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83)
傅怀斐小声说,“我父母一直喜欢他,从小就偏向他,还说我……”
桑岩的心为傅怀斐提了起来,“说您什么?”
“还说我是……戏精。”这两个字,傅怀斐简直说不出口,他悲愤道:“他们说不惯着我,是因为我自己会娇惯自己。”
桑岩捂住嘴巴,“天呐,怎么会……”
他无法想象傅怀斐小时候竟然遭遇过这些。
因为桑岩的心疼,傅怀斐吐露更多,“他们还说我事多。”
桑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傅先生跟太太,他们怎么能这样?”
傅怀斐抽噎了一下,“他们就是这样,还叫我是烧火的丫头,让我把头绳绑起来。”
桑岩顿了顿,“为什么是烧火的丫头?”
傅怀斐目光幽怨,“说我火气旺,心眼小。”
桑岩:……
桑岩:“实在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骂人是烧火丫头呢,而且先生哪里心眼小了?
先生身体那么虚弱,桑岩倒是希望他火气旺!
这要不是傅怀斐的父母,而且对他还不错,桑岩现在就去找他们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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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殉开着车驶出别墅,路过白桦林时,沈亭州忍不住朝外看去,“去哪儿?”
许殉没回答,反而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感觉这是一个送命题,沈亭州谨慎回答,“还好。”
许殉面容平静,语气也平静,“拍视频了吗?”
沈亭州点头,“拍了几个。”
许殉:“所以那只猫真的会跳肚皮舞?”
沈亭州:“理论上不会,实际……人为操控着可以跳。”
那只舞娘猫非常可爱,尤其是穿着舞娘服的模样,搞得他都想给深深它们做一套了。
许殉叹道:“看来是时候让深深也学点技能了。”
沈亭州:“……别了吧。”猫猫就应该无忧无虑,不能鸡娃猫猫。
许殉侧头看了沈亭州一眼,“你不是喜欢?”
沈亭州的心虚再次冒出头,人强作镇定道:“也就那样。”
许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上午我给它们洗了澡,剪了指甲。”
居然干了这么多活儿,沈亭州惊讶,“是不是很累?”
许殉嗯了一声,“累。”
沈亭州噎了一下,“那……晚上早点休息。”
许殉向沈亭州发起一个灵魂问题,“如果猫今天这么累,也只是会得到这样不轻不重的关怀吗?”
沈亭州:……
感觉今天的小许特别怨念,好像不是一般的贞子。
沈亭州支吾着,“我觉得,我晚上可以给你……按摩一下?”
许殉微微一笑,模样体贴,“可是今天的沈医生应该也很累吧,毕竟一整天都在外面,还撸了那么多猫。”
沈亭州觉得,微微一笑是可以并入眯眯眼笑的一款恐怖笑容。
好在许殉没有再怨念下去,开车带着沈亭州上了山。
夜幕降下来,盘山公路寂静无声。
路旁两侧的高大白桦,飞速从沈亭州的视野倒退。
开到山顶,许殉停下车,车顶缓缓向后移去,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满天繁星闯入视线。
在高楼大厦的城市里,已经看不到这么多星星了。
抬头望着苍穹间的星点,沈亭州心情莫名舒畅,这时许殉拽过毛毯盖到他身上。
许殉准备得很齐全,除了防寒的毯子,还有热汤、零食。
见许殉用打火枪烤棉花糖,沈亭州笑了,“这么齐全吗?”
许殉褪去贞化,把烤出来的第一个棉花糖递给沈亭州,“小心烫。”
沈亭州接过来,“谢谢。”
他吃着烤棉花糖,喝着热汤,仰头看着星星,只觉得惬意放松,就连吹在面颊的凉风都感觉舒适。
许殉拿出平板,“要看电影吗?”
沈亭州点头,“好啊。”
许殉找了一部温馨的电影,将车座调成舒适的坡度,在山顶与沈亭州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影。
影片看完沈亭州还有点意犹未尽,侧头就见许殉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睡着了。
怕他被山风吹感冒,沈亭州侧身去找按钮想要关上车顶。
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了他,沈亭州抬头就见许殉睁开眼睛正在看他。
沈亭州微愣,“醒了?”
许殉似乎还没完全醒,一直盯着沈亭州。
沈亭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时,就见他坐了起来。
许殉说,“回去吧。”
沈亭州系上安全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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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两个人上楼回房间,正好撞见桑岩从傅怀斐房间出来。
沈亭州本来不觉得这有什么,桑岩是傅怀斐的管家,出入他卧室很正常,哪怕很晚了。
但许殉突然扣住他的手,把他拽到角落。
沈亭州不解:?
许殉压低声音,“他衣服有些乱。”
桑岩是十分注重外在的,衣服从来都是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但今天领结歪了,额前头发垂下,衣服还沾着湿意,步伐也没有往日那么从容。
他匆匆朝自己房间走去。
“是不是——”沈亭州怀疑,“傅先生出事了?”
许殉眼睛幽深,“你不觉得,桑岩对我小舅……”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留人无数遐想。
沈亭州顺着他的话猜测,“你的意思是……小桑管家喜欢傅先生?”
许殉给了沈亭州一个“这不明显吗”的眼神。
沈亭州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被许殉这么一说——小桑管家好像的确是对傅先生特别包容。
许殉:“我听说,小舅洗澡都会要桑岩给他搓背。”
沈亭州:好家伙!
作为从来没去公共澡堂洗过澡的小沈,他对这种搓背行为表示震惊。
许殉眯了一下眼睛,“你想,小舅赤着身,桑岩能穿着吗?”
沈亭州:!!!
那个画面他越来越不敢想象,不穿衣服的傅怀斐与不穿衣服的桑岩在卫生间……
不行不行,感觉好像有无数肥皂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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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殉这番话,沈亭州再也无法直视桑岩跟傅怀斐。
早上沈亭州跟许殉一块下楼,傅怀斐用一种难言的忧伤盯着他俩,但具体不知道是在看心上人沈亭州,还是在看一直比他受宠的许殉。
看得太入迷,不小心被玫瑰花刺扎到。
正在插花的桑岩,听到傅怀斐小小的呼痛,立刻扔下手里的花,捧过傅怀斐的手。
沈亭州走过去时,桑岩正拿柔软的丝绢给傅怀斐擦手指的血,还时不时对着伤口吹两下气,满脸的心疼。
“都怪我,把花放到先生手边,不然先生也不会受伤。”
许殉向沈亭州投过去“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沈亭州:这……确实挺暧昧。
吃早饭的时候,桑岩把所有食物都切成块,葡萄都剥好皮再上的,他没让他娇弱的先生多动一下手。
沈亭州扔垃圾,垃圾桶里都是玫瑰被拔的刺。
沈亭州:……
下午,沈亭州从房间出来,在走廊上与眉头紧皱的桑岩撞了一个正着。
跟对方擦肩时,沈亭州听见抱着日记本的桑岩苦恼道:“怎么比昨天多掉了几根头发,看来得加一些蔬菜。”
傅怀斐的晚餐,果然多了一道对头发有益的果蔬。
看到傅怀斐吃下蔬菜,桑岩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下了什么。
晚上沈亭州又看见桑岩抱着傅怀斐一件衬衫,皱眉看着随行的人员。
“跟你们说过很多次,先生的东西由我来整理,你们把衣服熨成这样,先生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