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134)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这气色,用中医的话来说就是气血不足,沈亭州怀疑他有低血糖的毛病。
车开到市中心,许殉才开口,“你在哪里下?”
纪砚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高楼大厦,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就前面的道口吧。”
许殉没再说话,到了前面的路口停了下来。
纪砚低着眼睛,“谢谢旬哥。”
等人离开后,沈亭州惊讶地看向许殉,“你们认识?”
许殉说,“他追了许政很多年,在家里的宴会上见过几次。”
难怪许殉一喊,纪砚就上车了,原来如此。
沈亭州又问,“那你弟弟不喜欢他?”
许殉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谈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冒出一个人,许政跟他拉扯不清的,纪砚坐牢就是因为开车撞了那个人。”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好大!
沈亭州:“那个人去世了?”
许殉:“没有,但一条腿截肢了,现在许政应该是跟他在一起了。”
又是复杂的三角恋。
不知道是不是视网膜效应,沈亭州发现最近的三角恋好多,每一对的关系都错综复杂。
沈亭州没再多想,跟着许殉回了家。
管家把沈亭州的房间安排了许殉卧室旁边,床单被褥已经换成新的,还在房间摆了一束花。
是栀子花,上面插着一个卡片。
沈亭州走过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表情有点微妙。
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把卡片递给他,许殉看了一眼,上面写——赠亭州,落款是许鼠鼠。
这是揶揄他俩上次去管家房间的事。
之前沈亭州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管家以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原来管家是磕他跟许殉cp的第一人。
这次许殉没再说管家无聊,低头嗅了嗅花,“很香。”
看着许殉掩在花束的俊朗侧脸,沈亭州折了一支送他,“那,这朵给你带回房间。”
许殉接过花,低头顺势吻住了沈亭州的唇。
沈亭州眼睫颤了颤,许殉又吻在他发颤的眼皮上。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殉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后退一步,让沈亭州接电话。
沈亭州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走到窗旁给电话那边的人讲了几句。
他的表情逐渐严肃,“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许殉看过来,沈亭州转身对他说,“我得出去办点事。”
许殉望着沈亭州,仿佛一个刚成婚就要独守空房的小可怜。
沈亭州忍不住心软,“我很快回来。”
说完在许殉在唇角亲了一下,许殉这才重新露出笑意。
-
沈亭州开车去了一家酒吧。
这个时间点酒吧生意清冷,沈亭州穿过舞池,一个穿着制服的领班走过来。
“您就是粉爷的男朋友吧?”
“……是男性朋友。”
领班看了一眼沈亭州,周子探在通讯录给沈亭州备注的称呼是,最爱我的沈医生。
如果不是这么一个暧昧的备注,领班不会给沈亭州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虽然不知道他俩到底什么关系,但人都来了,领班只好带沈亭州去了周子探的包厢。
周子探已经睡着了,左手淌着血,玻璃渣碎了一地。
领班赶忙解释,“是他自己砸的,我们都不敢碰他。”
沈亭州深吸了一口气,让对方帮他拿药过来。
周子探喝的有点多,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蹲在他面前的沈亭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医生?”
沈亭州抬起头,“是我。”
周子探抬起右手捂到眼睛上,声音含糊不清,“沈医生,原来我真的不姓周。”
沈亭州上药的动作一顿。
周子探跟周之衷的关系很一般,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叫过对方父亲,周之衷也不曾关怀过他。
但无意中知道自己不是他儿子,周子探还是感到迷茫。
周子探喃喃自语:“你说,为什么我亲妈要把我扔到他家门口,她不知道我不是人家的孩子,人家根本不会要我吗?”
沈亭州为周子探包扎伤口,声音轻缓,“可能……她并不知道你不是周先生的孩子,她以为你是呢。”
周子探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再开口时他安慰自己。
“没关系,反正我的妈妈是贺然婕,是不是周子衷的儿子不重要,生过我的那个女人怎么想的也不重要,是不是沈医生?”
他仰起头,期待地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肯定道:“当然!”
周子探再次躺了回去,又有点委屈,“可是我哥不喜欢我。”
沈亭州:“他还小呢,不懂事。”
周子探:“但他喜欢江寄。”
沈亭州:“所以说他不懂事。”
喜欢人家还要欺负他人家,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周子探又问,“那你呢,沈医生?”
沈亭州看着迷茫的他,“我永远记得,我出事的时候你帮我报仇,当然这是违法的,以后别这么干了。”
周子探嘟囔了一句,“你好像我妈,我妈也经常这么说我。”
沈亭州:……
周子探迷迷糊糊又阖上了眼睛,这时房门被人敲了一下。
沈亭州看向门口,“进来。”
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马甲的青年走过来,手里拿着打扫用具,在看到沈亭州那刻,他微微一怔。
沈亭州同样有些惊讶,居然是两个小时前刚见过的纪砚。
在他跟纪砚对视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很快领班走过来,质问纪砚,“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纪砚平静反问,“怎么了?”
领班没解释,直接道:“你收拾东西走人吧,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第55章
听到领班的话, 纪砚颊齿紧绷,开口问,“是谁让你赶我走的?”
领班不耐烦地挥手, “别给我们找麻烦,赶紧离开。”
纪砚扯下领带,冷冷地看着领班, “那个人是姓许, 还是姓韩?”
领班骂了一句脏话,“你听不懂人话, 是吗?”
听到领班的怒骂声, 几个穿着黑衣服,手臂纹身的男人看了过来。
见他俩快要打起来了, 沈亭州开口叫了纪砚一声, “纪先生。”
纪砚跟领班一块看了过来。
沈亭州对纪砚说,“能麻烦你帮我把人抬到车上吗?”
纪砚抿了一下唇, 最终还是放弃追问那个人是谁, 朝沈亭州走了过去。
沈亭州客气道:“麻烦你了。”
知道沈亭州是在帮他, 纪砚垂着眼, 摇了摇头,“没事。”
沈亭州跟纪砚一人扶着周子探一条胳膊, 将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唔。”周子探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领班见状, 走过来问, “需要帮忙吗?”
沈亭州侧头问领班, “开除还给工资吗?”
领班一愣, 虽然他不认识沈亭州, 但不好得罪周子探,立刻笑道:“给的。”
纪砚是第一天上班, 只上了小半天的班,领班给他结了一百块钱。
沈亭州的车停在酒吧的对面,跟纪砚扶着周子探到车旁,沈亭州才发现自己的车钥匙丢在包厢里。
沈亭州回包厢拿到钥匙,出去后就看到了纪砚在跟许殉的堂弟争执。
许政冷眼打量揽着周子探腰的纪砚,挖苦道:“刚出来就钓男人?”
纪砚反唇相讥,“还是要感谢你许少爷,不是你逼我辞职,我也想不到卖身这么好的出路。”
许政的脸瞬间铁青了,“自甘堕落。”
纪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的韩子彦不自甘堕落,你快去找他吧。我记得他没了一条腿,别让他等久了,小心等着急了,爬着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