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60)
大家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无策地低着头,找也找了,那孩子定是被抱走了,正小声嘀咕着人群后头突然喊了一声,“周禾找大家伙帮忙找人也没啥好处啊,我看你不如拿出几十两银子,谁找到人银子就给谁,大家伙一高兴说不定孩子就找到了。”
周禾一愣转头盯着说话的张大根,夫妻俩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管旁人指责的目光,本以为以周禾的脾性不会理会他们,他说这话也只是想隔应隔应人,看到他这副心急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没成想周禾点头了,“若是大家能帮我找到柳儿,我倾家荡产也愿意,我家有的你们都可以拿走。”
周禾只觉得夫妻二人是来落井下石的,但这也是个法子,总得试一试。
“你此话当真?”张小蒙本想吓唬吓唬他出出心里的恶气,但转念一想,何不趁这个机会诈他一笔银子,只有他们知道柳儿在哪儿。这买卖稳赚不赔。
“村长也听到了,您老做个证,谁找到孩子谁就有银子,那我们两口子也得帮帮忙了。”
她说完也不看村里人的反应拉着张大根转身就走。
“这……”
村长狐疑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周禾见状木然的表情也有了一丝松动,愣神间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出什么事儿了?柳儿不见了?”
江现离拎着柴刀大步走了过来,他们正在山脚下砍柴,有村民来寻说周禾家的娃娃丢了。一路上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心里没由来的紧张,柳儿出事周禾定会挺不住,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村里人找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禾,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冲他伸出了手,周禾本还强撑着,心里想着柳儿还没找到他不能先垮了,但看到江现离仿佛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他扭头声音滞涩:“江大哥,柳儿不见了,就在院子里丢了。”
见周禾迈不动步子,江现离眼神一颤,向前几步揽住了周禾的肩背,沉声道:“麻烦大家伙继续找人,若有线索我们愿意出银子,孩子是在院子周围丢的,我们要先回家看看。”
村长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带周禾先回去。
一路上周禾都没开口,只是默默流眼泪,江现离也知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孩子,但周禾的状态他也不放心,“柳儿不会不缘无故跑远,我猜是有人诱他出门的,孩子落单了贼人才有机会下手。”
村里人多眼杂,农忙时节路上都是行人,被发现的风险极大,就算是人牙子来偷孩子也不会赶这个时候,若是村里人下手就方便的多,回来的路上江现离沉下心来仔细考量过,他偏向于是相熟的人起码在本村活动不会引人注目,但,是谁呢?
他家院子周围少有人来,门口脚印乱糟糟的,除了三口人的明显还有不属于他们的印子,甚至还有鸡的脚印。
“周禾,鸡舍里的鸡都在吗?”
江现离突然发问。
周禾不明所以,点点头“嗯”了一声,陡然睁大眼睛,“江大哥,你想到什么了?”
“我清早出门时,门口没这么乱,更别说鸡的脚印,定是有人带着鸡来过,我们去问问村里人。”
江现离不想耽搁时间,拉着周禾就去找村长,路上又听周禾说了张小蒙夫妇的话,顿觉有蹊跷,他习惯性的蹙眉,周身气息瞬时冷了下来,“我们去找那两人。”
天越冷日头落得越快,马上就要天黑了,秋风四起,猎坑里勉强能避风但除了风声只有黑乎乎的天色再无其他,柳儿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日,这会儿缩着小身子紧紧地抱着膝盖,脑袋一垂一垂地,心里还盼着爹爹能找到他,但这么久了,爹爹一定很担心,会不会因为他不见了又生病了,本已流干的眼泪又盈满眼眶,柳儿瘪瘪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里离山脚较近,平日里少有人来,但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握着一根木棍脚步轻快地走近,那人背着一个背篓,里头满满当当地装着各种药草,袍子下摆随意扎进了腰带中,勒出细细的一截,再往上看分明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黑暗中也能看出那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那人唇角勾起看样子心情不错。
冷风打在身上,杨芪似无所觉,他惦记着怀里的那颗珍贵的草药,大伯总拦着他上山,若是他不去,这么好的宝贝不就被别人得了去!
他健步如飞,想着抄近路回村,却猛然间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声,杨芪顿住一瞬凝眉细细分辨,果然有声音。
举目一望便看到周围有几个土坑,医者仁心,他本就是大夫更不能见死不救了,急忙循着声音跑过去,就见一个土坑里有个小身影哭得一抽一抽的,杨芪双眼微眯勾唇一笑,“找到你了,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杨出现,他是谁呢?有奖竞猜—3—
第55章 杨芪
夜幕降临, 山景村却星星点点亮着火把,村长带着人围在张小蒙家门口,一副不交待谁也出不去这个门的架势。
“村长, 你这是啥意思,孩子丢了你们不去找,来我家做啥?”
张小蒙抱着手臂抵在门口,语气中带着隐约的恼怒。
“张家媳妇儿,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 今日晨间你们一家子都干啥了?”
村长有话直说,“既然村里没有外来人, 那孩子就是被本村人带走的, 我得好好问问。”
张小蒙闻言悄悄干咽了口吐沫, 反问:“你们咋这么肯定孩子是在村里丢的?说不定是自己跑出去玩儿被野狼叼走了呢。”
“若是野狼来过, 我家门口不可能有其他人和鸡的脚印。”江现离冷着脸黑沉沉的目光锁住张小蒙。
这眼神看的她背后一毛,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早上特意交待过张大根和儿子一个蹲点一个望风, 要避开村里人,不可能有人看到的, 估摸就是听了下午他们说要银子的话来诈她的。
“哼,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怀疑我, 难道是我家养不得鸡?”张小蒙胳膊肘怼了丈夫一下道:“我家那只老母鸡不知咋回事,一大早就飞出了院子,他们爷俩出去找鸡了,你说是吧?”
“对对。”
夫妻俩一唱一和, 避而不谈为啥会出现在周禾家门口。
周禾听罢压下心里的怒气, 闷闷的声音响起:“早上有乡亲看到张大根夹着一个黑布袋子匆忙往后山去了, 而回来时候黑布袋子却不见了, 难道鸡飞走了?”
“这!”
“谁在背后编排我们!”夫妻俩对视一眼暗道不妙,怎么有人看到了,不是让大壮放风的吗!
村长李连生背着手深皱着眉,此时端起一村之长的威视,喝了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都是一个村的乡亲,若和你们无关,我们也不会冤枉人,大壮去哪了,叫孩子出来我们问问他。”
“大壮…早睡下了,我们也要睡了,这事和我们无关,你们没事就回吧。”张小蒙也不复刚刚的气势,僵持久了也许还有别人来作证,赶紧把他们打发走才是最要紧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张大根也做出赶人的架势话音就被人群后头一个妇人打断了。
“早晨我在屋后剁鸡食,一抬头就看见大根怀里夹了个布兜,那袋子还动呢,后头大壮拎了只母鸡,我寻思两人是去抓鸡了,那来得及多想,我老婆子虽说年纪大了眼神可好使呢,乡亲们都在这,你说,你抱着袋子去后山干啥了。”
说话的是离周禾家不远处的一个老寡妇,平日里极少出门从不和人结仇更不会随便冤枉人,这是第二位作证的村民,她的话自然有些份量。
江现离一直在观察张小蒙夫妻二人的脸色,果然听了老婆子的话更心虚了,张小蒙眼珠子乱转,每听一句脸色就难看一分,张大根甚至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没鬼才怪呢!
天色这么晚了,柳儿已经丢了一日,若是再和他们扯皮孩子就危险了,思及此江现离沉声道:“村长,报官吧,村里出了人牙子,其他孩子也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