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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栖歌(37)

作者:二杯 时间:2018-08-23 18:59 标签: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祁长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飞快移身到祁青禾身边,拔下她腰间佩剑向小太监刺去。

洛平秋回过神去制止已经来不及,而离长风最近的隐无忧也无动于衷。祁长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小太监给刺死。

不知是哪个胆小的内侍叫了声,顷刻间算都乱了起来,祁长景居然大喊了声:“护驾!”

长风冷眼扫过所有人,见他们都像怪物似的看着自己,顿时在殿内笑开:“父皇,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证据呢?”

祁长景简直不能再忍,指着地上的小公公道:“他就是人证!”

“用一个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当人证,你们当真是看得起我。父皇,若你想要我的命便说一声,只管拿去好了!”

长风扔下了剑,冷脸对着殿上人,缺见他脸上的怒气退尽,一点点转换为失望。

“传朕旨意,葬祁长荣,不准入皇陵!公主祁长风对朕大不敬,朕念及初犯,杖责二十,自明日起,每日到太庙抄三遍《清心经》,以示惩处!”

长风松了一口气,手心里捏得全是汗。昨天晚上连着今天,两次触犯,想着不死也该脱层皮,竟未想到祁宗林对她如此宽恕。

负责行刑的人是隐无忧,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恨,二十杖下来半条命都快没了!果真,刚刚想祁宗林对自己宽恕的话为时过早!

她扶着自己的老腰,好容易从凳子上趴起来,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还好被隐无忧扯了一把。

“我送公主回宫吧!”

她刚想拒绝,身上传来了疼痛,只好道:“有劳。”

快行至归离宫前,他才勉强问道:“殿下为何不说你是为了阿绝才……”

祁长风一把抽回了手,冷冷道:“隐大人,今日之事摆明祁长景构陷,若我把小歌牵进去,他必会有另一套说辞!到时,无非是我杀了祁长荣有情可原,再牵上你师父和平护司,与丞相府针锋相对。可人终归是我杀的,我逃不掉,何苦再牵上她,若传出宫外该如何,宫外人议论又该如何?你有没有想过,女儿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隐无忧才明白过来,见她扶着自己的腰艰难走进殿中,一时心下满是复杂,心里最深处,竟对这小公主起了几分敬意,考虑的如此周全,他倒自愧不如!

可他终归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肯让她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只是为了不让洛栖歌落人口舌吗?

曲阳殿,祁长景盛怒下摔了所有茶盏,“这个祁长风,简直狡黠!舅舅你当初怎么想的,当初父皇都把她投进牢里,你却偏偏上书说大周缺个适嫁的公主,让父皇留她一命!”

王成林不恼也不怒,悠然呷了一口茶,“你上次在校场动了她?”

“我……”

祁长景一时语塞,王成林明白大半。

“简直糊涂!大周与东行关系紧张,陛下为止兵戈提出和亲。若没了她,放眼整个大周,够的上身份的只有虞儿和陆灵兮。陆候手持重兵,陛下断不会让他与东行再牵扯上。到时候,去和亲的只能是虞儿。”

长景未想过这么长远,只好憋下心头那口怨气。但想着不久之后祁长风远嫁他国,再也见不到,便释然大半。

王相将看着盏中绿沫浮沉,思绪走远。谁说他不是有私心的呢?除掉岳氏这么多年,他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当年两家交好,还差点成了姻亲。公主出现在相府门口,若深究起来,他定逃不了干系,若是顺水推舟将公主送回去,那就不一样了。

他望了眼殿外暖阳,不觉一日竟过了大半,今夜除夕,过了这一天,将是新年。

洛栖歌这一觉睡得从未如此难受,醒来后头疼欲裂,身体软绵绵的。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将头侧枕于床榻,摊开手掌,里面便抱着小小的银铃。

她记得自己是贴身放的,又怎会在自己手里绕着。不过是昨天晚上多喝了两杯,竟都记不清了。她嘲讽着自己,将银铃用手指的缠绕中松开,细细摩挲了一会,又轻轻收放到怀中。

在房中梳洗了一番,刚要出门,外面便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她素来喜静,就来院子中也很少使丫鬟,这声音从何而来?正思虑着,门被推开了,洛夫人待着丫鬟顷刻便把屋子塞满。

她略微不喜地蹙着眉,谁知洛夫人还真没点自知之明,咋咋呼呼地拉着她的手:“阿绝,早该听娘的!我让你离那公主远点,果真没错。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宴席散后,宫里出事了。”

“何事?”

“听说公主一把火烧了承福殿,交待着长荣殿下整个人,一同烧没了!哎哟,简直心狠手辣啊!自己的至亲兄长都不放过。我给你说,你以后可得离那公主远点,小心带灾!真是吓人呐!”洛夫人心悸道。

“她为何要烧承福殿?”洛栖歌不敢相信,急急问道。

“我怎知道。你父亲和无忧大半夜又被传召进宫,现在还没回来呢!我也是听人说的,特意过来给你说一声,不要有事没事就往公主身边凑。她今非昔比,咱能不沾上就别沾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是庶出,但母亲这么些年也没薄待你,你在朝中也挂着职,身份也够,就多与宣王走动走动,权当让母亲看个开心……”

洛夫人又说了一大推,洛栖歌其实也没听进去多少,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她满脑子都是祁长风。她为何要杀祁长荣?

祁长荣……忽然就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传话的小公公告诉她,他家殿下在承福殿侯着,有事与她说,是关于先皇后的。

后来,她去了……

她想着,脑子想被轰然打来,久久不能平静。模糊中,见到最后的人是祁长荣,她邪笑着看着自己。

发生了什么?长风为何要杀人?她掏出那个铃铛,又跟着以前那个结扣在手上饶了一圈,心头不由沉重起来。

是为了她么?







      第51章 守岁
待隐无忧办完宫内的琐事,太阳早已落山。师父出宫得早,走时还特意叮嘱到府中一起吃年夜饭。

他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市,心下却有说不出的惆怅,马上就要见到师妹了,若是平常他会迫不及待,现下该如何回答。

洛栖歌算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他对她最清楚不过,她心思细腻,昨晚是他送她回来,今天又出了这茬事,她必有怀疑。

果真,刚踏进了洛府,便见她一人站在去正堂毕竟得小道上等他。他脚步一滞,那人却将好看见自己,迎了上来:“师哥,你回来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点头应着。

“我有些事想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隐无忧竟有些无法直视她狐疑的神色,低垂下头,良久叹道:“我发现你不见之后,就去寻你,刚好碰到了公主。我俩就分头寻你,最后她找到了你,并让我带你出宫。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那她现在如何?”

“她在大殿上故意激怒陛下,闭口不认杀人之事,然后铤而走险当殿刺死人证。死无对证,陛下只能治她大不敬之罪,打了二十杖,放回宫中。”

隐无忧说道最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挂着凄惶与失神。他满是心疼,不由自主伸出手,就要搭在她那薄削的肩头。她却怔怔地走开,没有太多的语言。

一顿年夜饭下来,洛栖歌吃得索然无味。最后还是隐无忧唤她,说一起去市集走一走,她才回过神来。

市集很热闹,不知谁家的小子在街边燃了爆竹,热闹的氛围就彻底爆裂开。街边还有几处小摊,小贩们趁着这热闹的日子依旧做着生意。

人群噪杂出,依旧听得几分闹言:“听说了吗?宫里出事了,昨夜承福殿起火,将四皇子活活烧死了。”

“我听说这事是刚回京那位小公主干的!可是自己的兄长啊,真下得去手!”

“别乱说!我听说是昨晚皇宫燃烟火,导致承福殿走水!四皇子刚好在那处歇息,没出得来,被火烧死了。”

“要我说就是活该!有谁记得前几年丰瑞当铺那件事……”

洛栖歌听着那一言一句,最后无关祁长风的都听不真切,不知不觉就来到一个小摊前,上面摆着面目狰狞的回头面具。

她看了许久,隐无忧以为她喜欢,便买了下来。谁知,刚把面具递到她眼前,她便慌张地跑进了人群。

“师妹,你去哪?”

她在人群中凄凄地回望了一眼,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进宫。”

长风被打了二十杖浑身难受,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只好趴在床上。当冬儿知道她与承福殿的事情有关,小脸都吓绿了。她见了心烦,就挥退所有宫人让她们下去休息。现下一个人,刚巧能听到各宫殿的欢腾声,才觉得有些后悔。

她将脸捂在被衾中,耳边的动静好像越来越大,心头痒得难受。除夕之夜,本该出宫找找乐子的,却只能忍受这无妄之灾。

说是无妄之灾,她一点也不后悔。不过是被打了二十多杖,幸而没牵出洛栖歌。她多好的一个人啊,怎能被外人胡说八道!

想起洛栖歌,心头没来由一阵难受。她还好吗?今夜市集热闹,她和谁一起?今夜守岁,她又和谁一起?

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你回来吧。

祁长风这样想着,越想越伤神。孤独的滋味不好受,她也最忍耐不了,好似合上眼,就又置身那濒亡的黑夜里。

她见着身旁燃着的灯烛才放心,撑起身结开自己的衣衫,将被打得火辣辣的臀背散露在冷清的空气中,才觉得好受点。

百无聊赖地击着床沿,细数着节拍,忽然发现自己扣动竟是昨日洛栖歌在永安殿弹的那首,不想自己却记得这般清晰。她嘲弄地笑着,胸口却越发堵塞。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灯烛突然摇晃起来,她正觉好奇,却听到了有细细脚步声。

猛地睁开眼来,竟看到洛栖歌自殿外走来!她错神半晌,突兀反应过来后大惊,慌张地盖上被子,由于动作太大,又牵动了患处,她“嘶”地倒抽口凉气,扶着自己的腰满是痛苦。

“洛栖歌,你来干什么?”

洛栖歌微愣了一下,害怕她又误会什么,便道:“来看你。”

祁长风将头埋在床榻上,哼唧不清,“我有什么好看的?”

洛栖歌:“我也不知道。”

祁长风:“……”那你还来!

“给我瞧瞧你的伤口。”

长风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捂紧被子,侧身看着她,“不……不成!”

谁知这一扭,她那能屈能伸的小蛮腰都快扭断了,疼得轻哼着又趴直了身子。

洛栖歌看着她那慌乱的模样,嘴角勾着丝丝笑意,“你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说着,她一手强压上祁长风的背,一手掀开了被子,然后……扒下她的裤子。

“洛……洛栖歌!你,你放开我!”祁长风挣扎着,可偏被她压死,动弹不得。

“我带了伤药!”

“什……什么?你不准碰我!”祁长风嚎叫开,“洛栖歌!我不需要上药,你快松手!”

“都是女的,你怕什么?”洛栖歌该用手肘压着她的背。

“……”祁长风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就是因为都是女的,她才怕嘛!“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你快放开老子!你说,你三番五次借上药看我摸我,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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