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34)
十年前的事情,记不清楚很正常,江璨没深想。
反正他当时真的是给吓了好大一跳,头发都炸起来了。
搁谁谁不吓,墙角漆乌扒黑的,裴与墨皮肤比裙子还白,多瘆得慌。
正准备翻回去呢,就瞧见小公主哭得红通通的眼眶。
要是那种熊孩子扯着嗓子哭,鬼哭狼嚎的,江璨或许还不会搭理,偏偏咬着唇,眼泪跟水晶似的,一粒一粒往下掉…
越想,江璨头就越疼。
他总感觉哪里弄错了,可也捉不着边,就净听陈则在耳边嚎,一个疼字叫八百遍。
江璨无奈极了,“你怎么戳哪哪哪儿都疼?”
陈则小声:“就是疼嘛。”
他脸颊脏兮兮的,被哭得一道道的,忍不住问:“我会死吗?”
江璨觉得陈则真是绝了,“你生物没学好啊,你只是骨头有点脱臼,死不了的。”
陈则不知道生物和错位有什么关系。
他就感觉疼痛感一下一下地漫上来,像针尖在刺。
伸手捏了几下,江璨心里也有了数,他两只手扶着陈则的伤腿两边。
闲聊似的,“对了,你的人设牌是什么来着?”
陈则不明所以,低声回答:“精灵…嘶嘶嘶!”
说话间,只听细微的咔咔一声。
江璨往旁边蹲着的小强身上擦了擦手,“接好了。”
又笑了一下,“那你还怕什么啊,精灵是不会死的。”
陈则动了动脚踝,没吭声。
见鬼。
他突然觉得江璨好帅。
笑起来的样子帅,有点嫌弃的眼神帅,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帅。
被那双手碰过的地方一点点热起来,从小到上,点着了他的耳朵。
就在此时,通报喇叭大声地响起来,“精灵身份牌特征被找到:不死。可以使用无穷无尽的药。”
不远处,正在翻过岩石的哈代一个趔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江璨耍了。
从始至终,这还是关于身份牌的第一次通报。
而他,居然连着去椰树下试了好几天!
哈代眼神变得晦暗,他一脚踩碎岩石边的毛毛虫,江璨,我们不会这样就算了的!
掰好了骨头,江璨拍拍手就想走。
陈则有点茫然,下意识地拽住江璨的裤脚,但被旁边的蜜獾哈了一下,又吓得松开。
抓着旁边的树枝,陈则鼓起勇气,“你、你能不能等我一起?”
他走路还是有点不稳,显然是个负担。
但被那双红眼睛看着吧…哪怕跟裴与墨只有那么一点点相似,江璨都不太忍心拒绝。
要不然带着也成。
这林子里其实小虫子还蛮多的,说不定还会有蛇啥的。
陈则这细皮嫩肉的,崴个脚就以为自己要死了,在林子里放一放,真碰着蛇了,怕是能把自己吓死。
…算了,自己还真是助人为乐的命。
看着江璨神情微微松动,陈则吸吸鼻子,过去伸出手,“江、江啊——”
一声尖叫。
陈则以为江璨会搀扶着他,或者是背他。
结果是直接把他扛起来。
扛麻袋的那种扛。
甚至除了肩膀,江璨都没有握着他的腿。
陈则吓得直喊:“我会掉下去的!”
江璨:“并不会,但你再乱捣鼓,我就把你丢下去。”
左边一个陈则,右边一只蜜獾。
这拖家带口的,也没有影响江璨的速度,只几分钟,他们就赶上了前面的哈代。
江璨跑得快,没在意,但陈则看哈代那口型,似乎是想说什么。
很生气的样子。
又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船只,陈则有点感动。
那种,好像做了一场糟糕的噩梦,但被人温柔叫醒的感动。
江璨没有把他丢下,他们会一起到终点。
…没有到终点。
距离救援船还有几米的距离,陈则正热泪盈眶呢,眼前又是一番天翻地覆。
江璨把陈则往地上放的姿势好比搬运工在码头卸货,“好了,你自己从这里走过去吧。”
说着,还把咬着口袋,耷拉长长一条的蜜獾也掏出来,放在他旁边。
陈则茫然:“怎么了?”
江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他:“你不知道第一名是有奖金的吗?”
眼里仍充满了感动的泪水的陈则:“…”
作者有话说:
白天还会有一章
江璨回家抱抱裴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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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单手可以抱起来
在陈则和蜜獾不可置信的注视下, 江璨走到船上。
扮演着船长的导演把勋章递给江璨,念着台词:“哦,年轻的公主, 你以坚韧的骨骼对抗风暴, 以勇敢的面目直视困难,现将这份海神的荣耀赐予你, 愿你永远为不能战斗者战斗。”
江璨接过奖金, 郑重其事,“我会的。”
跟拍的镜头转开,导演拍拍江璨的肩,笑得见牙不见眼,“小伙子做的不错,你知道你直播间里有多少人吗?”
江璨猜:“几百个人?”
一期二十万, 三期六十万, 三十万给裴与墨, 三十万给爷爷。
江璨分心,正把算盘正打得啪啪响呢, 就听导演哎呀一声, “马上就破万了!”
这个数字实在出乎意料。
江璨有点害羞地摸了摸鼻子, “这么多人都在看我啊?”
一万个人,可以装满个篮球场了吧。
哪怕是当初拍那个玛丽苏剧,每一集加在一起的浏览量也就几千, 江璨没见过这仗势,想到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脱了衣服, 各种忽悠人…
他的脸顿时就红起来了, 以至旁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频频朝他注目。
这段时间的直播, 他们也是全程看过来的。
本以为演了不少偶像剧的陈则会是冠军, 没想到丝毫没有粉丝基础的江璨是杀出来的黑马。
不过…看着英俊冷酷的少年人,脸红起来的样子也实在犯规。
江璨没害羞很久,他想到了什么般,在导演旁边指了指不远处的蜜獾,说了什么。
他们交谈声音很小,连旁边的副导演都没有听清楚,就看着导演变脸般,将呲了一天的大牙收回去,神情流露出几分吃惊和慎重。
跟打哑谜似的,导演问:“不需要人跟着吗?会不会有危险?”
江璨摇头,说:“也许是我多想了,我就去岛上找一圈看看。”
周和和邹月月过来时,就瞧见江璨朝着反方向跑。
邹月月饿得腿都软了,看过去的眼睛里满是怨气,突然的,她眼前一亮,瞧见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距离救援船不过几步路,却不上去,分明是在等她。
邹月月快步过去,“阿则,你是在…啊!”
她吓得后退两步,“这是什么?!”
站起来的蜜獾有膝盖高,它凶狠地往前扑着,露出森白的牙,唬得邹月月还没靠近就一路尖叫着跑走。
陈则幽幽叹了口气,他扎心得直想再哭一嗓子。
这只蜜獾八成是以为江璨让它看着他,不许他走,他一走,它就扑过来要咬他。
再低头,蜜獾带着满脸吓完人的骄傲,甩甩短尾巴,回来了。
陈则:“……”
无人的山林里,草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江璨本以为挺难找的。
但才回到树底下,就看着三个打扮得像乞丐的人。
一个正在他的水池子里舀水喝,另外两个抱着椰子和一些剩下的扇贝螃蟹,吃得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