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哥!我来拿猫啦!”景轩依旧活力满满的声音响起。
房东正蹲在地上喂猫,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诧异道:“你来的还挺早。”
“那可不,我怕被人抢走了嘛。”景轩嘿嘿一笑,也跟着蹲在地上看房东喂猫。
最后剩下的这只是一只跟立冬很像的橘猫,不过瞧着毛要长些,颜色也更深。这是它在气功馆的最后一段时间,在送走之前,房东亲自喂了些猫粮,权当纪念。
“你没给它吃东西吗?怎么感觉跟饿了三天没吃饭一样?”景轩诧异。
房东翻了个白眼,“吃的多而已,天天喂,每次吃饭都这样。”
他不像景轩没养过猫,这猫跟立冬一样,贪吃的很。立冬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这只这么胖。
“哦。”景轩也是云养猫的资深玩家,瞧了瞧这猫的毛色,很轻松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房东在喂猫,他没插手,默默地看着房东将猫咪在这里的最后一顿粮喂完。
打卡送猫的活动发出后,参与的人很多,猫咪带来的吸引力与活力是肉眼可见的有效,每天房东都能收到络绎不绝的视频,但很多都没有坚持下来。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持之以恒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坚持下来的人本就少,再筛除掉试图作弊的,最后符合条件的也没几个人。
最先开始的人显然有天然的优势,毕竟先来后到,只要先来的率先坚持三十天,就能抱走一只猫咪,可惜最后拿到猫的,也只有一个人是第一天房东发了通知就跟着做的,其他的人都是后来陆陆续续完成要求的人。
秉持着先来后到的约束理念,最后一个轮到的正好是景轩。
房东没想到景轩也参加了这个活动,自从他忙起来之后,就很少和景轩一起约饭了,景轩自己似乎也很繁忙,平时最喜欢和院子里的大爷大妈们一起聊天,最近却也不见了身影。
“前段时间怎么都不见你人?”猫咪正吃着饭,房东闲来无事和景轩聊天。
“去旅游了,考上了S大的研究生,放松放松,”景轩伸了个懒腰,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的老板是贺老师噢。”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房东,“记得平时多说我好话啊。”
“……”房东干脆地把吃完饭正在舔毛的猫往景轩怀里一塞,“滚蛋。”
送走了最后一只猫,房东也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需要他考虑的事情到此就算是靠一段落,其他的事都步入正轨,发展蒸蒸日上,他也算是能彻底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房东就这样休息了将近一个月,没有繁重的工作任务压在身上,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容光焕发,精神气都起来了。
到了八月,房东生日的前夕,贺庭屿休息时间接电话的频率上升了不少,下班后回来的时间也晚了一些。
房东踩到他大概是在准备什么惊喜之类的东西,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偶尔听到几句,但只是一些无意义的词句。半遮半掩的状态明显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天天向贺庭屿明里暗里打探着他到底背着自己在干什么。
可惜任凭房东被自己爆棚的好奇心折磨的翻来覆去,他也没透露一点。有一次夜里房东想要在特殊的时间,与特殊的状态下引诱贺庭屿,结果他最后也只听贺庭屿喘了半天,眉眼带笑,硬是一点都没透露。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急什么?”贺庭屿说。
八月末,在假期结束后,房东将健身气功馆重新修缮了一下,主要针对新盘的店的装修问题,和以前的老店统一了风格,坏了的器械也都换了新的,一时间馆里除旧迎新,一派新气象。
房东想着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干脆办个剪彩仪式。
剪彩仪式这东西他在气功馆刚开起来的时候办过一次,但那时新馆子还没并进来,现在多了一块地,又正好整体修缮过,不如就一起给这个完整的气功馆再办一次剪彩,正好还能推出新活动,再做一波宣传。假期结束,很多学生报的班也结束了,这就导致气功馆少了很多人。要是宣传能再拉些人,正好填补了这些位置的空缺。
更何况剪彩嘛,图的就是个吉利,好兆头。
房东想着,于是将时间定在了他生日那天。
喜上加喜。
到了生日当天,房东抱着立冬,和贺庭屿一起去了气功馆。提前通知过今天有活动,店里的人来的都很齐,除了清洁人员其余的几乎都到场了。
他们的宣传也吸引了一些人来观看,房东不缺钱,架势摆的很大,门口聚集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被吸引来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儿的路人。
房东搭了台,请了团队表演,他们自己人也组织了节目,健身气功、武术、散打等看上去整齐威武又专业感满满的表演引来了一众喝彩。
台下的小孩们几乎都看的移不开眼了,拉着身边儿的大人就闹着要学。
随后又“噼里啪啦”的放了鞭炮,给周围的人发了小零食,最后房东一手拿着剪刀,一手端着猫结束了剪彩仪式。
中午气功馆团建,一起吃过饭后房东给工作人员们放了下午的假,然后就被贺庭屿带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房东诧异又隐隐约约有所感觉地看着贺庭屿拉着他的手。
“去了就知道了,”到了这个份上,贺庭屿依旧没有多说,“上车。”
两人上了贺庭屿的奥迪,贺庭屿开车,房东坐副驾驶。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开到了S市真正的郊区。
骑机车那晚只是远离市中心,远离人流,还不算是进入郊区,这次则是彻底的将车开进了郊区的范围。
房东眼睁睁地看着贺庭屿把他带到了一栋别墅前。
甚至他不知道这该不该叫别墅。
房东觉得这玩意儿应该叫庄园。
经过大门的保安后车子还开了一会儿才见到别墅,足以可见这一大片地域大概都是一个人所有。
“这哪啊?”房东拉着安全带,饶是他见过他舅舅的豪宅,也不能不为这里面积之大而惊叹。
毕竟他舅舅的房子他也好久都没见过了。
贺庭屿沉默了一会儿,“……或许你可以把它当成自己的。”
房东愣了一会儿,转眼看向贺庭屿,“你干了什么这么发达了?”
“妈妈送我们的。”贺庭屿,“……婚房。”
房东茫然了一会儿,“阿姨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贺庭屿言简意赅。
房东沉默了。
以前贺庭屿说过,他家里他爸爸和他一样做研究,不过成就比他高多了,妈妈是做生意的,但也没说做的生意是能轻轻松松送这样一个“婚房”的程度。
“所以他们都很忙,”贺庭屿解释,“她说礼物送了,以后少打扰她。”
他看出了房东想要拒绝,“所以就这样吧,她不会拿回去的,我已经拒绝过了。”
事实上贺庭屿家里向来认为孩子成年就算是独立了,家长很少干预,对于贺庭屿来说,他和家里的关系也淡漠了。他从来不关心他妈的生意怎么样,最后做成什么样都和他无关,他绝不是继承者。自贺庭屿成年,他就算是自成一家,现在和房东在一起,他们就是一家人,面对他妈强硬塞给他的礼物,贺庭屿也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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