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59)
江和顾左右而言他,也消耗了柳文冰的耐心,她揉了揉眉头,“江和,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可以直接说的。”
江和咬咬牙,“妈妈,您有没有想过,阿越和哥哥都去演戏了,其实我也可以的。”
见柳文冰皱眉,赶在她开口拒绝之前,江和继续道:“阿越说,娱乐圈里接一部戏能有好几十万呢,如果能火就更赚钱了,到时候我赚的钱都给妈妈。”
柳文冰不是傻子,她知道江和对江璨有意无意的针对,想要进娱乐圈,八成也有类似的原因。
可江和所说的话,倒是给了她不一样的想法。
现在时代变了,明星的地位并不像那些男人们所想的低微,她周边不少夫人小姐都在追星,一斥千金不是说着玩玩的。
宋越不也也签约了公司么,只是宋家更希望的让他通过云和娱乐去接近裴与墨。
如今找不到江璨,倘若当真让宋越攀上裴家,他们江家和裴家长辈的关系也很难维持。
更重要的是,江和说赚钱,确实吸引了她。
如果放在几年前,几十万并不会让柳文冰意动。
可要是把江和捧红,让江和再赚个几百万,几千万呢?
现今江家每况愈下,她的首饰都是过时的,好多次宴会上都被几个夫人小姐明嘲暗讽,而江成天…
且不说他最近因为江成地和江成仁之间闹出来的事焦头烂额,就算有钱,他也很少会为她添置首饰和包包。
柳文冰沉默半晌,最后道:“你等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
江和知道,这意思就是稳了。
他笑了笑,“阿越要演的是《太平》,我也很喜欢那个剧本,尤其是里面的将军,人设特别好,妈妈可以帮我看看吗?”
等江璨到医院的时候,裴与墨的房间都空了。
房间收拾得比来之前还要干净整洁,要不是地上坐着只被捆成粽子的裴四,都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
裴四看到江璨时,眼泪都要冒出来。
江璨把绳子解开,裴四一边伸展肩膀一边委屈,“我对裴总的忠心日月可鉴…他居然这样对我,真是太伤我心了!”
江璨悲痛地应道:“也太伤我心了!真是一点都不乖,居然翘院。”
虽然沈秘书一再重复,说裴与墨第二天就能出院,但江璨问了好几个医生,个个都说多住两周观察一下。
两周!十四天!
说好的十四天就是十四天,少一天少一小时少一分一秒都不算十四天!
更何况,他连自己纯洁无瑕的躯体都贡献出去了!
裴与墨怎么忍心!
江璨的痛惜实在太过沉重,加上一路过来湿润的鬓角,瞧着好似千里迢迢奔赴丈夫,却看见丈夫卷着家财带着小三小四小五离开的可怜妻子。
莫名地,裴四竟觉得自己被捆捆也不算什么,他忍不住怜悯道:“是沈秘书把我手机拿走了,不然裴总出院我肯定给你打电话。”
江璨长长地哀叹一声,拍了拍裴四的肩,“好兄弟,没事,都是命吧。”
作者有话说:
说好的十四天就是十四天,少一天少一小时少一分一秒都不算十四天!——化用《霸王别姬》
——
裴四:我特别忠心
裴四:我肯定给你打电话
——
我今天弄了个口琴回来玩,然后吹了一嗓子
然后把旺财吓醒了
它骂骂咧咧地冲过来打我
就,邦邦地打我
还打口琴
我…嘤
——
ps.第二次野外求生会换公主剧本,打熊的时候换
——
今日份金主大大们也格外矫健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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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恶毒的小土豆精想害我,要贴贴才好?
第43章 看护着洗澡
既然裴与墨已经出院了, 江璨在病房里看没有什么落下的,就要带着裴四回去。
他们要下楼的时候,迎面正遇上个中年医生, 带着眼镜, 斯斯文文的颇有书卷气。
白大褂的口袋上勾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精神科, 姓辛。
这个医生江璨见过几次, 他时不时就要到病房里和裴与墨聊聊,据沈秘书说是治疗裴与墨的洁癖,但似乎没什么明显的效果。
见走廊尾端的房间漆黑一片,辛医生并不意外,“裴先生是出院了?”
江璨应了一声,忧心忡忡, “嗯, 与墨出院没关系吧?”
说着, 还不自觉地撩起袖子,颇有医生说不能出院, 他就立刻冲过去把人薅回来继续住的架势。
辛医生笑道:“裴总的病不是医院可以治的。”
裴与墨不喜欢住院, 这次能在医院呆这么久, 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而江璨能触碰裴与墨,就更出乎他的意料。
裴与墨是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患者了。
当年那场绑架案发生后,还不到他腰高的裴与墨, 就已经坐在就诊台前接受他的治疗。
小孩子清浚乖巧,难过时眼泪会一颗颗往下掉, 苍白得像轻易就能摔碎的琉璃。
可后来裴与墨和裴夫人离开裴家, 一直到几年前, 他们都没有再见过。
再碰面, 裴与墨已经成了冰雪凝就的刀,冷漠而阴鸷,森森地冒着锋利的血光。
他也再帮不上他什么。
见江璨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要离开,辛医生到底还是没忍住,把人叫住。“那个,江先生,你知道裴先生的病吧?他…从前过得很不好。
江璨很惭愧,“我知道。”
能不知道吗?
那些不好都是他给的。
一个团宠小公主被他从海底下诓上来,被海巫婆坑了歌声和双腿,他还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搁这个世界,就是活脱脱的欺骗山里纯良小女生感情,害得人家颠沛流离一路找过来,还不给在一起!
那可怜的,柔弱的,遭遇了那么多苦难的公主!
这过分的,花心的,简直狼心狗肺的自己!
江璨太过哀怮和复杂的神情,令辛医生感动不已。
他原本还有很多话想叮嘱,但到底欲言又止,全然化作一声叹息,“遇到您,是裴先生的运气,虽然我也没什么立场,但如果可以,还是希望可以对他好一点。”
江璨悲伤地应了,同时悟了。
对他好一点,等于不要再让他进医院,等于好好养生,等于粥不能停。
宽敞的大厅隔出十余个整齐利落的格子间,柔和的灯光混合着明亮的天色,映在屋内小声交谈工作事宜的员工身上。
他们作为各领域的最高水平,拥有着最好最舒心的待遇,从窗外可以俯瞰整个京都。
和外面温和惬意的气氛截然不同,在办公区旁边的单人工作室里,头发稀疏的部门总管默默地擦掉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对着摄像头汇报着工作内容。
除去日常文件工作,裴氏集团每个季度都要有一个总管直接向总裁汇报所有部门的情况,这一次,就轮到信息部总管。
冰冷的会议屏幕上,属于裴与墨的镜头一片黑暗,可哪怕看不到脸,只能单单听到声音,令人心悸胆寒的压迫感依旧十足。
好像把周围都抽成真空,或者咫尺处蹲着一只猛兽,总管手脚僵硬,干巴巴地念着已经打好的草稿。
裴与墨挑一个错,他就结结巴巴地应一声。
分明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员工,面对那个年轻的总裁,却仍然跟学生面对老师似的。
终于快要结束,部门总管不自觉地摸了几把自个头上残留的秀发,突然觉得,比起股份什么的,还是早点退休安享晚年更加快乐。
忽地,音箱对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沈秘书刻意压低了嗓子,声音传过来又远又模糊,却轻易地将压抑的气氛撕破个口子。
裴与墨冷淡的声音莫名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波动,像一片辽阔平静的水面落下一粒砂砾,或者贫瘠无物的荒地上突兀生出一粒细小的绿,变化近乎可以忽略,但确确实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