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39)
对啊,难道不是吗,之前那疯发的,感觉苏冶在劫难逃。
小杨阴奉阳违地想着。
[小杨小杨富甲一方]:哪儿能呢哥!谁敢这么说你,我砍死他!
[?]:行了。
[?]:叫摄制组把直播摄像头关了。
小杨琢磨了下席玙的意思。
[小杨小杨富甲一方]:啥意思啊哥,真不是哥开的啊?
[?]:我犯得着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小杨一想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
那确实,他们席哥哪里会暗搓搓搞这些小手段,人家都是看到一眼背影就直接把车开进绿化带里的人。
更何况以席家的能力,席玙要是想做点什么,还真不至于弄这种不入流的小动作。能把苏冶整得死去活来的法子多了去了。
[小杨小杨富甲一方]:好嘞哥,我已经跟摄制组说了,哥放心吧。
[小杨小杨富甲一方]:不过哥,苏冶是什么情况啊,刚才他在吃药,正好被拍下来了。
席玙打字的手指顿了顿。
苏冶?吃药?
他放下手机,门廊上那个摄像头的小红点已经灭掉了。
弹幕里还在互喷的几家粉丝们弹幕还没发完,看见屏幕上忽然一下子灭掉,当场傻掉了。
[???人呢?怎么就灭了?]
[呵呵凸完人设没啥要拍的就关了呗,都是爱豆,怎么这边这个戏这么多啊]
[SY也真挺直截了当的,拍完就关,就拍吃药的那么一段,哎你说巧不巧]
[MD你有种开,你有种别关啊,我还在盯着呢!]
[...一下子给我整哑火了]
几家骂骂咧咧也没吵出个结果,纷纷散掉各回各的组织去了。
席玙看见摄像头被关掉后,伸手把那个纯白胸包拉了过来打开。
苏冶的包里还是那么乱。
不脏,就是纯粹的乱,什么东西都有。
席玙面不改色地翻着包里的东西,有一张南市机场的停车收费单,几片口香糖,半包口罩,一副墨镜,甚至还有一张不知道谁塞给苏冶,苏冶又忘记丢的小传单卡片。
席玙手指翻找着,甚至摸到了几个硬币,还摸到了苏冶刚才那只唇膏。
他拧开往手背上抹了一下,一道淡淡的水红色,是那种兼具保湿和上色的有色唇膏。
苏冶以前压根就没有涂唇膏的习惯,更别说涂有色唇膏。
包里只剩下一张门卡,没再看到其他多余的东西,更没有翻到什么药。
但小杨肯定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拍着了就是拍着了,做不得假。
苏冶吃了药,药瓶不在这个胸包里,那会在哪里?
席玙指腹揉搓了一下胸包的金属肩带扣,最后把胸包拉上,原位放了回去。
他一只手习惯性摸向自己腿侧,摸到棉质的睡裤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变小了,身上没带烟,带了烟也不可能用现在这幅样子抽。
不受控制的焦躁感腾了起来,席玙牙齿磨着自己的舌尖,感受着可控制的刺痛感流入大脑神经,提醒着他冷静下来。
苏冶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身后浴室的水声淅沥沥延绵不断,像一场倾盆而下的大雨,雨中站着那个让他焦躁不安的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仅是一面朦胧的磨砂玻璃。
近到他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见苏冶舒展的脊背,模糊散开的长发。
浴室内,因为漂亮幼崽刚洗完澡的原因,热气还没有散却,苏冶脱了衣服也没怎么感觉到冷,很快就舒舒服服地站在了一直没关的花洒下。
微烫的热水冲刷过全身,正好是他很喜欢的温度,冲刷掉了不少一整天下来的疲惫感。
等到头发被完全打湿后,他抬手关掉花洒,慢慢往自己头上揉着香波,打出一大团白色的泡泡。
苏冶心里又想起刚才微信上给他回了个“?”的人,直到发丝充分浸润了香波,他也没有猜出这个“?”到底是哪个嘉宾的小号。
他一手揉着头,一手旋开花洒开关。
水花一下子溅在他的肩胛骨上,苏冶后腰一绷,短短地打了个寒颤。
“好冰......”
这间房子的热水器好像有些问题,苏冶躲在不会被冷水溅到的一角,等了好久,花洒里的水也没有热起来。
身上有些发冷,浴室里的热气不太够用了,苏冶揉了揉自己双臂,光裸的后背开始爬起一小点鸡皮疙瘩。
咚咚。
浴室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苏冶赶紧高声开口,“崽崽?怎么啦?”
席玙捏着毛巾站在门口,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他就知道,苏冶那迷糊性子肯定打不燃这个热水器。
席玙的手指揉搓着毛巾上的柔软绒线,心里无声地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
一边叫嚣着太好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整整他,冻死这个玩消失折磨了他五年的人。
一边又回想起苏冶躲在摄像机后面低咳的模样,那截细白的颈骨,瘦弱的手腕,小杨的那句“刚才他在吃药”。
还有在深绿门口阔别五年重逢时,苏冶没拉紧的领口里隐约露出的像什么艺术品般的锁骨。
“崽崽?”
一股热气忽然一下子扑到席玙脸上。
席玙眯了眯眼,眼睫上即刻就沾湿了一片。
再度睁开眼时,刚才脑海里的纤细锁骨忽然毫无征兆地蹦进现实,一片莹白色映入眼帘。
苏冶把浴室门微微打开了半扇,整个人大半个身子在门后,只有上半身微微斜探出来,微扬的双眼担忧地看着漂亮幼崽。
刚才崽崽在叫他,但是他应了一声后外面就没动静了。
他有点担心崽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直接打开门想看一眼。
席玙看见苏冶大半个还凝着水珠的肩膀上,那道轮廓感极强,清晰宛如艺术品的锁骨,随着呼吸细微一起一伏。
浅亚麻色的长发被打湿,乖顺地贴在凝脂般的皮肤上,水珠顺着留下来,滑落进锁骨窝,落成镜面似的浅浅水洼。
苏冶虽然笨手笨脚,但不是没有脑子,打开门也只是探出了半个身子,其余仍旧掩在门后,小臂贴在磨砂玻璃上,软软地压出一个完整的肌理弧度。
那片雾蒙蒙的白一下子就清晰了不少,甚至能够顺着勾勒出大概的轮廓。
“...崽崽?”
苏冶见漂亮幼崽没反应,心里更担忧了,撑在门框上的手伸过来,湿淋淋的指尖点了点漂亮幼崽的脸蛋。
指尖上还带着水莲花香氛的香波气息。
席玙抬眼。
苏冶的眼睫也被水汽打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反光,微微带了些重量轻垂下来,稍微遮去了一些瞳孔。
但眼睫下的那双眼睛又确实在直直地看着自己,半掩不掩的狭长双眼透出一股透明般的易碎感,甚至因为遮瞳的原因,看着有些清冷厌世。
那点红痣就显得更扎眼了,像一滴血,从眉尾沁了出来。
席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听到小杨说苏冶吃药的原因,所以现在苏冶在他眼里处处都带着一种病弱美感,上至浅淡的发色,下至窄窄的腰线,越看越觉得不堪一折。
苏冶几乎有些困惑了。
他正想第三次开口的时候,漂亮幼崽忽然出声,声音又有些像刚出浴的时候,带上了些沾染了水汽一般的喑哑。
但仍旧独特好听。
“...握住的时候使点力,转过去后抬一下。”
苏冶歪了歪头,“嗯?什么?”
浴室里的热气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争先恐后地铺洒在席玙的脸上,让他有点憋闷地喘不过气来。
热气往外流,凉意也在往里渗。
还没听到漂亮幼崽的回话,一条松软浴巾忽然啪地一下盖住了苏冶的脑袋,像一条长长的盖头。
......??
苏冶把毛巾摘下来,哭笑不得,“崽崽到底怎么了呀?”
漂亮幼崽抿着唇,伸手按着他肩膀,把他微微推往浴室内。
“我说,哥哥用花洒的时候用点巧劲儿,不然点不燃热水器。”
原来是说热水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