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爱的战士宇智波(93)
我不着痕迹的用右手挡住眼睛,以防被鹿久老师看出眼神的破绽,语气委委屈屈道:“……我睡不着。”
我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问他。
“鹿久老师,我已经……很努力了吧?”
他“啧”了一声。
从手指的缝隙中,我看到鹿久老师有些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装着香烟的烟盒。他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有顾及着这里是病房而没有点燃。
“努力是好事。”奈良鹿久咬着烟嘴,细长的香烟在他口中随着他的声音上下摇晃:“努力过头开始勉强自己,那就是欠教训了。”
鹿久老师斜睨我一眼,似乎是发现了我在指缝空隙间偷偷看他,他一瞪眼睛:“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可是任务……”
我意有所指道。
鹿久老师好像更生气:“任务个屁,你不要命啦?你这一星期的任务都已经让五代目给你停了。”
我原本想说纲手停了我的任务,不代表团藏那边也能给我放一星期假啊。
但是我转念一想,纲手七天用不着我,我也没什么可去跟团藏汇报的,我也就释然了。
想到这,我安心的扯起被子窝回床里躺好。
鹿久老师好像就是特意来看我一眼的,见我如此老实,他也放心的从床边站了起来。
“你老实点住院,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瞎操心,学学我儿子。”
你儿子今天差点让我坑了个大跟头你知道吗。
“真是的,鹿丸一说你进医院了,害的吉乃还骂了我一顿怎么当老师的……”鹿久老师一边抱怨着,一边伸出手在我脑袋上搓了两把。
老师的手比我十七岁的时候还要大,粗糙又温暖,就像是我记忆中已经面容模糊不清的父亲。
只听得鹿久老师温和道:“好好睡吧,不管什么事……都还有老师呢。”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
奈良鹿久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又远去,病房再度归于平静。
我没有丝毫困意,却闭着眼没有睁开。
病房的门扉打开又合拢,以为我还在睡觉的护士轻手轻脚的扎好输液针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房间里很安静,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开始数吊瓶里药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夕阳最后一点余晖也没入了地平线以下,黑沉的夜幕笼罩在天空中。
我忽地睁开眼翻身坐起来,看了一眼点滴架上挂着的药瓶,随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比起奈良鹿丸来说稍微有些粗暴的动作挑破了一点血管和皮肤,血珠洇透了棉球和胶布。我用左手沾了点手背上的血,结印后直接在床上一按。
银色的“猫”和黑色的“狗”第一次同时现身在我面前。
忍猫和忍犬对视了一眼,各自分别嫌弃的别开头,又同时望向我。
我也知道忍猫忍犬天生不对盘,但是这会儿也不是该调节猫狗不和的时候:“我找你俩有点事。”
名字叫猫的忍犬严肃的挺直娇小的身子:“请吩咐。”
而名字叫狗的忍猫却歪着脑袋茫然道:“是要打架吗?”
这就看出这俩性格不同了。
我挨个在猫和狗的头上捋了两把,先是对猫嘱咐道:“你去我家,变身成我的样子暂时替我两天。家里有钱,想吃什么就去买,不会买就去翻卡卡西家,他家有狗粮。我要出去一趟,这两天谁找你都别理。”
“请恕我直言,佐助大人。”猫不太赞同道:“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不适合行动。”
“放心,我有数。”
小小的忍犬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默认了我的选择,顺着病房的窗户跳出去一路跑向家的方向。
目送猫离开,名字叫狗的真正忍猫迫不及待的摇起尾巴:“那我呢,我呢我呢?你这还是结缔契约之后第一次召唤我呢!”
我用食指抵在狗的嘴边示意他安静,然后我打开病床床头橱柜的抽屉,从中翻找出了记载病历用的纸张和圆珠笔。
撕下一页纸,我在上面留下‘医院里睡不着,我回家养病了。’这样的字样,才从床上爬起来,找出我住院前带在身上的衣服和忍具。
从卷轴里取出常服,又将暗部制服收好。我脱下病号服换上了宇智波的族服。
狗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又碍于我的指示老老实实的没出声。
草薙剑横插在腰后,都收拾好了,我才拍了拍狗的脑袋。
“你跟我出去几天。我的状态真的不太好,这些天的战斗就……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回来太晚了来不及写更新,通宵补上。
上一章被我支出村外做任务的卡老师还不知道他的小朋友装晕结果真进医院了,卡老师错过了剧情。
下章掉线的佐助上线。
第90章 你怎么来了
尽管战斗可能有点勉强,但偷偷溜出木叶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
别说是带着就比我小了一圈的忍猫溜出去了,只要我不开着须佐能乎到处招摇,就没人能发现我偷跑出了村子。
……嗯?
等等,比我小一圈?
我扭过头去看坐在我身边的狗。
名字叫狗的忍猫甩着尾巴,看起来一副异常兴奋的样子跟在我身后,好在它还是很听话的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一条鞭子似的尾巴甩的“啪嗒啪嗒”直响。
我看看这附近也没有从木叶出来追我的,便放松了下来在狗的面前半蹲下和它平视。
“我说……”
它的眼睛亮的要在月夜中发光,听我开口,它就疯狂的用力点头。
“咳,你可以出声了,我有点问题问你。”
“有什么问题,要战斗吗?”狗亮出了缩在肉垫里的利爪,抬起爪子得意的对我炫耀道:“不是我自夸,我可是忍猫一族最强大的天才。战斗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我把它的爪子按下去,问了一个跟战斗完全没关系的问题。
“你是不是……”我思考了一下措辞,委婉道:“是不是长得太快了?我刚跟你结缔契约的时候,你好像没这么大只吧。”
说着,我比划着双手在半空中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范围。我必出来的形状当然也不是什么小巧的形状,从最开始召唤出狗的时候,这只忍猫就比别的忍猫大了不少,我还在心底暗自形容过它像是一只黑色的小豹子。
结果短短月余,那个黑色的小豹子又长大了不少,如今蹲在那里也就只比我小了那么一圈。
现在别说是打个普通中忍,辣鸡点的上忍估计都扛不住它一爪子吧。
狗有些不解的歪着脑袋,它想了许久,很是欢快的笑了起来:“放心吧,佐助大人。忍兽成长速度快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不不,你这也太快了。
卡卡西家的帕克可是从小到大十几年都是那个体形呢。
想到再过几个月我可能会让一头黑色的老虎来替我去音隐给佐助送信,不管是从专业对口还是从隐蔽性的角度来考虑,我都非常想找猫婆婆退货让她重新给我换一只通灵兽。
然而看着那双几乎闪闪发光迸发出小星星的眼睛,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你回去吧咱俩不合适,你给我换一只忍猫过来”这样的话。
我避过它的视线,在忍猫的大脑袋上搓了两把。
“那就没什么事了,我们走吧。”
狗非常开心的应了一声。
纲手停了我一周的任务,那么我一共就有七天的休假。卡卡西估计三天之内都不会回村,剩下的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知道我有一只很聪明,聪明到能够伪装成我的忍犬。
就算三天后卡卡西发现了我不在村子里,看到留守的忍犬他也能知道我会准时回来。
没人会对我私自溜出去这件事说什么。
足有七天的功夫,别说是去音隐跑个来回,我要是走快点绕路去砂隐溜达一圈都够了。
还是沿着老路去音隐,可能和上次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中途还省略掉了休息睡觉的时间。连夜赶路,我和狗到达田之国刚好是第二天清晨。
我这也能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我还小心翼翼的用了变身术潜入进去,这次就敢带着忍猫大摇大摆的一路闯向大蛇丸的音隐基地。
路上几乎称得上是畅通无阻,可能是跟在我身后的狗太虎视眈眈了,这一路愣是没人敢拦我。
顺利的进入了大蛇丸的基地,中途我又碰到了两个守门的音忍。
打了个照面后,我们两方都是一愣。随后,那两个音忍的其中一位才有些小心翼翼道:“佐,佐助大人……?”
“嗯。”
我应了一声。
仗着跟佐助有张一模一样的脸,我刷脸通过了进入地下基地的第一关。
带着忍猫走过地下的长廊,烛火摇曳的尽头是光线更为昏暗的大厅。“踏踏”的脚步声从大厅彼端传来,我停下脚步也拦住了身后跃跃欲试着想冲上去的狗,静待向着我走过来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欢迎。”
大蛇丸苍白的脸在幽幽火光中显得更为诡秘,他弯唇笑了笑,只看了我一眼,便认出了我是哪个宇智波佐助。
“佐助君,你改主意了吗?”
“不。”我推开一步露出身后端坐在那里,气势格外唬人的狗。垂下手去拍了拍忍猫的大脑袋,我做出漫不经心的神态来随口道:“我来看看佐助。”
“那孩子在这里过的还不错。”
“是嘛。”我抬眼瞥向他:“说起来,怎么没看到药师兜?”
“他不会出现的。”
大蛇丸“呋呋”的笑了两声:“兜承蒙你照顾了。”
“别客气。”
忍猫幽深碧绿的瞳孔中倒映出大蛇丸的影子,明明我这会儿虚的不行,如果大蛇丸突然发难,我十成十是打不过的。但是在忍猫的陪伴下我还是格外的有底气。
我慢悠悠的笑道:“那你帮我转告药师兜,不想挨揍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大蛇丸没回答,我嗤了一声带着忍猫径自走向音隐地下基地的深处。
他也没拦着我,我就毫不客气的穿梭于这座基地之中每一个我能打开的房间。
推开了数十扇门,闯进了无数个实验室和空房间,我才终于在尽头紧闭的房门中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佐助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手里擦拭着同我腰后那把草薙剑别无二致的直刃忍刀。见我推门进来,他略略抬眼,表情却不见有多惊讶。
“你怎么来了。”
他平静的询问。
“休假了,我来看看你。”
我一见他就止不住脸上的笑,几乎是笑意盎然的合上门,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才转过脸认真的把他从上到下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来大蛇丸对待佐助这个稀有的宇智波血脉还是极为上心的。
离开木叶这么久,他也没说变得消瘦虚弱。除了住所难以避免的都是这种没窗户的破屋子意外,用度服装也都无一不精。
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狗也迈着小步走过来,在我脚边坐下。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佐助,似乎是在区分它面前这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类之间的不同点。
佐助微不可查的蹙起眉,我看他视线落在了狗的身上,便笑道:“这是我的通灵兽,你觉得怎么样?”
狗很得意的挺了挺身子,我拍拍它的大脑袋对它叮嘱道:“这个是……嗯,你就把他当成另一个我就可以了。以后绝对不准攻击他,知道了吗?”
忍猫听话的点头。
可是听了我的话,佐助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表情更加严肃。
他侧目望向我:“为什么你还要随身带着通灵兽。”
我也是一愣。
“这有什么可问的,就是介绍你俩认识一下嘛。”
我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
佐助忽然凑近,不等我回头看他,他就先一步把我退倒在床上压制在了我的上方。因为他的动作不含恶意和杀气,我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狗也被我叮嘱了一番,更加不会拦着佐助做些什么。
他身上那股略带一丝甜意的奶香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的气息。
我说不好这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很好闻。