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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栖歌(36)

作者:二杯 时间:2018-08-23 18:59 标签: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我刚问过了,说是被长荣殿下叫走,可我找遍了,根本没见到人!”他越发着急起来。

“祁长荣?”长风又想起他那个莫名意味的笑来,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酒醒了大半:“我和你一起去找,隐大人你接着找她,我去找祁长荣!”

说完,两人不在迟疑,分头到殿下空地去找。长风找过一圈又一圈,见到了祁长泽甚至席间盯着洛栖歌的那几个公子,可唯独不见祁长荣,不由慌了起来,又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

走过了不远处的假山,那里有几个公子小姐,也都说没看到。正费力想着可能去哪,突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偷摸着从偏静处走来。

那不是……那日校场带着她选马的小公公,阿庆!

他怎会独自在这处?刚还简单祁长景在殿前,不对!她忽然想起祁长景笑着问她找谁,按理说他素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

不多迟疑,闪进黑暗中,一把捂住那小公公的嘴,将他拖到偏僻处,故意喝道:“说!人在哪?”

“什……什么人?”公公颤巍着扭过头,一看是祁长风,神色更加紧张。

长风锁住了他的咽喉,用了几分力道,“还敢欺瞒?本公主要你狗命!”

“我……我说。”她这才放了手。公公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公主,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将洛大人引到承福殿的!”

承福殿!祁长风心底一寒,那处洛栖歌曾带她转过,是祁长荣生母的殿室,后来人病故后就空了,甚为荒凉。

她一掌拍晕了公公,无多顾及,运起轻功,顺着宫墙飞掠而去。不过半刻,就来到承福宫,殿前黑灯瞎火,她跃上宫墙,才发现一处偏室灯影绰绰,心头沉了几分。

祁长荣借着灯影,看清床上人昏睡的容颜,然后邪邪笑了起来,这洛栖歌平日武功高强他无法近身,如今着了他的道,也只能任他摆布。待到生米煮成熟饭,这洛平秋连着平护司也会是他的……

他将宫灯调得暗些,然后俯身到床侧,轻轻挑开了床上美人的衣衫,像打开稀世珍宝,倒有些急不可耐。

美人,天下……他看着那白皙的脖颈,笑意从来没停下过,就待将自己脱个干净时,殿门突然被踹开了……

长风看着铺散在地的衣衫,脸色寒如锋刃,就连眸子中也有掩饰不住的杀意!

像换了人!像换了心!

她一把拎起错愕的祁长荣,如同拿捏着一只蝼蚁,狠狠将他甩在宫柱之上。

祁长荣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突兀被这么一甩,体内血气涌出。还来不及叫疼,见祁长风犹如黑暗里走出的杀神,睨着他一步步走来,然后又是一脸朝他提过来。

他顿时口吐鲜血,却不想祁长风还在盯着他,压根没打算放过他,他在地上缩退着,颤巍求饶:“我还什么也没做!皇妹,饶过我!都是祁长景!都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是吗?”她说出的话都好像散着寒气,上前一把揪住挣扎着逃跑的祁长荣,扣住他的胳膊,奋力一扭。

寂静的殿中传来来嘶嚎,祁长荣想自己这条胳膊应该废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颤抖着牙关威胁着:“祁长风……你不能杀我!若动了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父皇也不会放过你!”

“不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她连着祁长荣另一条胳膊也废了去。

满室惨叫,最后祁长风断了他的脚筋,看着他疼昏过去,方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弄得自己也满身鲜血。她无力地来到床榻前,轻轻将沉睡的人搂进怀里,细细替她穿好散在地上的衣衫。呆坐良久,搂得越发紧了,然后轻轻吻在她的额上,泪水奔涌而出,“对不起,没能护好你。”

她横抱起洛栖歌,就要往殿外走,忽然发现掉落在地上的铃铛。费力勾了起来,原来,她一直带着啊!

路过祁长荣时,她心下一冷,打落一旁的灯烛。

黑夜,欢腾的可怕,长风抬眼看着燃在天空的灿烂,眼中杀机毕露,咬牙切齿道:“祁长景!”

走过假山前,刚好见到寻来的隐无忧。他看到洛栖歌昏睡不醒,着急问道:“怎么了?”

“没事了,别的不要多问。她被下了药,你立刻带她回去!我能信你吗?”

隐无忧立刻明白了几分,复又看到祁长风身上血污,冷声问道:“是谁?”

“我说不要问了!你若不带她回去,我让祁长泽送她!”她这样说,却将洛栖歌递了过去。

隐无忧张慌接过洛栖歌,看着祁长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串小银铃,绕在洛栖歌的手上,然后让她包在手心。

“快走吧!她若问起,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隐无忧应了声,眉宇间有些担心,走了几步回过身来,低低道了声:“谢过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青禾:我看到了,你是故意的!
长风: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咋滴?





      第50章 诡辩
“承福殿走水了——”
“快快快,救火!”

吵吵闹闹至夜半才消停下来。长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洛栖歌。

她可真笨,平时谨慎的一个人,怎着了祁长荣的道!

不住责备,不住地心疼。若是自己晚去一会,真的敢想。无力蜷缩在床侧,想来自己白学了一身功夫,竟差点护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洛栖歌,洛栖歌!

她忍不住念叨着,就好像她躺在自己身旁一样,伸手便了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辈子。

如此想着,嘴角的柔软在昏黄灯火里轻勾。也不知是梦还是清醒,反正过了很久,待移开手腕,外边天已经大亮。

冬儿轻扣开殿门,在屏风的那侧询问着要不要梳洗。她应了声,圆脸的少女才闪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神秘,“殿下殿下!你听说了吗?承福殿昨晚走水了,还烧死了人!”

“谁啊?”她从床上坐起,整了整发皱的衣衫,好像并不意外。

“听人说是长荣殿下。脸都烧没了,还是他身边的小公公阿庆根据玉佩认出的!”冬儿压低了声音。

长风心头一沉,昨晚倒是大意了,一开始就该将那个小太监直接了断的。昨晚她送走隐无忧后,又到打晕小太监地方走了一圈,人竟跑了。

斩草不除根,果真后患无穷啊!

“殿下殿下!我听说是有人蓄意为之的!昨晚仵作勘验尸首,发现长荣殿下的手脚皆被废了去!”

冬儿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别的没学好,查听宫内小道消息倒是一套又一套。

“然后呢?”长风问。

冬儿一愣,“没然后了,平护司正在查案呢!那凶人简直残忍,想来他定是藏在宫中,上天保佑,千万别找到咱归离宫来!”

说着,她双手合十不住祈祷。长风哑然失笑,若是被她知晓自己就是那凶人,还不得吓死。

用完早膳,太阳已经升的很高。长风让冬儿给自己梳了个干净的发鬓,末了,徒自坐在铜镜前托着腮思虑着。

查到她这里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是跑呢还是跑呢?可洛栖歌怎么办,要是能带上一起跑就好了。这些可把她给惆怅坏了。

此事,宣政殿那边早已乱成一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宗林问着殿下跪着的小公公,不能相信他刚说得话。

“陛……陛下,昨晚公主逼问小奴长荣殿下在何处,小奴万般无奈告诉她之后,他就将小奴打晕了。其他的小奴就不知道了!”阿庆将头埋的很低,不住颤抖着。

昨晚,他从地上醒来后,就赶紧跑了回去。自知将洛栖歌引诱到祁长荣那处,又恰被祁长风知道,以后定没自己好果子吃,没准连命都没了。谁知,到了后半夜,听说了承福殿烧死人的事,他心一凉知晓七八分,手足无措时,祁长泽找了过来,说让他供出公主,其他事由他兜着。

他别无他法,只能照做。于是就听祁长泽的话,将祁长荣想对洛栖歌做得事隐瞒的干净,避重就轻将皇帝的注意往公主弑兄这件事上引。

“父皇,”祁长泽适时站了出来,几番欲言又止,极容易让人误会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昨晚宫宴上,皇妹也不知为何事,急匆匆在人群里寻荣弟,这事……好多人亲眼目睹。”

祁宗林脸色顿时变得万分难看,他的眼中还是透着怀疑。但听这片面之词,怎能够相信长风为凶手!

王相偷瞄了他一眼,看出他的疑虑,便道:“陛下,此事有关公主声誉,不能全凭这奴才一面之词,不若请公主过来当堂对质?”

祁宗林凌厉地扫过众人,怕都是各怀鬼胎,沉思良久,对着一旁祁青禾挥了挥手,“你去将长风带过来。”

长风猜到会找上自己,却没想到如此之快。祁青禾雷厉风行地闯入殿中,把冬儿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她二话不说提起祁长风就往殿外走。

“我自己会走,别拉我!”

长风难得保留一丝倔强,没好气地瞪了祁青禾一眼,有条不紊地整着衣衫。

“我希望你到殿上,还能像这般逞口舌之快!”

“不劳姑姑费心!”

长风盈盈一拜,祁青禾见状冷笑一声,原本凌厉的侧脸此时就如雕刻出般,削薄的像利刃。

“长荣是不是你杀的?”

“你猜?”长风冲她眨眨眼,万分悠闲地朝宣政殿走去。

祁青禾看着她的背影,步子迟缓了几分,越发捉摸不透。若真是她干的,定不饶过!

宣政殿内,除却跪倒在地不住发抖的小太监,外加祁长景王相和洛平秋,再无多余的闲人。长风大致扫过,看着祁长景眼中能挤出猫哭耗子的慈悲来,一下就猜出他定是指示这小太监添油加醋。

果真,祁宗林拍案怒起:“长风,昨天晚上有人见着你往承福殿去了,是不是你做的!”

她疑惑道:“什么?”

话音刚落,平护司的人抬着盖着白布的尸首走进来,一旁跟着隐无忧,偷偷看着她,眸子划过几分了然,昨天晚上之事他大概清楚了。

她蹲下身大咧咧掀起了白布,皱着眉啧啧叹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真丑!”

祁宗林见她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更加来气:“混账东西!为何心狠至此,连自己的手足也不肯放过!”

“狠吗?”长风盖上了白布,冷声道:“与父皇你比起来,那简直不算什么!”

祁宗林脸色变得铁青,“祁长风,你别以为朕宠着你,就不敢动你!”

“哈哈,父皇你可真能高看自己!口口声声说疼我宠我,却要杀尽我身边之人!如此这般,还不如一起杀了我,让我陪他们到地下团聚!”

“你……”祁宗林翕动着嘴唇,气结心头,再说不出话来。

长风站直身子,冷眼睨着地上的尸体,“他祁长荣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殿称手足!身为皇子,奸邪之事干尽,鱼肉百姓横行于市,是为不仁!身为臣子,食君之禄不思报国,是为不忠!身为兄长,在校场连着这小太监险些让我丧命,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忠不义之小人,人人皆可杀之。今命丧于此,承天之幸,大快人心!”

众人一时错愕,地上的小公公又是一惊,冷汗直流而下。他想起马场之事,确实是两位主子让他给马喂了东西,本想着人微身贱不起眼,却不想被这公主给记住了!他慌张地看了祁长景一眼,长景却被刚刚那番话辩得六神无主,压根都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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