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哈(37)
哈。
许嘉欣面无表情退后两步,打开手机,熟练地点开搔首弄姿的纸片男人头像图标。
潮起潮落,唯有纸片人陪嘉欣走过。
败者组半决赛在他们之后展开,KOP稳操胜券,JLD回去打开直播,当团建收看。
为什么不在现场看?因为...
“梁建人还是摆,他键盘地摊上买的吧,好像没有闪。”
“少说两句,当心他拿xx公后裔嫡子嫡孙的族谱拍死你。”
“那干嘛不用传单,反正都是一页。”
“章鱼哥真的有变捞,看脸色感觉肾亏。”
“我看某博大师劝他去了那下孽。”
因为...七嘴八舌四处嘴人的队友会在两分钟之内毁掉外界对一支新兴队伍的所有神秘幻想,并接下互联网上的滔天网暴。
无法逃离就接受,谢葭边看比赛边听着,大概明白了这是一桩旧恨。
总的来说就是曾任JLD下路,现役KOP下路的梁建选手,由于在基地挑拨是非上蹿下跳,最终被一致排挤出了JLD。
这是谢葭来JLD第一集就聊过的剧情。
陈青蓝想起来都紧张:“那时候我们连替补都没有,还好找到哥了。”
苏子邈:“想不到还送他上青云了,不过得了小谢,还是我们赚了。”
齐小茗皱眉:“那也算青云?”
“算吧,”许嘉欣点评,“KOP管理层其实还蛮不错的,论办事比把我前妻伤透的红霓强多了。”
谢葭其实觉得有点奇怪,进了JLD他才发现,这战队除了没钱,前途比他想象的光明多了,ESPL几乎无敌手,EPL保级赛使使劲,也未必不能把几个乏力的二线战队拉下来拿个入场券。
之前城际赛大奖赛都熬过来了,这关口怎么会那么急着找下家?况且这人在KOP的表现也并不出色,只能说句中规中矩,KOP但凡找到更好的选手,必定像拿章鱼哥替前任中单一样让他去看饮水机。
自认对队内常规话题有了一定的了解,属性有所提升,谢葭开口问了。
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片漫长的死寂。
四个人面面相觑,沉默十秒后,陈青蓝谨慎地问:“这是可以说的吗?”
苏子邈小声:“不确定,再看看。”
许嘉欣则面容严肃,像剧本杀里故作神秘的DM:“问出这个问题,你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此生都要困在JLD里保守秘密,做陈青蓝的1了......”
陈青蓝大怒:“喂!”
谢葭顿时迟疑:“那还是...”
“因为我揍了他一顿。”齐小茗打断他,挑挑眉毛,助力陈青蓝抓紧幸福。
谢葭一怔,他居然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说:“你没被禁赛。”
官方是不会容忍这种和队友同室操戈的恶行的。
不过,似乎齐小茗是有前科的。
齐小茗有点不耐烦:“因为他没举报。”
“为什么?”既然已经在许嘉欣口中卖身,那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错。
大概是心虚或是别的什么情绪作祟,齐小茗表现得尤其失去耐心:“因为看他犯贱不爽,说要把他的贼手锯了,他狗胆吓破了连夜收拾东西滚了,就这样。”
谢葭感到手腕上一丝毛骨悚然的清凉。
可能是插科打诨听多了,他第一时间不是焦虑队友有冲动暴力犯罪潜质,而是疑问为什么这次是锯?以前随口不都是“剁”么?
他还没问出口,陈青蓝拽了他一把,他就住口,听许嘉欣感叹:“问这么多,你果真很爱他。”
并没有从谈话中弄清楚答案,还被口嗨了几句。
谢葭有些郁闷地思忖,这么多天过去了,原来那个沟通属性还在六十分,并没有上涨。
【作者有话说】
码字暂停,猫在我膝盖上睡觉(bushi)
第34章
决赛在即,JLD几个人的饮食作息都变得谨慎,连刘井出门都黑衣黑帽墨镜走起,尤其陈青蓝,去哪都得叫上他那威武挺拔的谢哥,生怕在街头被粉丝认出来造成拥堵——没这种事。
毕竟打进决赛之后他狠狠涨了几十来万粉,现在已经是毋庸置疑的猫拳男明星了。
齐小茗挺无语的:“决赛还没打,打完还有保级赛,死猪算了,你们几个没这么红。”
她看詹湛甚至斥巨资购置了两套高档西装,换以前他连干洗费都未必掏得出来。
许嘉欣大怒:“谁让你们背着我偷偷乱搞,弄得我现在全队人气flop地心,出道遥遥无期,我哪天吊死了你们都有罪!”
刘井:“姐会不会我也...”
陈青蓝逃离战队底层,一时间春风得意:“孤寡青蛙离我远点,不要影响我和谢哥的喜气。”
苏子邈给她顺毛:“欣欣也可以去买新衣服啊,到时候说不定能用上呢。”
“什么场合不得穿咱丑出天的骚紫队服啊。”许嘉欣骂骂咧咧,“搞得跟你们情侣装似的,呕呕呕,抱紧我的芋儿姐,走了。”
谢葭就当没听见。
饭后,陈青蓝刨食完毕,迫不及待戴上自己自己最新全款购入的GUCCI墨镜,当然,还要带上他更为昂贵的顶级时尚单品:“走啊哥,散步。”
谢葭递过餐巾纸,自己也擦拭嘴唇:“饭粒擦一下。”
顿了顿,他实在忍不住,低声又问:“晚上戴墨镜...看得清吗?”
陈青蓝傲然擦嘴:“这话说的,当然看不清,不是有哥你吗,你扶我下啊。”
不然他要谢哥伴驾干嘛,还不是怕在江边散步戴着墨镜装逼不慎掉里面。
谢葭也不在意他这种小要求——算不了什么,再说,说不定他们的相处时间也不长了。
S市的江风微寒,但纸醉金迷的大都市什么时候都灯火通明,隔江看去,对岸还是一片五彩斑斓的打工人点灯。
陈青蓝穿得厚,也不觉得冷,只是颇为认真地关怀他哥:“哥你晚上穿这么薄不冷吗?这个天气你可不能感冒啊。”
谢葭身体素质极佳,其实穿得也不少,哪像他那么虚,二三月份裹得像熊:“我不冷。”
陈青蓝把墨镜摘下来,看着他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动人的侧脸:“嘶,你知道我们背地里叫你AI吧。”
谢葭猜到了:“嗯。”他不是第一次被取这类外号,更早的时候有同学偷偷叫他终结者,以表示对他内卷行为的反感。
陈青蓝感慨:“我从来没见过哥你这么自律的人。”
谢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算自律。”JLD的生活已经很懒散了,以前他的时间表细致到每十分钟。
陈青蓝指出:“你就是我们战队训练赛的活体闹钟,而且你自己都不定闹钟。”
谢葭:“安排时间的时候在行程之前预留十分钟等待时间并不难。”
陈青蓝大为震撼:“很难的哥,你让我感觉你服过兵役。”
谢葭瞥他一眼,不由得也认真思考起来:“是学校养成的习惯问题。”
陈青蓝还以为是万恶的填鸭教育:“好的哥我知道你以前是阔少读的贵族私校,但是你知道这个领域我只认识艾利斯顿。”
根据陈青蓝的眼力詹湛的情报得出,谢葭刚入队的时候穿的衣服鞋包都是牌子货,购物需求虽然少,但有自己喜欢的牌子,来S市进久光基本不看价格——刚入队那次超市购物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进家x福。
谢葭指的是学校补习机构和特长班的连轴转:“艾利斯顿是什么?”
陈青蓝:“就是会有四大贵族恶少和倔强灰姑娘女孩,然后灰姑娘引起恶少注意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连拍三季最后硬要搞失忆...总之非常纸醉金迷三六九等的那种学校。”
谢葭沉默了一会儿,他承认自己的数据库里没有这方面知识:“不是。”
他回忆一年前的事情,糟糕的是以他的记忆能力回想起来还像是在昨天,“其实和普通学校应该差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