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65)
“你的卡片写错了一句话。”
江亭晏在亲吻着乔柯唇瓣的间隙,抚摸着他的头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哪里错了,请你告诉我吧。”乔柯眨眨眼,用嘴唇碰了碰江亭晏的唇。
“那上面应该写着,”江亭晏说,“就当今夜很神秘,爱的人会来到我身边。”
在夜色下,他们由一个吻共享了一段令人沉醉的缄默不语。
直到角落传来踩到东西的声音。
“…江婉月,滚出来。”
“嘿,大晚上的你们也起夜啊!”江婉月探出头说。
江亭晏松开乔柯,寒声道:“你房间的厕所给你的大脑堵住了吗?”
实在不想再看见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做出这样愚蠢的表情,江亭晏给江婉月转了两万块钱。
他说:“别看了,滚回去。”
江婉月看了看转账,毅然决然地趿着拖鞋跑了回去。
再没有别人的打扰,两个人坐在秋千椅上,抱在一起亲吻,乔柯拉开了江亭晏的衣领,江亭晏的手从乔柯衬衫的衣摆下方向上,指头搭着他腰腹的肌肉。
在一个略带急促喘息的吻之后,两个人的热气都涌上了耳朵和脸颊,热血也涌到了这个年纪该涌动的地方。
“我还没有学会,”江亭晏声音很冷静,但是脸在发烫,“你得再等等。”
“等什么?”乔柯纳闷问。
“就是那个,”江亭晏咳了一声,“听说不好好弄,搞不好你会进医院的。”
“哦。”乔柯乖乖地点了下头。
“不是,等一下,为什么是我进医院?”这是一个足以令乔柯今夜无眠的问题。
“因为做不好会出血啊什么之类的,我之前看…学习资料,是这么说的。”江亭晏支支吾吾掩饰了一下。
但是乔柯根本不是在意这个。
“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他说。
“商量什么,是不是对我不信任?”
“我…”
拖鞋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江婉月兴冲冲地握着一张支票对着脸黑如锅底的江亭晏说:“哥,再看个六万块钱的!”
“滚回去!”
江婉月最终只能钱与乐子皆失地离开。
“你不进来睡吗?”江亭晏站在门口问。
“我在沙发上挺好的。”乔柯说。
“你真的不进来?”江亭晏挑了下眉。
“…那我就进来看一眼。”乔柯慢吞吞地迈进江亭晏的屋子。
那在阳台上闻到的香味果然出自这里。
“好多照片啊。”他环顾四周,惊叹了一句。
之前来江亭晏家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一点家的气息,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现在这座屋子的墙上,柜台上,到处放置者主人最为得意的摄影作品,笔记,相机,胶卷和书籍。
“你看起来怎么比我还高兴?”江亭晏见乔柯在房间里走走停停,仔细看过每一张相框,都带着欣赏的神情。
“我不懂摄影,”乔柯不好意思地说,“我只能靠直觉去感受,我感觉这些作品是能让人很惊讶的程度。”
“我也特别高兴,原来你并没有放弃你一直以来喜爱的东西。”
江亭看着乔柯,外表看来如此沉静,心里却很想立刻把眼前的人抱紧。
江亭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乔柯。
因为他是一首好诗。
许多诗人写诗时作假了感情,所以那么多漂亮的诗都是假的,但读到他时,江亭晏感觉到了痛和感动。
背靠着墙,搂住对方脖子接吻的时候,乔柯想的是来都来了。
接着他看见书桌上一个东西,大圈连着一条皮带,下面有俩小圈。
“背背佳,”江亭晏冷静道,“买学习资料送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更。这周还有得多多的更…得六点起,所以先发3000的
第55章 废柴军师
“年轻就是这样啊,如果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冲劲,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不敢闯,怎么能做出一番成就呢?我觉得现在的青年就缺少那种直面危险的勇气。”
江亭晏还想说,被乔柯一把拉回去死死地捂住了嘴。
“不好意思,我这个弟弟他脑子有点问题,我回去会多多教育他的。”乔柯歉意地对着一脸见了精神病模样的交警说。
“…下次再闯红灯就要吊销驾照了,你上个月还有个行车不戴头盔的记录。”交警收敛表情,保持着严肃的语气教育两个人。
这一切起源于期末月。
众所周知,在高中时期的情侣都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难关,叫毕业分手季。
但在大学,你不仅可以享受毕业分手季,还可以享受期末分手月,期中分手周,四六级分手日,初级会计考试分手周,数据挖掘分手周,论文截稿分手周等等。
乔柯和江亭宴两个人一到期末,抽点时间见面都和偷情一样。
今天早上六点,江亭晏打通了刚入睡四个小时的乔柯的电话。
“快,我在你宿舍楼下!”
乔柯揉了下眼睛,往黑漆漆的窗外看了一眼。
“现在?楼下的宿舍大门都没开吧……”
他下床用冷水洗了脸,披件黑色外套,套条牛仔裤,轻手轻脚把门关上,下楼。
“快快快!”江亭晏隔着铁门朝乔柯招手。
“我俩好像在监狱。”乔柯走过去,伸出手穿过铁栏杆握住江亭晏的手。
“你在监狱里,我在监狱外。”江亭晏纠正他。
“这么早想干嘛呢?”乔柯把额头靠在铁栏杆上,困倦地眨了眨眼。
江亭晏隔着栏杆吻了一下乔柯的鼻梁,低声说:“我带你做点刺激的事情。”
一下让乔柯想到某个很想忘记的东西。
要不是他小时候在别人家看电视的时候见过背背佳的广告,他就信了那项圈连体手铐是背背佳了。
“我觉得还是…卧槽你怎么有钥匙!”乔柯看着江亭晏打开了宿舍门的锁。
江亭晏抬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别管,反正我就是能拿到。”
等到机车驰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时,乔柯才放心地从江亭晏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
过了一会儿,乔柯的困意上来,脑袋昏昏沉沉地蹭了下江亭晏的后背,靠了上去。
带着男友飙车找刺激的江亭晏察觉乔柯居然在这种时候睡觉,怒而觉得这简直是对自己多年炫酷车技的侮辱。
车响轰鸣,疾风跟抽人巴掌一样,几下就把睡到一半的乔柯抽醒了。
“醒了没?”江亭晏问。
“你…你……”乔柯一张口就被灌了满嘴的风,“开…开慢点啊!”
“什么话,机车是男人的尊严,怎么可以慢?”江亭晏说,“不想被甩下去就快把我抓紧,我只给你五秒钟。”
他的几缕白金色长发漏出头盔,风吹得他的心轻得想要飞扬,所有的疲倦和茫然在这短暂的速度与激情中褪去,只剩下淋漓的畅快和恣意。
这份愉快不断攀升,在感觉到乔柯认命地搂紧了自己以后达到了顶端。
江亭晏微微翘起嘴角,回过头,隔着头盔飞快地亲了下乔柯的嘴唇。
“亲爱的,我们的青春短暂啊。”
“你不要回头,我求你了,看路啊!”乔柯崩溃道。
一辈子追求安稳,活得踏实,坚韧的乔柯,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领悟了机车速度的几重境界。
如他男友所言,机车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存在快慢,只存在快,特快,快得见太奶,死者为大。
乔柯经历的正在特快和快得见太奶之间,主要是因为他没见过活着的太奶。
接受完交警叔叔的教育,并且签名了保证书以后,江亭晏从那种打了鸡血的状态脱离了出来,他困得摇摇晃晃,脑袋靠着乔柯肩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