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137)
沈亭州转头,就见许殉端着一杯水走过,镜头随着沈亭州的动作,正好拍到了许殉半侧的脸。
傅芸芸记人不行,但记美女帅哥非常在行,她一眼认出了许殉。
“是许哥!”傅芸芸惊叫,“哦哦哦,哥,你竟然为了许哥不回家!”
许殉无辜地站在沈亭州身后,只有半身出镜,但马上就要出柜了。
沈亭州经过凌韵事件,不再藏着掖着,向傅芸芸一人官宣他的恋情。
他抬起手机,让许殉全脸出镜,“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傅芸芸的尖叫声险些掀了房顶,沈亭州的姑姑敲门让她小声点。
傅芸芸立刻捂住嘴,小声问,“哥,这事需要我在我妈面前打掩护吗?前几天我还听她说,她单位的同事有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孩,似乎想让你们俩见面呢。”
许殉坐到了沈亭州旁边。
沈亭州感觉塌陷的不仅只是沙发,还有他的男德。
沈亭州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不用,如果姑姑问起来了,你就说我谈对象了,男的!”
傅芸芸再次尖叫,不过这次声音克制,“哥,你超酷!”
许殉嘴角也翘了翘,拿出手机给傅芸芸发了一个红包。
上次傅芸芸生日,他俩加了联系方式,但没怎么说过话。
傅芸芸点开红包,笑容灿烂道:“谢谢哥夫。”
这话明显是对许殉说的,许殉微笑道:“不用谢。”
只有沈亭州纠结称呼,“哥夫是什么意思?”
傅芸芸:“哥夫就是哥哥的丈夫,我总不能叫许哥嫂子吧?别说许哥性别男,就是你们俩……嘿嘿。”
沈亭州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沈亭州,经过花市各种洗礼,他已经品出傅芸芸那句“嘿嘿”隐藏的言外之意。
沈亭州扶额,“你嘴巴别总是荤腥不忌。”
傅芸芸又是嘿嘿一笑,“可是许哥很认同,又给我发了一个红包。”
沈亭州看向许殉,许殉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表情很无辜。
沈亭州:……
傅芸芸斥责沈亭州老古板的思维,“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搞这方面的羞耻,而且为爱做受也不丢人。”
做什么?
沈亭州捕捉到关键词,“谁跟你说我是……”
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妹妹,沈亭州闭了想要争辩的嘴。
虽然沈亭州没有说完,但许殉明白他什么意思,傅芸芸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垂眸不语。
傅芸芸也没有想到他哥竟然……但这明显不可能。
见他俩都不说话,沈亭州反而不解,问傅芸芸,“困了?”
傅芸芸眼神飘忽,“有点。”
沈亭州:“那早点睡吧。”
挂了傅芸芸的视频,沈亭州看向眼角垂垂的许殉,“你也……困了?”
许殉复杂地抬头,又复杂地低头,最终回答了傅芸芸一模一样的话,“有点。”
还想跟他一块撸猫、聊天的沈亭州静了几秒,“那早点睡吧。”
许殉起身,又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人走后,沈亭州撸着橘猫,“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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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了一会儿猫,沈亭州回到房间,刚准备去洗漱就接到了周子探的电话。
沈亭州问,“到家了?”
那边的周子探支吾着,“……还没有。”
一听周子探这个声音,沈亭州就觉得不对,“出什么事了?”
周子探用词很谨慎,“我可能,又一不小心把虞居容的脑袋给敲了。”
沈亭州足足三秒钟没有说话,“用什么敲的?”
周子探:“他家床头就只有一个电子表,我就拿那个敲的。”
沈亭州:感谢虞居容是一个极简主义者,没在床头放花瓶什么的。
沈亭州:“出血没?”
周子探:“出了。”
电子表杀伤力虽然不大,但奈何小周天生神力。
沈亭州深呼吸一口,又问,“人昏了吗?”
周子探摇头,“没有,但流挺多血。”
沈亭州拿起外套往外走的时候,又听周子探说,“不过他自己包扎了。”
沈亭州放下外套,“那应该是没事。”
周子探小声说,“看见他没事,我又补了一脚。”
沈亭州再次拿起外套,周子探又说,“不过他躲开了。”
“……”沈亭州坐到床上,“小周,过程就略过吧,结果他到底有没有事?”
周子探不确定,“应该没有吧。”
沈亭州皱眉,“应该?”
周子探:“我现在在他家门口,走的时候我又把他的脑袋摁出血了。”
沈亭州:“……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说起原因,周子探的声音明显带了火气,“他想睡我,我还想睡他呢,我这次想艹……”
沈亭州赶紧打断,“文明用词,文明用词!”
周子探不明白哪个字不文明了,是艹吗,但这是事实啊。
沈亭州不让用,周子探直接说结论了,“反正没谈拢,就动手打起来了。”
一场体位引发的血案。
说实话,今晚之前沈亭州压根没有想过体位问题。
虽说有什么攻受之分,但这些字眼对沈亭州来说,就像是看到路边的花草,看了一眼,却没往心里去,转头就忘了。
周子探的话打开了沈亭州某个开关,他瞬间反应过来一件事——
许殉可能不是困了,他回房间是因为……
他想攻他!
沈亭州拿在手里的外套,吧嗒掉了。
第56章
虽然沈亭州从周子探的话里判断出虞居容伤势不重,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给虞居容打了一通电话。
铃声响了十几秒,才被虞居容接通了。
沈亭州没寒暄,直接问, “虞先生,你没事吧?”
虞居容轻呵了一声,“他也就知道给你打电话。”
沈亭州不知道对方这是在挖苦周子探, 还是饱含着其他的情绪, 不过听他声音的气息,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沈亭州无视虞居容意味不明的话, “你没事就好。”
虞居容淡淡回道:“确实还没死呢。”
沈亭州:……
说实话, 他一点也不同情虞居容,明知道小周这人什么脾性, 还非要不停招惹, 这怪得了谁?
挂完电话,沈亭州又给周子探打过去, 让他早点回去睡觉, 虞居容没事。
周子探应了一声, 然后紧接着问, “那他有没有说要报警?”
“……”沈亭州摁了摁眉心,“你要是真怕他报警, 以后就别朝着人脑袋下手。不对, 最好别下手。”
头脑简单, 只凭情绪行事的周子探, “我尽量。”
担心他被虞居容“报复”, 沈亭州嘱咐, “回去好好睡一觉,最近别出去了, 好好留在家里。”
周子探嗯了一声。
见他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沈亭州问,“还有事?”
周子探低声问,“我今晚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知道他是在说周之衷的事,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周子探静默良久,“他们都说酒跟性能解决一切不开心,但并没有,我还是不开心,是因为我没跟虞居容做吗?沈医生,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别人?”
沈亭州不得不承认,小周的脑回路是轰炸他三观的利器。
“……别想太多,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好吧。”
沈亭州不放心,把这件事跟贺然婕说了。
酒精跟性都不能安抚周子探,这种时候只有贺然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