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208)
“宫内忌惮双生胎,认为不详,幼年起就在我们膳食里下药,我无意中撞见了。”
“想办法把你送走后,过了太多年了,我身子早就不行了。”
宋承芷声音很轻,虚得仿佛即将消散。
“承玉,离我远点,别让他们觉得,你我之间......”
话还没说完,宋承芷喃喃着,指尖摩挲玉佩,双眼笑意真挚,光芒悉数散去。
“昏君已死!拥立新皇!”
内外爆发出高呼声,一浪接一浪,吵得宋承玉眼睛疼。
“宋承芷?”宋承玉在一片嘈杂声中尽力压着声音喃喃,“承芷?”
宋承玉声音颤抖起来,“承芷,等等,我把你的佩子捡回来——”
他跌跌撞撞捡回落在远处的坠子,拼命塞进宋承芷手中。
宋承芷无声无息,怀中滑落出一封信纸,宋承玉愣愣取出。
密密麻麻的一张,宋承玉一个字一个字看下来,看到最后。
[承玉,久别数载,深宫再会,得知你好,胜过万千。]
言官感激涕零,高呼苍天有眼,捧着龙袍上前。
远处焰火冲天,照亮天边。
“好,卡——”
季茹深呼吸一口气,按了下眼睛,从折叠椅上站起来。
场内很安静,只有群演衣服摩擦的沙沙声,没有人说话,都停留在原地。
季茹站起来后,旁边宋编也站了起来,李副导摘下眼镜,长长叹了一口气。
几个人举起手来,热烈鼓掌。
静静站立在原地的场务老师们也跟着鼓起掌来,群众演员们高声喝彩。
“苏老师席老师,太赞啦!”
“辛苦两位老师了!”
“啊啊啊宋承芷呜呜呜呜”
沈萌满脸是泪,上蹿下跳,“哥,哥你是最牛的,席哥你也是,啊啊啊啊啊!”
苏冶从美人榻上坐起来,身上假血浆黏糊糊,他把手里两块玉佩放在一旁,看向仍然俯身抓着手里信纸的席玙。
苏冶伸手,握住席玙的手腕,漂亮的脸上笑意柔和,“席老师真棒。”
席玙没说话。
那张信纸上的字体很熟悉,清秀微斜,笔锋并不凌厉,胜在流畅,一气呵成。
是苏冶的字。
席玙蹲下来,捏着那张纸,目光停留在“久别数载”四个字上,久久不能出声。
远处沈萌和小杨有些担心,想要上前,被季茹拦住。
季茹摇头,“还没出来,让小冶陪着他,你们都不要去。”
苏冶从榻上下来,蹲下,和席玙一起,肩膀挨着席玙,蹭了蹭。
“我在这儿呢。”
半晌,席玙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
苏冶就在这,就在他身边,没有像剧里的宋承芷一样,背负罪名,消逝在阴影中。
但席玙仍然觉得很难受。
他不知道共情了谁,不知道自己现在想的是苏冶,还是被误解,忍辱负重一生的宋承芷。
“你在国外那些年,是不是很难过?”
席玙问出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听一听苏冶的声音。
苏冶蹲着,很可爱地往旁边挪了挪,肩膀和席玙贴得很紧。
两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内情的人会以为这两个人在研究路过的蚂蚁。
“还好,不难过。”
席玙咬牙,“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安慰我——”
苏冶摇头,“是真的,不是安慰你。”
他在国外的生活不算非常艰难,虽然过得繁忙又漫无目的,但并没有完全消沉下去。
苏冶从席玙的手里取走那张信纸,席玙像是不肯松手似的,苏冶扯了几下才扯出来,展平叠好,叠得小小的,又放回席玙手心。
“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会听你的歌。”苏冶轻声,“我喜欢你的歌,听完之后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苏冶小声笑了一下,忍不住似的,听起来很开心。
“知道你也在某个地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就一点都不难过了。”
苏冶说完后偏头去看席玙,脸颊压在并拢的膝头上,温柔且坚韧。
“可是我很难过。”
席玙低声,肩膀从来没有塌成这样过。
“我想回到那个时候,想去你身边,想抱着你,陪你一起看安思嘉的主持,看江从风的节目。”
席玙低着头,“...一起看我的颁奖典礼。”
苏冶安静着,仔细听着席玙难得的脆弱心声。
“你这么迷糊,怎么去的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学会的做饭,身边万一没有朋友怎么办,过节的时候有没有人一起,忘事的时候谁提醒——”
席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苏冶忽然侧身,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
“不用回到那时候。”
“你现在就可以在我身边,抱着我,陪我一起看大家的节目。”
苏冶声音缓慢,但吐字清晰,语调温柔。
“今晚就看,回去就看,我们两个一起。”
席玙的一颗心终于慢慢稳定一些。
他也伸手,拥抱住苏冶,声音低微,夹杂恳求。
“水水,别离开我。”
苏冶在席玙的身边点头,脸颊蹭着席玙的脸,温暖柔软。
远处的小杨和沈萌见状松了口气。
沈萌不得不感慨道:“.......我算是明白苏冶哥和席玙哥为什么这么配了。”
“是啊...”
沈萌揩了下眼睛,“谢谢席玙哥,我终于可以放心啦。”
“就是说啊...”
沈萌转头,“对吧,杨哥你也——啊季导?!”
季茹双手叉腰,就站在沈萌身边。
小杨在季茹身后,一副“人已死,请烧纸联系”的模样。
季茹瞥到沈萌小脸发白,好笑地拍了拍她,“好了,小丫头别紧张。”
沈萌木讷点头,“啊...这...啊......”
季茹眺望着那两个身影,“你们当我是谁,这个剧本可是我写的,两个角色之间能产生多少共鸣,情绪该如何,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靠捕捉情感创作的人,对情感的感知往往是最敏锐的。
季茹笑得很祥和,“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开始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个角色非他们不可,他们彼此也非对方不可。”
换了任何一位,都不会出这样的效果。
“这部作品我是完全放心的。”季茹一手揽着小杨,一手揽着沈萌,这俩人压根大气不敢出一声。“有小冶约束着小玙,小玙陪着小冶,我也放心了。”
莫名像是送亲发言。
沈萌不知道自己算娘家人还是夫家人,跟着点头。小杨依葫芦画瓢。
杀青酒会在夜间举行,包下了酒店中层的私密宴会厅,剧组的人人来人往,见到两位主演都纷纷过来敬一杯酒。
苏冶和席玙整理好情绪,两人都穿着正装。
席玙一身深黑灰色,整个人颀长挺拔,衬衫领口随性地解开两颗扣子,袖扣是方形包金嵌珍珠的样式,是苏冶为他挑的。
墨黑额发分开一些,露出一点额头和深邃眉眼,少了点平常的阴郁劲儿,俊美十足。
“哎呀,难得见小玙穿正装,真是帅啊。”季茹笑呵呵地,挽着席玙合了张照,“小冶呢?”
“季导,我在这儿。”
苏冶端着香槟杯,从另一端走来,在席玙身旁并肩而立。
季茹晃了眼,嘴巴念叨,“哎哟...这可真......”
苏冶一身纯白,浅亚麻色的长发这次没有束起,而是优雅披散着,在光下晕着一轮淡金,高贵又圣洁,与胸前的浅金色方巾相得益彰。
他一侧的长发柔和地别在耳后,刚好露出那颗艳冶的眉尾痣,动人夺目。
碰杯之间,季茹瞧见苏冶袖口上深蓝色的宝石袖扣,苏冶的领带夹上也镶着一粒细而精致的蓝宝石。
“真精致。”季茹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