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哈(53)
满堂皆静,片刻后,齐小茗把脸转向苏子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脸上浮现一丝疑问。
苏子邈摇头:“不像。”
许嘉欣冷静下来:“我说咩事,原来是被爹地打智障了。”
谢葭抱臂,出言声援:“是真的。”
陈青蓝冲谢葭一耸肩膀,“看吧,冇人信我噶,我接水去咯。”
他磨磨蹭蹭接水或许顺带放水的十分钟内,苏子邈率先坦白:“其实...我大概也猜到了,后面搜了一下,就知道了。”
齐小茗挺镇定的:“高材生跟我讲的,那公司名写得那么不清不楚的...什么是天x查?牛逼,我以前的东家别说公司,工资都是现金支x宝,本来打算打一年工攒十万回去开店...”
许嘉欣大惊:“难道只有我决赛后就知道了吗?”
谢葭看过去,他没想到许嘉欣这么敏锐。
许嘉欣不着五六地陈述:“我起床弄夜宵听见陈青蓝在训练室开咩股东大会...听了几分钟走了饿得要死煮了个泡面加了两根藤椒肠爽死,不过那腾x会议总共就两个声音发言我还想他发咩颠。”
所以,谢葭皱眉:“你们都知道了...”
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互通有无?
还眼睁睁看着他跟老板冷战?
这令他回忆起不靠谱的战队初印象。
苏子邈犹豫了一下:“我觉得,青蓝没有说,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贸然揭露感觉不太好。”
齐小茗直截了当:“他是不是老板关我屁事。”
许嘉欣则沉默了几秒,目光游离:“我啊...我主要就想看陈青蓝忍你到几时...”
谢葭:?
许嘉欣反而发问:“你是八字合他还是命格旺他,他为咩忍你,爹地啊,虽然我叫你一声爹地,也觉得你又靓仔又有本事,但是你真係两只眼睛长到天上,好清高啊。”
谢葭一怔,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起码,在认识陈青蓝之后很少再听见,这人总替他打圆场。
苏子邈小心地说:“而且...小谢,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占有欲有点强呢?”
何以见得?
齐小茗对这个真有点如数家珍——电竞木工眼力太好了也不行:“平时双排你让陈青蓝往东他不敢往西,游戏就算了,你还记得上次别人战队的跟陈青蓝多聊了几句,你是怎么瞪人家的?”
脸色是难看的,语气是不爽的,话是“你觉得合适吗”。
说得好像他对陈青蓝有什么似的,谢葭回忆了一下,不觉得那能叫做瞪,他试图解释:“他们淘汰了,淘汰队伍邀约晋级选手,我觉得赴约并不安全。”
苏子邈微微摇头:“精英主义。”
许嘉欣神情凝重:“呷醋成性。”
齐小茗把脸往天上一仰。
“你真挺装的。”
【作者有话说】
什么高冷电竞男神,谁在为一点隐瞒雷霆震怒又一晚上被哄好被摸了脸蛋还帮人把垃圾丢了,不太确定再看看
什么笨蛋猪比,谁在收到兄弟消息的两小时之内吧冠军ADC拿下锁死终成大富翁,不太确定再看看
后来
陈青蓝(挣扎):哥你不是电竞男神很清高吗你说啊你看不上我的
谢葭:我当时挺装的
第47章
晋级赛是当天打的,打完基本上就等夏季赛了,中间可能穿插着季中赛和一些商业活动小杯赛之类的,但JLD作为一个新晋战队,邀请各大赛区春季赛冠军的季中赛显然与他们无关。
对手是个老牌二线,显然不会垫底,输了之后的情绪也颇为稳定,比赛结束,对面的领队还过来跟陈青蓝打了个招呼。
谢葭现在知道为什么每次赛后都有人过来招惹陈青蓝了,或许一部分是因为人缘好,但大部分应该都是为他这个JLD明面上的二老板的身份而来。
他抱臂看领队语气万分温柔地和陈青蓝寒暄,说着些“基地安排好了吗”“恭喜恭喜”之类的话。
齐小茗说他瞪人,他这次就随意瞥了几眼,摸出手机来玩,划来划去连个俄罗斯方块都找不到,看一眼时间,估计许嘉欣又要闹了,他收起手机,目光转向那边“哪里哪里”的几个人,正打算开口催。
没想到背对着他的别队领队身形一抖,随即迅速结束了话题,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那领队冲他微微点头,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Jia哥。”
谢葭对着这张显然超过二十五岁的脸点了点头,坦然受下:“没事。”
对方收回视线,脸上的微笑显然被冻伤,几个人急匆匆地离开了。
陈青蓝这时候才背着包走过来,“哥你真的,你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谢葭和他并肩走:“客气什么?”
“一般来讲,不应该回点‘没事没事,叫我小谢就行’么。”陈青蓝指指点点,“你这样人家会说我们家小孩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
谢葭看他一眼,随意道:“不需要,他们家上单打的不错,其他人...没什么可取之处,配合就是中等偏下,那个中单尤其不行,拖累整个队伍,训练赛实在约不到GFN、VH的话再考虑他们。”
不需要,意思是水平不够到他价值标准的人,少爷他都欠奉客气。
陈青蓝张开嘴,顿了两秒才说:“哥,有时候我感觉你比我还像个冷血资本家。”
谢葭也一怔,心想难道这就是为什么许嘉欣说自己清高。
其实她应该没怎么见过真清高的人,不然她不会把称量利益来决定摆不摆脸色当作清高。
面对值得招待的人,这种人会比谁都更贴心。
其实本质就是教养不足、天生冷血和目光短浅。
他或许是从谢坤身上继承到了这种恶心的部分。
他这样想,既然面对的是陈青蓝,于是也坦白说:“家教问题,一时半会改不了。”
陈青蓝皱了皱眉头。
临近上车,谢葭嘱咐他:“你往后站点。”
一开门,果然一记猎猎生风的南拳迎面袭来,换作细狗陈青蓝,吃这招说要飞出三米远。
“陈青蓝!咁慢你打咩比赛回家养猪吧你,我回去食不到热牛杂我剁你的头饮你猪血!!!”
谢葭镇定地接住,陈青蓝在后面大呼小叫:“许嘉欣你个癫婆,把我哥打出个好歹你就提你的卤猪头来见!”
谢葭都习惯了,另一只手攀上许嘉欣肩胛骨,握着她的肩膀往里推了几步。
许嘉欣表面被推其实双脚已经离地一公分,状若癫狂歇斯底里:“姓谢的!你就宠他吧你就惯着他吧,等你跟他成婚多年一朝被断手断脚才发现他爱的是詹湛只是拿你当摇钱树你因伤退役的时候在哭他们俩在嘎嘎笑数钞票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今日不该替他挡下这一劫!”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葭一把将她推进了苏子邈怀里,苏子邈刚剥开一根阿x卑斯,顺势就塞进了她嘴里。
许嘉欣瞬间平静了下来,开始安静地嘬棒棒糖。
齐小茗在旁边,戴着眼罩盖着毯子平躺在一排座椅上补觉,听了半天猪叫都没醒过来杀人,看来是确实累了。
陈青蓝轻手轻脚地在她身后坐下,谢葭则在他旁边靠过道的位置落座。空调不算太暖和,酒店不贵,所以也确实离比赛的场地有点远,陈青蓝有点昏昏欲睡,他张望了一下没在座位边上找到毯子,懒得起身,就把靠背放下去,侧过身背对着谢葭,缩了缩身体,打算浅睡一下。
闭上眼睛不到半分钟,一块轻盈柔软又温暖的东西落在了他身上,陈青蓝抖了一下,睁开眼睛,是条黑黄两面的毛毯,顺着这条毛毯看过去,临过道的谢葭抱胸闭着眼假寐。
陈青蓝有点醒了,他翻了个身,小声叫他:“哥?毯子...”
谢葭睁开眼看他,瞳仁柔润漆黑,“问司机要的。”
陈青蓝笑了一下,人为什么要暗恋,不就是图这一秒?
他轻声说:“哥,你不冷血,你是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