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14)
看到李牧野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沈亭州也觉得神清气爽。
看看,多么正常的弟弟!
沈亭州走过去,为李牧野检查脚踝。
他俩还蛮熟的,沈亭州说话也很随意,“这次怎么受的伤?”
李牧野气恼道:“在体馆打球,碰上一阴货,我灌篮时他居然垫脚,真孙子。”
沈亭州:看看,多么正常的男大生活。
宋青宁不懂篮球,“什么是垫脚?”
沈亭州跟他解释,“就是投篮或者起跳时,对方故意把脚伸过来。这样很容易扭伤脚踝,严重的话可能会葬送运动员的整个职业生涯。好在牧野这次没伤到骨头,只是普通扭伤。”
宋青宁震惊,“怎么这么坏?”
李牧野说,“所以比赛都没结束,我们两支球队就打起来了。”
宋青宁担心道:“你没动手吧?”
李牧野眉毛一竖,“怎么可能不动手?”
宋青宁看了一眼他红肿的脚踝,“你脚还伤着呢。”
李牧野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我就算拖着脚伤,也能把那孙子打得满地找牙。”
他虽然不是体育生,但热爱各类运动,手臂有着很令人羡慕的线条。
“你不信?”李牧野揽住宋青宁的腰,准备表演一个单手抱。
宋青宁怕他伤到脚,赶忙说,“我信我信。”
李牧野坏坏一笑,“晚了。”
说着他起身,单脚撑地,真一只手把宋青宁抱了起来,臂力惊人。
看看,多么正常的好胜心。
沈亭州出声,“好了,知道你厉害,坐好,我给你处理一下脚伤。”
李牧野这才放下宋青宁,乖乖坐在沙发上,将腿横到茶几上,方便沈亭州动作。
沈亭州先冷敷,然后活淤,最后加压包扎。
期间李牧野故意挤着宋青宁坐,还问宋青宁,“你怎么这么白?血管看起来都是紫色的。”
李牧野拉过宋青宁的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一块比较。
一白一黑,显出极强的肤色差。
李牧野捏了捏宋青宁的细胳膊,“太瘦了,明早……等我好了,跟我一块运动去。”
宋青宁怕痒地躲了躲,“改天再说吧。”
见沈亭州要去放没用完的冰块,宋青宁忙说,“沈医生,我来吧。”
他衣服被李牧野压着,一时没站起来,始作俑者还在一旁坏笑。
沈亭州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熟门熟路,“没事,我去吧。”
沈亭州走后,宋青宁有一点生气,“你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李牧野一点都不怕他,见宋青宁板起脸,就故意去挠他的脖子。
宋青宁浑身痒痒肉,蜷缩着身体来回扭动,“哈哈,别闹……”
听到动静的沈亭州朝客厅看了一眼。
李牧野正上下其手地挠宋青宁痒痒,“还说我没大没小不?”
宋青宁连连告饶,“不说了,我不说了。”
沈亭州会心一笑。
李牧野跟宋青宁差不了几岁,他又是一个爱玩爱闹的性格,把宋青宁当同辈朋友很正常。
但下一秒,李牧野将乱扭的宋青宁压到了沙发上。
沈亭州:?
李牧野看着宋青宁那双因为吃惊而睁大的眼睛,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
宋青宁的唇是菱形的,颜色偏浅,沾了一点粉,瞳仁乌润,长而密的眼睫在李牧野近距离观察下,不安地扇了两下。
李牧野情不自禁说,“你长得真好看。”
沈亭州:!!!
不是,你小子怎么也这么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沈亭州:无语了家人们,我身边竟然没一个正常人。
第11章
沈亭州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第二个雇主家。
怎么会,为什么?
为什么就连一向爽朗的李牧野也不正常了?是谁!到底是谁把他的画风带歪了!
等等。
沈亭州忽然从脑子里搜刮出一段记忆——一切好像都是从这里开始崩坏的。
《悬溺》。
没错,万恶之源就是从背德小曲开始的。
不一定是李牧野画风歪了,可能是他的思想不干净了。自从看了傅芸芸的朋友圈,或许他不自觉往现实中的人身上套。
这种现象也叫视网膜效应。
沈亭州心情逐渐平和,甚至感觉和煦的风拂来,还夹杂着淡淡的郁金香。
蓝天白云,生活如此美好。
应该是错觉,沈亭州嘴角缓缓拉出一个笑,平和地朝身后的大房子看了一眼。
落地窗内,李牧野正把脑袋埋宋青宁脖子里蹭来蹭去地撒娇。
沈亭州:!
不是,怎么没一个弟弟是正常的?
周子探是这样,李牧野居然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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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治愈自己,沈亭州决定去许殉家撸猫。
路上他去了一家秦司推荐的店,给猫买了猫抓板、逗猫棒,还有罐罐。
管家喜欢侍弄花草,之前沈亭州托人带了一些种子,一块都送了过去。
把礼物分发完,沈亭州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
侧头一看,还未痊愈的许殉躺在沙发上,目光幽幽。
坏了,没给他带东西。
家人们,汗流浃背了谁懂?
在对方逐渐幽怨的目光下,沈亭州慌张地在兜里掏啊掏,掏啊掏。
最后掏出一块在宠物商店前台顺手拿的薄荷糖。
虽然心虚,但沈亭州还是硬着头皮递了过去,企图蒙混过关。
许殉接了过来,但眼底并没有清澈,仍旧幽深地望着沈亭州,显然没满意这个“礼物”。
沈亭州心跳如敲鼓,急智之下想起一样东西。
“你等一下。”沈亭州对许殉说完转身走了,几分钟后他拿了一样东西给许殉。
许殉瘫着脸看向沈亭州手里那个小猫头。
沈亭州解释,“这是猫毛做的钥匙扣。”
他把挂车上的那只小猫忍痛摘下来,怕许殉觉得这又是一个随便的礼物,沈亭州拿出车钥匙给许殉看。
“我自己也挂了一个,这是纯手工做的。”
每一个都是孤品,是心血,是爱。
那天沈亭州卷走了这仨钥匙扣,秦司还专门打电话骂了他一通。
“老子眼睛都熬红了,整整一天才做了这么三个,你居然都给我拿走了!心呢,被哪只小野猫薅走了?”
心灵手巧的沈医生很困惑,“啊?居然要熬红眼睛,不是上手就能做出来吗?”
手残的秦医生愤怒地挂了电话,并且拉黑了沈姓贼人。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的车钥匙,这才伸手接了小猫头,脸色也缓和下来。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
许殉的烧已经退了下来,但感冒的后遗症很明显,头疼、胃口差,喉咙肿。
看着病恹恹的许殉,沈亭州心想来都来了,把袖子挽上一截,给许殉来了一套按摩。
管家先是送过来一杯茶,后来又端来了一块抹茶慕斯。
沈亭州眼睁睁看着桌子上不断累加的食物——抹茶布丁、抹茶青团、抹茶松饼、抹茶麻薯。
好家伙,全茶宴,一色儿的绿。
沈亭州正想开口跟管家说他吃不了这么多,许殉先一步开口,“你不是要给你的盆景剪枝?”
沈亭州也说,“您去忙,不用管我。”
管家没多待,临走时说,“沈医生喝完茶了就让少爷去泡,他很会泡茶。”
许殉跟管家对视了一眼,前者不满,后者微笑。
等管家离开后,沈亭州随口闲聊,“许先生会泡茶?”
许殉看着正上方的沈亭州,沈亭州低垂着眉眼,轮廓清隽,一双眼明润内敛。
在沈亭州察觉不对看来时,许殉说,“正在学。”
嗯?
一个说很会泡,一个说正在学。
脚边一个柔软的触感,瞬间吸引了沈亭州的全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