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2)
她抬手,下意识想去搀扶,不想,女子冷眉,直接咬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狠,咬得她差点跳了起来,她猛地甩开女人,“我是要救你,若不是看在都是女人,你以为我看会高看你一眼?”
顾锦瑟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手腕上一圈牙齿,都出了淤血。女人被她摔得撞上门,脑袋都红了。
“你咬我,我甩你,一笔勾销了。我带你出去,要不要?”
“我看你是女人才救你的。”
“我知晓你的问题,我不会害你的。”
女子闷哼一声,唇齿碰在一起,下意识朝着顾锦瑟伸手。那双手秀美,指甲盖透着粉妍,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似美玉。
顾锦瑟没出息地多看了一眼她的手,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会救你的,不会占你便宜的。”
女人却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哦豁,她被药物控制了。顾锦瑟苦口婆心地解释,“你别这么看着我……”
话未说完,女子贴了上来。
顾锦瑟懵了,刚刚还咬她,怎么就那么快来亲她。
药物,是药物。顾锦瑟安慰自己,双手揽过女子纤细的腰。女子极为柔软,唇角更软。
她猛地拒绝了,推开道:“你别乱来,光天化日……”
情由心生,水到渠成,而面前的女子理智显然都崩溃了。一呼一吸间,空气中带着几分甜香。
顾锦瑟耳尖发热,脸颊绯红,当那双手缠到腰间之际,她猛地回神,双手抵着女子的肩膀,“你们古代女子怎么都不知道矜持。”
“我认识你吗?”
“我不认识你啊,松开、松开。”
掌心不小心贴到女子的脸颊,竟被烫得一惊,短暂一瞬,女子眼中恢复清明,“你是何人?”
那双眼睛深若寒潭,又如漆黑的无月夜,直叫人害怕。
顾锦瑟到底非好事之徒,愣了半晌,不得不伸手探上女子的额头,一碰才知额头滚烫
受伤发烧了。
她道:“我们换身衣裳,你穿我的衣裳离开,我救你,真的。”
女子迟疑,呼吸急促,倚靠着门,浑身使不出力气,目光徐徐落在顾锦瑟身上。只余瞬息,她就坚持不住了,扬首深深呼吸,她知晓面前的女孩子纯洁善良。
少女神态娇憨,微微一笑,犹如百花开,像极了绿草丛中的牡丹。
牡丹倾城色,谁不爱呢?
顾锦瑟是个三好学生,从没有去过夜店,也不擅长喝酒,更不知□□的滋味。但从女子的状态可以看出几分滋味,备受煎熬,不,是干柴烈火在烹煮。
救人自然是要救的,都是女儿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主动问:“我替你换衣裳,你再忍忍,等人群散了,我背你去客栈休息。你若不愿意,就眨三下眼睛,愿意的话,就闭上眼睛。”
女子双眸紧闭,深深呼吸,看了一眼少女,眼中弥漫着纯良。随着呼吸,整个人也松了下来。
顾锦瑟唇角微抿,造孽了,竟然这么对付一个弱姑娘了,若是捉到了,必然要千刀万剐。
她犹豫了一瞬,女子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问:“你是余杭顾家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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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开
来京考试的学子都有名单,并不是你想来就可以来的,一路过五关斩六将。
顾锦桓就剩最后两关,会试、殿试。
顾锦瑟懵了,“你怎么知道的?”
她脑门贴了余杭顾家四个字吗?
两人四目相接,你看我、我盯着你,夕阳的光打在两人的面上。顾锦瑟看着她,心里敲着鼓,这女人不好惹啊。
她后悔了,女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眸狭长透着迷茫,桃花眼,眼尾微勾。
她的唇角紧紧咬着,下唇咬出红色的血痕。顾锦瑟又后悔了,无措地抿住唇角,女子阖眸,视死如归。
顾锦瑟道:“你别摆出这副姿态啊,换衣裳而已,又没把你怎么样子。”
女子沉默,显然很为难。
顾锦瑟无助,“我没自己穿过裙子啊,你这里怎么解,还有,为什么这么紧。”
顾锦瑟不知怎么回事,越解反而越紧了,各地衣裳款式都不同,看着就让人头疼。
她想骂人了。
明祎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顾锦瑟秀美的面容上,她是真的着急了。难不成她没穿过裙子?
脑海里回忆余杭送来的名单,顾家长子顾锦桓十四过案试,今年十七岁了,就面前女子的姿态,十四就过案试?
荒谬。
顾锦瑟真的是急了,女子启唇:“你先脱下你的衣裳。”
“好。”顾锦瑟满头大汗,抬首就脱了自己的外袍,简单得多。
再观女子,修长的指尖在腰间微一摸索,好像没有受伤。
顾锦瑟乖巧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袍服丢给她,“快穿,你待会给我穿一下,我、我不会。”
造孽了。
她很懂事,明祎看她一眼,撑着穿好袍服,问她:“你会束发吗?”
“会,女子的发髻、不会。”顾锦瑟坦率。
明祎穿好袍服,目光落在顾锦瑟的发带上,“发带。”
顾锦瑟将发髻拆散,取下发带递给她:“我能睁开眼睛了吗?”
“随你。”明祎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少女长发披散,捂住眼睛,干净洁白。一瞬间,让人想起了白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很干净。干净得让明祎自惭形秽。
试问,此刻谁能做到像顾锦瑟这般坦爽地一问为她好。
明祎没有力气了,少女渐渐放下手,没去看她,而是看着地上的裙子,明祎阖眸,道:“我教你。”
一步一步,衣裳如何穿,发髻如何挽。
最后,顾锦瑟背起她,道:“好像应该是你背我才对。”
明祎告诉她:“京城公主郡主有许多面首,你懂。”
顾锦瑟点点头,“那你告诉我哪里有客栈。”
“往前走一里路,有一家客栈,出了巷子口,直接走。”明祎伏在她的背上,口干舌燥,目光不由落在她的侧颈上。
少女肌肤很白,甚至能看到青色的筋脉,明祎合上眸子,舌尖紧紧抵着牙关。
巷子里安静极了,各家各处都关上了门,显然不知道外间的事情。
出了巷子,人少了些许,依旧比往日多,谈不上摩肩擦踵,一眼看去,川流不息。夕阳洒在百姓的面容的上,镀上金色的余晖。
顾锦瑟认真地找路,避开百姓,左顾右盼,提防刚刚的人再杀回来。
京城脚下都敢杀人,简直太可怕了。
两人举止怪异,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看,饶是顾锦瑟觉得自己脸皮薄,也被看得浑身热血沸腾。
一里路走了很久,背上的女子很轻,只怕九十斤都没有,行走间,不太费力,幸好清瘦,不然真背不动。
要命了。
顾锦瑟努力迈着步子,心在砰砰乱跳,提防刚刚的杀手杀回来。她在余杭长大,哪里见过这么猖狂的刺客。
初来京城,顾锦瑟处处小心,尤其现在自己丢了随从来照顾她,心中始终后怕得厉害。
她害怕,明祎陷入挣扎中,同样,也在提防刺客。
到了客栈,顾锦瑟背着人进去,跑堂的眼尖,瞧着两人衣裳华丽,立即上前询问:“郎君娘子,要住下吗?”
“住,要最好的房间,热水备好,要干净的。”顾锦瑟气喘,有些吃力,问一句:“还要爬楼梯吗?”
要命了,背不动了。
跑堂的介绍:“最好的房间在后院呢,是一楼,劳您再同小的走上几步路。”
明祎紧紧抱着顾锦瑟的脖子,唇角在她耳后轻轻摩挲,顾锦瑟不断吞咽,悄悄说一句:“我给您去找一个大夫,好不好,我有银子的。”
回应她的是明祎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