上肯定好看。”
“银的还是金的?金的俗气了些,我觉得银的好。”
闻声,谢资安眉头拧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的美人计我给十分
仙人掌,以前也叫仙掌
第38章 无情
“喜姑, 看看小叔为你带回来什么?”李寒池双手背后,神神秘秘的说道。
金色的阳光洒下,照在了李寒池半弯着的脊背上,玄黑锦袍上绣着的暗金花纹闪烁着漂亮的碎光。
小姑娘穿着鹅黄的绒裙, 坐在门前的一个矮脚板凳上。
怀中抱着个鸟笼, 脚底放着个鸟笼, 她歪着脑袋,盯着远处的石头, 就是没有看献殷勤的李寒池。
李寒池最近也没得罪这个小祖宗,郁闷道:“你怎么都不看看小叔?”
喜姑还是不看她, 李寒池佯装失望,高声道:“看来送你的礼物你也不要了,那小叔拿走了。”
李寒池背后的手忽地伸到前面来, 他的手心传出一声幼崽奶里奶气的叫声。
喜姑听见叫声, 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痴痴地望着李寒池的手。
原来他手心中趴着一只肥胖的幼犬,看模样一月左右, 它两只耳朵半耷拉着, 黑黑的鼻头左嗅右嗅,四条小短腿悬在半空中,胡乱的瞪着。
不论是毛色还是长相, 都与喜姑之前的那只黄狗十分相像。
看到这只幼犬, 喜姑就想起了她的狗。
那天, 她跟着黄狗钻出狗洞, 因为不会说话, 她无法喊住黄狗, 所以只能跟着它跑, 可没跑几步,她们就遇见了坏人,坏人拽住她不放,黄狗朝着坏人扑咬去。
坏人掏出一把刀子,刀子露出的锋芒在她眼前闪过。
她呆住了,甚至忘记了挣扎,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狗倒在了血泊中,吐出猩红的舌头痛苦的哼哼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她无法忘记那一幕。
这两只鸟是她的狗最喜欢的,她抱着这些鸟,仿佛就是抱着她的狗一般。
想到她死去的狗,她便难受。
一时之间泪珠便像那坠了线的圆润珍珠一般往下落。
她放下鸟笼子,站起来,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幼犬的头。
幼犬在李寒池手中待的不舒服,便用脑袋蹭了蹭抚摸它的温暖手掌,眨眨圆溜溜的小眼睛,期待着面前的女孩抱走它。
李寒池见喜姑忽然哭了起来,顿时失了方向,急忙把幼犬放到喜姑的怀里,指着幼犬的鼻尖,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从此小小姐就是你的新主子了。”
喜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继续哭,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那种感觉极不舒服。
她蹲下来,把幼犬放到地上。
鹅黄色的裙摆铺展在地面上。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触碰幼犬毛茸茸的耳朵尖。
幼犬把耳朵竖起来,晃动着尾巴,十分开心的伸出粉红舌头,两只前爪抬起来,仰着脑袋,苟着去舔舐新主人的指腹。
小爪子踩在了喜姑的裙摆上,它觉得舒服,便兴高采烈的打了个滚。
“还记得上次你赠石子的那位叔叔吗?这是他送给你的,喜欢吗?”李寒池道。
喜姑愣了下,脑海霎时浮现出那个人。
她记得,一直都记得。
坏人准备把她带走时,是那位叔叔,用刀子扎穿坏人的手掌。
坏人松了手,鲜血迸溅进鱼笼,还有几滴溅在她的脸上。
她吓得一颤,连眼睛也忘记眨了,只盯着那位叔叔,他生得极好看,一张脸略显苍白,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令她此生难忘。
她觉得那里面藏着的是让人发自内心畏惧的狠厉。
她本该畏惧,可能是因为那位叔叔救了她,她竟觉得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安全感。
“喜欢吗?”李寒池期待得到喜姑的回复,见她没有反应,又问道。
喜姑收回回忆的思绪,犹豫了下,点点头,以示做对李寒池的回复。
“喜欢就好。”李寒池直起身子来,“小叔还有事,先走了,你不要乱跑。”
走时,他又睨了眼一旁的婢女,口气冷淡:“看好小小姐。”
婢女诚惶诚恐的回道:“是。”
李寒池这几日都在天云坊的宅子下榻,今日回李府一是为了替人送礼物,二来是他自己打算取点东西。
李寒池找了半天,才找到前几年放在匣子里的那几块鸽血玉石,他用手帕包好,揣进怀里,也不知想到什么高兴事,哼起小曲往回走。
走到房门前,却撞见了找人的李思澄。
“几天不见你人影,跑哪里鬼混去了?”李思澄道,“看你模样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没。”李寒池自一口否定,“我拿了金吾卫的腰牌,这不得盯着点吗?哪能像从前一样鬼混,金吾卫又不是五军营,上面那么多人看着。”
李思澄可不信李寒池这套说辞,他才听说新来的金吾卫指挥使上值统共五次,翘值便三次。
他没戳穿,笑道:“浪荡子弟终于有了正形。”
“我方才进来,瞧见喜姑逗弄一只狗,你给的?”
说到这事,李寒池来了兴趣,竟和李思澄卖弄起关子:“你猜猜?”
“不是?”李思澄想不到会是谁,索性问道,“那是谁?”
李寒池故弄玄虚,坏笑道:“一位蛇蝎心肠的美人。”
李思澄见他又开始不着调了,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美人乡,英雄冢,从来男儿皆傲骨,一遇美人多气短。”
“世人都说戏子无情。”李思澄回头看了李寒池一眼,“看你那乐在其中的样子,以后把你卖了你还得傻笑着数钱。”
李寒池只笑,然不语。
“再过两年该给你娶妻了,什么人能进什么人不能进咱李府的大门你可要掂量清楚,免得在外面做些糊涂事。”
李思澄顿住脚步,等着李寒池赶上来,又语重心长的说道:“风言风语瞎传传就罢了,现在不比从前,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需要它们避其锋芒。”
“但有一点你得明白,咱们李家是世家大族,正经人家,你是李府的二公子,繁衍子嗣,继承香火,这是大事。”
李寒池自然明白李思澄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满不在乎道:“日后再说。”
他的好大哥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傻弟弟不仅连人家一寸真心都没捞着,还总是不要钱的往上贴。
李思澄叹了口气,他是拿李寒池一点办法也没有,见李寒池连祖父都不拜见下便着急要走,只得道“成霄找你好几次了,我们都摸不着你的影子,也只回他你不在府中,你若得空,去赵府见见他。”
李寒池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李思澄觉得李寒池此番从南疆回来,心性变了许多。
他奇怪道:“你从前不是与成霄亲同手足吗?怎的现在如此......不耐?”
李寒池皱眉道:“情同手足也没说要日日黏着?我与你也不是日日待在一块啊。”
李思澄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李寒池梗着脖子又道:“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儿时需得我时时护着,总黏着我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