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87)
既然都来偷了,肯定会偷一个值钱的。
单独的彩宝其实没多少钱,真正值钱的是孔雀制作工艺。
最最重要的是,孔雀正好是监控死角,它旁边就是一个窗户。
偷盗的人一定是非常熟悉别墅,包括每一个监控死角,如果不是桑岩主动盘点,甚至都没人发现这起内部偷盗。
没有人说话,全都沉默地低着头。
桑岩气极,“一共丢失了556颗彩宝,一颗一万的话那就是556万多,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沈亭州忍不住问,“彩宝这么值钱?”
许殉说,“原来不值钱,这两年价格炒上来了。”
管家捧着一杯茶,呵呵笑着看着前厅这一幕。
沈亭州顿时有种“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感觉,“管家,您是知道什么吗?”
管家:“没有,只是觉得那只秃孔雀有点丑。”
沈亭州:……
许殉忽然道:“有点像小舅。”
沈亭州:这么说有点破坏舅甥关系吧,小许。
现在是法律社会,桑岩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能挨个拎着这些人的衣领审问。
虽然别墅有监控,但偷盗者避开了监控,而且也不知道具体盗窃的时间。
别墅失窃五百多颗彩宝,屋外狂风大作,屋内人心惶惶。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夜里十点左右的时候,别墅突然停电,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恐怖气氛拉满。
沈亭州匆匆披上外套,推开房门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沈亭州寒毛瞬间立起,刚要甩开就听见那人说,“是我。”
适应黑暗的沈亭州勉强看清面前人的轮廓,在对方的紧握之下,沈亭州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许殉问,“没事吧?”
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十分沉稳,莫名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沈亭州渐渐平稳下来,对他摇摇头,“我没事。”
话音刚落,楼下又是一阵惊恐的尖叫。
沈亭州刚平复的心率又开始飙升,喉咙咽了一下,“怎么回事?”
许殉朝楼下看了一眼,“我去看看,你把门锁上,别随便开门等我回来。”
沈亭州攥紧许殉的手,“一起去吧。”
周围能见度很低,一个人下去太不安全了。
许殉想了想,最终没有拒绝沈亭州。
沈亭州跟许殉握在一起,小心朝楼下走去,尖叫声还在继续,似乎在跟什么人拉扯缠斗,动静越来越大。
听声音好像是别墅最年轻的那个小保姆,她哭着说,“走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有没有人?”
沈亭州提着心刚走到楼下,别墅的电力系统突然恢复。
明亮的光线倾泻而下,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整间客厅。
梳着两个麻花辫的保姆拎着一把水果刀,闭着眼四下乱挥,“别碰我,救命啊啊啊啊。”
她嘶吼尖叫着,仿佛遭受了什么可怕的追杀,等她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睁开眼才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楼梯口倒着站了四个人,四张脸都是无语的表情。
意识到闹了乌龙,小保姆脸一红,小声解释,“我以为有人要杀我……”
这种暴风雨山庄模式都是要死人的,第一个受害者一般都是他们这些小喽啰,所以一断电,她自然想到凶杀。
傅怀斐说,“戏好多,要杀人,也应该是杀我。”
桑岩回头望了傅怀斐一眼,难怪他赶到先生的房间,对方会跟他说要一束白玫瑰,原来是把他当杀人凶手了。
果然是先生,面对死亡如此坦然,甚至还想来一个玫瑰丧。
“对不起。”别墅水电工走过来,一脸歉意道:“风太大导致电压不稳,所以才会断电。”
原来只是虚惊,没有杀人狂,也没有凶杀案,大家都松一口气。
水电工说,“我再去电房看看,别一会儿再停电了。”
他正要走,管家的声音从所有人身后飘来,“你不准备告诉我们,你把彩宝藏哪儿了?”
水电工人的身形一顿。
终于要来了吗?影视剧里经典的推理环节!
沈亭州朝管家投去明亮的目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毛利小五郎,啊呸,福尔摩斯。
水电工回身,露出憨厚的笑容,“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管家徐缓一笑,“你在停电的工夫,跑出去把彩宝放到安全的地方,等你的同伙来拿。”
水电工急道:“您别污蔑我,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彩宝。”
管家气定神闲,“你虽然换了干净的鞋,但你指甲里的泥还没来得及洗吧?”
水电工表情一僵。
拿着水果刀,酷爱看侦探小说的小保姆,立刻上前抓过他的手,激动道:“大人,他指甲确实有泥,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水电工一把挣开她的手,表情略微狰狞。
小保姆这才害怕似的,后退三步,“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
沈亭州:……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偷盗。
水电工厉声为自己辩解,“就算我指甲有泥,也不代表人是我杀的,不是,也不代表东西是我偷的。我只是……”
见他卡壳说不出原因,小保姆小声说,“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辩解自己有事外出,比如你是水电工,你怕台风太大担心线路出问题,所以出去检查一下。”
水电工愣了一下,然后大声说,“没错,我就是出去检查线路的。”
小保姆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看着管家,期望他来一场精彩绝伦的推理。
结果管家说,“哦,那没事了,大家睡吧。”
沈亭州:……
小保姆:……
所有人都是满头问号,只有桑岩一脸“果然,我就知道”的表情。
狡诈老叟而已,又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水电工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露出躲过一劫的庆幸。
管家笑呵呵地说,“我明天去找‘往事随风’问问,这人应该知道彩宝的下落。”
水电工顿时五雷轰顶,面部抽搐,表情宛如看到了鬼,“你……你怎么知道?”
一看还有推理,小保姆咻地一下又闪回来。
谁,谁是往事随风,是藏匿在别墅里的另一个同伙吗?
快说快说,怎么推理出来的!
沈亭州也在琢磨管家说的这个“往事随风”,难道是——
他的眼睛四下一扫,首先看见的是许殉,对方盯着他一笑,沈亭州眼神飘忽地移到其他地方。
不可能是许殉,小桑管家跟傅先生也不可能,他们带过来的人也不符合“熟人作案”的要求。
难道是厨娘?或者司机?还是是那个年长的保姆,可对方都六十岁了……
但谁说六十多不能是雌雄双盗里面的雌盗?
管家继续揭露真相,“你联系了这个‘往事随风’,让对方等风头过了,来这里挖你埋下的彩宝,一共158颗,对吧?”
见管家就连准确的数字都说出来了,水电工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
沈亭州:好经典一个认罪姿势。
小保姆也哇哦一声,“好经典一个认罪姿势。”
沈亭州:按照套路,接下来该老实交代了。
小保姆:“按照套路,接下来该老实交代了。”
沈亭州复杂地朝小保姆看去,对方正目光灼灼盯着水电工。
水电工双手撑着地板,嘶哑道:“这件事跟往事随风无关,我一个人做事一人当,没错所有的彩宝都是我偷的。”
管家说,“那你知道这个往事随风,他其实是一个男人吗?”
水电工猛地抬头,眼眸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恋爱两年,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怎么可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