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哈(70)
在它第一次翻出墙时,Hunsa吓死了,和宋延镇满小区找,但在他第五次翻出墙时,Hunsa已经能心如止水地在路上叫住它,从兜里给它掏出点小零食什么的。
为了不让宋延镇觉得他出尔反尔,他还打了包票,毕竟这地方到处都是摄像头,小区全封闭,门卫他也认识。
宋延镇正好从楼上下来,远远看见院子里的查理,伸手就召唤它:“查理——”
查理当即一扭屁股,没心没肺地撞开唠唠叨叨的兄弟Hunsa奔向自己的好主人。
宋延镇中文讲得还是有点口音也不熟练,因此当Hunsa心虚地贴着墙边试图无声无息地滑过的时候,只看见他蹲下来薅狗头,嘴里一阵叽里咕噜的韩语,大概意思是“好孩子”“真听话”什么的。
即便如此,在Hunsa即将逃脱的时候,宋延镇还是叫住了他:“魂萨,查理又是去那里了吗?”
Hunsa如芒在背:“啊...啊对。”
宋延镇微微皱眉,捏紧了阿拉斯加的腮帮子:“查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吃了苦头吗?”
Hunsa:“我看过了,那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几把椅子一点花什么的,还没外面的绿化带好看。”
宋延镇闻言眉头更拧紧:“那是别人的家,查理,你有好好道歉了吗?”
Hunsa小声嘟囔,为狗友发声:“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缠铁丝网,防贼一样。”
网红狗和名人效应加成,使得查理在小区里无往不利。
但宋延镇自己在函国就养狗多年,对这种事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也许家里有孩子被吓到了,被妈妈爸爸抱回去了,查理这样不好。”
这边不是函国,路上的小孩子还是很多,而对查理而言,人类小孩是比较新奇的。
Hunsa心想哪里来的小孩,但他也不敢提JLD的事,只是为查理抱不平:“查理的脖子也被勒得很严重啊。”
宋延镇却并不是慈父,捧起查理的狗头,狗心虚得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他就明白了:“这个叫做...自作自受,从今天开始,查理要禁足了,要出去的话,必须要牵狗绳。”
他说完,又看向Hunsa:“怎么样,被害人怎么说呢?”
Hunsa支支吾吾:“...骂了我一顿,应该是可以了吧。”
宋延镇叹了口气:“应该是我被骂,我是主人啊。”
Hunsa连忙拦他,JLD人嘴真的坏脾气又差,他怕宋延镇气出个好歹,而且,他挺担心人家告状,发现自己办不成事,宋延镇会因此不信任他。
“我都挨过骂了,延镇哥你就别去了,人家看见我们说不定更生气。”
宋延镇本人其实有点社恐,跟本地人交往也不多,担心一不小心就犯了国人的忌讳,因此也就点点头,听从本地队友的安排,温和地说道:“好吧,谢谢你,魂萨。”
几天之后,当宋延镇戴上耳机之前,队内七嘴八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一雪常规赛之耻时。
他想起今天卫生间擦肩而过的人,白毛黑眼,眼珠又圆又亮,看过来的时候他都不敢与之对视,不由得感慨:“青蓝选手,虽然造型有点浮夸,但却是一个有坚定眼神的人,这样的对手会很难缠吧。”
顿了顿,他又用颇为欣赏的口吻说道:“而Jia选手完全可以在演艺圈和电竞圈同时出道嘛。”
Hunsa根本不敢搭腔。
陈青蓝在那头真的巨生气:“他怎么这样啊!”
亏他以前还挺喜欢宋延镇的呢。
狗子事件导致基地草木皆兵,公主现在在院子里游玩都需要有人伴驾。
陈青蓝气不过跑去视奸查理微博,刷了十几条发现它其实是宋延镇的狗,人自己不出面,使唤年纪小的打野过来领走狗,难怪Hunsa那么暴躁,一句道歉都没有。
刚刚卫生间擦肩而过,陈青蓝认出来之后本来想开口,宋延镇长得高,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开了。
唯有无视是最高的轻蔑,这几分姿色和几分好感只会让陈青蓝加倍不爽。
谢葭在门口低着头翻论坛等他,结果人一出来就咬牙切齿地,“他爹的,瞧不起谁啊!”
说不准S市场馆卫生间是不是有魔咒,回回在这遇小人,谢葭听了也很不快,再过两年退役的老选手,现在还没开团是JLD有素质,为老不尊给谁看呢。
许嘉欣键盘演奏家初心不改:“真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定是死老登年老色衰青春不再忮忌我们爹地貌若潘安风华绝代。”
苏子邈叹息:“函国文化好像是这样的,后辈没什么人权。”
齐小茗还是疑惑:“不是,你们有两个人,他就一个人。”
陈青蓝猛猛喝水平复心情:“有监控会禁赛的,我倒没什么,但我哥不打比赛是全世界有眼睛的人的损失你明白吗。”
他说完又为自己曾经死去的dark love悲伤:“他怎么这样啊,我记得之前他很有礼貌的啊。”
又帅打得又好,在公众面前还是那种温和害羞有礼貌的样子,要不是后来陈青蓝开始组战队直播忙得一比,他保准还要迷恋上两年。
许嘉欣都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台上我在台下,而是我终于努力到了台后发现你塌得天崩地裂。
“看开点,我等会多抓他两把。”
谢葭冷静得多:“专心点,说不定这也是他们策略的一部分。”
第一局BP双方都比较谨慎,VH图的是养成大爹,打野Hunsa摸了个拿手的越女,ADC宋延镇拿了个罗马神王朱庇特,辅助则选择了苏格兰神话中的一种水中妖精雪莉柯特,传说它们会用身上贝壳发出的咔哒声吸引路人误入歧途,在《神史》中,雪莉柯特是个浑身缀满贝壳的红头发小女孩,擅长制造水泽和用贝壳声线魅惑对手。
越女不好处理,朱庇特后期命又比较硬,思前想后,谢葭还是拿出库丘林图谋前期优势,陈青蓝最近小有进步,但还是选择了自己惯用的山妖。
【
一招鲜是吧
VH上回纯属轻敌,不想被研究吧
ADC专出帅哥吗这是
没法关心比赛了要疯了
中函电竞男主决战
纣王英俊迷人,延镇风韵犹存
陈青蓝也有几分清秀可人
我们几个把燃冬演好比什么都强
】
下路也确实时不时演演燃冬,双方打野心里都有鬼,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短短五分钟,陈青蓝扫雷扫到Hunsa这小王八三回,他真的好无语:“他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宋延镇也很奇怪:“Heart为什么这么喜欢来下路?”
下路动辄爆发二对三三对三,演个半天屁事没有,本就高处不胜寒的苏子邈还好说,中路齐小茗一身的牛劲儿没处使,真挺烦躁的:“早说拿个爆发高的,这什么东西。”
库丘林伤害高但手略短,齐小茗为了补偿他这一部分拿了个德鲁伊,跟对面中单摸来摸去,许嘉欣被牵制住也没空抓。
话音刚落,草丛中跳出一个Hunsa,清完野来打秋风,二话不说打了德鲁伊半套,齐小茗闪现到塔下,血线微妙,对面中单顺利跟上,Hunsa也就有了越塔的胆气。
半分钟后,他和他的胆气一起死在了中路一塔这块圣洁之地上。
以他为破口,许嘉欣一把抓死对面上单,接着致力于在上中沉淀,放下路两人抗压,齐小茗则开始游走,对面中单不得不跟她的节奏,发育逐渐孱弱,十三分钟,对面中上彻底垮台,陈青蓝揪住Hunsa,谢葭先出神装,箭箭出暴击。
第一局,是JLD胜了。
回休息室,大概复盘了一下这把,邱乐对VH下把BP做了点推测,“Hunsa太狂了,这把被小茗教做人,下把说不定会干脆让他去打工具人,不过,具体要看他们能不能瞧得起我们了?”
陈青蓝和许嘉欣假装自己听懂了。
苏子邈:“瞧得起我们?”
齐小茗:“明白点。”
谢葭神情冷诮:“VH藏东西,掏出来就能打,掏不出来我们就早点送它们去打冒泡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