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53)
周子探神经过分大条,鲜少有什么事会让他感到难堪,这次的语气分外含糊不清,似乎不想把话说清楚。
“沈医生,你别管那么多,你就告诉我到底抹什么药?”
沈亭州深吸一口气,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把话问出口,“生病了最忌隐瞒真实病情,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吗?”
那边支吾起来。
他越支吾,沈亭州心越凉。
能让喜欢踩着法律底线的周子探都想隐瞒的事,那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沈亭州祭出杀手锏,“如果让贺阿姨知道了,她肯定会担心。”
蛇打七寸,周子探终于肯交待,“昨晚我喝醉了,跟一个人……”
沈亭州:!!!
沈亭州摁着人中问,“你现在在家吗?”
周子探闷闷地说,“在酒店。”
沈亭州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开车去了周子探说的酒店。
周子探为他打开门,沈亭州冲进房间,去找那个可能奄奄一息的人。
周子探订的是套间,主卧跟起居室都没有人影,沈亭州急迫地问,“人呢?”
周子探站在原地说,“就我一个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要我来看……”沈亭州拧起眉,转头去看周子探,在看到那张惨白的脸时,所有的话都顿住了。
难道……怎么会……是谁?
沈亭州以为周子探酒后把人搞伤了,谁能想到恶犬小周才是伤的那个!
这可真是离大谱了,是谁干的?
周子探脚步虚浮地朝沙发走去,沈亭州从震惊中回过神,上前扶住了他一把。
等周子探坐到沙发上,沈亭州才小心地问,“流血了吗?”
周子探埋着脑袋,虚弱无力地摇了摇。
沈亭州:“那……肿了?”
周子探还是摇摇头。
沈亭州没理解这个摇头的含义,“是不知道,还是没有肿?”
周子探抬起头,皱着五官说,“就是感觉里面还有一根东西,特别不舒服。”
沈亭州:……
周子探眼巴巴望着沈亭州,“沈医生,你别告诉我妈,她知道该担心了,我哥那边……你也别说。”
听到后半句,沈亭州眼睛动了一下。
那个人居然不是贺延庭!
沈亭州咽下这句话,点头道:“好,我不说,你方便让我检查一下吗?”
周子探一脸别扭,“我现在看见长着那根东西的男人就恶心。”
男人小沈:“……不看也行,只要你确定没流血。”
周子探:“没有。”
沈亭州给周子探拿了一个消炎的软膏,“洗完澡抹一点。”
周子探接过药膏,恶狠狠道:“要是让我知道昨晚那人是谁,我弄死他!”
居然不知道是谁,喝这么醉吗?
沈亭州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忌酒忌辣,最近饮食一定要以清淡为主。”
周子探羞耻心薄弱,跟沈亭州坦白之后,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沈医生,你跟人做过吗?”周子探大喇喇地问,“为什么这么不舒服?过去我交往的那些人,一直想我上他们,我觉得有点恶心,就没有做过,幸亏没有。”
沈亭州:“……没有。”
周子探:“那你千万别跟人做,我现在特别想吐。”
沈亭州想说“好”,又觉得不对,“……我还是扶你去床上再休息一会儿吧。”
周子探摁着腰艰难站起来,烦躁道:“怎么感觉那东西还在,胀胀的。”
贴心小沈不再贴心,闭口不言将周子探扶到床上。
垃圾桶里只装着避孕套的包装盒,竟然还是两个盒子,难怪周子探这么不舒服!
等周子探睡着了,沈亭州才离开了房间。
-
从酒店出来,沈亭州去了一趟李牧野家。
昨天晚上李牧野打电话,让过去教他一套按摩手法,给李敬崇按摩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亭州始终感觉他家的气氛不太好,教完李牧野,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刚走出来,许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沈亭州看了一眼腕表,“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就能到家。”
许殉“嗯”了一声,嘱咐:“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沈亭州调转方向驶出这片富人区。
因为昨晚的惊魂时刻,导致沈亭州对小区车库略微有些阴影,但现在是大白天,就算真有人跟踪他,也不至于白天动手。
这么一想,沈亭州放下心,推开车门走下来。
没走几步,前方缓步走过来一个人,沈亭州忍不住笑了,难得开玩笑,“怕我找不到家,过来接我?”
许殉的表情本来是轻松的,忽然神色一肃,几步越过沈亭州,朝他后方跑去。
沈亭州一头雾水地转头,就见许殉从一辆黑车侧面揪出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棒球帽,黑口罩的男人。
许殉掐住男人的后颈,猛地朝车玻璃砸去,力道之大,震得那辆车晃了晃,车子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沈亭州反应过来,跑过去,摁住了许殉的手。
许殉似乎认定这人图谋不轨,拎着男人一下一下地砸。
黑衣男人磕了一脑袋血,鲜红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往领口灌,脸模糊不清,辨不出样子。
沈亭州心口一震,“别打了,会闹出人命。”
许殉充耳不闻,修长的五指掐着他,轮廓冷硬,神色漠然,不带一点感情。
沈亭州从未见过这样疯狂冷戾的许殉,大声喊他,“许殉!”
许殉动作一顿,慢慢把头偏过来。
沈亭州冷静地看着他,轻声说,“放开他,先把人放开。”
许殉眼睫动了一下,而后松开了手,男人瘫软到地上。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想要去检查一下男人的伤势,如果伤情严重那就麻烦了。
他俯身,刚要去摘对方的棒球帽,男人猛地睁开那双染着血的眼睛,推开沈亭州跑了。
沈亭州踉跄了一下,许殉从身后扶稳了他。
男人异常的反应终于让沈亭州确定一件事——真有人跟踪他!
沈亭州回想起那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殉低声问,“没事吧?”
沈亭州这才想起跟许殉拉开距离,“我没事,你呢?”
许殉垂下眼,摇了摇头。
沈亭州叹了一声,“这种事报警就好,防御过当也是要坐牢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不然他都不知道有人跟踪他。
许殉目光格外沉静,透着几分冷漠,“报警最多在看守所关几天。”
沈亭州一愣,呆呆看向他,许殉神色恢复如常,“先回去吧。”
-
虽然许殉说报警对方只能在看守所待几天,但沈亭州报警时,他也没有说什么。
做完笔录回来,许殉做的午饭早已经凉透了。
菜式很简单,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芹菜鸡蛋。
沈亭州看到芹菜,纳罕地问,“你不是不吃芹菜?”
许殉说,“炒给你吃的。”
沈亭州确实是爱吃芹菜,心里一暖,沉默地端着两盘菜去加热。
虽然刚发生那种事,但此刻沈亭州心情很是轻松,“你最近不忙?”
许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吃过饭,管家打来电话说,白蚁还没清扫干净,还要麻烦沈亭州多让许殉住两天。
大少爷在这里又做饭又刷碗的,沈亭州哪里觉得他是麻烦,点头应下。
挂了电话,沈亭州把这件事说给许殉。
许殉并不意外,只是把手里的毛线挪到沈亭州跟前。
许殉买的毛线今天就到了,看了两遍教人织毛衣的视频,他就开干了,但总是出错。
心灵手巧的沈医生,接过毛线跟针,拆掉许殉织错的部分,“要勾上去,然后这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