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54)
裴与墨:“眼睛红了。”
早就红了,应该是开始在楼下撞到墙时闹儿的。
江璨被辣得嗓音含糊:“没事,灰尘进眼睛了。”
裴夫人每次哭,都是说,灰尘进眼睛里了。
裴与墨神情骤然复杂。
如果江璨直接说他受了欺负,他或许没什么感觉。
偏偏…
江璨吃得再慢,也终究有吃完的时候。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就收拾收拾去洗漱了。
顶楼每个病房旁边都配有浴室,江璨洗完澡回来,是闭着眼进门的。
他刚刚没注意,洗手前蹭了把眼睛,被辣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滋哇乱跳,清水怼着冲了好一会儿才好。
江璨眯着眼,正准备往方才林绛坐过的病床上睡,忽地,感觉裴与墨神情不对,有些说不清楚的古怪。
他承认他洗澡磨叽了一点,但至于这么害怕吗?
难道裴与墨在家不是一个人睡?
其实江璨不太想管,他吃饱就想睡。
而且裴与墨在病房里躺了一天,看着脸色比之前好了些。
和可怜巴拉一言不合就要跳海化泡沫的形象也割裂了些。
就像养了盆娇气的花,被雨淋了就格外担心淹死,时不时就要掀开叶子看两眼,但一旦支棱起来,又不那么担心,随随便便就能放在太阳下晒。
江璨打了个哈欠,都要往床上趴了,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哎,真是个黏人又傲娇的小公主。
他侧过去坐在裴与墨床边,“与墨,我跟你一起睡吧。”
裴与墨:“…”
可以确定江璨还是很难过了。
但他已经帮他封杀过哈代,解决过事情了。
裴与墨正要拒绝,江璨又握住了他的手,掌心里握着温热的水汽。
…是眼泪?
仔细看,江璨明显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睫毛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些红血丝,但嘴角仍逞强地翘起来。
委屈又可怜。
江璨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正要起身走人裹旁边被子里,裴与墨沉默片刻,把被子轻轻掀开,“随便你。”
作者有话说:
裴总:他好难过
江崽:他好害怕
——
橘猫昨天晚上窜出去了,附近有人放老鼠药的,急得我到处找
找一天,大晚上的一抬头,它搁邻居家屋顶上炯炯有神地看着我,跟看猴似的
我:…
(ps.找到领养啦
pps.橘猫在家这两天,旺财极其乖巧,多次和我贴贴,都被我义正言辞地接受了,贴了个爽
——
各位都是真金白银花了钱的金主,还时不时评论区唠嗑啥的,感觉都挺熟了自己人,觉得哪里剧情不对劲啊有想说的不用怕都可以直接说哒
不要太凶就行嘤嘤嘤翘臀给你们摸摸
——
今日份金主大大们也格外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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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 1瓶营养液
江崽拍床:来睡来睡来睡?
第39章 别乱摸
病床并不算宽敞, 再加个人就更不宽敞,裴与墨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到底没说什么, 只侧着身往床的另一边挪。
床架不堪重负地微微晃动, 江璨手长脚长,躺在旁边的存在感过分明显。
隔着件薄薄的睡衣, 热度一点点漫过来, 像被子里塞了个人形火炉。
裴与墨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着,只当自己睡着了。
钻进裴与墨的被子,江璨第一感觉是冷。
不仅是被子里冰凉的一片,连呼吸间,都是裴与墨身上那股冷淡的味道, 像冬天清晨打开窗户, 一捧雪凑在鼻尖让人去嗅的, 清冽而干净的空气气息。
可怜的小美人鱼,得在深海里泡了多久才能给冻成这样。
大夏天的, 怎么都要结冰了。
但别说, 还挺凉快。
江璨把灯摁掉, 再次怜惜地,把在一旁直挺挺躺着的裴与墨扒拉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就让他, 这来自陆地的火热躯体,温暖那颗冰冷的心的同时, 也温暖他来自深海里的冰冷手脚吧!
努力远离的裴与墨:“…”
眼前明亮的灯光骤然熄灭, 背后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就愈发明显。
他翻了个身, 挣了一下想要远离, 但江璨没有放开,还把脚也体贴地伸过来,没有穿袜子的脚背直接贴住他的,猝不及防的暖。
裴与墨皱眉,“江璨,别靠这么近。”
江璨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抬手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睡吧睡吧,没事的。”
充满困意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也不知道是在哄谁。
但怎么可能睡得着。
裴与墨想要起身,手一撑就贴住江璨的胸口。
江璨有点害羞地往后一缩,“一起睡是一起睡,不能乱摸的嗷。”
裴与墨手脚顿住,“我没乱…”
再更不敢动了。
黑暗中面对面的距离也看不出来有多远多近,但呼吸落在耳边,薄薄的草木香和他的主人一样地难以忽视。
裴与墨一向觉很浅,本以为会睁着眼到天亮,可不知怎么地,被江璨那样拍着哄着,渐渐的竟真睡过去。
再醒过来,窗外的天光大盛,被子里暖烘烘得就像塞了个太阳。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几下,江璨的声音不远不近,“与墨,你醒了?”
裴与墨:“嗯。”
这几天的睡眠质量倒是好得出奇。
他坐起来,江璨就靠在枕边玩手机,屏幕上的小人放着花里胡哨的大招。
紧接着扑过来就是个贴贴,“早上好,今天也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每天都要说爱,江璨记性好着呢。
但贴了没三秒,又捞起游戏继续玩,见裴与墨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似的看他,江璨热情地问:“要带你一起玩吗?我野王贼6。”
裴与墨:“…不用。”
他闭了闭眼,把手机打开。
是沈秘书早晨六点半发来的消息,说一切都解决好了。
哈代是去拍广告的途中接到电话的。
司机只听到一句“停车”,再就是后座不可置信到愤怒的声音,“什么意思?就因为我迟到了,所以直接不用我了?你跟他们说,这次敢退我,以后我都不会接他们家合作!”
经纪人叹了口气,“你又…但不是迟不迟到的事,你先回来。”
娱乐圈很缺硬汉型演员,像特定刀具,鱼杆等野外用品,男人们更喜欢运动员或者探险家代言。
今天哈代原本要去拍的就是野外用的帐篷类推广,约定的拍摄时间是九点,但哈代连着拍了三四个类似的广告,早就不把这种小品牌看在眼里,所以出门的时候就过了九点半。
再加上堵车和路程费时,现在他们还没到,时间已经直逼十一点。
但这又怎么样呢,哈代自信没有谁比他更适合这些推广。
他气势汹汹地半道折返回公司,办公室里,经纪人听着哈代喋喋不休的抱怨,这次却没有帮着一起骂甲方如何有眼无珠。
沉默中,哈代心底莫名有些慌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哈代的经纪人是世俗标准的商人长相,笑起来油滑世故,神情冷下来,则充满了轻视,“你才要说说,你到底得罪谁了?”
他把电脑倒过来给哈代看,“一个上午,我的邮箱收到了不止一张解约函,你前不久才签上的代言差不多全掉了。”
说话间,邮箱图标上又出现个小红点,是某个运动服品牌发来的信件,内容还是解约。
哈代有些懵,“我得罪谁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再怎么办?”
是因为昨天发的那些话吗?
但以前不是没有发表过相似的言论,怎么会闹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