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暴富 上(245)
兴城开始有一些风言风语,陈家老两口去厂里打电话找人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些关于陈美丽的不好听的流言开始传播。
班上有人来跟沈鱼打听陈美丽情况,沈鱼分辨的出哪些是真心关心陈美丽,哪些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问点儿私密消息拿出去说嘴。
关心的沈鱼好声好气打发走,那些不怀好意的,来一个沈鱼怼一个,喷到他们怀疑人生。
就连云白雅都来问了一嘴,看起来像是担心陈美丽,可那点儿幸灾乐祸没藏好。
她的消息渠道比其他人广一些,云鸿一心想上位,陈泽海一请假,他可不得紧盯着。
云白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陈美丽的情况,大约觉得陈美丽遭遇了比她更不幸的事,有了比她更惨的,她的幸福度一下子提高了。
看肖家辉都顺眼许多,最起码肖家辉本身就是她男朋友,两人算得上情投意合,虽然有些不如意,可总比陈美丽差点儿被嫁给乡下男人强。
她跑来找沈鱼,沈鱼本来就不耐烦,又听她说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说什么感同身受,很能理解陈美丽。
还说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喜欢陈美丽,其实也不必太嫌贫爱富,人好对陈美丽好就行。
沈鱼:“……?”订个婚把您智商也给订没了是吧,以前没觉着您是脑瘫患者啊?
他没有气急败坏地反驳云白雅,云白雅有她的消息渠道,一味的反驳只会让她坚定看法。
沈鱼知道怎么戳她心口,他抬着下巴,不屑冷笑:“可能因为我们家美丽不是傻子吧,知道是烂泥坑还往里面跳,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她长的好看家境好学习也好性格也好,真想处对象,什么样的对象处不上?那男的连我都比不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云白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嫌弃她?”她故意到沈鱼面前来说陈美丽的事,就是想让他不要再对陈美丽那么好了,她不配!
“我为什么要嫌弃她,她那么好,我嫌弃她?你在说什么笑话。”沈鱼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云白雅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就是跟肖家辉看了个录像,连家里人都说她不自爱,陈美丽可是差点儿让男人给欺负了!
这种丑事,陈家不捂着,还有脸告那个男的,真是疯了吧!
还有沈鱼,不知道陈美丽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对陈美丽这么好,好到她控制不住的嫉妒陈美丽,明明沈鱼以前喜欢的人是她……
开学半个多月后,陈美丽终于回来了。
那件事已经有了结果,罗腾起被判流氓罪,死刑。
陈泽海动用关系,让人将罗腾起跟另一个因为流氓罪被判死刑的犯人关在一起,不过那个犯人的流氓罪受害者是个男人。
这都要死了,想必那个犯人也不会在乎加不加刑的问题。
陈泽海一辈子正直没搞过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可罗腾起是真踩到他底线了。
这人死不悔改,既然如此,就让你感受一下求助无门是什么样的绝望。
王宝根和罗翠花作为从犯,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罗招娣哭着求着,甚至下跪磕头,让陈泽海放过她儿子,她愿意去坐牢。
但事实是,整件事她确实不知情,她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把陈美丽关起来,要让她嫁给罗腾起。
可她是陈美丽婆婆,不知情的情况下关着她,非说她违法了,够不上。
但是这个结果对她的打击已经够大了,送王宝根去坐牢,比让她自己去坐牢还难受。
一想到儿子在牢里吃苦,她好好的在外面,罗招娣一颗“慈母心”都要碎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陈泽海和陈美丽都不为所动。
陈美丽冷漠说:“我也求过你,但凡你当时不逼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罗招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婿外孙女不认她了,甚至反目成仇。
宝贝儿子坐牢去了,她死都不敢死,还得照顾没成年的孙子,不能让儿子断了根啊!
这人是真的没救了,陈泽海给妻子迁了坟,以后王家这门亲,就彻底断了。
罗家其他人,凡是涉及到其中的,从坐牢到劳改,陈泽海一个都没放过。
还有那些不作为的机关人员,因为渎职,降职的降职记过的记过,陈泽海豁出去了,谁来说好话都不好使。
就连那天围堵沈鱼的那些罗家村人,也被陈泽海给告了一波。
不说别的,沈鱼那车多贵,你把人车砸坏了,赔不赔?
啥,没砸坏?是还能跑,人车上两个大坑,你就说咋办吧!
赔肯定赔不起,然后一起围堵的人举报出扔了石头的人,扔了石头的人都不承认是自己砸中的。
那行,谁扔石头砸人车了,通通负责。
没钱?没钱劳改!
这些人恨死了罗家人,村里出个被枪毙的流氓,以后村里年轻人嫁娶都成问题,这还牵连这么多亲戚去劳改。
什么人啊!逮着自家亲戚坑,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他们了。
陈美丽腿脚上的伤都已经养好了,带着小喜一起来沈鱼家。
小喜已经上了陈家户口,名字没改,那是救了她命的奶奶给的,所以她现在叫陈小喜。
陈美丽变了很多,她的眼睛依旧干净澄澈,却少了几分天真不谙世事。
以前的她是被父亲家人保护妥帖的温室花朵,陈泽海总担心照顾不好女儿,处处呵护,把一切危险都挡在外面。
但经过这一回,玫瑰花的枝干支愣了起来,娇艳的花朵下长出尖刺。
她依旧善良美好心怀善念,但也有了保护自己的勇气和果敢。
第119章
陈美丽回来后,流言蜚语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她在老家的经历,不知被谁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离谱,有些传言简直不堪入耳。
尤其是在罗招娣跑来兴城,堵在服装厂大门口,要给陈泽海下跪求他放过王宝根之后。
本来这件事早已经了结,陈泽海把话说死了,跟王家断亲,罗招娣难过是难过,可都已经接收这个现实了。
现在突然来这么一遭,要说背后没人指使沈鱼都不信。
别的不说,光来兴城的路费,罗招娣都舍不得。她一个县城都没去过几回的乡下老太太,没人指点,能目标明确的找到服装厂在哪,然后堵在大门口让陈泽海下不来台?
作为陈泽海的岳母,怎么说也是他长辈,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眼里,陈泽海让岳母给他下跪,还不为所动,简直道德败坏。
可陈泽海还不能解释,一解释必然会牵连到陈美丽,难道要一个个跟外人说,我岳母卖了我女儿,所以我才要跟她断绝关系?
本来这段时间关于陈美丽的风言风语就很多,陈泽海巴不得别人赶紧忘了这回事,他们自己家人心疼闺女不在乎流言蜚语是一回事,可那些话听在耳朵里,不可能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沈鱼很担心同桌,陈美丽情绪倒是还好,用她的话说,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让人说两句,没什么的,反正她爸不会因为这个逼她怎么样。
真正陷入困境的,是陈泽海。
当初他紧急赶去平昌市,虽然有跟随行的工作人员交代,但毕竟是将谈了一半的工作扔下了。
随后又请了长假,刚回来就被罗招娣搞了这么一手。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人应接不暇。
他虽然是服装厂厂长,但这种国营大厂,从来不会某一个人的一言堂,他作为厂长被人指出作风有问题,工会厂委轮番找他谈话,报告都写了一沓。
不光如此,他在厂里的工作也受到影响,话语权下降,一些决定难以实施,有人要搞他,就会让他举步维艰,怎么做都不对。
这让陈泽海心力憔悴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他转业十几年,从一个小主任,做到现在的大厂长,可以说是为厂子奉献了小半生,现在落到这个下场。
为了拉他下台,分他手里的权力,就连以前一起奋斗上来的老朋友都转投了对立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