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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小生整容失败之后[娱乐圈替身](30)

作者:骨火 时间:2017-11-12 14:47 标签:娱乐圈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三个小时后,一行人在高陵落地,程蔚识率先打开手机,看到了微博下面多达十万的留言。
  最高赞的几条仍然是粉丝的评论,无一不在表达对钟非的关心和支持,下面几条就很奇怪了,有人骂他圣母,有人开始忧国忧民,相互诉说“连明星都没办法在未满十四岁的青少年面前维护自己的权利,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而这条微博有关的话题里,竟然都变成了商讨如何看待我国未来法律走向这类严峻的内容。
  “是好事啊。”董呈看了一眼,说,“明星的效应引起公众对社会的关注和反思,这是多么正能量的命题,到时候让公司跟经常和我们合作的营销号交流一下,让他们在这方面多发酵发酵,有助于树立你的正面形象。”
  不得不说董呈不愧是圈里的前辈,各方面的反应都是一流,在新媒体传播中更是拥有最为敏感的嗅觉。
  程蔚识握着手机闷哼一声:“董老师你怎么不说他们还说我圣母白莲花呢。多大度啊差点死在医院都不追责。这哪里是正面形象。”
  董呈闻言,将手伸过去捋了一捋程蔚识的肩膀:“既然这个小女孩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必然就需要一个人来充当圣母玛利亚的角色。如果整个世界都是公平公正的话,‘圣母’这个名词就不会被人歪曲。如果有人当了‘圣母’,那他要么是被意识形态教育出来的,要么是被生活逼到不得不自我安慰。而你恰恰属于“不得不自我安慰”这个范畴——你因为洗胃而痛不欲生的时候,有没有把她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程蔚识见被人说中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下唇:“祖宗十八代倒不至于……”
  “但是如果你在微博里发表的是:我在心里早把她扎小人骂了个体无完肤,那可就不只是被人说圣母这么简单了。”
  程蔚识意会:“我懂了,谢谢董老师。”
  董呈偏着头又作了一个补充:“不过我们要从旁观者的角度来宣传,不然会有心人认为你在用社会的安定和谐来为自己营销,到时候可能会起反效果。”
  听到这句话,程蔚识转了转眼珠,立即想起前些天拜托董呈的一件事,他压下声音凑过去,以免让身后的同事们听见:“所以董老师是不希望我参与陈辛推荐的公益活动吗?”
  董呈没说话,闭上眼睛点了一下头。
  程蔚识的脑筋转得飞快:“那您这句话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可以用旁门左道的方式前来帮助他?”
  “什么‘旁门左道’啊,这些话我可没说过。”
  董呈嘴上是这么说,但脸上完全没有显露出自己的话被人曲解的恼怒,于是接下来说的内容也变得模棱两可起来:“有些事情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学会怎么为了自己的目标在其中迂回前进。我吃的是这碗饭不假,但这不代表我会一直顺着谁的思路思考。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着想的。同理,你也是。”
  程蔚识听得半知半解,和董呈道了个谢之后,直接拿出包里的剧本看了起来。
  晚上程蔚识驱车前往片场,和正在拍戏的陈导打一个招呼。
  高陵三月的夜晚冷得让人脊柱生寒,天气预报显示只有气温零上两度。这个时候剧组仍兢兢业业在高陵郊区的土坡下面取夜景,陈欣迟导演的敬业和严格确实名不虚传。
  夜风干燥得像又钝又锈的铁刃,明明根本刮不出血,却吹得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寸一寸地疼,粗糙而有力。
  剧组有人说:“前几夜下了雪,过了好几天才干,这里的土坡一到雨雪天就十分危险,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拍摄这个场景。说起来,不过就是个土坡而已,陈导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另一人附和:“就是啊,你见过哪个青春电影跑到这种深山老林来拍的,吃力不讨好,观众也不喜欢看。”
  程蔚识一开始还以为这里的土坡有什么奇特之处,在乌漆麻黑的夜色里转了两圈都没发现和别的土坡的区别。
  这时正好一幕结束,要拍下一幕,陈欣迟导演趁着休息时间在吭哧吭哧地在棚子里吃凉飕飕的饭团,眼圈又黑又浓,头发也乱成了一团刺猬。程蔚识走上前,点头打招呼:“陈导好久不见,我过来了。”
  陈欣迟连忙停下嘴上的动作,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倒了一盖的水,一饮而尽:“呦,这不是钟非吗?真是很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我们这山里经常没有信号,我已经很久不看新闻啦。”
  程蔚识答:“好,挺好的。”
  陈欣迟打量了程蔚识几眼,撇着嘴摇了摇头:“你现在太瘦了,赶紧回去吃胖点,多锻炼锻炼身体,后天就有你的重头戏了。”
  程蔚识有点不想告诉陈欣迟自己吃了黑粉送的饼干中毒的事情,于是岔开了话题:“导演你也要注意身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吃晚饭,我看它没冒热气,一定是凉的吧。”
  陈欣迟哈哈大笑:“我已经吃过晚饭了,这是夜宵,夜宵哈哈,多补充补充热量,要不然夜里吃不消,这儿太冷。”
  程蔚识问:“说实话我有点不明白,我看这里只是小土坡而已,和在江浙那边的土坡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还是在夜晚,人眼难以分辨,为什么导演要费尽心力来这里拍摄呢?”
  “那你就不懂了,在黑夜下都是完全相同的小土坡,但土坡周围的环境诸如天上的月亮云彩、地上的飞禽走兽、一切虫鸣鸟叫还有黄土地、河流交混的气息,都是高陵郊外所独有。再好的演员都没有办法凭空演绎出他没有心领神会的东西,就算演出来了,也无法表演得活灵活现,我的作品一向是真实、非虚幻的,有别于寻常青春电影。更不是绿幕表演可以比拟。”说到这里陈欣迟不屑地嗤了一声,捏紧了手里的半拉饭团,“现在某些剧组明明手里钱也不少,可拍什么外景都用绿幕,拍出来的东西整个儿一垃圾,还好意思让人买单,也不怕被同行人笑话。”
  “导演说的是。”在这个话题上程蔚识就插不上嘴了,只能应声附和。
  陈欣迟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于是话音一转:“之前我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可嘉,他跟我提起了你,没想到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他让我多指导指导你,还说你是个好孩子,可塑性非常强。”
  程蔚识听得四肢一僵。
  “请问导演,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程蔚识眼巴巴地望着陈欣迟——段可嘉竟然在陈导面前提起他了?
  “过年的时候吧……”陈欣迟摸了摸下巴,“我这人忘性大,不记得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休息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你回去早点睡觉好好休养身体,这里海拔比S市高,跑起步来可能会吃不消,你尽快适应。”
  说完陈欣迟又开始狼吞虎咽他的饭团。
  程蔚识和导演告别之后,回到了酒店,酒店里开着热空调,温度宜人,比外面风吹得外面鬼哭狼号的天气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忠霖粘着一身鸡毛,正坐在酒店大厅和董呈聊天。
  程蔚识看着刘忠霖身上七零八落的毛直愣神:“你……怎么回事?”
  董呈抢先回答,脸上的褶子登时因为笑容而皱巴起来:“段先生让人运了一车的老母鸡过来,说是他父亲农场里的鸡装不下了,给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每人发一只煲汤,犒劳我们在天寒地冻的高陵辛勤工作。嘿嘿,我也是才听说,段可嘉和陈导是亲戚,多亏了陈导,我们才有在这里免费吃土鸡的机会。”
  刘忠霖吹了一下粘在额发前的棕黑鸡毛,一脸无奈,语气难得有些阴阳怪气:“是啊,因为段先生和陈导是亲戚。”

☆、第五十七章

  《喜欢的人在旅行》在S台已经播到了第二期。
  这个节目在第一期播出的时候广受好评。观众评价它为综艺娱乐节目中的一股清流,说它不只是一个娱乐节目,更带上了非说教形式的教育色彩,富有人文关怀,老少咸宜,适合全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收看。
  很多观众都在网上留言说,现在的综艺节目总是让嘉宾装疯卖傻,内容疯疯癫癫不像话,太低俗无趣,还说难得看到这种及格线水平的,S台不愧是业界里的一朵奇葩,从不随波逐流做烂节目。
  就连钟非的微博都收到了许多好评。
  程蔚识不一会儿就在手机上看到钟非的微博发了一条官方广告,让各位网友多多支持S台的收视率。
  看来是董呈正在电脑网页登录钟非的微博。
  程蔚识关掉手机,将电视打开,一边背剧本里的台词,一边听着电视中传出浑厚嗓音的播音员旁白。
  节目已经进行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一行人抵达P市,准备前往郊区公园参观冰雕夜景。
  电视里,P市的冬夜满天繁星,连月亮都比往常圆了许多,程蔚识不禁有点纳闷,他怎么不记得那天晚上看到了星星?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刘忠霖喊道:“先生,我熬了一盅鸡汤,您喝一些补补身体吧。”
  刘忠霖端了一小锅汤进来,在桌旁亲自帮程蔚识盛好递给他。
  “你不用这么客气。”程蔚识连忙将剧本丢到了一边去,伸手接过,“房间里明明就我们两个在,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鸡汤正腾腾冒着热气,四周霎时飘满了又香又浓的鲜味儿。程蔚识低头看见汤里里放了枸杞、红枣和桂圆,他笑了笑:“难为你在高陵这种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找到这些东西,谢谢你了。”
  刘忠霖说:“这是段先生一起让人送过来的。”
  程蔚识正要对着盛起的一勺汤吹气,听到这里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碗。
  刘忠霖神情略微有些呆滞,黝黑的肤色,向前望着墙壁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段先生挺喜欢你的。”
  他这副表情最显老实巴交,程蔚识、董呈一干人等不知道被他这模样骗了多久。明明有着最精明干练的才智和心思,却总能凭借这一张忠厚朴实的老好人脸在众人面前蒙混过关。
  程蔚识感觉手里的碗火辣辣的,烫得他手指尖疼。他懒得吹气了,直接把那勺汤送进了嘴里。
  “上次我看见,段先生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吻了你的脸。”
  听到这里,程蔚识噗哧一口把嘴里的汤喷了出来。以防手里的碗打在地上,他赶紧放到桌子上,腾地一下从床前站了起来:“话可不能乱说!”
  刘忠霖抬眉,一副爱信不信的神色:“事实就是如此,这种话我怎么可能骗人。他是我老板。”
  程蔚识十分窘迫,在原地怔了半响,连落在嘴角的油汤都没来得及擦。
  刘忠霖怕对方一时间承受不了,于是又说:“不过,也难讲。段先生他们一家人都十分古怪,有的是行为举止古怪,有的是脾气古怪,有的是待人接物的方式古怪。”
  程蔚识咬着被烫到的嘴唇若有所思,然后重新坐到了床边:“我怎么觉得,段可嘉这三样都占齐了呢?”
  刘忠霖没忍住笑出了声,两颗洁白的门牙难得笑得露在外面,趁得皮肤更黑了。
  “我也是在段先生被他母亲逼着相亲的时候得知了一些事情。”说到这里,刘忠霖止住了笑,两只眸子盯着地面,面目略显严肃,“这大概就是揠苗助长的故事吧,一个人总是要有舍才会有得。”
  程蔚识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接着刘忠霖就不说话了。程蔚识最烦别人卖关子,气得开始呼噜呼噜大口喝汤。
  刘忠霖最后给了一条探索八卦的新途径:“程先生可以亲自去问老板。我觉得,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P市冰雕夜景的历史已有二十余年,每年慕名前来参观的旅客人数都在不断攀升,到现在,参观人次可达百余万,P市的冰雕造型独特,艺术观赏性极高,这场视觉盛宴的美名早已远播海外……”
  铿锵有力的电视旁白声忽然在耳畔响起,吸引住了二人的目光。
  程蔚识指了指屏幕,随口说了一句:“这个地方,现在终于免费了,以前可是要门票的。”
  刘忠霖看着电视里光彩夺目的冰雕展,眯了一眯眼睛:“你小时候去过?”
  据刘忠霖了解,P市的冰雕展在十年前就已经取消了门票。所以,对方只可能是在年幼的时候去过。
  程蔚识心里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开始试探他。
  大约是因为他的意识已经沉沉陷进了回忆里。
  “对……是小的时候去过,父亲带我去的。”
  刘忠霖问:“那你是P市人?”
  “哪能啊。”程蔚识摇头,“P市一直都是我们那里的大城市,现在坐高铁的话可能只需要几十分钟,但那时科技还没有这么发达,我们乘大巴去P市,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以前冰雕展都是在白天,晚上没有,所以我们必须早晨四五点天不亮就起来,然后父亲骑半个小时的三轮车带我去坐大巴……”
  程蔚识碗里的汤已经见了底,可他没有放下手上的碗筷,只是靠在床上,眼睛稍稍有些失焦:“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小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见过钢琴,在冰雕展上我第一次看到钢琴就喜欢上了,后来——后来我学了钢琴,再后来,父亲死掉了,我就不学钢琴了。”
  “那你的母亲呢?”刘忠霖的眸光顿了一顿,“我方便问吗?”
  “她啊……”程蔚识叹了口气,“她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打麻将,很少抚养我,小时候好多东西都是父亲帮我买的,他还烧得一手好菜——会给我做红烧肉吃。”
  “打麻将从不管你……”刘忠霖倒是能理解许多小市民喜欢聚在一起打麻将,只是从没听说过为了打麻将就对儿女撒手不管的妈妈。他又问:“那你爸呢,不管她吗?就这么一直让她胡来?”
  “我哪知道上一辈人的事情啊。”程蔚识微微耸了耸肩,“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爸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妈从没去看过他。”
  这下轮到刘忠霖听得摸不着头脑了。
  “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没了呀。”程蔚识吹了一声口哨,“今年已经是2015年,生活无比美好,想这么多以前的事干什么。做人不能自讨没趣。”
  刘忠霖默默在脑子里记下了对方刚才说的所有信息。
  程蔚识迟疑片刻,转了话题,目光落在刘忠霖的脸上:“那你……你以后会从事你原本的专业吗?”
  刘忠霖挠了挠头:“你说法律?应该会吧。段先生说到时候会资助我出国读研。”
  程蔚识笑了:“那挺好的,好好学啊,国家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这章是个过渡。
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爸爸这条线比较沉痛(。

☆、第五十八章

  程蔚识每天除了拍戏的时间以外都在吃、睡觉、健身中无限循环。
  之前他一个月掉了十几斤,瘦到身上的肋骨弧度能看得一清二楚,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几块胸肌和腹肌的纹理都浅了许多。后面几场戏他必须一直露腰,甚至有半裸出镜的画面,导演不得不派专人来给他进行增肥增肌训练。
  没几天他的身材就圆了回来,皮肤也在高陵的山丘上晒成了浅麦色,看上去成熟又健康。
  程蔚识也是当了演员才知道,原来瘦还是胖根本没有什么界限,今天还是瘦成皮包骨的虚弱状态,过两天就能让你拥有一副让人羡慕的矫健体格。
  矫健归矫健,只是不知道究竟能维持多久。
  高陵气温虽然不高,但午后的阳光颇为强烈刺眼,干冷的风一阵阵刮来,似是要连带着阳光一起凶猛地割进皮肉里。
  程蔚识正坐在一块挡风的大石头后面喝蛋白|粉,滋溜滋溜喝到一半,刘忠霖突然小跑过来说:“段先生下午要过来,你想去见一面吗?”
  “啊,他回国了?”程蔚识瞄了瞄四周几个荒芜的黄色小山包,以及小山包上屈指可数的几棵光秃秃的枯树苗,眉眼间充满疑惑,“他来干什么?这里啥也没有。”
  刘忠霖摆出一副“这也要问”的表情:“当然是看他舅舅陈欣迟导演。陈导在外拍电影时,他的母亲——也就是段先生的外婆,时常会挂念他,但段先生外婆年岁已高,腿脚不灵便,无法亲自来看望陈导,所以经常让段先生过来探班,把陈导的近况带回家。”
  程蔚识恍然大悟,用两根手指轻轻扣了一下脑门,勺子掉在碗里,发出“叮”得一声脆响,里面的汁液溅了两滴出来:“哦对,我怎么忘了,陈导和段可嘉是亲戚。可是……既然挂念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过来?现在都能视频电话了,让陈导把近况直接告诉妈妈,总比让第三方传话来得更加亲近一些,是不是?”
  “这我就不清楚了。”刘忠霖将鞋尖在地上碾了一个小泥圈,摇着头说,“可能是老太太也想让外孙和他舅舅多亲近亲近,毕竟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互相帮衬也算有个照应。”
  纯净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太阳肆无忌惮地发着光。程蔚识头抬得久了,眼睛开始有些吃力,觉得又涩又酸,眼前多了几片白色的影子。他站起身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蛋白|粉,微微垂着眼说:“那段先生每天这么忙,刚回国就得横跨半个国家专程赶来看他舅舅,恐怕没时间见我,还是等以后回了S市再说吧。”
  刘忠霖点头:“好吧,那我就不帮你联系段先生了。我记得你也有段先生的手机号啊,其实你可以亲自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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