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是只舔狗(70)
“我好想任性一回,就这一次,好不好?哥哥答应我吧,就当是我透支明年的生日愿望,跟我求一次婚,请我嫁给你。”
话说到最后,已经沾带了几分哭腔。
简意偏头吻了吻贺伯言的耳垂,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脸颊滑入唇角最终落在贺伯言的耳侧。
“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贺伯言浑身一震,随即将人抱得更紧,力道大的几欲将人嵌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楼梯下的狭窄空间并不是个适合温存的场合,但两人拥抱着彼此,沉静且情深,像是一帧定格的电影画幅。
没人说话,也没人想要分开。
拥抱了良久,静默温馨的气氛陡然被一阵带着酒香气的猫叫声打破。
简意怔住,茫然道:“哪里来的声音?”
他们家没有养猫。
“啊,”贺伯言松开他,在简意茫然的目光中,从口袋里拿出亮着屏幕的手机,面不改色地说:“我新换的来电铃声。”
简意越听那声音越耳熟,脸色轰然炸成一团火焰似的,“赶紧换、换掉!”
他不肯再多待一秒,轻推开贺伯言,落荒而逃。
贺伯言想拽他的衣角没扯住,便冲着他落跑的背影朗声笑道:“那哥哥答应我的不能反悔啊!我等着!”
第68章 尴尬
电话是贺红章打来的。
接通的一瞬间,劈里啪啦的质问如同沉闷夏日里的一场暴雨,狠狠砸了贺伯言一脸。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你小子不是早就杀青了吗?为什么还不回家?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老子有没有这个家?
“好了好了,我过两天就回去。”贺伯言今天心情好,对贺老头也就多了几分耐心,“我这两天在简意的老家,到时候我俩一起回去。”
贺红章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刻软了声音:“你这小子……你去人家家里,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和你妈?没空手去吧?别失了礼貌和分寸,顺带问一下他们什么时侯有时间,两家家长见个面吃顿饭。”
贺伯言笑起来:“爸,怎么听起来你比我还紧张还着急呢?”
贺红章低声训他:“正经点!在人家家里要表现得成熟稳重又独立,这样才能留下好印象。”
“我都懂,你放心。”贺伯言不愿跟他多讲,这老头一旦起了训话的心思,就能滔滔不绝跟他说半天,“帮我向我妈问好,先挂了。”
“欸嗨我还没说完……”
电话被切断发出的系统嘟嘟声,让贺红章很是郁闷,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不放心,低头使用一指禅给贺伯言发去了叮嘱短信。
【贺红章】儿子,见家长要端正态度,展现个人魅力。
【贺红章】不要因为某些位置、姿势而自卑。人,生而平等。
贺伯言看得一头雾水,发来一连串问号。
贺红章边叹气摇头,边戴上老花镜继续操心。
【贺红章】文章链接:见家长,如何不卑不亢表现自己
【贺红章】文章链接:如何做一个讨1喜欢的0
【贺红章】文章链接:知道我是[受],我爸气疯了!
他搜文章只看标题,从不看正文。发完最后一篇又觉得不妥,可能会给贺伯言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赶紧撤回。
但他撤回晚了,贺伯言已经看到了。
【臭小子】??????
【臭小子】爸,你整天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红章】最后一条不重要,你学习学习前几篇,包括之前发你纯0变1的故事
【臭小子】?
【臭小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贺红章】??
【臭小子】……
【贺红章】?
【臭小子】.|.
对话在一阵莫名其妙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贺老头和臭小子都陷入了沉思。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贺老头的好心情。
此后几天,他晨起出门锻炼身体的时候都是一脸笑容,那股高兴劲儿根本遮不住。
“嘿老贺,老婆不在家把你高兴成这样,终于有机会干坏事了吧?”
打招呼的是同小区的李老头,嘴欠,经常跟贺红章在广场晨练推手时“互殴”。
贺红章闻言嗤笑一声,“好歹也是五十几的人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老不正经。”
老李头被噎了一下,觉得没面子,目光转开瞥到贺红章脚上的鞋子,又乐了。
“不是,我说老贺你好歹也是一上市公司里的老董,干嘛穿的这么穷酸?你老婆管你管得这么严?”
“你懂个屁,”贺红章抬起左脚晃了晃脚上的那双廉价健步鞋,“这是我二儿子送的,礼物在心不在价钱。你家儿子多久没来看你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我儿子在外面忙事业……”
“我那两个孩子不也一样?我经常跟他们说,哎呀那么忙就不要总惦记着我们老两口也不要总回家,结果呢?”贺红章满脸掩盖不住笔的得意,“这不两人刚拍完戏就巴巴儿地要回家。”
见李老头又要开口,他挥挥手,说:“得,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接俩儿子去了,这个点差不多快到了。”
说完,他把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走了。
李老头被气得胡子都歪了。
其实贺红章倒不是为斗嘴专门编瞎话,昨晚简意给他发来了微信,说今天中午到家。
赶在午饭前,贺伯言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就你自己?”贺红章问话时有点失落。
“他在车库呢,马上就来。”贺伯言把东西放下,转身要回去接简意,就见对方挎着三五个保健品盒子进了门。
“不是说让你等我回去拿吗?快点放下。”贺伯言赶紧去接他的东西。
简意举着右手晃了晃,“没事,没碰到伤口。”
贺红章这才知道他手受伤的事,吃过午饭把贺伯言叫到书房里,聊了半小时才总算把来龙去脉搞得差不多清楚明白。
“这事解决到哪一步了?”贺红章问。
“听律师说,对方想请求简意谅解,还要用精神疾病做辩护,这样可以轻判。”贺伯言说。
“不行!”贺红章大手一挥,立下决断,“这事交给我,必须告他故意杀人,而且判刑期间不能假释。”
“我已经托莫青找好律师团队了,用不着你。”贺伯言单手托腮,另一手把玩着一颗象棋,“我的人,我来护着。”
贺红章沉默了片刻,忽然拿起旁边的一颗棋子丢他:“拍戏拍傻了吧你,别整这些酸牙的词儿!”
贺伯言:“……”
他转移话题问:“我妈呢?不是说要等我们回家吗?”
“被她们舞团的姐妹拉着出国游去了,为了等你俩,拒了人家好几次,再推约怕人家挂不住脸,这才走了。”
“哦。”
一时间,爷俩再也无话,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时,简意敲门进来了。
左手还捧着一个盒子。
“伯父,这是送您的,希望您能喜欢。”
贺红章打开一看,是副玉石象棋。
板着的脸裂开一道缝隙,随即如冰川消融。
“不错不错,我喜欢。”
贺红章笑如春风般和蔼可亲,把贺伯言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家老头真的是变性子了,以前对简意的横眉冷对,如今全数用在自己身上,简意更像是亲儿子。
“您喜欢就好,”简意也很开心,“有时间我陪您下棋。”
“你的手能行吗?”
“没事,还有左手。”
“那现在就来,你,”贺红章一指对面的人,“一边玩去,让地儿。”
贺伯言:“……”
于是整个下午,老爸和男朋友下棋聊天玩得火热,而贺伯言领了家里保姆的差事,在旁边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等贺红章终于肯放他俩出书房,贺伯言伸着懒腰长叹一声,环抱着简意撒娇。
“小意哥哥,我怎么觉得这次回家我失宠了呢?我夹着尾巴做人,比赶戏还累。”
“哪有失宠?”简意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笑道:“我最喜欢你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贺伯言失神片刻。
而转眼间,发射爱心的人就下楼去了厨房。
贺伯言快步跟上去,也不管保姆阿姨还在厨房里洗菜,就把简意按在流理台上一阵狂吻。
“哥哥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胶着难分的唇间,贺伯言发出一声含糊的恳求。
简意单手环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用气声说:“我爱你。”
贺伯言便吻得更加炽烈。
这还是简意第一次对他说“爱”,他明白这个难能可贵的字眼从简意口中说出来究竟有多难。
两人环拥着热吻,都有些失控。
好在顾忌着这是厨房,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等他们好不容易分开时,简意往旁边看了一眼,洗菜池里堆着一小篮菠菜,水龙头还流着细小的水流,洗菜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他羞赧地扯平衣角,道:“我们把阿姨吓跑了。”
贺伯言笑了起来,给他擦去唇角的湿痕,道:“那我们回房间去做更吓人的事。”
“别闹。”简意把他的手拂开,过去把水龙头关好,摘下围裙道:“我来做晚饭,伯父很喜欢吃上次我做的麻婆豆腐。”
“啊?你的手不行……”
“这不还有你吗?你跟我一起做。”
简意把围裙递给他,转过身站在他面前。
贺伯言盯着他的白色毛衣看了很久,才扬手帮他把围裙戴好,系绳时稍稍用力一勒,那细瘦的腰线便完美被勾勒出来。
他禁不住咽了下口水,从背后拥过去,一手伸进围裙下胡作非为。
“小意哥哥,下次只穿着围裙好不好?”
说着,他还生怕简意不明白,极慢又极具暗示意味顶了几下胯。
简意耳朵尖都烧了起来。
“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
“还不是你撩拨我?”
贺伯言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左肩,下.身紧贴着他的屁股,两人如水中轻舟一起小幅度摇晃。
“好不好嘛?”贺伯言紧贴着简意的耳朵,一开口,唇瓣就会擦过对方敏感的耳垂。
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竖了起来,简意耸着肩膀偏头避开,但腰被紧锁,他逃不开。
只能红着脸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