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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小生整容失败之后[娱乐圈替身](36)

作者:骨火 时间:2017-11-12 14:47 标签:娱乐圈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程蔚识只觉得眼前冒金星:“阿姨……我有点不舒服,先挂了。”
  赵源妈妈说:“好,你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程蔚识一关上手机就坐到电脑前搜起了丁编剧的微博。
  没搜到编剧本人的,倒看到一些娱乐大V正在转发一条有关他的微博,大意是说,前些天网上有人污蔑丁编剧抄袭,但丁编剧本人在昨晚却放出了一纸合同,说是下一部戏的原作者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但他仍然不辞辛劳地亲自上门询问作者的父母买下版权,诸如此类云云。
  微博图片里甚至有赵源妈妈的签字证明以及感谢信。
  评论和转发清一色都在夸奖丁编剧的所作所为,说这么维护版权的编剧怎么可能侵权呢,大抵都是那些小说作者在自我炒作吧。
  舆论走向不出意外地开始声讨之前抹黑丁编剧的人。
  小说粉丝的声音几乎都淹没在了“路人”竖着大拇指的评论之中。
  程蔚识看着图片里赵源妈妈亲手写的感谢信和亲笔签名,小声嘀咕了一句脏话,“啪”得一声摔上了电脑,滑着椅子向后倒去。
  现在好了,他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赵源妈妈亲手贱卖了儿子的小说,乐呵呵地收下了三千块封口费;编剧在网络上获得了尊重知识产权的美名,网友对他赞不绝口;而他,一个自诩正义的“使者”,被微博封了号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沦落到在网上人人喊打的地步。
  侵权者和被侵权者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在最终达成和解。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他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与愤怒,这件事也只能告一段落。
  一锤定音。
  他只是旁观者,他只是一个在其中胡搅蛮缠的局外人,他有什么资格抱怨,又有什么资格为他的朋友维权?
  没人需要他。
  他只是一个自诩正义的使者。
  程蔚识闭上眼睛笑了一笑。在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他似乎一直一直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没人需要他的正义感。
  他站起身来,张开胳膊,猛地拉开面前的窗帘。窗外的阳光明媚又灿烂,淌进了昏暗潮湿的房间。
  整个房间顿时浸没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之中。
  多么美好的一天。
  清明节后,刘忠霖踏上返程,一下飞机就拖着行李箱马不停蹄赶到了公司,跟着董呈一起帮程蔚识安排时候的行程。
  “重磅新闻啊,重磅新闻,鸢小昭下个月要结婚啦,和京城少爷徐公子,钟非刚刚收到请柬,所以五月二十五号和二十六号的行程要空出来,到时候许多大咖都会露面,一定不能出问题。”
  “好的董老师。”刘忠霖点了点头,敲击键盘记下了董呈说的每一个字。
  董呈往刘忠霖的电脑前凑了凑,然后吧唧一声挥手打上了他黑乎乎的脑壳:“哎哎,傻孩子你怎么这么老实,别把我说的每个字都打上去啊,记下关键词就行。”
  “唔……好。”
  下午工作时,程蔚识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光是采访就录了三遍,好不容易强颜欢笑着拍完了杂志封面,程蔚识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眉眼间一片郁色。
  “你怎么了?”刘忠霖小声问他,“和先生吵架了?”
  二人系上安全带,准备开车回家。
  “没有。”程蔚识摇头,垂着眼睛不作声了。
  “先生说让你下午六点之后看新闻头条。”刘忠霖提醒他,“他和你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
  “嗯。”
  刘忠霖望着他死气沉沉的脸,一时也找不出其他话题来安慰,便专注地看着前方,踩下了油门。
  “说起来,六点好像已经到了。”
  过了一会儿,程蔚识打开手机,登上微博,发现——
  他皱了皱眉头,瞳色转暗。
  首页上被人疯狂转载的是一条由S市官方发布的微博:经朝阳群众举报,有人在本市J区XX小区聚众吸|毒,获悉后,警方在第一时间出警,最终抓获乔姓和丁姓两男子,尿检均呈阳性。
  某娱乐大V转发:经内部人员透露,这两人就是乔黎(歌手)和丁成贵(编剧)。
  另一个知名大V跟着转发:已核实,确实是乔黎和丁成贵。
  微博上的气氛顿时像过年一样欢腾,随处可见“吸|毒队再加两分”的评论,有人嬉笑着说朝阳群众管得太宽,竟然纵跨半个国家举报明星吸|毒,为社会劳心劳力的奉献精神,真是天地可鉴。
  不过大家只当这是个段子,笑笑罢了。
  程蔚识想,这部戏,恐怕是拍不了了,或者是重新换编剧换剧本,开机仪式会往后拖。
  原来这就是段可嘉说的,要送给他的礼物。
  赵源的小说再也不会被侵权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丁编剧因为吸|毒被抓而身败名裂的消息,他一点都不高兴呢。
  或者,是因为乔黎也被抓了吗?
  恐怕不是。
  为什么正义必须要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来伸张。
  “停车。我想下车,想一个人走一会儿。”程蔚识拿出了兜里常携带着的口罩,“你刚从长沙回来,肯定也累了,不用管我,你自己先回家吧。”
  刘忠霖心里非常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车。
  他看着对方拉开把手,缓缓推开门,没再和他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
  晚上十点半,段可嘉刚把他的傻子哥哥哄睡着,准备在书房开始工作,突然听见手机响了。是刘忠霖打来的。
  刘忠霖的呼吸急促:“先生,不好了,程先生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段可嘉说,“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他和我说让我先回家休息,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没有拦住他。后来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他,发现他手机关机,我心里越发觉得有问题,便急忙过来找他。结果他家里根本没有人!门是反锁着的,似乎中途也没有回来过,可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啊,他能去哪里?”
  段可嘉在听刘忠霖汇报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拿上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一边穿鞋开门一边用肩头夹着电话说:“我现在就开车出去找他,你……”
  “喂?先生?”
  段可嘉忽然不说话了。
  门外下着瓢泼大雨,雨滴砸在地面上响个不停,寒冷的夜风,裹挟着星星点点的雨水,扑入他的怀中。
  段可嘉看见,有一个人正孤零零地蹲坐在他家门口,被雨淋得浑身湿透。那身衣服吸了水,软绵绵地裹在身上。
  听见开门的响动,程蔚识回过头去,眼瞳里蒙上屋内的灯光。
  他的声音沙哑:“先生……”
  段可嘉有那么一瞬的愣神,接着挂上电话,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怎么不敲门?”
  程蔚识被段可嘉拉进了客厅,不一会儿手里就被塞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
  他的身体有些哆嗦,捧着茶杯不说话。
  段可嘉起身:“我去拿一件合身的衣服给你穿。”
  他刚迈了一步出去,就有一摊冰凉凉的触感捂上了他的后腰。
  是程蔚识从后面抱住了段可嘉。
  “先生……”
  程蔚识又叫了一声。
  程蔚识的身体渐渐温暖了起来,二人前胸后背贴在一起,段可嘉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炙热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跳得剧烈。
  段可嘉先是摸到了对方冰凉的手背,然后摸到了沾着雨水的胳膊。
  胳膊比手背还要凉,段可嘉从小臂慢慢抚到了对方的肩头。
  程蔚识向后仰倒在沙发上,他低着头,没有动弹,就任对方这么摸了下去。
  段可嘉转过身,指尖碰到了对方湿漉漉的耳垂……还有起伏的胸膛。
  呼吸声彼此交缠。
  唇比花与蜜要香甜。
  后来,一楼的客厅便没有人了,只亮着一盏悬挂在屋顶的大灯。
  二楼卧室那盏昏黄的灯,却熄灭了。

☆、第六十九章

  刘忠霖第二天早上找去了段可嘉在J区的小别墅。
  是平日里在别墅上班的保姆给他开的门。保姆正拿着一柄小勺子,给段宁喂早饭。
  段宁坐在餐桌前,领子前围着一条白色的手帕,一来一回地晃着脚丫,嘴里嚼着牛奶麦片,笑嘻嘻地喊了一句。
  “牛、牛大哥,你来啦。”
  由于刘忠霖典型的湖南口音,段宁一直分不清他究竟是叫“牛忠宁”还是“刘忠宁”还是“牛忠霖”,所以干脆改口叫他“牛大哥”。
  刘忠霖问:“你哥哥在家吗?”
  “在啊。弟……哥哥他还没起呢。”段宁又被保姆喂了一口麦片,嘴角流着水津津的唾液,“还带回来、带回来一个,小程弟弟。”
  刘忠霖就知道昨天晚上段可嘉突然挂上电话是另有隐情,多半是见到了程“钟非”,否则不可能过这么久都不打电话给他。
  “那他们现在在哪?”
  现在已是上午八点,再过两个小时钟非要去电视台上个通告,不能迟到。
  “唔,刚刚我进去看、看到啦,哥哥正压在小程弟弟身上,玩、玩捉迷藏,嘻嘻。”
  陆忠霖看着段宁脸上天真无比的表情,心想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说起这话来面不红心不跳。好歹也是快三十岁的人,就算天生智力低下,也不至于没有性|欲吧。
  “我知道了。“刘忠霖在段宁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那我再等等。”
  段宁非常兴奋,嘴上仍然在说:“我还听见小程弟弟问哥哥:‘你怎么不戴套’。”
  刘忠霖:“……”
  “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他们把门反锁,我进不去。”
  段宁说完这句话时有些失落,但过了两秒情绪又变得高昂起来:“为什么在、在羊毛地毯上也能玩捉迷藏,我也想玩。改天找几个人一起玩吧,牛、牛大哥!”
  刘忠霖吃了一惊。他心想,两个人玩“捉迷藏“都够呛,你竟然还想找几个人一起玩。
  “我就算了。你如果想玩,可以向你哥哥讨教讨教。毕竟段先生他……”刘忠霖停了一秒斟酌用词,“他现在,有经验了。”
  此时此刻,段可嘉和程蔚识两人全都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正盖着同一条棉被聊天。
  程蔚识已经洗过了澡,脸上还落着几滴水珠未干。
  眼睛和脸被浴室里的水珠熏得红扑扑的,段可嘉心里很喜欢他这副模样,便半坐起身背靠床头,用手指来回扫着对方的发际线。
  程蔚识闭了一闭眼,舒服得“嗯”了一声,嘴里喃喃道:“我从小就很喜欢别人摸我的头发,小时候每天都期盼着父亲帮我洗头。”
  “为什么?”
  听上去确实不算是一个正常的癖好。
  段可嘉原本只是想摸几下就了事,结果听见对方这么说,便一直都没有停手。
  “大概是头发被抚摸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可以放松下来的缘故吧。”程蔚识抿了一下嘴唇,“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是因为我小时候缺爱。”
  段可嘉问:“缺爱?”
  “嗯,说起来,您刚刚不做保护措施,就不怕我有什么病传染给您吗?”程蔚识笑了笑,神色像是在自嘲,“我母亲是妓|女。”
  语气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说“我昨天没吃晚饭”一样简单。
  段可嘉停下了在程蔚识头上打卷的动作,转而探进被窝里握住了他的手,沉下声音来:“这就是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真实身份的原因?”
  “算一部分。”程蔚识仰起脸,看着段可嘉,“不过您不用担心,来到S市后,我专门去疾控中心做过全套体检。这方面什么病都没得。哈,也难怪,她已经许多年没怎么碰过我了。”
  段可嘉滑进被窝,他抱住程蔚识的肩膀,只露了半顶头发在外面。
  “其实本来也不想告诉你的。”程蔚识将后脑勺靠在对方颈窝里,“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怕你可怜我,或是看不起我。我从小就讨厌这样的眼光。”
  “不会的。我不会可怜你,也不会看不起你。我喜欢你。”说着,像是为了证明口中所表达的情感,他俯下头,轻轻吻了吻程蔚识的前额。
  段可嘉握着他的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程蔚识笑着说:“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不告诉你,是不是有种一夜|情的感觉?”
  段可嘉听在耳中,竟觉得程蔚识这话非常有道理。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把名字告诉我,作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和我本人有关的秘密。”
  “好,一言为定。”程蔚识转过身来,与段可嘉面对面,“我叫程蔚识,蔚是蔚蓝天空的蔚,识是素不相识的识。”
  “‘蔚识’……嗯,这个名字,是不是有深意?”段可嘉跟着读了一遍,气息吹在程蔚识的耳朵上。
  听到对方用本名唤他,程蔚识忽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可能是‘不知道和谁生的小孩’的意思吧。谁知道呢,具体我也不清楚。”
  段可嘉问:“嗯?你不是有父亲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程蔚识摇头,“你知道《魂断蓝桥》这部电影吗,父亲一直用它来安慰自己。在电影里,因为生存和战争,《魂断蓝桥》的女主角最终变成了妓|女,而她以为男主角死了,其实没有。”
  段可嘉不语,静静地听他说。
  “可父亲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充满希望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不会再有《魂断蓝桥》这样的情节。”程蔚识仰头看着对方,“到您了,先生。您准备告诉我什么秘密?”
  段可嘉沉了眸子,看着别处:“其实……我也用了假身份——是年龄造了假,我不是86年出生的。”
  程蔚识倒是不觉得意外。
  他一本正经:“难怪先生这副做派完全不像是二十九岁,您是不是已经快四十了?只是……皮肤怎么保养得这么——”
  “我今年二十五岁。”
  程蔚识冷不丁地被口水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真、咳咳……真的吗?”
  “对。”段可嘉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我没有骗你。”
  程蔚识难以置信,原来段可嘉只比他年长两岁,几乎可以算作他的同龄人。
  他突然想起来董呈曾和他说,这是一个“揠苗助长”的故事。
  究竟是怎样的“揠苗助长”,才会让段可嘉的性格与年轻如此不相符。
  段可嘉仰面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声:“早知道这样就能得知一些有关你的信息,我那天绝对不会推开你。”
  程蔚识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被子:“那天是我不对。我辜负了先生的心意,您没打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时,“啪”得一声闷响,房门被人踢开,一个人怒火冲天地跨了进来,眼里闪着金光,他走到床头,甩了甩手里的一串钥匙,脸色阴沉地盯着在床上正抱成一团麻花的两人:“老板,我在那里焦头烂额地应付客户,您竟然赖在床上和小明星温存。这个项目,您还要不要了。”
  “几点了?”段可嘉把程蔚识摁在被子里,一个人坐了起来。
  “已经十点了!”
  “啊?”吓得程蔚识从床上跳了起来四处找衣服:“什么?已经十点了?”
  “你别信他。他最喜欢把时间说快一个小时来制造紧张感。”段可嘉拿起床头的手表戴上,举止从容不迫,“现在是八点四十。”
  这时刘忠霖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对程蔚识说:“我专程给您带了一套新衣服过来,穿上以后可以直接去电视台。”
  段可嘉看着自己的助理:“土豆,你能不能学学刘忠霖,不要总是这么容易着急上火。早上我忘记打电话和你说了,今天那个项目我想让给黄修贤。”
  被叫做“土豆”的助理头顶的火气瞬间浇熄,整个人蔫儿了下来:“对不起,老板。”
  段可嘉瞄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程蔚识,又继续说:“土豆,我准备没收你手里的钥匙。”
  不然以后要是总这样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人,他可吃不消。
  吃过早饭后,程蔚识和刘忠霖赶到电视台化妆间,二人正好碰见了彭春晓。
  前些日子彭春晓去国外度假了,如今整个人的肤色都黑了半圈。彭春晓一看到程蔚识便问:“哎,看到昨天晚上的新闻了吗?丁编剧被抓了,就是你参演的那部剧的编剧。”
  “看到了。”程蔚识听见这件事后语气明显有些不快,“他和乔黎吸|毒被抓了。”
  “没有灵感,就用毒|品来代替,现在的创作圈子真实越来越可悲了。”彭春晓笑了笑:“锒铛入狱,这大概就是‘灵感的救赎’吧。”

☆、第七十章

  录节目前,彭春晓问程蔚识:“对了,昨天小昭给我发了请柬,说是下个月底就要结婚,你知道这件事吗?”
  程蔚识一脸迷茫地瞄了瞄旁边的刘忠霖。
  刘忠霖对他点头:“对,鸢小昭把喜酒请柬寄到公司去了,昨天刚收到,董老师还让我把您下个月二十五号那两天的行程空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参加徐公子和鸢小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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