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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42)

作者:太阳菌 时间:2019-11-01 11:47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晏归之手收了回来,同文偃离的极近,一阵夜风来,萧瑟肃杀,晏归之伸出左手,手心升起一簇金焰,她温声道:“此火名为南明离火。”
  晏归之伸出右手,手心升起一簇蓝焰,她又道:“此火名为玄都冰炎。”
  晏归之将两手相合,如捧花一般,将两簇火焰捧在中间,这火焰相融,起初焰火炸裂,火光似液体一样向外溅射,而后融成一处,化作青幽幽的火焰。
  望一眼,毛骨悚然,肝胆俱颤。
  晏归之道:“此火,灼三魂,焚七魄,不晓得是你冥界判官眼厉害,还是我这火厉害,你且受受,告诉我如何?”
  晏归之将火焰捧的近了些,肃杀的气息扑来,文偃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冷还是热,只身上颤个不停,不停的往后缩,身后便是阴槐树,他将这树皮都蹭了一块下来,却也未能挪动分毫。
  文偃叫道:“该说的我俱是如实交代了,族长为何不信!不若族长告诉我该如何说,我一一照说就是!”
  晏归之道:“半真半假的谎言最能迷惑人。你将当年鲛人案的经过说的如此详细,不是你参与过,便是你背后的人身在其中。”
  晏归之道:“你也应当尝尝,这烈火焚身,炼出油脂,烧成人干,痛不欲生的滋味!”
  晏归之话落,一掌拍向文偃胸前,青色的火焰四窜,眨眼间便遍布文偃全身。这青焰在文偃身上就好似一朵青莲在夜风里袅袅娜娜,不烧绑缚文偃的绳索,也不烧文偃衣裳,独见他肉身干瘪下去,变得蜡黄。
  文偃朝着久华嘶吼,声音变得浑浊不清,他道:“主人,属下不求你出手救我,只求你念在我们近千年的主仆情分,给属下一个痛快罢!”
  如此三番,文偃在酷刑之下依旧不改口,饶是晏杜若也不禁敛着眉,打量起久华来,只见久华站在那里,面前持刀应不休她不见,被火焰折磨的文偃她也不见,只是一脸漠然,双眼不知在望哪里出神。
  晏归之凑近了些,嘴角勾着笑,对文偃低声道:“戏演的不错,若不是百年前我见过你这‘主人’一面,几乎就要信了你了。”
  文偃望向晏归之,两人对视片刻,文偃面上神色渐变。他道:“既如此,族长何必同我演这一出戏。”
  晏归之将手摊出,青焰尽皆回到晏归之手心,她道:“你还是不说?”
  文偃身上皮肤红白斑驳,右臂成了枯骨。
  文偃喘息了几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这点把戏还是瞒不过你,你若是答应我,莫再拿这火炼我,我便说。”
  晏归之道:“可以。”
  文偃道:“你凑近些。”
  晏归之站着原地,并未动弹,只道:“说。”
  文偃见晏归之不动,笑道:“怎么,我如今灵力被封,奄奄一息,你还怕我不成。”
  晏归之淡淡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早早交代,尚能救你一救。”
  文偃连道三个好字,又道:“我说!”
  文偃身子左右晃动了一下,右臂这支枯骨便从中折断了,文偃得以拔出左手,倏忽间手中升起一团黑雾便朝晏归之面上甩来,竟是不惧毁损修为,强行冲破灵力封印的桎梏。
  晏归之面色一凝,足尖一点便往后退,那团黑雾依旧欺覆到晏归之脸上。
  两道身影出动,几乎是在文偃出手的同一时刻便欺身过来,晏杜若召出斩气刀反手就是一刀,直往文偃天灵盖上劈,苏风吟唤出青锋,剑影化作百道,往文偃刺去,势要将他戳成齑粉。
  两人出手甚猛,待晏归之喝道:“住手!”
  为时已晚,文偃连带着身后那株阴槐树俱成飞灰。
  这一个来回不过数个吐息之间。
  晏归之手上使出火焰将那团黑雾烧散,睁眼看前边,一片狼藉,苏风吟同晏杜若奔来,面色担忧,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
  桑娆到那树边看了一圈,木屑遍地,混着血肉,桑娆道:“啧啧啧,你俩下手也忒狠了,这被灵力震的魂飞魄散就罢了,怎的一个全尸都不留。”
  晏归之无奈道:“你们……”
  晏杜若一时情急动了手,见文偃对晏归之动手,五脏六腑的血直往脑袋上冲,恨不得将文偃剁成肉酱,又哪能想那么多,颇为无辜道:“他对你动手……”
  晏归之道:“他就是要逼你们出手,想要一死解脱!”
  苏风吟哪里管那么多,上前来捧住晏归之的脸细瞧,她道:“他伤着你没有。”
  “无事。”晏归之轻叹一声,说道:“罢了,我这般逼他,他都不曾改口,又无惧生死,是一名死士,想必再多盘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晏杜若问道:“他人说出那些话我其实是信的,只你一再逼问,我才晓得你心中另有打算,现在人死了,你可以实话交代了罢。”
  晏归之轻叹一声,走到久华身前,此时应不休被月皓缚住,潮音被应不悔拉扯住。
  晏归之对两人道:“我知你俩心中愤恨难平,可是恨人也得将仇人认准了才是。”
  应不休道:“族长此话何意。”
  晏归之向久华说道:“你对她们说了罢。”
  此时月光从阴云后露出,清亮灵透,阴槐树被晏杜若和苏风吟合力毁了一株,风一吹,树叶纷纷洒洒,飘在空中,像落雪一般。
  久华将百年前遇着晏归之那一日的事徐徐道来,言毕,应不休默然无声,潮音道:“如今文偃身死,你空口无凭,叫我们如何信你。”
  久华无言,冥界记忆同受之术只得用于有相同记忆的人,她并未见过潮音,对她也施展不了,要说证据,便只有晏归之了……
  晏杜若若是单听久华这话,自是不信她清白,但有晏归之在旁不作声反驳,又有晏琼玖喜欢她久华,她这心自然是偏向久华,愿意信她一信。所以她道:“文偃也是一张嘴,扯得天南地北,你咋的就信他。”
  潮音道:“文偃所说的事与当年发生在北海的事分毫不差,且对她也是诸般了解,烈火严刑之下他声声哀求,直指她殷子菁,若非是她手下,他为了什么要诬陷她。”
  “你若是不信她,可信我?”
  潮音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晏归之缓步走来,在她身侧站定。晏归之道:“当年我同潮汐被那妖道追杀,一路误闯至此,我虽不知那幕后主使是谁,但知道这人绝不可能是久华,你不信她,还不信我?”
  晏归之扶起她,温声道:“我一早便知道久华不是幕后主使了,先前装作不知,不过是怕你们仍旧执迷,不肯将文偃引来。”
  晏归之叫道:“潮音。”
  “当年残害鲛人一族的幕后主使,我会找出来,杀害潮汐的人,我也会找出来,让他们血债血偿,鲛人族的痛,妖界从未忘记,可即使要报仇,事情也不能向你们这样做,你们已然错了太多,现在信我这一回,也听我一回话,暂且放下,不妄潮汐当年声泪俱下,求我救她阿妹。”
  潮音愣愣的抬头仰望着晏归之,眼中一酸,泪水盈聚,她默默的垂下了头,再无言语。
  应不休忽的开了口,声音涩然,她朝着久华行了一礼,“殿下,恕我方才无礼。”
  久华道:“人之常情,无妨。”
  应不休望着久华,带着最后一丝期盼,她问:“族长说,潮汐最后一刻同殿下在一起,不知,不知她可有留下什么话,和什么东西。”
  久华看了一眼晏归之,晏归之对她道:“这是当年那个姑娘的爱人。”
  久华恍然了悟,再看应不休眼眸通红,满目凄然,心中不免惋惜,轻叹一声,入了阁楼,再出来,手中捧着一只匣子,递给了应不休。
  应不休颤抖着手接过,直直的望着匣子,口中吞咽多次,才有了一丝力气打开,只见盒中,红绒布上躺着一枚月牙形的鳞片。
  应不休眼角悬着泪,看向久华,语中哽咽,道:“她可曾说过什么?”
  久华看着应不休,斟酌许久,还是如实说出,道:“我只记得她说‘今生已负,愿卿勿念’时间太久,再多的,我便记不清了,抱歉……”
  应不休跌跪在地上,自怀中取出一枚扇形的银白鳞片,同那月牙形的鳞片放在一处,笑了,这笑比秋风悲凉,她道:“如何,我如何勿念,你告诉我,我如何勿念……”
  应不休眼中光芒尽失,失了魂一般一直重复这话,应不悔过来扶她,泣道:“阿姊。”
  应不休凄笑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昏迷了过去,慌得几人过来看。
  桑娆在一旁看到现在,也十分糟心,摆了摆手,同应不悔几人先带应不休,潮音两人回去了。
  庭院中只剩久华同晏归之,苏风吟三人。
  经此一番事,众人心中不免怅惘,晏归之对久华说道:“文偃一早便想好我问的那些问题怎么答,才会说的如此流畅,无甚漏洞,他们是有备而来。”
  久华道:“没有比我更适合做这替死鬼的了。”
  晏归之道:“背后的人只是随意找个替死鬼才选上你便罢了,若是特意寻上的你,如今有这动机的人,世上怕是没几个。”
  久华只是敛眸笑了笑,她道:“若不是当初见了你一面,如今我便是百口莫辩,被人寻仇诛杀不说,颜面尽毁甚至会连累冥界。”
  苏风吟忽的道:“文偃身为冥界中人,对当年的事知晓的这么详细,这事怕是跟冥界脱不了干系,殿下,你该回去看看了。”
  久华什么也没说,只是同两人道了别,转身进屋了。
  两人也不多说,回身准备离开,路过那断掉的阴槐树时,苏风吟止住了步子,‘咦’的一声,俯下了身子,从树墩内捡出一物。
  晏归之回身一看,见是一块石头,晏归之道:“怎么了?”
  苏风吟看了眼阁楼内,微声道:“阵法用的灵石。”
  ……
  在离思量宫较远的宫殿上,一处阁楼顶端的飞檐之上立着四道身影,一人蹲坐着,两人并肩望着思量宫的方向,还有一人抱着双臂仰靠着檐脊,四人背着月光,身上黯淡,难见面容。
  躺在檐脊上的人说:“你们当真以为这点小把戏能糊弄的了晏归之,她年纪轻轻成为贪狼族长,若是没点手段,那些老家伙会对她心服口服?”
  有一人道:“该做的事我们都做完了,构陷殷子菁这事我们本也没答应他,做的了就引了应不休那两人杀了殷子菁,将事推在她身上,做不了也无妨,反正殷子菁不过一个废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蹲着那人道:“只恨晏归之,如此折磨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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