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穿越攻的种田日常(145)
林家村谁谁谁要在什么时间段跟着林元学武,事后要支付多少多少铜板,但在学成之前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要赔钱十倍。
沈岳失笑,他估计豆芽菜是怕消息传到张氏那里,他要挨训,便来了这么一条保密的规定。
他还在其中看到了林冉和林草的名字,看来豆芽菜的小伙伴们都是踊跃参与啊。
契约上的钱看着不多,一个人也就几十文,不过对未婚的哥儿们,丫头们其实已经不少了。
参与的人有十几个,对豆芽菜这个财迷来说,不过是放牛的时候,自己练练身手,抽空再带带人,不仅钱赚了,顺便把陪练的事情也给搞定了,他能不得意嘛。
“我已经教他们有一段时
间了,大家学的都很好呢。”豆芽菜开心地比划道,“小草都可以跟小树过两招了呢,昨天还趁小树不备,把小树放倒了呢。”
豆芽菜继续比划:“小树也想学,但大家不是哥儿就是女孩子,他一个男孩子不能跟我们一起,为此他还不高兴了呢,小草哄了他好久都没用。”
他叹了口气,比划道:“男孩子就是幼稚鬼,我答应了他以后偷偷教他,他才不生气了呢。”
沈岳见他一脸无奈的鲜活模样,不由得想笑,你说人家幼稚,自己又成熟到哪里去呢。
都是一群小屁孩。
不过看豆芽菜虽然表面上无奈,但眼睛里都是光,他便摸了摸豆芽菜的脑袋,鼓励道:“晚上再教你一套拳法。”
让豆芽菜随便玩吧,反正他看着挺开心的。
“好。”豆芽菜立马大笑着抱住他,蹭了蹭,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相公真好。”
沈岳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的拥抱,心里软软的,单手回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脑袋,“去收拾一下,别让大嫂看到了。”
不然估计又是一顿念叨。
豆芽菜立马小心探头,看了看厨房,见没什么奇怪的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口,跟沈岳比划道:“那我回屋把契约都藏起来。”
看他那做贼心虚的模样,沈岳心里直乐,摸了摸他的脑袋,应了一声。
时间如流水,林家的日子平淡中又偶尔有些小刺激,忙碌又不会让人焦头烂额,沈岳觉得生活很舒心,若是长长久久地这样,也是很不错的。
就是在这种平淡有趣的日子里,沈岳把第二批、第三批油纸伞给制作了出来。
那时已经是四月底了。
油菜籽都成熟了,林六婶等家里种了油菜的都在抢收,麦子再过几天也可以收了,林家也停了手头的竹编、油纸伞活儿,开始准备收麦子。
而正是这个忙碌的时间段,周路来了。
一身丝绸长衫的少年摇着扇子,端地是风度翩翩,但一被沈岳迎进屋子里,就立马原形毕露,小心地扫了一圈空荡荡的院子,在沈岳耳边道:“他不在?”
沈岳本以为他来是有什么事情,谁知道第一句话就来这么一出,顿时有些无语。
“这里是我家,你找他应该也是去他家找吧。”
想了想,他又道:“你这样不行啊,要是有意,可以去找个媒婆提亲啊,这动不动的过来看人家小哥儿,成什么样子。”
周路顿时脸红,“我这不是想着中举后,再来提亲嘛。”
他一说中举,沈岳就想起来了,今年秋季是有乡试的,“这么有把握?”
周路摇头,“科举考试哪里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我是想着中举之后再来提亲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怕小哥儿被别家抢先说走了嘛,所以就想过来看看。”
沈岳一个大老粗,再加上和豆芽菜是相处处出来感情的,所以搞不懂小年轻这些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心思,不过还是提醒道:“要是有意,可以去六婶家里提。科举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两厢又不冲突。”
周路听了,点了点头。
沈岳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想了想,对着厨房喊了声,“元元,拿把油纸伞过来,给周弟看看。”
油纸伞都在张氏屋子里,他一个男人不好进去。
“什么油纸伞?”周路一愣,继而惊喜道:“你会做油纸伞?”
沈岳点头,“你看看,若是喜欢,可以拿一把回去用。”
异世这里当然也是有油纸伞的,不过纸这种东西毕竟贵,油纸伞的成本价很高,普通农人家里可不会买什么油纸伞,只会用蓑衣来避雨,草帽来遮阳。
所以像他们太河镇这边,油纸伞这东西可是稀罕物,可能就是到了县城,用的人才会多起来。
不过油纸伞的制作也是一门技术活,异世的油纸伞制作技术还在发展中,制作出来的油纸伞比上一世的油纸伞粗糙的多。
沈岳结合上一世的审美与技术,制作出来的油纸伞要比异世的精致耐用的多。
果不其然,等周路把伞拿到手里,一撑开,眼睛都亮了,感叹道:“漂亮。”
“这画是谁作的,技法娴熟,风景人物栩栩如生啊。”
沈岳一愣,大舅子也就在第一批油纸伞上画了人物,之后几批都是画的乡村自然风光,哪里来的人物。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豆芽菜是把自己用的伞给拿了出来。
伞面上画的正好是豆芽菜和林草在奔跑玩闹的那一场景。
“沈兄,这把伞就归我了吧。”周路脸上泛红,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沈岳面无表情:“……还是换一把吧。”
周路不干,“我喜欢这一把。”
说着喜滋滋的就把油纸伞一收,放在自己手边。
豆芽菜站在旁边一脸懵逼,跟沈岳比划道:“怎么回事?”
沈岳摇了摇头,示意他再去拿一把新的过来。
等豆芽菜把新的拿来,沈岳便把他递给周路,“这把你拿回去玩吧,那把是我媳妇的。”
周路梗着脖子,死活不撒手:“……油纸伞不都是用的,为啥还要分这把那把的,你手里拿的那把给你媳妇就行了啊。”
沈岳脸黑,“伞上有我媳妇的画像,你撑着伞是要到处逛游的,是想耍流氓吗?”
周路惊讶:“有你媳妇?我怎么没发现?”
沈岳:“……”
周路似是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忙打开油纸伞去看。
看完之后,脸就红成了个大番茄。
半晌,嗫嚅道:“我刚刚没看到。”
他似是有些不甘心,但又有些觉得伞拿在手里有些扎手,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伞猛地扔给了沈岳,“拿去吧。”
沈岳一头黑线,敢情这货眼里就看到了林草。
他把油纸伞还给豆芽菜,摸摸他脑袋,“收起来,去做饭吧。”
豆芽菜一头雾水,丝毫不懂他们在打啥哑谜,挠了挠脑袋回厨房去了。
周路有些尴尬,他一把撑开新到手的油纸伞,瞥了一眼,眼神立马又被吸引住了,赞道:“这竹子画的可真好,疏密有致,气韵非凡,不错。”
他似乎忘了窘迫,急切地问道:“沈兄,这画油纸伞的可是一个人?”
沈岳点头,“是,都是我内兄画的。”
周路道:“不知我是否可以请他画伞面?”
他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道:“我的画工不好,所以想请林兄帮个忙。”
沈岳见他仍不死心,只好道:“中午他回来了,你问问他。”
然而林征下了课回来,却并没有同意给周路帮这个忙,他眼里有些不赞同,“你若是请我画别的都可以,但是未婚的哥儿或姑娘是不行的。”
周路只是询问了能不能帮他在油纸伞伞面上画个人物。
林征便问了周路这人物的身份。
周路没说是谁,只说了是一个他心仪的小哥儿。
林征又问了是否提亲,是否已订婚。
周路答不上来了。
然后林征就说了上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